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書畫院受阻
周圍的人聞言,全都錯愕的看向雲澤,半天沒有回過神來,他們不敢相信雲澤不僅敢跟李銘過不去,竟然還敢反過來讓李銘給他舔鞋底。
要知道李銘在書畫院可是無人敢惹,除了幾位背後背景深厚的學生,其他人見到李銘都得退避三舍。
不僅是因為李銘的爸是李剛,是書畫院的中祭酒,更是因為李剛的親叔叔就是李正。當朝右相啊,朝中除了宋睿這位左相之外,第二人。
這樣的人!誰敢惹,所有人見雲澤年紀輕輕的,估計也就是書畫院新晉的學生,這樣的學生不知天高地厚的惹上李銘,這下怕是慘了。
所有人都憐憫的看著雲澤,全都搖了搖頭。
而門口的守衛看到此景,對視一眼間,他們走了過來,李銘怎麽說也是中祭酒的兒子。
而且,中祭酒很有可能晉升中大祭酒,一旦成為大祭酒,那是有機會接掌書畫院的,畢竟,現在的書畫院院正郭照已經年近八十,隨時都要退休了。
“住手,快放開李公子,你乖乖跟我們去院監署,準備接受製裁!”其中一名守衛冷冷對雲澤道。
同時,另五名守衛則將雲澤圍了起來,看這架式,是準備替李銘出頭。
雲澤轉頭看向六名守衛,淡淡道:“你們是書畫院的守衛?!”
他這話一出口,對麵的六名守衛一愣,不知道雲澤話裏是什麽意思,但為首那人還是冷聲道:“當然是!怎麽……你想反抗!”
雲澤聞言,淡淡一笑道:“反抗!嗬嗬……你們配讓我反抗嗎!而且,就憑你們欺軟怕硬,欺善怕惡的品行,也配當書畫院守衛!剛剛他為難我時,讓我舔鞋底時,為何不見你出來阻止,又為何不見你將他拉往院監署。”
雲澤這話讓對麵的六人一呆,臉上一陣青一陣紅,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雲澤的質問。
他們也的確是看人下菜,欺軟怕硬。剛剛李銘欺辱雲澤時,他們忌憚李銘,當然不可能出麵幫雲澤。
現在李銘吃虧了,他們為了巴結李銘,當然要出來幫李銘出頭。
周圍的人聽到雲澤這話,全都點了點頭,在心裏不由得讚了句雲澤牛逼。不僅敢弄李銘,竟然也敢懟守衛。
更是說出了大家心中想說的話,在場有多少人沒有受到過李銘等人的欺辱,可書畫院這些守衛,哪個不是向著那幫權貴子弟。
至於他們這些富家子弟,雖然有些錢財,但比起權勢來,卻又差太遠,更不要說,這些人當中,還有許多寒門子弟。
他們就更是受盡委屈,無錢無勢更受屈辱。
“哼……你也配跟李公子比,他爹是中祭酒,你爹要是中祭酒,我也幫你!”為首那名守衛回過神來,滿臉不屑的看向雲澤。
剩下五名守衛也跟著點了點頭,滿臉嘲諷的看著雲澤道:“有本事,你也讓你爹當中祭酒啊,你爹若是中祭酒,我們就幫你。”
周圍的人聞言,搖了搖頭,看向六名守衛有些憤怒,看向雲澤,眼裏的憐憫更濃。
那六名守衛還真是沒有底線,這種話也說得出口,真虧得他們還是書畫院的守衛,是非不分,隻看權勢。至於雲澤,沒有人覺得他能有個中祭酒的爹。
書畫院中的四個中祭酒,眾人還沒有聽說誰有雲澤這麽大的兒子。
“沒錯,小子,有本事你有個中祭酒的爹啊,你若是有,本少今天這鞋子就舔了,要是沒有,你識相點就放了本少,這樣,你可能還會死得好看一些,不然,本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這時,被雲澤踩在地上的李銘,瞬間囂張道。他本來被雲澤的威勢嚇得,已經有些慫了。
可看到守衛幫他,又提起他爹是中祭酒,他頓時又有了不少的底氣,他甚至覺得雲澤肯定會嚇得放了他,還要轉身來舔鞋。
但他的話剛說到這,雲澤直接一腳踩在了他的大腿了,卡嚓一聲脆響間,李銘的腿直接讓雲澤給踩斷了。
李銘發出一陣慘叫,整個人在地上直打滾,額頭上冷汗直冒,眼裏充滿了驚恐和不信。他似是想不到雲澤竟然敢踩斷他的腿。
六名守衛和周圍的人,也全都傻眼,他們本以為李銘和守衛已經表明了厲害關係,雲澤肯定會嚇慫的。
可哪想到,雲澤不僅沒有慫,竟然還直接踩斷了李銘的腿,這特麽的也太凶殘了!所有人看向雲澤的目光充滿了忌憚。
跟李銘過來的幾人,頓時嚇得往後躲了躲,眼裏充滿了畏懼。
六名守衛回過神來,頓時憤怒之極,他們想不到雲澤竟然敢在他們麵前傷人,這簡直就是不將他們放在眼裏。
“上……兄弟們,將這小子拿下,他若敢反抗,死活不論!放心,我中祭酒替我們兜著!”為首那名守衛冷聲道。
六人同時向雲澤衝了過來,出手就是狠招,他們雖然沒有配刀,但身上也配了維護治安用的鐧。
眼看著六人一起衝向雲澤,周圍的人歎了口氣,眾人雖然佩服雲澤的勇氣,可也有些歎息雲澤的魯莽。
他一介平民,哪來的膽氣竟然敢跟李銘叫板,敢跟書畫院的護衛叫板,這下就算是被打死,估計書畫院可能還要給雲澤治罪。
就在眾人以為雲澤要完蛋時,卻見雲澤身形閃向那六人,他搶過其中一人身上的長鐧,瞬間連抽六鐧。
六人發出慘烈的叫聲,直接被抽斷了腿,躺在地上直叫喚。現場再次一陣死寂,所有人震驚的看著這一切,眼裏充滿了不信。
他們怎麽也沒有想到,雲澤竟然如此生猛,麵對著守衛的擒拿,還敢反抗,當然,他們更震驚雲澤的強大。
六名守衛雖然實力不咋的,可那也算是兵丁。一下打倒六名兵丁,個人武力強到讓人畏懼。
“小子,你完了……不僅敢傷書畫院學子,更敢傷書畫院守衛,你十個腦袋都不夠砍,這次看你怎麽辦,就算你爹是中祭酒,也保不住你了!”
為首那名守衛憤怒的對雲澤怒喝道。
“小子,你就等死吧!本少看你怎麽死……”回過神來的李銘,也跟著滿臉陰狠的道。
就在眾人以為雲澤聽到這話之後,會嚇得臉色慘白,跪地求饒之時,卻見雲澤淡淡看了眼地上的六名守衛,又看向李銘,嘴角掛了絲玩味道:
“我的確沒有中祭酒的父親,更沒有大祭酒的父親……”
雲澤這話說到這,對麵的李銘瞬間打斷雲澤道:“既然你沒有,你特麽還敢打我們!”
雲澤聞言,戲謔的看著他道:“不過,我自己就是大祭酒,為何要有中祭酒的父親!”
雲澤這話一出口,現場頓時一靜,所有人怔怔的看著雲澤,半天沒有回過神來。眾人看向雲澤的目光,頓時化著懷疑和驚懼。
書畫院新來一名大祭酒的事,所有人都知道的,隻是,這位大祭酒是誰,他們並不知道。
畢竟,昨天書畫院下的通知是今日會有一名大祭酒來書畫院報到。可沒有人覺得這位大祭酒會是這麽年輕的小夥子啊。
他們一直以為來的大祭酒會是中年人,甚至是老頭,可沒有任何人將雲澤這年輕人當成了大祭酒。
“不可能的……你怎麽可能會是新來的大祭酒……你騙人……”李銘回過神來,連忙否決。
“你們還等什麽,馬上將他抓起來,此人冒充大祭酒,大逆不道……一定要將他法辦!”李銘對著六名躺在地上的守衛道。
他這話一出口,六名守衛連忙有些怨憤的看向李銘。心裏將李銘祖宗十八代給罵了個遍。
他們就算是再傻,也知道眼前的雲澤絕對是大祭酒了,沒有人會傻逼到書畫院來冒充大祭酒。更不可能會牛逼到連李銘和他們都打。
可他們心裏就算是再怎麽想罵李銘,也不敢出聲,當然,他們心裏對雲澤這個大祭酒的身份,還是抱了幾分懷疑。
就在這時,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
“哼……你竟然敢在此冒充大祭酒,真是不知道死活,來人,將此人給本祭酒拿下,若敢反抗,就地處決!”
隨著這聲音響起,遠處走來了一行人,為首的是一名看起來跟李銘長得有幾分相似的中年。跟在中年身後,則是二十多名帶刀的守衛。
這是書畫院中的守衛力量,除了維護書畫院的治安之外,還負責書畫院的安全。
二十多名守衛兵丁頓時抽刀向雲澤圍了過來,眼神冰冷間,帶了股殺意。
雲澤看向來人,嘴角微勾,他從對方眼中看出了一絲別樣的意味。眼前這位可能是李銘的父親李剛。
他很顯然是確認了雲澤大祭酒的身份,但……他卻並不想承認。而且,從他那冰冷又帶著殺意的眼神,以及周圍那二十多名明顯是他心腹手下。
這家夥怕是想趁機弄死他。畢竟,雲澤這個大祭酒一過來,可是有搶走他書畫院院正的嫌疑。
誰都知道書畫院的大祭酒,將來絕對是院正,正因為如此,書畫院到現在除了院正是大祭酒之外,就再也沒有大祭酒。
雲澤突然空降過來,這不是明擺著要將李剛這位馬上可能要扶正為大祭酒和院正的人給擠下去嗎!
這貨估計是聽到有人匯報這邊的事,想過來為自己兒子撐腰,正好聽到雲澤說自己是大祭酒,他可能是惡向膽邊事,想要借這件事,直接將雲澤弄死。
說起來,若是雲澤被莫名奇妙弄死了,他大可以直接將責任推到雲澤身上。說雲澤剛到書畫院就無故毆打學生。還打傷守衛。
他甚至可以說自己並不知道雲澤是大祭酒,本來的覺得雲澤是暴徒,這才殺雲澤的。反正,他背後有李正罩著,他怕個毛。
雲澤冷冷看向李剛,從身上掏出了令牌,在手上揚了揚道:“此乃大祭酒令牌,李中祭酒,你現在還要說我是冒充的嗎!”
雲澤玩味的看著李剛,他倒要看看這貨準備怎麽辦,而且,他還少說了句,這令牌是皇帝親自送他的,這可以說是禦賜之物。
“哼……你這令牌是假的……你就是冒充的大祭酒,別信他,將此人拿下,若敢反抗,殺無赦!”李剛眼底閃過絲忌憚。
但很快憤恨和不甘充斥了他的內心,冷聲對手下的守衛道。
二十名守衛並沒有猶豫,瞬間就向雲澤衝殺過來,出手就是殺招。他們顯然是李剛的心腹。
不然,在看到雲澤拿出大祭酒令牌後,絕對不敢再出手。
看著衝來的二十多名守衛,雲澤嘴角掛了絲冷然,眼裏精芒湧動。
周圍的人看到此景,全都愕了愕,所有人都想不到李剛竟然敢殺大祭酒。眾人就算是再傻,也看出來了,這李剛怕是想要趁機殺了這位新來的大祭酒。
可李剛有權有勢,眾人就算知道他的想法,也沒有人敢出來幫雲澤。隻能是任由李剛顛倒黑白。
所有人全都歎了口氣,本來覺得來了個不畏強權的大祭酒,他們這些人的日子可能會好過些,可現在看來,這位大祭酒怕是連命都保不住啊。
就在眾人以為雲澤可能要被弄死在這時,卻見雲澤手上的長鐧揮動,身形衝了過去。噗哧……一聲清脆的悶響響起。
最先衝向雲澤的那名守衛,頓時就讓雲澤刺穿了大腿,當場就被打廢。剩下的那些人還沒反應過來,雲澤就如同虎入羊群。
所過之處,二十多名守衛,就讓雲澤打殘一半以上。等他們反應過來時,雲澤已經衝向剩下的那些守衛。
幾個合回下來,二十多名守衛頓時就讓雲澤全都給廢了。雲澤本想將這些人全都殺了,隻不過,那樣的話,事情可能就會鬧得太大。
一下子收不了場,將他們打殘,事情還有得談。
周圍的人看到雲澤竟然將二十多名守衛打殘,全都錯愕的看著雲澤,不敢相信這位新來的大祭酒,緣何如此凶猛!
他們並不知道這些守衛連三流高手都算不上,在雲澤麵前,隻能算是螻蟻。又怎麽可能會是雲澤的對手。
與此同時,雲澤已經來到了中祭酒李剛麵前,手上的長鐧已經指向李剛的右腿,嘴角滿是玩味。
李剛已經嚇得往後摔倒下去,目光驚恐的看著雲澤,張嘴怒道:“本官乃朝庭命官,你敢打本官,就不怕被治罪嗎!”
雲澤聞言,冷冷一笑道:“本官也是朝庭命官,而且還大你一級,你指使守衛傷害本官,本官打你……那是輕的,就算殺了你……在聖上那,本官也占理,而且……你知道本官手上這令牌是哪來的嗎!”
“它……是禦賜之物,本官拿出禦賜之物證明身份,你竟然無視不說,還想對本官下殺手,你這是藐視聖威,是欺君之罪!你……死定了!”
雲澤這話一說完,李剛臉色大變,渾身頓時一抖,心裏湧起一股恐懼。他怎麽也沒有想到,雲澤這身份令牌竟然是皇帝賜的。
若是知道的話,他再惡向膽邊生,怕也不敢動雲澤。
雲澤見李剛嚇成這樣,嘴角露出一股鄙夷。抬鐧就抽向他的右腿。雲澤暫時不會殺李剛,但他會讓皇帝殺他!
李剛欺君該死,可也不能是雲澤來殺。他殺的話,可就逾矩了。靖帝可不會高興。雲澤暫時還不想跟靖帝產生嫌隙。
眼看著雲澤的鐧就要抽在李剛的腿上,突然,一聲冷喝從遠處傳來。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