第45章 劍拔弩張
新第45章
特倫斯的話無疑激怒了早就處於憤怒邊緣的格蘭芬多們，魔杖齊刷刷指向這位孤身前來的斯萊特林級長，密集得就好像一片鋒利的刀牆，隻要一聲令下就可以把特倫斯戳地透心涼。
“你們在幹什麽！”查理憤怒地怒吼道，“想在這兒襲擊一位級長嗎？！”
特倫斯望向查理，吹了個口哨：“格蘭芬多有個好級長。”
特倫斯帶著笑容走了。
襲擊一位級長可不是一個小的罪名，格蘭芬多隻要敢在這兒讓他受傷，那麽格蘭芬多的第二名肯定保不住，學院杯更會成為一個空談。
卡爾在一旁看完了整場好戲，代入特倫斯的角度，他覺得自己如果是特倫斯，一定不會這麽簡單就離開。
至少要嘲諷幾句，比如說“連這點勇氣都沒有嗎？”，“你們也算是格蘭芬多嗎？”隻要有一個腦子不好的格蘭芬多用出魔咒，場麵一定會走向失控。
那麽這場爭端會立刻結束。
不過在他和黑廷斯說起這件事的時候，黑廷斯表達了他的看法：“不是什麽人都有這樣的勇氣，也不是什麽人都願意為了一個目標就徹底犧牲自己的。”
“他確實缺乏勇氣，也自私了些。”卡爾撇撇嘴。
“如果他真的缺乏勇氣，沒有做好犧牲的準備，他不會來到你們這兒。”黑廷斯指出他看法的不成熟，“但是勇氣從來不是無限的，你沒有在那個位置，麵對那些魔杖，你自然可以毫無心理負擔地說出自己的‘最優解’。”
卡爾無言以對。
在這件事後，查理以及其他級長集體警告了所有的格蘭芬多學生。
“不要在公共場合鬧出事端。”
他們履行完自己作為級長的責任，於是心安理得脫下了級長的衣服，開始履行作為一名格蘭芬多的責任。
特倫斯·希金斯在第二天被塞進了馬桶裏。
他不僅是斯萊特林的級長還是斯萊特林球隊的隊長兼找球手。
沒有人知道是誰做的，所有人都知道是誰做的。
於是整場事件徹底走向了失控。
在所有非公共的場合，一些大大小小的混戰逐漸產生，校醫龐弗雷夫人每天都會接到那些“勤煉”魔法不小心中招的小巫師。
忙瘋的她也氣瘋了，除了製造更加折磨學生的藥劑，她也通知了斯內普教授和麥格教授這種不正常的狀況。
兩位院長鄭重召集了級長，並在課堂上反複強調要壓下這種不正之風。
但這毫無用處，已經紅了眼的兩個學院現在可不想聽到這些。
最受“照顧”的無疑是兩隊的隊員，尤其是查理，這些天不知遭受了多少的黑手。但他依舊精神抖擻，安然無恙，並將更多的精力投在訓練隊員身上。
弗雷德和喬治，這兩位聰明的調皮鬼對於這種熱鬧樂瘋了，他們主動為格蘭芬多的選手們提供一些不為人知的密道。
除此之外，他們也對自己無法真正參與其中十分遺憾。
“卡爾，真的沒有什麽速成的魔法嗎？”星期四吃晚餐的時候，弗雷德再次不甘地問道。
卡爾從書中抬起頭，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沒有！這是第十次！”
受最近學院當中的氣氛影響，他正在惡補魁地奇的知識，如今他在看的正是塞德裏克聖誕時送的書籍。
“你怎麽記得那麽清楚？”弗雷德訕訕笑道，“喬治，有這麽多次嗎？”
喬治放下手中的銀勺：“大概？誰會記這些？不過，卡爾，你真沒有興趣嗎？”
一年級新生的實力太差了，對於這種大事件，真正能夠格參與的人隻有卡爾一人。
可高年級顯然不會讓他參與這種事情當中。
弗雷德和喬治還能憑借自己另類的才能敲敲邊鼓，像李·喬丹，安吉利娜這些新生隻能作為看客，每日在公共休息室聽“戰報”。
“沒興趣。”卡爾再次回答道，“查理他們會處理好的。”
這場紛爭進展到如今已經沒有了意義，他和黑廷斯討論過這件事。
隻有最開始是最好的時機：如果那時候雙方都能夠心狠手辣一些，直接突擊解決掉他們的隊員，那麽這場紛爭的目的就已經達成——畢竟這場紛爭最終目的還是要回到球場裏的。
可是現在嘛，查理做那些事無疑隻是為了出氣，而隨著伍德的痊愈，雙方對隊員的保護日趨嚴密，這場紛爭其實已經陷入了意氣之爭。
除了熱鬧和發泄情緒，提振士氣，沒有任何意義。
說到底，終究是學生，格蘭芬多的人不夠陰險，斯萊特林的人不夠狠毒，雙方下手還是太輕了。
“當然。”弗雷德和喬治齊齊回答，又齊齊歎氣道，“可惜······”
他們對自己沒法湊這個熱鬧十分惋惜。
李·喬丹插嘴道：“其實你們可以發揮你們的長處。”
“長處？”弗雷德似乎被李·喬丹的話逗笑了，他看向自己的兄弟，“喬治，你覺得我們有什麽長處？”
“老天！”喬治哈哈大笑，“我們的長處太多了。尤其是在······”
坐在一旁的安吉利娜說道：“做壞事上！”
“哈！又是一種偏見。”弗雷德說，“我們從不做壞事。”
喬治接話道：“隻是想給大家帶來笑容。”
“雖然偶爾會帶來一些破壞。”弗雷德裝作無奈的聳聳肩。
“但那隻是一個意外。”喬治眨眨眼，笑著說，“嗯，也許是一連續的意外。”
卡爾收起手中的書：“那麽你們也可以想辦法製造這樣的意外。”
“什麽意思？”弗雷德和喬治看向卡爾。
“我最近仔細研究了魁地奇的規則。”卡爾揚了揚手中的書籍。“嗯，大開眼界。”
聚在他身邊的格蘭芬多新生們露出了好奇的神色，他們靜靜等待卡爾繼續說下去。
魁地奇是一項贏得比賽的競爭遊戲，在這場遊戲當中總有一些人會把贏得比賽看的比什麽都重要。
這鑄就了不少值得一談的傳奇故事，比如什麽雨雪奮戰，重傷不下戰場，大戰幾天幾夜等等，但這顯然不是卡爾關注的。
也許是黑廷斯的耳渲目染，也許是卡羅教授的悉心教導，他更關注的是那些不那麽道德的部分。
魁地奇運動員也是巫師，顯然他們當中不道德的也不會比道德的少多少。
“你們了解魁地奇的曆史嗎？”卡爾問道。
很多人都齊刷刷點頭，即便是很少看課外書的弗雷德和喬治都是如此。
這項運動就是如此受到巫師們的歡迎。
“好吧，那麽這個話題就很簡單了，實際上，魁地奇的規範化比賽僅僅隻有一百來年的時間。”卡爾拍了拍手中書的封麵，“在很長時間內，巫師們找到了許多犯規的方法。”
說到犯規，許多人都露出感興趣的神色。
“當然，我不想在這兒說哪些是犯規，實際上，自從魁地奇規定不能使用魔杖後，大部分犯規已經消失了。”
弗雷德和喬治齊齊歎了口氣：“我們早知道了，卡爾。這是多麽可惜的事情啊。”
卡爾倒是認為這對弗雷德和喬治來說是件好事，至少他們將來在賽場上不會造成“意外”了。
“總之，我仔細檢查過過往的犯規，發現大體上可以分為三類。”
“針對隊員，針對掃帚，針對裁判。”卡爾掃視一圈，發現弗雷德和喬治已經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被卡爾熏陶的李·喬丹也很快更上了思路：“你是說，掃帚。”
安吉利娜看向卡爾，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卡爾······”
一直在一旁沉默的艾麗婭也說道：“卡爾，掃帚的話。”
卡爾舉起雙手：“喂喂喂，你們為什麽用這種眼光看我。我隻是提出一種可能性，我說了我對這些沒興趣。”
他回頭看向弗雷德和喬治：“你們不會真的想做這件事吧。掃帚可和人不一樣。”
是的，掃帚和人是完全不同的。
和斯萊特林的打鬧是一種學生之間玩鬧。即便雙方鬧得很大，但最多是一種無形的，精神上的，麵子上的傷害，真正肉體上的傷害往往在校醫那住上一晚就好。
當然，這種無形的傷害並不輕，可他會終究是無形的，很難去計量，即便形成了仇恨，也很難掰扯清楚。
可掃帚是一種財產，它有著有形的價值。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損害它要比傷害那些無形的東西更接近犯罪。
即便可能後者對當事者造成的傷害更大。
弗雷德和喬治也思考清楚這裏邊的利害關係，再次歎了口氣。
他們確實有些心動，但是他們實在難以跨過這道坎。
“好了。”安吉利娜反倒出聲安慰了弗雷德和喬治，“反正也沒幾天了。後天就比賽了。”
“等比賽結束，希望整個學校能恢複平靜吧。”卡爾也歎了口氣。
他自己手頭也一堆事呢，在現在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敵對的情況下，很多時候，他也十分不方便。
星期六，和斯萊特林比賽的當天。
卡爾難得放下了所有的事情，和弗雷德等人一起走向了球場。
為了能夠更好的加油助威，他還特意拉著珀西連夜製作了一批徽章。這批徽章是獅子的模樣，隻要按下獅子的鼻子就會尖叫地叫出格蘭芬多隊員的名字。
查理的徽章最受歡迎，在這天的早晨，格蘭芬多的公共休息室各個角落都可以聽到“查理！查理·韋斯萊！”的尖叫!
查理對這種情況倒是露出了一絲難得害羞。
“是不是有些過了？”他偷偷地問了卡爾。
卡爾抬起手拍了拍查理的肩膀：“那就好好表現吧，查理，對得起大家的期待。”
珀西臉上的疲憊肉眼可見，但是他依舊挺著腰板，嚴肅地對查理說道：“我們相信你，查理。你是格蘭芬多曆史上最好的找球手。”
查理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胳膊，咳嗽一聲，說道：“那麽我們去了。”
他和他的隊員還要去做最後一次的檢查。
興奮的情緒彌漫在整個餐廳，所有人都在談論這場焦點之戰，天花板上的雲朵似乎也因為期待這場比賽而躲了起來。
陽光明媚，今天無疑是一個適合決戰的晴朗日子。
“你說我們會贏嗎？”珀西少見的露出緊張神情。
弗雷德和喬治齊齊吹了個口哨：“哈，我們的模範生珀西，竟然會關心魁地奇而不是自己的成績？”
麵對自己兄弟的嘲諷，珀西的臉漲得通紅：“我當然也會關注魁地奇！我也支持火炮隊！”
韋斯萊一家都是查德理火炮隊的球迷。
“嘿，天哪。”弗雷德誇張地靠在自己的兄弟旁，“你知道查德理火炮隊現在排多少名嗎？？”
珀西當然答不出來。
“別難為珀西了，我親愛的兄弟。”喬治抱住弗雷德，壞笑道，“畢竟查德理火炮隊都多久沒有冠軍了。珀西還能記得這個名字已經足夠了不起了。”
弗雷德一副明白的神情：“是啊，是啊，難怪大頭珀西突然知道魁地奇是什麽。”
“好吧！”珀西忽然自暴自棄道，“我和別人打了賭，賭我們贏，行了嘛？”
“哦~~~~”弗雷德和喬治互望一眼。“多少加隆？”
“不是加隆。”珀西幹巴巴地拒絕回答道，“現在該去看比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