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年代文裏的炮灰女配（三十九）
“怎麽可能？不該這樣的。“文佑霖失魂落魄地走進來。
唐珊珊看著麵前的男人，眼裏滿是怨憤。
如果不是他，她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張誌華又娶了個媳婦，長得還沒有她好看，被他寵得像什麽似的。
她每天穿著陳舊的衣服，把孩子用布條係在身上，就算這樣也要出工。再看張誌華的媳婦，每天打扮得光鮮豔麗，皮膚嫩得跟水豆腐似的。
“你到底在做什麽？最近也不上工，也不幹活兒，孩子要我照顧，外麵要我賺工分，你是想讓我們娘倆喝西北風嗎？”
“為什麽他們考上了，我沒有考上？”文佑霖抓著唐珊珊的手臂，“你告訴我，為什麽？我哪點不如他們？我一直都是全校的佼佼者。”
哇！孩子啼哭起來。
唐珊珊被文佑霖抓疼了，現在孩子又哭成這樣，精神一下子崩潰了。
“難怪你最近神神秘秘的，原來你也想考上大學，也想回城。你要是回城了，我們娘倆怎麽辦？你還回來嗎？你是不是想拋棄我們？文佑霖，你到底有沒有心？我為了你，什麽都沒了。你居然還想著離開我們娘倆。”
文佑霖看著麵前這個油光滿麵，滿身怪異味道的女人，眼裏滿是厭惡。
以前唐珊珊還有幾分姿色，現在越來越醜了。自從生了孩子之後，臉上長痘，身材變形，現在肥腫得像個大媽似的。對這種女人，他還有什麽留戀？
唐珊珊被他的眼神刺激到了。
她尖叫一聲，朝著文佑霖撲過去。
文佑霖被她嚇了一跳，見她肥壯的身體要撲過來，連忙用力狠狠地推開。
砰！唐珊珊撞到了旁邊的石頭上。
“天啊，殺人了！”正在院門口偷看的村婦見到唐珊珊撞上石頭，接著腦袋流出了鮮血。
她驚恐地跑走，一邊跑一邊大叫：“文知青殺人了！文知青殺人了！”
文佑霖驚恐地看著麵前的這一幕。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我沒有殺人……不……”
唐珊珊死了。
文佑霖犯了殺人罪，被帶走了。
當警察給他加上鐐銬，把他押上警車的時候，一輛豪華的小汽車駛進了村裏，而坐在副駕駛位的不是別人，正是許久沒有出現的趙元熙。
趙元熙一個回頭，看見了胡子拉茬，像是蒼老了十歲的文佑霖。那一刻，他的眼裏滿是諷刺和不屑。
“元熙，怎麽了？”坐在後麵的中年男人溫和地問道。
趙元熙回頭，對他說道：“爸，沒事。”
趙教授看向窗外，正覺得文佑霖麵熟的時候，趙元熙突然開口：“爸，這就是我曾經呆過的農場。我在這裏度過了最輕鬆的一段時光。”
“多虧了楚隊長和我們未來的兒媳婦。”穿著一身旗袍的優雅婦人說道，“不過咱們貿然來訪，也沒有提前知會一聲，會不會太失禮了？”
“不會的，我說過了，等我回來的時候就是來提親的時候。”趙元熙看著近在咫尺的房子，“我一刻都不想多等。”
“這孩子……”趙媽媽和趙教授相視一笑。
“以前想讓你處個對象，你躲得像什麽似的。那時候我們還擔心你不喜歡姑娘，現在看來白擔心了。你不是不喜歡，而是沒有遇見對的那個人。”
“我真是越來越好奇咱們這位未來的兒媳婦了。”趙教授說道。
村民們看見這麽一輛小汽車，好奇得不得了。
許多人跟著汽車挪動。
當趙元熙從裏麵走出來的時候，眾人都驚呆了。
“是小趙吧？”
“他怎麽越長越俊了？”
“哎喲，快去通知楚隊長，就說他女婿來了。”
楚國華正在外麵幹活兒。這個時候，大家都爭著搶著往楚國華那裏跑，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
趙元熙為父母開了車門，把他們請了出來。
雖然經曆了無數磨難，趙教授的背脊有些彎了，頭發也花白了，但是那溫文爾雅的氣質並沒有被打磨掉。
趙媽媽穿著旗袍，溫柔地笑著，一身大家閨秀的氣質。
這家人出現，整個村莊就像他們走秀的舞台。
咚咚！趙元熙敲門。
“來了。”從裏麵傳出清脆的聲音。
聽見這道聲音，趙元熙的心髒不受控製地跳動起來。
是她。
他連忙整理了一下衣服，期待地看著那扇緩緩打開的房門。
“小辭……”趙元熙灼熱地看著楚清辭。
當看見楚清辭懷裏的小孩時，眼裏滿是震驚。
小孩？
小……小孩？
她抱著一個小孩。
懷裏的孩子正好在這個時候哭了，哇哇的哭得好不傷心。
“媽……媽……”小孩一歲多，正是學著喚人的時候。
楚清辭見著趙元熙，正驚訝時，懷裏的孩子哭了，連忙熟練地哄著孩子。
“悠然不哭，媽在呢……”
趙元熙隻覺心髒都快停跳了。
他悲痛地看著楚清辭。
楚清辭看他一眼：“傻站著做什麽？這是我大哥的兒子。我是姑媽，四舍五入也是媽。”
趙元熙痛苦的表情就那樣石化了。
趙教授很不合適宜地笑了起來。
趙媽媽搖搖頭，笑看著趙元熙：“傻兒子。”
楚清辭這才發現趙元熙的身後還有人。
聽趙媽媽說‘傻兒子’，大概猜到了她的身份，嘴甜地打招呼：“叔叔阿姨，裏麵請。”
“好。”趙媽媽走上前，“這孩子長得真好。”
楚國華和楚媽媽聽說事情之後，放下手裏的農具便趕回家。
楚建軍夫婦和楚愛軍緊跟著回家了。
楚愛軍的媳婦是小學老師，現在不在家。
楚國華和楚媽媽穿著一身舊衣服，身上還滿是泥點子，就這樣見著了未來的親家。
“不好意思，我這失禮了，你們先坐，我們換一身衣服。”楚國華笑嗬嗬地招呼。
“楚老哥別這麽客氣，我們也是下過地幹過活的，咱們勞動人民最光榮，這一身也沒有什麽不好的。”趙教授說道，“老哥，真是謝謝你啊，要不是你們，我兒子不知道要受多少苦。你們的大恩大德，我們趙家永遠都不會忘記的。”
楚媽媽和趙媽媽在旁邊說話。女人之間的話題無非就是孩子，然後提起兩個孩子的終身大事。
“我們元熙一直念叨著小辭。原本給了他一個任務，上麵要求五年之內弄出來就很好了，結果他說他要急著回去接媳婦，兩年之內給弄出來。這不，還差一個月兩年，他就弄出來了。然後帶著我們買了禮物，帶著誠意，火急火燎地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