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眼睛長在屁股上

雲澤皺著眉頭,他給洛青岑的詩,什麽時候成了情詩?

話說回來,那幫富家千金和公子,吃飽了撐點,不聊點八卦,估計都會閑的蛋疼。多半是他們傳出去的。

對這件事,雲澤也沒有什麽好解釋的,解釋也沒用。

倒是寧蘇四大才子來找他文鬥,還選在酒樓開業的日子,這當中怕是沒那麽簡單。

這是想要利用四大才子的文名和才學,來打壓他?!挑的日子還真是巧,一旦他在文鬥中失敗,酒樓怕也不用再開了。

雲澤轉身朝著望湖酒樓而去,臉上充滿了玩味。想要用四大才子來對付他,有用嗎?他最不怕的就是陰謀詭計。

剛走到望湖酒樓前,熱鬧的人群讓雲澤微愕,酒樓還未開業,這些人過來幹嘛?!

粗略一算,最少有四五百人,幾乎將整個酒樓前都給堵得水泄不通。

雲澤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擠了進去,隻見望湖酒樓前立著一塊木板。上麵寫了一首詩!

“雞為禽種焉成鳳,狗為家畜豈是狼,若上枝頭嘯山林,來世別當低賤種。”

周圍的人指著木板上的詩議論紛紛,木板前站著的是臉色鐵青的洛青岑,還有滿臉憤怒的方福。

在木板前是滿臉嘲諷的鄭英和他手下的四名家丁。此時的鄭英似笑非笑的看著洛青岑道:

“洛小姐,這詩可是盧倫兄台寫的,你這要打要砸的,怕是不妥吧,再說,你望湖酒樓不是自認可容天下文人來此寫詩嗎!就這樣一首詩,洛小姐就容不下,那以後,何人還敢來此寫詩了!”

說到這,他看向眼前的人群。

“各位,你們說是不是,大家說句公道話……”

雲澤聞言,眼神微冷,這首詩寫在別的地方,或者沒有什麽。可明目張膽的擺在望湖酒樓前,那意味就不言自明了。

這是在暗示他雲澤是雞,成不了鳳,是狗當不了狼,想要成鳳當狼,那隻能是轉世投胎,不做賤種。

話裏話外的意思,都是在罵他不配,罵他是賤種。這首詩雖然不咋的,可這罵人的意思卻是赤果果的。

難怪洛青岑和方福會氣成這樣,洛青岑手上拿著一把斧子,看她那樣子,似是要將立著的木板給砍爛。

鄭英這時看到擠進來的雲澤,臉上頓時露出一股戲謔。

“咦!這不是我們丹陽第一才子嗎!怎麽……不當縮頭號烏龜,準備接受盧倫兄四人的文鬥之邀。”

說到這,他不忘讓了讓身形,讓那塊木板上的詩更顯眼的露在雲澤眼前。

周圍的人看到此景,全都滿臉怪異的看著雲澤,眼裏有戲謔、有鄙夷和嘲諷,更多的是憐憫。

雖然,雲澤現在被尊為丹陽第一才子,可沒有人覺得他能夠有實力寧蘇四大才子文鬥,人家這樣逼上門來,雲澤要是敢接戰,最後肯定是一敗塗地,最後名聲盡毀。

誰都知道盧倫這首詩,就是因為過來約鬥時,沒見到雲澤,還以為雲澤是怕了,不敢應戰,這才寫詩辱他。

“雲大哥,不要……”洛青岑聞言,臉上神色一驚,連忙出聲阻止。

“他們這次約鬥,可不僅要比作詩、對對、書法、棋藝和奏藝。而且,他們四人鬥你一個,你……”

不是她不相信雲澤的才學,真要是隻比作詩,洛青岑絕對會替雲澤應下這場賭鬥,她對雲澤有足夠的自信。

但問題是,這四個家夥沒有文德,恬不知恥的四鬥一,美其名,雲澤抄詩三首,是文人中的敗類,他們要為天下眾文人教訓雲澤。

這四個家夥站在道德的至高點,以此來打壓雲澤。張嘴閉嘴就說雲澤的詩是抄的。實在是可惡之極。

簡單來說,這四個家夥就是以貌取人,勢利眼。特別是像雲澤這樣曾經寂寂無名的人,突然有了名聲,心裏肯定是不痛快的。

雲澤看向洛青岑,淡淡一笑,搖了搖頭道:“無妨……既然,他們想鬥,那就鬥吧……”

說到這,雲澤看向鄭英道:“回去告訴盧倫他們,這場文鬥,我雲澤接了。”

他本想低調,無奈這幫人非得找事,那他也沒有什麽好說的。

鄭英聞言,神色大喜,他就怕雲澤不答應,這才想方設法的想要羞辱雲澤。

畢竟,要是雲澤不鳥他們,四大才子過來挑釁的話,多少師出無名,就算是贏了,怕也對雲澤沒有太大的傷害。搞不好,他們還要落下欺人太甚的名聲。

周圍的人聞言,則是錯愕的看向雲澤,倒是沒想到,雲澤竟然會答應得這麽痛快,這讓以為雲澤真的抄詩,不敢接戰的人,半天沒回過神來。

不過,接戰歸接戰,眾人卻並不看好雲澤,一個曾經的紈絝敗家子,抄了三首詩,就敢跟人家寧蘇四大才子鬥,這不是找刺激嗎!

眾人頓時覺得雲澤可能是不甘屈辱,狗急跳牆了。沒有人覺得雲澤有才學。也沒有人覺得雲澤鬥得過四大才子。

“好……痛快……大家作個見證,我們這位丹陽第一才子,可是應戰了,屆時,大家都來好好欣賞一下,我們這位才子的真才實學!一場好戲,可等著大家。”

“至於這詩作,就先放雲兄這了……”

鄭英一臉得意,轉身就想離開。

隻是,他剛轉身,雲澤淡淡道:“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盧倫才子送首詩給我望湖酒樓,不如,我也寫首詩送給盧倫才子吧,福伯,筆墨來……”

雲澤這話一出口,周圍的人一陣錯愕。眼裏充滿了不信,鄭英也是一呆。

不是說,雲澤那三首詩是抄的嗎?沒有才學的小子,竟然現場作詩,開玩笑呢,還是我們沒睡醒。

就在眾人震驚間,方福已經進內拿來了文方四寶。更是讓人搬來一張桌子。

雲澤進到桌前,當著詫異和不屑的眾人,提筆就寫,洛青岑站到他身後,看著上麵的詩,嘴裏不自覺的念了出來。

“百煉千錘一根針,一顛一倒布上行。眼晴長在屁股上,隻認衣冠不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