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章 唇槍舌戰

168章 唇槍舌戰

168章唇槍舌戰

老人的話有幾分道理。安藍笑著應了一聲是。

安藍又將上次十分之一的靈藥以上麵的價格賣給了雲家,雲知時喜不勝收,特別是裏麵還有二十份洗精伐髓的藥膏,雲紀揚和一批實力出眾的宗族子弟,成了藥膏的使用者。

天穀州看似平靜,卻是暗潮洶湧。

冉氏的病已好了許多,有靈穀養氣,臉色日漸紅潤,清減的身子也豐潤起來。

長久在屋裏呆著也不好,見冉氏已能下床,慕容琥帶她到院中散步。小院不大,卻很雅致。小橋流水,怪石林立,看得出來雲紀揚是個很會享受的人。

門外傳來三聲叩響。

慕容靜兒正在演武堂裏修煉,聽到叩門聲,停下來問道:“誰啊?”

沒有人應。

接著又是三聲叩響。

“繚星姐姐嗎?還是雲公子?”這座宅子來往的人隻有這兩人。

“奇怪怎麽沒聲兒了?”慕容靜兒打開門看見來人臉色大變,嘴唇一直發抖,甚至無法出聲,她踉蹌後退,從正門一路退到內院。

正在花園裏散步的慕容琥看到女兒神色不對,連忙問她:“靜兒。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剛問完便臉色發白,身子往下一沉,跪拜下來。

“孽子!”隻聽得一聲喝聲,慕容琥像是被重錘狠狠敲在心上,喉頭一甜,溢出血來,冉氏那原好不容易紅潤起來的臉,更是如白紙一般。

慕容扶柳站在院中,他一身藍色金絲蟠龍大褂,氣勢逼人,仿佛他就是天,讓人膜拜臣服。

他身後站著一個老頭兒,正是慕容家的管家。

慕容扶柳負手而立,慕容琥、冉氏與慕容靜兒跪在地上,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連跪在那裏也需要極大的勇氣。

“孽子,你膽子越來越大,我當初就不該留你!”慕容扶柳一口一個孽子,目光如刀,他一步步逼進,每走一步,慕容琥腳下的石板,便塌陷一分。

慕容琥的膝蓋滲出血來,他咬牙不敢喊痛。

慕容扶柳停在他麵前,一掌扇在他臉上,他被扇倒在地。兩顆牙齒混著濁血吐了出來。

他被這一掌扇得倒地不起。

“琥哥!”冉氏連忙去扶,她發現慕容扶柳是真的動了殺機。

冉氏擋在慕容琥身前,“公公,都是我的錯,與琥哥無關。”

“誰是你公公。”慕容家從來都承認冉氏的存在。

慕容扶柳的喝聲回蕩在耳邊,冉氏神色一黯,她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小身板緊緊地護住他。“慕容家主,求你放過琥哥,這一切都是我的錯,隻要你放了琥哥,要我做什麽都行。”

“哦?”慕容扶柳輕笑一聲,“那要你死呢?”

冉氏一震,整個身子僵住,兩行淚花從她麵頰滑落。她隻是普通人家的女兒,當年慕容琥為了她強退掉一門親事,使慕容家蒙羞,隨後被趕出了慕容府,她從來都不被慕容家所承認。

她雖然生了慕容延和慕容靜兒,但是因為她的緣故,他們從來沒有踏足過慕容家。也沒有上慕容家的族譜。

如果她不在了,那麽他們會不會過上他們想要的生活?如果她不在了……

“不,爺爺,求你放過我爹娘。”慕容靜兒爬過去拉住慕容扶柳的衣角哀求道。

“怎麽,做不到嗎?”慕容扶柳不理會慕容靜兒的哀求,輕鄙地看著冉氏。

冉氏看了一眼丈夫,銀牙一咬,頭重重地往下嗑。

“不。”慕容琥大喊,血氣攻心,又是一口血吐出來。

“爹,娘!”慕容靜兒痛哭失聲。

冉氏的淚啪嗒啪嗒地落到石板上,濕了一地,她本以為會聽到自己頭骨碎裂的聲音,落地之前卻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拖住。

見有人多管閑事,慕容扶柳沉著臉,注視著回廊上,那一白一青的身影,以碾碎一切的氣勢壓過去。“我慕容家的家事容不得外人插手。”

慕容扶柳氣勢驚人,可是安藍長期生活在白殷衣的高壓氣場之下,慕容扶柳雖是利害又怎麽能跟領悟了“境”的白殷衣相比?隻見安藍從容一笑,慢慢地走出回廊,扶起冉氏。

“我的院子可不是給你處理家事的地方。你是誰?遞拜帖了嗎?沒遞拜帖就闖進來,給我轟出去!”

“放肆。”他堂堂慕容家主肯屈尊降貴來到這個小院子裏已是她的福氣,竟然還敢轟他。

慕容靜兒一臉害怕地拉住安藍的袖子,示意她少說兩句。

安藍握住她的手安撫她的情緒。笑著向慕容扶柳回道:“放肆。”

此刻在她院子裏放肆的人不正是他嗎?

慕容扶柳沒想到她在自己施壓之下竟然還能如此悠然以對,不僅如此,還用他的話來回敬他,他招手一隻蟠龍紫檀雕花木椅出現在身後,他威風八麵地坐下來。右手剛好扣在扶手的龍頭上。“你是第一個敢這樣對我說話的人。”

“但我確定不是最後一個。”安藍也招出一把椅子坐在慕容扶柳對麵,她的木椅相較慕容扶柳的那可是樸素多了。

“牙尖嘴利。”

“比不得閣下以勢欺人。”氣勢上壓不住她,便想在姿態上高她一截。隻可惜,她安大小姐也是玩姿態的高手。她手一伸,阿肥飛出來,落到她的手背上,越是心氣高的人,阿肥那雙死鳥眼,就越有殺傷力。

慕容扶柳不管何時何地都一付“天之驕子”的姿態,有什麽比被一隻又肥又醜又黑的鳥鄙視更令他難堪的呢?

安藍把阿肥放到右肩上,它四十五度仰頭斜視著慕容扶柳。

安藍打賭這世上大約再找不到比阿肥更欠扁的鳥,用它來招待不待見的人,真是爽到不行。

慕容扶柳不愧是一家之主,定力比宋氏好多了,他隻是手在龍頭上轉了轉,神色如常。

越是沉得住氣的人,爆發出來越是可怕。

“畜牲就是畜牲,沒有教養。”慕容扶柳看似在說阿肥,實則是拐著彎罵安藍。靈獸與主人心意相通,在炎夏有種說法,看一隻靈獸的脾性,就能知道它主人的是怎麽樣的一個人。

嚴格意義上講,阿肥還不錯安藍的靈獸。它隻不過是小紅的小弟,不但是阿肥,就是小紅、小小也是,因為它們並沒有與安藍簽訂靈獸契約。

“畜牲聽不懂人話,自然沒教養。閣下口口聲聲地說教養,想必慕容家是個極有教養的地方。”全天穀城都知道宋氏仗著自己受寵,不把李氏放在眼裏,有時候連請安都不去,而西院的人更是張揚跋扈,庶子也敢欺謫子一頭。

安藍的諷刺,令慕容扶柳眉毛向一挑。

“說來可惡。前些天我在富滿堂吃飯時,有個沒教養的東西衝進來找麻煩,還自稱是慕容家主的孫子,慕容乃是天穀四大家族,家規森嚴,自然不可能有那樣的人,我便教訓了他一頓,看他以後還敢不敢狐假虎威四處造謠,汙蔑的慕容家主的清名。”

上梁不正下梁歪。

安藍咬著“教養”兩個字,對慕容扶柳又是一頓諷刺。他這次找上門來無非就是為了兒子和三奶的事。他要是承認就說明他自己品德也有失。

子不教父之過。

慕容扶柳終於變了臉,他緊握住龍頭,雙眼眯在一起,一股力量向安藍碾過來。

安藍身上一重,身下的椅子搖搖欲墜。

慕容扶柳的力道把握得極好,椅子吱呀地響著,卻沒有碎裂,他這是給安藍的警告。

若是常人,隻怕就此收了聲,可惜慕容扶柳麵對的是安藍。她把力量灌注在腰上,用力往下一沉,椅子經受不住力量,四分五裂。

她向後一倒,差點倒在地上,還好子敬扶了她一把。

她用真元逼出幾滴汗,驚魂未定地拍拍胸口。

子敬也很配合她,冷著一張臉質問慕容扶柳,“閣下這是何意?說不過就動手。果然。”

那句果然,話中有話,是說,果然是慕容客的老子,慕容落人的爺爺都是一個德行。

慕容扶柳算準了力道他的力量斷然不會讓木椅壞掉,不用想就知道是安藍自己搗得鬼。

小小年紀就如此狡詐。事已至此,他也站了起來。“你們傷我兒,這事是不是該給我個交代?”

“交代?!”安藍冷哼一聲,“笑話,我不上門向你討個說法就夠意思了,你還要交待。難道你兒子要打我的左臉。我不但要笑著接了,還要把右臉伸過去給打他,打完之後,還要問:‘你手疼了沒,我給你吹吹’?哈,慕容家好大的氣派!”

“你作為一家之主,非但不約束自己的兒子,還是非不分,黑白不明。你縱容小妾,以下犯上不把主母放在眼裏。你教子無方,兒子、孫子橫行無忌,欺壓弱小。你身為公公,卻要逼死自己的兒媳,整個慕容家烏煙瘴氣,就這樣還配跟我談教養,就這樣要還跟我討說法,你也不怕惹人笑話。”

“對了,你不怕笑話。”慕容家在天穀城早就成了笑話。

“我家阿肥可有教養了,至少它不會闖進別人屋裏子亂咬人。”

“找死!”慕容扶柳聲音一落,一股殺伐之氣撲麵而來。

……………

先對大家說聲抱歉,昨天米更。有個妹子結婚。

唉……活該粉紅那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