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馬首是瞻
第140章 馬首是瞻
鳳芷秋見到媳婦手中拿著的銅板,也沒有耽擱,一溜煙的小跑出了院子。
鄭金靈緩了半天,感覺自己疼痛減輕了不少,直接把目光對準了鳳芷幽。
見她臉上沒有任何的思緒,鄭金玲咬了咬牙,心底別提多麽惱怒,下一刻就看見她抬起頭,正凝視著自己。
那刀子般的目光直直射在鄭金靈的臉上,讓她的心都為之一顫。
鄭金玲咬牙,這個女人的氣場怎麽這麽強大!
如今自己的身份地位,哪樣不比那個賤人強!自己為何要這麽怕她?想到這裏,鄭金玲再次抬起頭看向鳳芷幽,卻發現她那淩厲的目光已經消失,鄭金玲有些疑惑,難道是自己的錯覺?
想到這裏,鄭金靈故意挺直了腰板,“芷幽妹妹,這事做得不怎麽地道啊,不待見你這個姐姐就算了,還故意弄傷我的馬兒,所幸我沒有受太大的傷,要不你可真要吃不了兜著走啊,我看你是想錢想瘋了,謀財害命啊。”
鳳芷幽一臉無辜,淡淡開口回應,“鄭姨娘,這是說的哪裏話?這麽多鄉親看著呢,我一直站在這裏,哪裏有動你的馬兒,你這純粹是在詆毀我,謀財害命?!嗬嗬,你可真是想多了,量你身上也沒有多少銀子,一個姨娘而已,不值得我這樣做。”
鳳芷幽話語之中全然都是諷刺,尤其在說姨娘這兩個字的時候,聲音格外的刺耳。
眾人一聽鳳芷幽這等氣勢,都是滿臉詫異,嘴裏也泛起了嘀咕:
“不可能啊,怎麽能是鳳芷幽呢,分明就是這馬兒一個失蹄,然後自己倒下的。”
“嘖嘖,鳳芷幽這小身板倒不見得做這事兒,可是她身邊的漢子可是有功夫的,他要是想在一匹馬身上做點事情,那真是輕而易舉。”
“這鳳丫頭到底有多少錢啊?根本不把這鄭金靈放在眼裏,難道這丫頭真賺大錢了?
“哎,你這人真能捕風捉影,這鳳芷幽能有多少錢啊!怎麽跟人家鄭金靈比,人家背後有吳老爺撐著,沒聽人家剛才說吳老爺要給她分家產呢嗎!雖說這鳳芷幽得日子比咱們這村裏人都強,可就那些瓶瓶罐罐,哪還能掙大錢。”
鄭金靈憋屈了半天,氣得滿臉通紅,本想大罵一頓鳳芷幽,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她還是要顧及到自以為她那高高在上的形象的。
柳桂蘭愣了一下,要自己想這事跟鳳芷幽也沒有什麽關係啊,她一個小丫頭,哪能在瞬間把馬傷到,這鄭金靈分明就是仗勢欺人。
可鄭金靈現在是啥身份?背後的靠山吳老爺,哪能是自己能得罪得起的,這鳳芷幽雖說背後也有顧公子,可這賤丫頭鐵了心的跟著那窮漢子,要是自己是顧公子,也會棄而遠之。
況且這鳳芷幽現在和她百般作對,目無管教,那索性就趁這個機會好好修理這賤丫頭一番,讓她知道知道與自己為敵的下場。
柳桂蘭剜了一眼鳳芷幽,沒好氣地開口,“鳳芷幽,掙兩個破錢是不是連長輩都不放在眼裏了,剛才我讓鳳芷秋叫你過去,你為何不去?翅膀可真硬了,我們老鳳家還輪不到你撒野。”
鳳芷幽麵不改色,嘴角微勾,“我為何要出去?”
柳桂蘭氣得直咬牙,狠狠地頓了幾下手中的拐棍,“還反了天了呢,你咋不出去,你姐姐靈兒回來了,我這個祖母都出去迎接去了,你這個做小輩的,憑啥不過去。”
鳳芷幽看著柳桂蘭氣得不像樣子,整個人都那麽的隨意,好像這一切都不是她所在意的,她微微勾唇,仿佛在看一個外人,“哦,我這分家另過的,還得整天為你們老鳳家馬首是瞻?那我這日子還過不過了?你們無所事事不代表我就要跟你們閑著。”
馬首是瞻?!
柳桂蘭咬了咬牙,卻不能從這裏反駁什麽,直接冷聲開口,“你……整天弄那些瓶瓶罐罐能掙幾個錢!有福你不享,整那沒用的可有一套,那顧公子多麽好的身世背景,人長得也俊,我這個做祖母的百般撮合,心操碎了不說,還沒落下好,看看人家靈兒,聽從了我的安排,嫁了個好人家,現在人家多風光,穿的是綾羅綢緞,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再看看你這一天做的是什麽,灰頭土臉的,就連靈兒的一個下人都不如。”
鄭金靈一聽柳桂蘭這樣侮辱鳳芷幽,心裏被提有多高興了,眼中的得意也越來越多,鄭金靈輕咳了兩聲,“祖母,倒是沒有這麽誇張,人各有誌嗎,妹妹既然喜歡這些瓶瓶罐罐,那就讓她弄好了,到時候知道南牆是什麽滋味兒的時候,就會回頭了,祖母,您現在說破嘴皮子,她也未必會相信,再說了,我妹妹還年輕,可以再去受一些挫折,知道好壞的。”
柳桂蘭眸子一閃,心裏也舒服了不少,她直接冷笑一聲,“哎,靈兒啊,還是你讓祖母省心啊。”
過來沒多久的李秀蘭有些看不慣了,前些日子,要不是鳳芷幽為她家老頭解蛇毒,可能現在自己已經沒有伴了,這一聽鳳芷幽被欺負,氣不打一處來,直接冷聲開口,“柳桂蘭你可真行,為了巴結這個鄭金靈,連親孫女的臉麵都不顧了,鳳芷幽對你們老鳳家不薄,沒分家那會,為你們當牛做馬,吃沒好吃,喝沒好喝的,這回分家了,你又來欺負上了,真是黑心黑到家了。
柳桂蘭麵色一冷,她直接看向了那個女人,不屑道,“這是我的家事,你一個外人,在這裏說那麽多做什麽?!跟你有一個銅板關係嗎?真是有意思,你還想管道我們老鳳家來了?清官都難斷家務事,更別說你一個農村婦人了,我告訴你,你再多說話,小心讓我表哥過來,讓你嚐嚐牢房是什麽滋味,再讓他好好教教你怎樣做人。”
“你……!”
李秀蘭明顯氣得不輕,說了這麽一個字,愣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