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章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182章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182章??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李氏歎了一口氣。無奈地退出了涼亭,公孫破也沒有急著作決定,而是出去以後又拉著李顯問話。
“‘玉’符不是雲家那位和你家老祖宗煉出來的嗎?怎麽又和她扯上了關係?”公孫破疑‘惑’,不會是李家人不好跟他說錢,找個外人來頂著吧。
“哈,也怪我話說沒清楚。其實跟雲家那位和老祖宗下棋的其實還有一位,解開禁製的方法,也是那位想出來的。”聽李顯這麽一說,公孫破也想起來,當初公孫氏傳詢時的確也提到了那麽一位——殷衣真人。
他也記住了這殷衣真人的身份:安藍的師尊。
“那位又是誰?”公孫破假意問道。
“在說清楚他是誰之前,我先問你幾個問題。你是幾歲結丹?”
李顯怎麽突然問起這個來了?公孫破納悶。
“七十五。”公孫破是天穀州曆代家主裏結丹最早的,這也是他最引以為自豪的,他也不自覺得‘挺’直了腰板。
李顯曖昧不明地笑笑,“你可知那位今年多少歲,實力又幾何?我也不妨告訴你,他現在金丹七層。”
金丹七層?少說也有三、四百歲了吧?可是看李顯的表情他又拿不準,他不答,隻是望著李顯。
“我也是見了他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李顯感慨,然後伸出五根手指。
“他不足這個數。”
五百?五十?!公孫破手一抖,驚得手中的茶杯差點落下來。
他又把李顯的手指來回看了好幾遍,確認自己沒有看錯。他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在五十歲以前修煉到金丹七層!!
“這還不算什麽。他已經領悟了境。”李顯又扔下一顆重磅炸彈。
公孫破咻得一下站起來,來回踱著步。他素來以沉穩著稱,但這會卻再也坐不住。“他到底是什麽人?!”
“他叫白殷衣,是安藍的師尊,那子敬也是他的徒弟,也是金丹期。”師尊不足五十,徒弟年紀肯定更小,可歎他七十五歲結丹還在那裏沾沾自喜。
其實白殷衣也沒有比子敬大多少,也就三歲而已。
公孫破走來走去,顯然他需要些時間來消化這些。
李顯喝茶笑而不語。他之所以會說這些是想著,反正上去之後有關白殷衣的信息他們自然會知曉,不如現在說出來賣個人情。
他算得好,卻是不知即使是在炎夏,知道白殷衣的人也屈指可數。
公孫破漸漸平複好心情,他不明白李顯此時說這些話究竟是何意。
“這些都還是其次,你可知他是哪個‘門’派的弟子?離雲派。”
聽到“離雲派”三個字,公孫破猛吸一口氣,過了許久才緩緩吐出來。大家家族每家都隻有家主才能看得秘典,那秘典裏就有關於離雲派的記載。
“那‘玉’符確實他才做得出,還有三天時間,你自己考慮考慮。”
公孫破凝眉深思,以白殷衣的修為在離雲派隻怕也是舉足輕重的人物,既然他們也要出去,又何妨用堆在庫房裏已結灰的礦石與他結一個善緣。
他突然明白李顯為什麽要跟他說這些。
“多謝姐夫。”公孫破起身道謝。
“哎呀,幸好,我公孫家沒人惹著這安藍姑娘,你說這會兒。他慕容可要怎麽辦啊。”兩隻老狐狸相視大笑。
李氏知道事關重大,出了‘花’園就立刻打道回府,一路馬不停蹄,戌初終於趕回了慕容家,此時,天已黑,李氏顧不得吃口飯就讓海棠支了燈往慕容扶柳的院子裏趕去,可到了院子卻聽見守‘門’的丫環說,慕容扶柳此刻不在院子裏。
幾番盤問之下,才知道她前腳剛一走,後腳西院那位就鬧幺蛾子,慕容扶柳忙去安慰了,這會兒還呆在西院裏。
李氏回轉,剛走了沒多遠,一掌拍在一株百年大樹上,將大樹齊腰拍斷。海棠嚇了一大跳,她從沒來沒李氏這樣失態過。
“小姐,你沒事吧?”
“慕容扶柳,你實在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她為他東奔西走,他卻與她最討厭的人夜夜*宵。
她本來還打算讓慕容琥去與安藍說說情。
這下不用了。不用了!
她的手深深地陷入樹中。
“小姐……”
這時,管家被響動引來,他看見李氏扶在樹上,那樹斷成了兩半,將下麵的‘花’壇砸了個稀爛。
“夫人……”
聽到管家的聲音,李氏強壓住憤怒,整理好儀容,回轉身來。“這樹壞了,你找人把它挪走,順便把‘花’壇也修修。”
李氏還是那麽雍容華貴,笑容也依舊那麽親切,但管家總覺得她好似哪裏變了。
李氏帶著海棠往西院走去,剛走到院牆角下,便聽到宋氏那狐媚地笑聲。她頓了頓,閉眼深呼一口氣,才又邁開了腳。
“夫、夫人。”守‘門’的丫環見她來連忙見禮,想進去通知卻被海棠攔住。
李氏一推開‘門’,就看到宋氏坐在慕容扶柳懷裏,喂他喝酒,兩人‘花’前月下,好不甜蜜。她把手按在‘胸’口,那裏已經麻木,連疼也感覺不到了。
“老爺真是好興致。”
聽到李氏的聲音,慕容扶柳背脊一僵,不動聲‘色’地將宋氏推開站起來。“你回來了。”
“回來了,不知道有沒有打擾到老爺的雅興?還是妹妹有福氣,可憐我這個連夜奔‘波’的,連個好覺也沒有,這會兒到戌時了還沒來得及扒上一口飯。”
“你這是在怨我嗎?”
不知為何。聽了慕容扶柳這話,李氏居然有想笑的衝動。“喲,我哪敢怨老爺您啊,我是來賠罪的。”說完李氏衝他福了福身。
“老爺‘交’代的事,我問了。可惜我本事太淺,這事兒啊,我辦不成。得靠媛妹妹和老爺你自己。”
這事怎麽扯上宋氏了?慕容扶柳不解,宋氏更是不解。
李氏笑笑,“老爺想要的東西是一塊‘玉’符,我今兒去的時候也碰上公孫破了,他公孫家願意以每塊三百下品靈石的價格買一千塊‘玉’符。這麽大的數目我可做不了主。那賣符的人也說,要老爺帶著誠意親自去談。說來這人我跟老爺都還認識,她叫安藍。”
“什麽?!”
李氏不理會慕容扶柳的反應,接著說:“芷娘累了,就不打擾老爺和妹妹了,妹妹有空也到我屋裏坐坐。”
李氏轉身冷笑。
西院惹的禍,要東院擦屁股,沒‘門’!
真當她李芷娘好欺負。
“海棠啊,若是有什麽人來請安拜訪什麽的,讓他們都回了,就說我這兩天連夜趕路,身子累壞了,見不了人。”
“是。小姐。”海棠衝西院啐了一口,接著為李氏掌燈。
“什麽‘玉’符,什麽安藍,那小賤人還有臉找上‘門’來了,老爺一定要好好修理她為客兒報仇。”宋氏聽到“安藍”兩個字就是氣。
“閉嘴!”慕容扶柳的吼聲嚇了宋氏一大跳,記憶中他還沒這麽吼過她。
“老……”她正想拉慕容扶柳的手撒嬌,就見他沉著臉踏步走出了西院。
慕容扶柳並沒有回他的住所,而是出‘門’去了公孫府,巧得的公孫破也正好回來。
“是什麽風把你吹來了?請進,請進。”慕容扶柳的來意公孫破心知肚明,此時不過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他原本打算在李家再呆個一兩天。但就是為了看這場戲,在給安藍確認數目之後,立刻趕了回來。
“你這可是從天嶝城回來?”
“可不是。”公孫破請慕容扶柳坐下,又叫下人備了酒菜。“夫人已經回府了吧?”
“回了。”慕容扶柳手指劃過酒杯邊緣,笑容幹澀。
“一晃三千五百年,終於能飛在高空,俯瞰天下。三十萬靈石說來也不貴,你說是不是?”公孫破笑著與慕容扶柳碰杯。
公孫家能出去,但是慕容家卻不知道能不能。
“慕容是回充州還是另選別處?我請示老祖宗,老祖宗說我公孫一脈還是回南江歸根。他老人家已經上去購置田產,等‘玉’符一‘交’,便上去。”公孫破一邊說一邊觀察慕容扶柳的神‘色’,隻見他將酒一仰而盡,並不說話。
“隻可惜今日去沒有遇到找出破解之法的殷衣真人,隻有日後再去離雲派拜訪他。”公孫破故意說出白殷衣的來路,慕容扶柳的眼皮跳了幾下,終於沉不住。
“他們是離雲派的?”
“我也是今天才知曉。後來又請教了李家那位,才知道來路著實不小。這白殷衣的父親是離雲派的執劍長老,母親是執事長老。此子,已定為下任執劍長老。”公孫破明白,李老之所以要跟他說這些,無非就是想借他的口告訴慕容扶柳,他的兒孫真有本事,什麽人不惹,偏惹來頭來大的,還把老子和祖宗牽扯進去。
慕容扶柳霸道無比,也最好麵子,這會兒看他怎麽拉得下老臉去找安藍說。
“我想起家裏還有些事,先告辭了。”公孫破親自己送慕容扶柳到‘門’口,回來時菜已冷,又讓下人換了些菜,繼續吃酒。
“慕容扶柳啊,慕容扶柳,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這下我看你怎麽辦。”
…………
哈,好戲要來了。
最近電腦老自動重啟,不得已重裝了係統,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