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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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回到道笑南家,道笑南當著我的麵把麻袋給扔進了一個蘸滿鮮紅**的鐵盆裏麵,然後一把火給燒了。

而後又用清水混攪著燃燒後剩下的灰屑,然後把裝著水的鐵盆端到陽台上放著了。

道笑南給我說道:“血灰和水攪在了一起,就成了渾水,渾水是渾濁的,這說明它以前造的孽也是渾濁的,現在是給它洗清罪孽的時候,好投胎轉世。至於怎麽把它救贖,就是把它放在太陽之下暴曬,什麽時候它能夠變回清水,就是它洗清罪孽之時。”

我皺著眉問道:“可投胎轉世什麽的,不應該是給它超度嗎?”

道笑南回答我說:“它罪孽深重,需要為我做事,積陰德。什麽時候陰德積夠了,它就可以隨風散去,投它的胎了。”

“哦……”

我半懂半不懂的點了點頭。

道笑南轉身回到大廳裏麵,一邊說:“你這段時間就留在泰國跟著我學藝吧,大把東西你要了解的,慢慢來。”

我有些無語:“這行難道不會有危險嗎?”

道笑南正色著點了點頭:“你心智要正,膽子要大,不然危險是肯定有的!”

我嘶了一聲,喃喃道:“我膽子貌似不大啊……”

道笑南說道:“膽子是靠煉出來的,沒人天生就膽子大,記得我當初第一次見到陰靈的時候,嚇得都尿褲子了呢,你比我當初好多了!”

我呃了一聲:“這算是誇獎嗎?”

道笑南嗤之以鼻:“這是自嘲。誇獎你?你還不夠資格。”

我說:“好吧。”

而後,我又問:“所以,張娟和阿生都是死在陰靈的手裏?”

道笑南沒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我歎了一口氣,喃喃自語道:“這麽說,真相就是這個了嗎。”

道笑南看了我一眼,似乎在思考什麽,接著就問我道:“還記得你那一夜情的女朋友背後的刺符嗎?”

我點了點頭,接著就驚醒,問道:“難道真相和她有關?”

道笑南不說話,沉默了一下後才道:“如果她還有良心的話,說不定會去看望一下因為她而死去的人。”

“……”

我的心裏也不知道是什麽滋味了。

經曆過一些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之後,我也知道了,這世界並沒有我們想的這麽簡單。

很多東西都是未知的,但確實是存在的。

事後,我又在道笑南家待了一會兒,但關於刺符,我有很多東西都還沒有了解,不過現在也晚了,道笑南說下次再給我詳細的講。

於是我就告別了道笑南,打車回老烏家那邊了。

現在我肯定還是有嫌疑的,不好就這樣離開人家的監視……

回到老烏家後,我就看見老烏在客廳看電視,他見我回來了,就笑著問道:“回來了啊?去哪玩了這麽久呢。”

我一邊脫鞋,一邊說:“去學習,準備到時來泰國發展了。”想了想,我又問:“對了,明天張娟和阿生的喪事在龍普寺舉行對嗎?”

老烏:“嗯,我也會去看看。”

我點了點頭,進去坐到了老烏旁邊,一邊閑聊了起來,問他什麽時候做的私家偵探這行。

老烏也沒隱瞞,和我慢慢聊起他的故事來……

聊到了後半夜,我們就各自分開睡覺去了。

第二天,我被老烏叫醒,然後從房間裏麵走了出來,去廁所洗了把臉,穿上衣服後,便跟著老烏出門了,到街外,我倆買了豆漿和包子吃了起來,我咬了一口包子,問老烏:“你以前都是這樣應付肚餓的問題嗎?”

老烏笑了笑,回答了我:“我比較懶,你知道的……”

我笑了笑:“我們中國人其實很多人是不吃早餐的,你知道為什麽嗎?”

老烏問:“為什麽?”

我說:“因為他們更懶,早上都在睡覺!中午才起床!那時候不吃早餐了,而是直接吃飯了!”

老烏被我逗得哈哈大笑了一聲。

之後,我和老烏來到了龍普寺,寺外比較寧靜,而寺內則響著念經的聲音。

我們進去之後,就見兩個泰國夫婦在那吊唁,正是阿生的父母,兩口棺材擺放在吊唁的地方,四周有許多打坐念經的阿讚和龍婆……

看著那裏,我鼻子不禁酸了酸,接著就和老烏走了過去,在殿內取出香點著,對著張娟和阿生的棺材祭拜了起來。

祭拜的事情都做完了之後,我就和老烏說去上個廁所,然後就繞開了,藏在一個隱蔽的地方等了起來。如果道笑南說的是對的,那麽徐有容也許會出現。

不過讓我失望的是,她遲遲沒有出現。

正當我要離開原地回吊唁那邊的地方去的時候,我在自己所站的這個位置看到了寺廟門口有一個戴著口罩的女人,仔細一看,那樣貌很像徐有容!

她來了!

我看著對麵的人,心中也不知道是什麽滋味起來。

而那人也隻是站在門口看著,但沒有進來。

我們就這樣隔著近在咫尺,一步之遙的距離,我在看她,她在看別的地方……

很快,她走了……

我想追上去,但最後還是沒有追,我也不知道為什麽。

回到吊唁那邊,我看著兩口棺材,也不知道說什麽好,隻能再取香祭拜了一下,就當是幫徐有容拜了,說:“她來了,隻是沒來到這裏……你們,一路走好。”

阿生的父母在一邊嚎啕大哭著,我的心也在滴血著……

喪事結束後,我和老烏離開了,離開前,我給阿生的父母留了一筆錢,錢雖然不多,但是我的一筆心意。

我對此也很惋惜,也能知道他們的痛,我爺爺去世的時候,就有過這種感覺。

回到老烏家,我也沉默寡言了。

老烏拍了拍我的肩膀,也沒多說什麽,讓我節哀。

我抽了幾根煙,這才想起祭拜陰牌的事兒,把陰牌拿出來之後,我就放到了大廳中央,給它也上了香,增添了祭品。

看著陰牌裏麵的雕像,我嘖了一聲,接著就自言自語道:“你叫什麽名字呢……”

下午的時候,我有些累,然後就睡了一覺,之後被噩夢嚇醒了,我居然夢到一個穿著紅嫁衣的女人對我說:我叫小晴。

嚇得我起床之後,馬上出到大廳,看向那擺放著陰牌的地方,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之後我又去給它上了幾炷香,而後才鬆了一口氣,一頭栽倒在了沙發上不再說話起來。

現在我真的有些累了,是的,心累……

之後,張娟和阿生的喪事也都辦完了,屍體火化,它們躺在了兩具骨灰盒裏,從此世上再無這對夫妻了。

兩人的案子也以懸案告終,塵封。

我也從老烏家搬到了道笑南家,開始跟著道笑南學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