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弗立維的教導
對於黑廷斯的回答，卡爾心情有些複雜。
他下意識想問：“難道不是因為我們之間的感情嗎？”可是想到黑廷斯對於情感的態度，他還是明智地選擇閉上了嘴。
黑廷斯沒有繼續說下去，他似乎已經意識到自己的失態。
“總而言之，卡爾，不要對感情投入太多，這對你沒好處。”黑廷斯說，“我不希望你最終······”
他忽然說不在說話，而是苦澀一笑：“這就是情感，多令人討厭啊。”
“黑廷斯······”卡爾凝視眼前的人，“情感不是令人討厭的東西。它也並不虛妄，他會······”
他想不出什麽好的形容詞。
“他會讓某些人，某些事變得特殊起來。就像你，黑廷斯，當我看到黑夜降臨，我會想到你身上那光滑的皮毛，會期待起明天早上看到的花，原本冰冷的風似乎也變得溫暖起來，帶著你在身邊的安全感。”
“而原本黑夜對於我來，隻是一個該睡覺的時候。”
“弗雷德，喬治，安吉利娜，艾麗婭，李·喬丹，塞德裏克······”卡爾說著自己認識的朋友的名字，“正是他們的存在，我的生活才會那麽與眾不同——即便是相同的晚餐，你和你的朋友一起爭搶後，也會比你獨自一人享用要更加美味。”
“卡爾······”
黑廷斯望著認真的卡爾，忽然意識到眼前的人已經不是那個聖誕節因為自己表現的冷酷而哭泣的小男孩。
它說出了一句他曾聽過幾次的話。
“你總比我們想象地成長要快，卡爾。”
他不在多說什麽，不是因為卡爾是對的，而是黑廷斯意識到眼前的孩子已經不在是真正的孩子。
這不是源於聰明，源於知識的多寡，源於對黑廷斯，對卡羅教授，對大人們老氣橫秋的模仿。
而是眼前這位少年逐漸對這個世界有了自己的見解。
也許錯誤，也許稚嫩，但這終究是少年選擇的見解。隻有當他在冰冷的世界撞得頭破血流，也許才會發生改變。
當然——也有不改變的，那些故事裏的偉大傳奇就是如此，他們拒絕改變自己，選擇去改變世界。
從那次過後，黑廷斯變得更加沉默。
最初卡爾還有些擔心，可是在觀察黑廷斯幾天後，他除了對黑廷斯的固執有些無可奈何，也徹底放下心來，很快就將身心投入到自己的生活當中。
在所有教授當中，弗立維教授都是一個獨特的存在——這不僅是指他的身高，更是指他的實力。
作為拉文克勞的院長，弗立維教授在學校十分低調。
不過那一架子的決鬥獎杯足以說明他曾經的輝煌。
雖然霍格沃茨是英國最好（也是唯一）的魔法學校，但是教師們當中，弗立維也是唯二在大量決鬥中真正證明過自己的教授。
順帶一提，另外一位正是討人厭的斯內普——不過那段經曆差點導致他進阿茲卡班。
理論上來說，這是一位比麥格教授更應當被人敬畏的巫師，可惜他的身形注定在霍格沃茨以外的地方很難獲得應有的尊重。
不過他本人卻更加尊重麥格教授，在他的口中，麥格教授才是真正的決鬥大師。
他對於卡爾的到來十分熱情，老實說，熱情的遠遠超過卡爾的想象。
可能是霍格沃茨的規矩把他憋壞了，也可能是他真的看中了卡爾，總之，卡爾學到了很多霍格沃茨已經不教的東西。
不是魔法咒語，而是決鬥的技巧。
從最初的禮儀，到施咒手法，再到步伐頻率，以及卡爾聞所未聞的“節奏”，“循環”，“組合”等等概念。
在弗立維講述這些東西之前，卡爾對於巫師決鬥的印象還停留在彼此念咒語的階段——這也是他為什麽想學習無聲咒的原因，隱蔽而快速的念咒顯然可以讓他在決鬥中搶奪先機。
直到弗立維將其中的奧妙揭示，他才意識到魔法釋放並不是簡單的呼吸，而是一場內涵豐富的運動。
大部分巫師都很難連續不斷的釋放咒語——不是因為遊戲那樣存在次數，魔力，冷卻限製，而是單純因為精神力很難做到一直集中。
為了應對這樣的問題，鑽研決鬥之道的巫師們自然會想出各色方法。
比如說用獨特的魔杖去決鬥，一些魔杖會讓巫師們更加冷靜，甚至在神秘學的意義會給巫師們引導。
弗立維說起這個，卡爾不由握緊了自己手中的魔杖。
比如嗑藥，雖然已經被很多比賽禁止，但是服用適當的藥劑確實可以很好解決這些問題。
卡爾記下弗立維教授說的幾種藥劑——福靈劑，醒腦劑——然後在查詢過價格後，迅速打消了弄幾瓶的念頭。
比如說針對性訓練，“節奏”，“循環”，“組合”等等就是巫師們在決鬥中逐漸掌握的客觀規律。
“節奏”概念說起來很複雜，但做起來卻又很簡單。
總結來說，就是不要一股腦把自己的咒語全丟出去，而是平穩發揮，時刻留有餘地，在念咒和移動之間做好平衡，把空窗期用來移動和恢複精神。
當然這是最基礎的。
“就像跳舞一樣，不過雙方都會嚐試破壞對方的節拍。”弗立維形容最高明的決鬥大師之間的對決，這無疑就超過卡爾目前能夠理解的範疇了。
“循環”和“組合”其實是類似的東西。
前者是希望巫師能夠擁有一套熟練的套路——練到肌肉記憶的那種，這會大大減少巫師決鬥時候的負擔。
後者則是教導巫師該如何去尋找這樣熟練的套路。
“卡爾，決鬥並不需要懂很多咒語——我不否認精通更多的魔法可以幫助你應付更多的情況——不過，實際上四到六個咒語基本就足夠應該決鬥。”
“一到兩個攻擊的咒語，一到兩個防守的咒語，一到兩個打亂別人節奏的咒語，以及一個幫助你移動躲避的咒語。”弗立維說，“找到這些咒語，然後剩下就是不斷交叉使用這些咒語幫助你獲得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