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他算哪門子學長?

“何小燃,”周沉淵開口:“別以為自己有幾分小聰明,就企圖為所欲為。有些人不是你能挑釁的,哪怕對方是個垃圾。”

否則,這麽多年過去了,某些號稱權貴的人家,哪怕明知家中有親朋好友乃至至親遭受侵害,不也乖乖忍氣吞聲無處伸冤?

不管她信還是不信,周子析都是她不能得罪的。

於他而言,周子析是三爺爺家的二叔,哪怕周子析再上不得台麵,那也是他長輩。

在校園裏,他可以保她一時平安,但是到了外麵呢?

周子析跟家裏其他人不一樣,其他人都有事,老的要工作小的要學習。

周家的財富延續至今不是沒有理由,那是周家每一代人奮鬥到至今的結果。

周子析無所事事,他對家裏權威層來說,就是個廢物。

一般情況下,壓根沒人記得他這個人。

可哪怕如此,周子析也是得周家庇護,不代表周家的廢物別人可以清理。

周沉淵見她不吭聲,他提高聲音:“我的話你最好記住。姓周和不姓周,總歸是有區別的。晏少莊在太爺爺麵前再是紅人,跟周之楚的關係再好,他也是個外姓人。他在周子析麵前,還不是得低頭當狗?”

“你說話小心點,誰當狗了?”何小燃不悅:“那好歹是你小舅舅,哪怕不是親的,跟你媽也沾了親帶了故。晏少莊不是你說得那種人,你不了解最好別信口開河。”

周沉淵敏感地抬頭:“我就提了他一句,你說這麽多幹什麽?”

“你都罵他是狗了,還不準我反駁一句?”

“我罵他是狗跟你有什麽關係?我罵你了?”

“晏少莊是我學長,你罵他跟罵我有區別?”

周沉淵越想越氣:“他算哪門子學長?你別忘了,他是你小舅舅!”

何小燃撇嘴,嘀咕:“他是你小舅舅,跟我又沒關係……”

“何小燃!”

周沉淵更氣了,“你這話什麽意思?你是我老婆,他是我小舅舅,就是你小舅舅,你敢不認?”

何小燃不說話,她就是不想認,怎麽了?

晏少莊跟她八輩子也扯不上關係,平白無故就比自己長了一輩,她當然不服!

看她的表情,周沉淵更氣了,“滾蛋!”

每回看到她都覺得眼睛疼,氣都氣得半死。

她第一次看到晏少莊狗眼都快被亮瞎了,下巴頦要掉的樣子他現在還記得。

晏少莊還明裏暗裏嘲諷他們倆沒領證。

他故意不領的嗎?

還不是因為還沒到時候?

何小燃被攆了,她還沒忘記自己過來的目的:“你讓人把周沉沉的照片拍了發我看一下。”

她不相信他,萬一真的被燉了呢?

誰知道他是不是故意騙她?

周沉淵氣死了:“讓你滾沒聽到?”

“周沉沉照片!”何小燃不走,視線在餐桌上一掃,一眼相中了幾個便攜的西式麵包。

周沉淵瞪著她,半響撥通電話,讓人把照片拍了發過來。

三十秒後,周沉淵把手機舉到何小燃麵前,“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瞧瞧,看看這是不是你的烏龜!”

何小燃湊近一看,是個視頻。

果然是周沉沉,趴在一個玻璃箱裏,四爪和尾巴還在動,一看就活著。

她瞬間鬆了口氣,“我明天來接周沉沉!”

周沉淵抬頭:“醫生說要觀察幾天,你要急著要,帶回來死了你別怪我。”

何小燃:“……”

考慮了一下,,她說:“那……我過兩天再來接它。”

周沉淵冷哼一聲,突然說:“你以後少跟蹤我,我早就告訴過你,我不是你能肖想的!”

“我什麽時候……”話沒說完,何小燃想到自己站的地方周沉淵從來沒告訴過自己,她想了想,覺得她還是有必要解釋一下,“其實是小白蓮告訴我。”

確切的說,是花輕語的小蓮花盛開的時候,無意中透露周沉淵在這幢房子另一側,另有居所,目的就是為了避開何小燃。

反正,花輕語當時說這話不是跟她聊天,而是故意告訴她,周沉淵寧肯自己一個人住,也不想跟她在一塊。

“你別什麽都牽扯小語。”周沉淵皺眉,這女人難道是妒忌心太強?覺得他跟小語有什麽?

天地良心,他跟小語什麽事都沒有!

他在國外的時候,小語的家裏很照顧他,他不是忘恩負義之人,自然要投桃報李。

周沉淵清了下嗓子,勉為其難跟她解釋,試圖安撫她過於旺盛的妒忌心:“我跟小語很恪守本分,你不用老提她。我自己知道,你才是我老婆。”

何小燃打了個寒顫,什麽話沒說,抱著一堆麵包走了。

周沉淵鬱悶,怎麽說走就走?

他還有話沒說完呢,他跟小語真的沒什麽。

他以前沒注意,有些冷落了她,他以後不會再跟小語單獨接觸了,他早就決定保持距離了,她怎麽還生氣了?

何小燃在第二天放學後,抽空把糕點送給了何時她們倆,再趕回來。

有些東西送過去不新鮮,沒法吃,她時常拿些家裏可以存放的食物過去。

她們倆還在發育,餓得也快,她就三五不時給她們送點吃的過去。

“姐,你以後別這麽跑了,你本來就要上學,挺累的。”何時提著一袋子麵包糕點,擔心何小燃辛苦。

“累什麽呀?公交車四十分鍾才一塊二毛錢,又能逛大半個城市又能來看你們,多好。”何小燃沒錢給她們,她在琢磨要不要接老丁那個活。

想什麽來什麽,回程路上,她就接到了老丁的電話。

“小燃,這邊的老板說了,你要是來,抽成後二十萬!”

何小燃別得不怕,她略擔心自己這兩天的體能,這兩天自我感覺稍好了點,但是跟之前比,差距還是很明顯。

她拿著電話,想到這一陣一分錢沒有,月底還得帶何苗去檢查,到時候又是一大趣÷閣費用。

等何苗的眼鏡下來,付後期尾款,又是好幾萬。

沒錢不行。

她說:“時間地點發我!”

周四晚上。

何小燃站在路口等車,正四處張望。

身後突然有人陰惻惻開口:“嘖嘖嘖,瞧瞧這隻迷路的小貓咪,找不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