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章 白殷衣入穀

仙家有田

175章白殷衣入穀

苞子數以萬計,每個苞子上都有一個細細的觸手。他們靠這個觸手鑽入皮膚吸取修真者的精血。它們漂浮在空是的時候很輕,但是落到身上時卻很沉,每個苞子隻有米粒那麽大,但是每一個就有十到二十斤。

那些李家子弟身上至少有上千斤。

李築身上的苞子最少,盔甲上隻有十來個白點。看到不遠處一青一白的身影向這邊急速飛奔而來,他心頭的大石徹底落下來。

天穀中的妖化植物都有一點智慧,苞子花也不例外,李家子弟都穿著盔甲,苞子的觸手根本無法穿透盔甲,但是安藍和子敬不一樣,他們穿的都是布衣。

苞子向瘋了一樣撲向安藍和子敬兩人,觸手伸直像針一樣筆直往下紮,它們興奮在舞動著,仿佛已經聞到了布衣下那美妙的血肉味道。

但是,它們細細的觸手紮下去時,卻像是紮在無比堅硬的盔甲上,非但沒有刺進血肉,反而將觸手折斷。

安藍身上穿著“朝露”那可是上品靈器,這些苞子怎麽可能刺破。

“唧唧!”苞子花發出痛苦的叫聲,苞子花王受到叫聲的感染,苞房蠕動著。又吐出數千個苞子,這些個苞子收起觸手,隻是粘在安藍身上,用自身重要來壓她。

苞子花王的苞子要比其它的重,每一個能達到五十斤重。安藍被它們壓著如同穿了一件厚重衣服,將她整個人往下拉,腳一點一點地沒入泥土當中。

“就隻有這樣?”紫陽真火從安藍體內滲出,覆蓋全身。

苞子遇火立刻燃燒。

苞子並不怕普通的三昧真火,可是它們卻遇到了安藍。

紫陽真火是高級異火種,轉眼間身上的苞子全部被煉化,化為白色的苞子粉末。

苞子粉是一種煉器材料,這一身苞子燒下來,所得的苞子粉二錢。安藍將這二錢苞子粉搜集好,身上終於輕了,她把腿從泥土裏拔出來。

同時從指尖飛出九朵小蓮花分別落到那九名李家子弟身上,當苞子燃燒時,整片的苞子花都在發出“唧唧”的痛苦叫聲。

“你們快點走。”十二隊救出來後,安藍發現這些苞子花有發瘋的跡象。

它們的苞房不停地蠕動著,越來越大,特別是那株苞子花王。它的苞房已經脹大五米大。皮已經變成薄薄的透明的一層,可以看到裏麵密密麻麻的苞子。

苞房是專門產苞子的地方,苞房越大,裏麵的苞子越多。

李築不敢大意,讓十二小隊立刻撤退。

“撤!”

十二小隊全速後撤,他們甚至不敢往回看,隻聽得噗噗的聲音。

接連不斷。

那是苞子花吐苞子的聲音。

等撤了百丈,李築才敢回頭。

在他們身後。密密麻麻的白色苞子已將視線遮嚴,除了苞子再也看不到別的東西。

“築哥,安藍姑娘和子敬先生不會有事吧?”看著那白色如牆一般苞子,十二隊這些來參加試煉的宗族子弟臉色發白,還要他們走得快,否則這些苞子光是壓也會把他們壓成肉泥。

“不會有事。子敬先生是金丹期,安藍姑娘雖然才築基期,但也是高手,這些苞子花還傷不了他們。”隨著李築這句話,苞子冒出一紫一紅兩道光芒。

光芒衝破苞子的包圍,化作一鳳一龍向苞子花王衝去,所過之處,苞子花全部化為灰燼。

火鳳與火龍將苞子花王吞沒。

苞子花王在火中不甘地扭曲著,最終含恨倒下。

“看吧,這對他們而言隻是小事一件。”李築笑著說道。

“我什麽時候才能這麽利害啊。”這些李家子弟望著兩人一臉憧憬。

“你們沒事吧?”很快第一個前來救援的小隊到了,來的是第三小隊,領隊的是李玉裳。

“沒事。安藍姑娘和子敬先生救了我們,那些苞子花也已經被他們消滅。”李築指著百丈之外的兩人說道,他們現在正在搜集苞子粉。

李玉裳看到安藍之後,眼睛突然睜開。“突破了。”

李築疑惑地望過去,果然發現安藍已經突破到了築基六層。他們才來天穀半年,已經突破了兩層,照這個進度下去,她很快就能到胎動期。

安藍並沒有收斂自己的修為,大家一目了然,兩人的對話在場的李家子弟都聽到了,他們一看,果然,安藍已經是築基六層。

短短半年連續突破兩層,這是怎樣的修煉速度?這些李家子弟不由得羨慕,他們中大部分連一層都沒有突破。

安藍也沒想到在苞子的重壓之下她竟然突破,天穀果然是修煉的好地方。

很快,一年過去了,李家弟子的試煉終於結束。這一年來,他們一共向安藍求助不多不少正好百次。兩百人出去,回來的時候還有一百九十六人。雖有傷亡,但是卻比往年好了很多。

往年兩百人出去有一百六十人回來已經算不錯了。

受到安藍的刺激,今年的弟子格外努力,質量也比往年好了很多。李家家主很是高興,特意向安藍和子敬二人道了謝,並專門為兩人設了洗塵宴,慶祝他們從天穀歸來。

安藍還是築基六層,她的《雲海縹緲錄》卻隱隱有突破到第二重的跡象。

《雲海縹緲錄》實在是太難練,她到現在也才第一重。第一重就要有這樣的威力,那要是到九重大圓滿呢?隻怕更不得了。

九重大圓滿離她實在是太遠,白殷衣現在也才練到五重。

回到闊別一年的院子裏,安藍美美地睡了一覺,她已經有一年沒睡過床了,睡在上麵不用擔心有妖化植物偷襲。特別踏實,這一睡居然睡了兩天。

兩天過後,精神特別好。

而這一天,原本呆在天佑鎮的慕容珀終於回到了天穀城,而代替他看守天佑鎮天穀的是慕容客。

除了過年和父母生辰,慕容珀有五年沒有回慕容家。看著這些熟悉又陌生的街道,他心裏感慨萬千。他以為回到這裏還有個十幾二十年。

可是,剛不久他剛剛突破到了胎動九層。

作為兄弟中最有可能衝擊金丹的人,以前又發生那樣的事,慕容家自然不放心他在外麵,回來是必然的。

此時的慕容珀沒有五年前離開天穀城的頹然,他意氣風發,連帶整個人也年輕了不少。

慕容珀進城以後,一批實力在胎動五、六層的人也悄悄進了城。

慕容珀回府之後首先到了慕容扶柳的院子向他請安。

“孩兒拜見父親大人。”慕容扶柳坐在太師椅上,他兩鬢染白,看起來比慕容珀還要年輕,但模樣並沒有變化,但是目光更深沉了些。

猜不透,看不明,望而生畏。

“嗯,你先回去沐浴更衣,然後隨我一起叩見老祖宗。”慕容扶柳的聲音不冷不熱,語調平緩。但是卻威嚴十足。

“是。孩兒就先告辭了。”出了書房慕容珀皺眉,他覺得慕容扶柳對他生份了些,雖然以前也談不上親昵。

月氏知道慕容珀今天要回來,早早就開始打扮,她今天穿著一件大紅的繡牡丹長裙,梳著流仙髻,頭上插著一隻金鳳釵。端莊美麗。

慕容珀的兒女們也都全部回來,慕容珀一共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

大兒子慕容逐陽,小兒子慕容摘月,女兒慕容繚星。

見慕容珀回來。立刻行禮:“孩兒拜見父親大人。”

“好。”慕容珀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兒女,特別是慕容繚星。

慕容繚星從小就懂事,資質也好,隻可惜,將來要送給雲知時做兒媳婦。

月氏親自伺候慕容珀沐浴。“你去見爹時,爹說了什麽?”

“除了讓我沐浴更衣去見老祖宗以外,其它的什麽也沒說。”

“看來爹是對咱們東院這一年的作為有所不滿,你說話的時候注意一些,別惹他老人家生氣,這也是娘吩咐的。”倒不是說慕容扶柳對家主的位置有多眷戀舍不得讓出來,他隻是不滿自己的兒子挑戰他的權威。

“其實爹那裏是次要的,主要老祖宗……”一想到等下要去見老祖宗他心裏就有些忐忑。

慕容家的功法以霸道為主,所以養成慕容家的子弟骨子裏都有股霸氣,李氏這一脈性子都有些像她,慕容扶柳會格外寵著西院,是因為他覺得慕容客和慕容落人跟自己年輕時候是一個骨子裏刻出來的,那樣的性子更適合煉《升龍拳》,而事實上,慕容客在《升龍拳》上的造詣,的確高過慕容珀。

慕容扶柳金丹期就如此霸道,那元嬰期的慕容老祖宗就可想而知,而且這位老祖宗心如明鏡,眼裏也最溶不得沙子。

果然,慕容珀隨著慕容扶柳一起往祠堂而去,他前腳剛踏入祠堂,祠堂裏便傳來喝聲:“跪下!”

這聲如同山嶽向慕容珀壓下來,他噗通一聲跪在了牌位前。

絕穀之上,一個黑色的人影從空中落下停在旁邊。

“這便是四大絕地之一的絕穀。我倒要看看你怎麽個絕法。”男子衣袍一甩,跳下了山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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