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壓抑的氣氛

第226章 壓抑的氣氛

待鳳芷幽說完,眾人都威嚴地看著她,好似她犯了什麽滔天大罪一般。

因此房間裏的氣氛越來越濃烈。

良久轎中的女人才淡淡開口,“嗯,有點意思。”

說完語氣又冷了下來,“來人,扶我下轎。”

染兒剛才倒吸的那口涼氣,此刻才緩緩舒張開來,快步走到轎前,把轎中女人攙扶了下來。

女人身穿翠綠色的褶皺裙,肩披淡藍色的煙紗,頭頂藍綠色的珍珠鬥笠,手臂脖頸處,琳琅滿目,肌若凝脂,氣若幽蘭,纖腰碎步,宛若天仙。

鳳芷幽用手做了個請得手勢,在染兒的攙扶下,把女人帶進了裏屋的護膚床榻上。

胎教的八人也跟在後麵進了屋,井井有序的站在了牆的一邊。

女人側身坐著,饒有興趣地上下打量著站著筆直,不卑不亢的鳳芷幽,半天都沒有開口說話。

穿著便衣的八個人,也是緊緊地盯著鳳芷幽,生怕**的女人有一點危險。

見鳳芷幽半天不動,突然有一男人大步向前,指著鳳芷幽冷哼開口,“跪下。”

染兒一驚,鳳芷幽卻麵不改色,“要是每個顧客都要求我這樣,我這生意可真就不用做了。”

剛才說話之人大怒,“豈有此理!……”

可話剛說到一半,就被帶著鬥笠的女人製止,“好了,都出去吧。”

抬轎的八人此時一臉的不情願,鳳芷幽也看出來了,他們是在擔憂這個女人的安危,哪怕這個女人出現一點狀況,他們都要人頭落地。

**的女人看不出來有任何的情緒,“沒聽見我說話嗎?”

隻是那麽淡淡一句,房間的氛圍就又凝重了幾分。

女人的沉穩冷靜和散發出的威嚴,是任何女人都駕馭不了的。

穿著便衣的八個抬轎之人,紛紛作揖行禮,依次走出門外。

隨後女人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染兒,輕輕擺手,“染兒,你也出去吧。”

染兒並沒有說其他,點頭作揖,“是,阿娘。”

帶染兒出來,**的女人並沒有著急讓鳳芷幽看自己的臉,而是上下打量起了鳳芷幽,淡淡一笑,“你這丫頭長得可夠美得,你叫什麽名字?”

鳳芷幽見此人高貴冰冷,一看就知不是普通之人,眼底閃過一絲警惕,“民女鳳芷幽。”

“鳳芷幽.........好名字。”

這個女人回味了半天,突然麵色一冷,“鳳芷幽,你膽子可真不小啊!請你都不過去,害我千裏迢迢趕到這裏來,你說我該怎麽懲罰你?”

鳳芷幽頓了一下,感覺自己好像被人利用了一般,她根本沒有說出這種話,從此至終染兒也沒有找過她。

看這個女人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那麽染兒這麽做到底是為了什麽!

這個女人給鳳芷幽帶來的那種威壓,是她以前從來沒感受過的。

她捋了捋思緒,摒棄凝神地開口,“您可能誤解了,這些時日,別人想方設法的算計我,害得我在衙門跑來跑去,脫不開身。”

**的女人看著鳳芷幽,始終都沒有看出一些蛛絲馬跡來。

她嘴角微勾,“好吧,我暫且信你一回,來看看我的臉吧。”

說完這個女人很是自然地躺在了**,而腦袋上的鬥笠並沒有拿開。

鳳芷幽見此,緩緩走到女人身邊,見女人還是無動於衷,輕咳出聲,“民女需要您把鬥笠摘下。”

女人安然自得地躺在**,神色之中帶著一抹威嚴,“你是在吩咐我做事嗎?要你何用。”

鳳芷幽心裏百般無奈,這個女人架子也太大了,但這等有身份地位之人,也不是自己能得罪起的,即便心裏有情緒,也不能表現出來。

她淡淡開口,“那民女為您摘下鬥笠可否?”

女人看都沒看鳳芷幽一眼,低沉地嗯了一聲。

鳳芷幽俯下身小心翼翼地摘下這女人頭頂上的鬥笠。

當看到女人的那張臉時,鳳芷幽心裏一驚,雖說此時女人的臉頰上還包裹著一層薄薄的紗巾,可兩個臉頰上,那觸目驚心的兩道長長的傷口,已經讓她呆滯了。

傷口翻裂出來的白肉清晰可見,還帶著絲絲血跡,要不是這個女人及時用了一些草藥使得傷口不能愈合,可能現在臉上早已結痂,甚至出現疤痕。

就那麽一瞬間,鳳芷幽緩過神來,輕輕揭開女人臉上薄薄的麵紗,再一眼望去,膿瘡布滿了整張臉麵,即使鳳芷幽早有心理準備,也終究沒有想到自己沒看到這麽一張臉。

女人一臉嚴肅,那晶瑩剔透的雙眸,不得不說,是她臉上唯一靚麗的風景。

從她的神情上看不出一絲的期盼,也看不出一點兒的絕望。

見鳳芷幽半天沒有開口說話,她有些不高興,“怎麽?你治不好我的臉?”

鳳芷幽猶豫了一下,輕輕點了點頭,“您把自己傷得太重了,我隻有八成把握能讓你恢複如初。”

女人聽到這話,神色又冷了幾分,“你不是很厲害嗎?在我這裏我隻要十成,少一成都不可以。”

鳳芷幽麵對著這個女人咄咄逼人的氣勢,倒是沒有顯得那麽慌亂,很平靜地開口道:“想必八成除了我以外,也沒人做到吧?”

女人沉默住了,即使鳳芷幽說的都對,她也不願意接受這八成把握的治療。

片刻,她輕輕點頭,隨後冷笑出聲,“對,你說的都對,可我是不會接受不肯定的治療。”

最後幾個字,女人加重了語氣,也狠狠咬牙的聲音都能聽到。

鳳芷幽從這一刻起,看到了她心裏的不甘與憤怒。

她看了一眼**的女人,笑了,笑的是那麽隨意,那麽的灑脫。

隨後淡淡開口,“早知這樣,何必當初,你自己都不愛護你的臉,又為何為難我一個民女。”

女人聽完,心裏好不痛快,她也不想親手毀掉自己的臉,可臉上無法治愈的膿瘡,讓她苦不堪言,終有一天,她情緒徹底失控,親手用刀子劃破了自己的臉!

女人此時徹底黑下臉來,冷冷一笑,“你是第一個敢和我這樣說話的人,知道什麽後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