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接連不斷的第一
“鳥秋野又拿到小正第一了嗎？”
聽到編輯的數據，富堅義博瞪大了眼睛。
他計算了一下，九月份一個月，居然都是鳥秋野在小正第一位。
高橋俊昌說道：“嗯，而且依照這個趨勢，鳥秋野的成績，還會繼續這樣下去。”
“真可怕，”富堅咋舌，“現在的年輕人，讓人搞不懂了。”
他在當年連載《幽遊白書》的時候，雖然成績不如《龍珠》，但總是能拿到小正第一的。
不至於像現在，被鳥秋野吊打。
“以前被鳥山明壓製，現在落後於鳥秋野未來，那個《海賊王》的作者尾田榮一郎是鳥秋野的弟子吧。未來的我，不會也不如他吧。”
這麽想著的富堅義博，頓時頭皮發麻，天才如他，怎麽可能接受這樣的未來呢？
他頓時充滿了幹勁！
“高橋先生，麻煩通知鳥島總編，我休刊一周。”
他說道。
總之先避其鋒芒吧。
和他為結婚做準備沒有關係。
……
自從《海賊王》連載之後，尾田再也沒有休息過，一年多的時間過去了，作為新人的他，依舊沒有適應周刊漫畫的節奏。
“真是了不起啊，鳥秋野老師。”
尾田做鳥秋野未來助手的時候，還沒有在意。
自己開始連載後，他才發現jump漫畫家的不容易。
每天睡醒睜開眼睛就想到漫畫，閉上眼睛睡覺之前，也是剛離開工作室。
“當初還是高中生的鳥秋野老師，就已經比現在的我要強的多了，我還得努力啊。”
正在他感慨的時候，新來的助手好奇問道：“尾田桑，你認識鳥秋野老師嗎？”
“當然，白鳥君。以前我正是在鳥秋野工作室做助手，就像現在的你們，”尾田帶著追憶說道：“老師教導了我很多，除了整天給我安排工作外，真的是個很好的人。”
“尾田桑也是這樣的吧。”另一位助手吐槽道：“每天都忙碌個不停，在以前的漫畫家那裏，我還需要在居酒屋打工維持生計，但現在根本就沒有閑暇時間。”
尾田恬不知恥，“漫畫家是這樣的，我給了你更多的學習機會而已。”
意識到說錯話了，他站起來，取出了一張紀念照，那是他臨走時，和東野響他們一起拍的照片。
背後還各有簽名。
“這個小姐姐真漂亮。”其他助手看著秋宮明美感慨。
白鳥卻看著東野響怔怔出神。
“怎麽了？”尾田推了推他問道。
“沒有什麽，不過，”白鳥說道：“初中的時候，正是看到鳥秋野老師的作品，我才有了成為漫畫家的夢想。”
“那是《棋魂》單行本的第四卷，在漫畫中我看到了追逐夢想的塔矢亮、進藤光。心頭的悸動再也無法按捺。那之後，心頭充滿了「想要將我的感受，傳達給其他人」的這個想法。”
“嗯，果然如此。”
所有人紛紛點頭，這種心情，助手們和尾田都有。
“正是看了某一位漫畫家老師的作品，才會擁有成為漫畫家的夢想的。”
尾田拍了拍白鳥的肩膀，“加油吧。”
……
東野響在看電視，是在幽玄之間圍棋比賽的直播。
職業棋手們除了剛剛通過職業棋手考試外，隻有成為最頂尖的棋手，才能在這個棋室下棋。
今天的比試，是本因坊戰，其中有小田切，他今年18歲了，許久沒見，電視中的他，比以前要沉穩的多。有了國士無雙的風采。
現在處於下風，他依舊不動聲色的長考。
沒有不斷捏著頭發，在靜思。
“結果怎麽樣了？”秋宮明美問東野響。
“不太樂觀，”東野響搖頭，“已經在敗北的邊緣了。”
不過，小田切的棋力，能和趙治勳九段「本因坊」戰到第五盤，已經是一個奇跡了。
短短五年，他就成長到了這一步，這個少年恐怖如斯。
東野響再和他一起下棋，恐怕隻有在讓三個子的情況下，才有取勝的把握吧。
又過去了半個小時，東野響歎口氣。
“不用再看下去了，我們出門吧。”
“沒有機會了嗎？”秋宮明美問。
“嗯，”東野響穿上外套，“對麵的棋手，可是從1989年就開始統治「本因坊」頭銜的趙治勳九段，小田切他還差得遠。”
“真是可惜。”
“他已經很厲害了。”
……
今天是周末，他們兩人出門，是要去看一看別墅。
好在這些別墅位置都在目黑區，所以半天時間就足夠了。
開車到了第一棟別墅後，秋宮明美搖頭：“周圍沒有好的小學。”
她是看的長遠，東野響歎服。
直到看到第三棟的時候，秋宮明美眼睛都亮了。
這裏附近有一個公園，在秋天裏，這裏的楓樹林渲染一片“悲秋”的紅，格外的醉人。
公園湖中心，還有一片涼亭，在綠蔭之間，看著風景是好極了。
在東京，像是處於另一處世界，走進了大自然一般。
站在別墅的陽台，恰好能遠眺到楓葉林和涼亭。
“秋天的風景很棒，但是到了其他季節，就沒有今天的景色了。”
東野響提醒，做事最怕一時興起，之後再好好思量，可能又會有遺憾的地方。應該考慮清楚才是。
“我已經決定了，如果東野君沒有意見的話，那就是這裏。”秋宮明美笑意盈盈的說道。
這裏的別墅區，名為瀚海，東野響這一棟，取名為紅楓。
一共有三層，總麵積在600平方米左右，已經裝修完畢了，帶著金碧輝煌的風格，和外麵的風景很不搭調，東野響也不喜歡，總感覺是進入到了酒店一樣，沒有家的味道。
“就按你說的辦吧，”東野響點頭，之後得重新裝修了。
不過其他情況確實很好，環境優美，周圍還有市圖書館，方便東野響查找資料。
距離東野家很近，開車二十分鍾就到了，別墅區有幼兒園和精英小學，距離市區也不遠。
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聯係了東野一郎，東野響在荒川河旁邊，見到了吉野。
“這套房子是在哪來著？”吉野拿著鑰匙串，苦思冥想起來。
他聽著東野響的介紹，取出一遝房產證，忙了半晌後，最後才找到了。
“真是耽誤時間。”吉野看了看魚竿，懶得再細細商討。
“一共兩億日円，就這樣。”
“誒？”東野響愣住了。
居然這麽的便宜？
東野響和秋宮明美各出一半，手續很快辦理妥當。
東野響找了房屋設計師，提出了秋宮明美和他的要求，之後裝修的流程，按下不表。
之後回到工作室，比賽剛好結束。
在第五場的時候，小田切輸了。
東野響看到了他淚流滿麵的樣子，感到一陣觸動。
“你在想什麽？為什麽哭得這麽傷心？”東野響不解。
他才十八歲啊，就已經進入到了「本因坊」頭銜的挑戰賽，可以說是天賦異稟，日本圍棋界的頂尖棋手。
“為什麽？”
……
房子的事情忙碌完畢，《灌籃高手》的湘北陵南比賽也到了尾聲。
將最後一話結束，東野響終於有了空閑時間。
他和秋宮明美一起在現場看比賽，是10月底的日本籃球聯賽。
坐在前場，感受著現場的躁動，東野響也熱血沸騰起來。
“折茂武彥，加油！”
周圍都是加油喝彩的聲音。
“職場比賽運動員，要比漫畫裏強很多。”秋宮明美嗔目結舌。
“是啊，真的很厲害。”
不論是速度、跳躍力，還是反應力，現場打出來的精彩操作，都要比《灌籃高手》的角色強。
“櫻木他們隻是高中生而已，這些球手可是職業的。”旁邊有人忍不住解釋，“鳥秋野老師畫的，很符合實際。”
“不過漫畫的內容，要比現場的比賽熱血的多。”他又感慨。
“是啊，”東野響點頭，“畢竟在看漫畫這樣的作品時，才能感受到人物的內心，隨著他的開心而開心。”
就比如赤木，之前的湘北，根本就沒有人和他配合。一個人再努力，隻要被對方封鎖，沒有能傳球的隊友，那最終也隻能走向失敗。
現在的湘北，球的外圍，有可怕的三分球投手三井；還有一位不分位置，任何地方都能出手的，湘北王牌流川楓的全場支援；
以及宮城這位，可以傳球也可以自己得分的控球後衛；還有那位快速成長的初學者，籃下霸王，櫻木花道的大力支援。
在漫畫中，看了赤木高中籃球的人生，讀者就會從心底為他開心，感動。
三年的堅持，終於等來了可靠的隊友，他現在在球場的拚搏，就更能讓人感同身受，歡欣鼓舞。
“哦，小哥，你說的真不錯啊。”那位觀眾眼睛一亮，吹捧著說道，“這句話真是說到我心裏去了。”
在這個關鍵的比賽裏，他居然和東野響聊起了漫畫，簡直匪夷所思。
“魚柱也是這樣啊，”他說道：“努力練習了三年，在最後一年最有可能實現夢想，進入全國大賽。但在湘北這裏落入下風，他的心情，我完全可以感受到。”
“陵南落後湘北十三分，比賽還有六分鍾的時候，他隻能在板凳上看著，那種不甘和躍躍欲試，簡直躍然紙上了。”
之後魚柱的爆發，讀者也就完全能預料到了。
“魚住純，身高202厘米，90千克，赤木剛憲，身高197厘米，90千克，體格而言，雙方不相上下。”
“醜的程度也差不多。”
“但是魚柱的評價一直沒有赤木好，這也是魚柱一直視赤木為對手的原因。”
“他能給湘北帶來極大的壓力，正是在魚柱的信念下所產生的奇跡。”
……
在湘北和陵南比賽的5分30秒時，在魚柱的輔助下，福田終於進球了！
為陵南籃球隊帶來了鬥誌。
現在還落後十三分。
之後的魚柱，蓋帽赤木的灌籃，搶斷櫻木花道，在和兩人籃板球的比拚中勝利。
陵南的防守終於可靠起來。
局勢開始扭轉。
他分擔了仙道的壓力，仙道可以全身心的進攻，找出湘北的弱點。
在仙道的攻勢下，湘北的不安定因素，一個個顯露出來。
首先是三井壽，堅持了全場的比賽，他已經沒有力氣了。
三井壽因為體力不支而精神恍惚，浪費了一次三分球機會，在最緊要的關頭，沒能給陵南致命一擊。
第二點是湘北的球員犯規次數太多，四名球員都犯規三次。
在仙道的誘導之下，宮城良田很快四犯。
這會導致櫻木他們害怕犯規，防守能力將會變得薄弱。
第三點是湘北的候補能力太弱，麵對陵南，安田、角田等人，連比賽的勇氣都沒有。
一切都如同田岡茂一設想的一樣，比分差距拉回到了七分。
麵對陵南的王牌仙道，流川楓也不甘落後。
在不可能之間出手，他投籃成功。
時間越來越少，陵南還落後湘北9分。
在這個時候，仙道的勝利欲望越來越強烈，他回歸了高一時候的自己，單純是得分手的自己。
投籃＋三分球，比賽時間還有三分鍾，陵南隻落後四分了！
“仙道！仙道！仙道！”
體育場內全是觀眾為他的歡呼聲，他們期待反敗為勝。
湘北的另一個不安因素，也終於暴露出來。
那就是安西教練不在，在這個不安的時刻，沒人能提出戰術，都慌了。
“你們可以打全國大賽了。”一直以來，比賽節奏都在他把握的田岡茂一，自信的對仙道他們說道。
……
“那個時候我真的很慌啊，”觀眾對東野響說道：“雖然會很可惜陵南，但我還是希望湘北能贏。”
“鳥秋野老師安排了這麽危機的劇情，又沒有畫出化解的可能，一個一個不安的因素不斷產生，真有一種麵對滾石般的絕望未來。”
湘北獲勝的可能性越來越小，就在這個時候，讀者就越發的想要看到下一話。
無數的讀者調查表投給《灌籃高手》。
《全職獵人》、《海賊王》……不值一哂。
“那個時候，是第八次，還是第十次來著？”東野響計算著連續小正第一的次數。
“什麽？”觀眾好奇問。
“不，沒什麽。”東野響笑著回答，“你繼續說吧。”
折茂武彥投了個三分球，在危急的時刻，緩解了球隊的壓力，他身為球隊的王牌，核心，依舊是那麽的可靠。
全場都在歡呼，可是東野響這一邊，依舊不管不顧，沉浸在《灌籃高手》的世界裏。
那個觀眾舔了舔嘴唇，“之後的劇情，真的是太精彩了，我懷念了很久，簡直在十年之後，二十年之後，都會回憶起來，可是難以忘卻的，經典時刻啊。”
湘北的第四個不安因素，是櫻木花道。他是個門外漢，會作出什麽事來，都有可能。
比如傳球。
在與海南的比賽中，最後時刻裏，櫻木將籃球傳給了海南的高砂一馬，導致湘北輸給海南。
現在，因為傳球太高，撞在籃筐上，被魚柱拿到籃球，陵南開始反攻。
櫻木的不安因素，顯露出來。
“之後的分鏡真的很精彩，”那位觀眾讚歎。
在最後幾分鍾的激烈比拚中，其他人進攻、回防，將所有體力都揮灑出去。
緊張、汗水、努力、拚搏，鏡頭不斷切換。
其中，隻有三井壽與眾不同。
他的眼睛沒有了焦距，身體的活動靠著精神在維係。
眼前一黑，三井壽跌跌撞撞，肩膀向下耷拉著，好像隻有大腦，提起身體在行動。
“安西教練不在，我一定要振作……”
“我一定要振作……”
“我一定……”
“砰！”
在仙道投籃成功，給赤木做了犯規時，三井壽摔倒在地上。
他徹底沒有力氣了。
田岡茂一的判斷成真了。
“在比分上，湘北已經沒有優勢，得分手三井壽又下場，我本在想這一點。”
“不過，三井的劇情，真的很讓人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