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我是書畫優等生
周圍的人聽到李權的話,眼睛頓時一亮,所有人眼裏充滿了期待,有好戲看,誰不想看,最主要的是,這李權在京城算是有些才名。
雖然,不是頂尖大才,可也絕對是排得上號的人物。他此時挑戰雲澤,眾人倒是很想看到李權怎麽虐雲澤。
這當中就數高英最是興奮,剛剛他可是被雲澤一通懟,懟得顏麵盡失,他也很想趁機看到雲澤出醜。
倒是靖安候一家神色古怪的看著李權,那眼神就好似在看一個傻子一般。還有武安候,則是別過頭去,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他很想開口勸一勸李權,讓他不要自取其辱,要知道武安候可是親眼見過雲澤獨戰寧蘇四大才子的。
四大才子當時可謂了風頭正勁,文才也很不錯,可最後還是被雲澤殺得丟盔棄甲,他李權就算是比四大才子稍強一些,怕也要被雲澤按在地上摩擦。
可他提醒的話,不敢說出口啊,沒看到靖安候眼裏的興奮嗎!這老頭估計也想要看看雲澤的表現,他若是攪黃了這事,估計靖安候跟他就要結仇。
與此同時,所有人則將目光看向雲澤,眾人都期待雲澤能夠答應,不管是知道雲澤厲害的,還是覺得雲澤是草包的人。各人都有各人的心思。
隻是,雲澤淡淡看向李權道:“你……要跟我賭,可還不想!”
雲澤這話一出口,周圍的人都很失望,靖安候一家很失望,他們雖然知道雲澤的才學,可是,沒有當麵見過,還是遺憾的。
可雲澤明顯就是想應戰,他們也不好強求。
至於那些想看雲澤笑話的人,則是覺得雲澤是怯戰,是不敢,特別是李權跟高英。他們以為雲澤是怕了。所以,才找這麽個借口。
“是不配,還是不敢……雲公子莫不是個草包,這才不敢應戰吧!若是雲公子還有些骨氣,就不要讓本公子瞧不起!”
李權冷冷看著雲澤,用上了激將法。周圍的人聞言,則全都玩味和戲謔的看著雲澤,眾人想看雲澤是不是會惱羞成怒,直接轉身走人。
畢竟,真若是應下來的話,雲澤怕是肯定會被李權完虐,
隻是,讓所有人想不到的是,雲澤隻是淡淡看著李權,眼裏充滿了不屑的道:“你算什麽東西,也配瞧不起我……”
雲澤這一句話,直接咒得李權臉色一陣通紅,半天說不出話來,是啊,他算什麽東西?又不是什麽大儒,也不是什麽名人。
隻不過是靠父親的餘蔭在這裝叉的存在,竟然張嘴閉嘴說瞧不起別人,他配嗎!雲澤這話懟得他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反駁自己是右相之子,那還是在打自己的臉,反駁說自己有什麽成就,可他沒有拿得出手的成就啊。
不過,很快,他臉上露出一股得意,對雲澤道:“就憑本公子是書畫院優等生,本公子的畫可是得到聖上的嘉獎的!你覺得這夠瞧不起你嗎!”
李權這話一出口,周圍的人則是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靖朝因為宋吉喜歡書畫的原因,書畫院的地位甚至還在國子監之上。
畢竟,靖朝的科舉可是有書畫科目的,而且,其中占的比重還很高,自從宋吉辦了書畫院之後,多少權貴子弟打破頭想要進入其中。
京城中的達官貴人,以進入到書畫院學習為榮。在所有人的心裏,能夠進入到書畫院的,那可是天才級的人物,畢竟,書畫院可不是隨隨便便就可進去的。
李權抬出這個身份,讓所有人覺得李權有資格瞧不起雲澤。更不要說,李權的畫作還是得到過皇帝的認可的,那李權就更有資格了。
“雲公子,李公子可是書畫天才,他這等身份,若說是瞧不上你,倒還是說得過去的。”這時,旁邊有人為李權說話道。
有一人開口,接著就有許多人跟著開口,這是一個巴結李權的最好機會,他們當然不可能錯過。畢竟,李權的父親是右相。
雖然,他們是在靖安候府,但是,這些人倒也並不怕就此得罪靖安候,說起來,他們是覺得靖安候沒有說話,本能的以為,靖安候其實對雲澤也並不是很上心。
聽到眾人奉承的話,李權臉上不由得露出一股得意。他看向雲澤,滿臉的嘲諷道:“怎麽樣,雲公子,本公子現在可有資格瞧不上你!你若是有膽量,不若,就答應了跟本公子比一絲文才。本公子也不在書畫上欺你,書畫技藝,就不如你賭了!”
說到最後,他甚至故作大方的道。
隻是,他臉上的得意剛掛上,卻見雲澤淡淡對李權道:“書畫院優等生嗎!那的確是了不起!”
雲澤這話一出口,李權神色更是一喜,他以為雲澤也承認了他的厲害之處,可他的得意才持續沒一息時間。雲澤卻是接著道:
“聽說,你們書畫院新來了一位祭酒,不知道你是否知道這件事!”
雲澤這話問得有些莫名奇妙,他們現在談論的是李權有沒有資格瞧不上雲澤。這跟書畫院來沒來祭酒有什麽關係。
周圍這時有人為李權不服道:“雲公子,書畫院來了新祭酒的事,在下知道,這事整個京城怕是沒有幾個人不知道的。可這跟你和李公子的事有什麽關係!”
“是啊,雲公子莫不是怕了,想要轉移話題。若雲公子是怕了,不若還是直接認輸,說你不敢跟李公子比就是了,我們也不會笑話你!”
“哈哈……是啊!還是直接認輸吧,轉移話題就落下乘了!”
眾人發出一陣哄笑,對雲澤嘲諷了戲謔和嘲諷。
洛青岑聞言,則是憐憫的看向那些出言嘲諷雲澤的人。她現在倒是很期待雲澤接下來說的話,等那些人聽過之後,不知道會做何感想。
就在眾人嘲諷間,李權則是戲謔的看著雲澤道:“是啊,雲公子,書畫院新來祭酒之事,人盡皆知,這跟我們現在的事有關嗎!你……是怕了!”
他眼裏滿是鄙夷和嘲諷。
說起來,書畫院來祭酒的事,其實早就在那些想要進書畫院中傳開,甚至眾人還聽說,這新劍酒是皇帝親招的。
隻不過,這些人並不知道那新祭酒是誰,真正知道的,也隻有書畫院中的一部分人。那些人,也隻是知道個名字。至於人是誰!沒有人知道。
隻是,就在這時,雲澤卻是玩味的看著李權道:“那你可知道那新祭酒叫什麽名字!?”
雲澤這話一出口,李權不屑的看著雲澤,眼裏露出一股得意道:“這話你若是問別人,或者,可能不知道,但你若問我的話,本公子還真知道。書畫院新祭酒姓雲,名澤!怎麽……你是想讓本公子為你介紹一下嗎!”
李權以為雲澤是想從他這問到新祭酒是誰,好去巴結上新祭酒,看看能不能夠通過對方進入到書畫院。
隻不過,就在李權這話一說話時,周圍有幾人隱隱感覺到了不對,姓雲?!這姓怎麽這麽巧,雖然,他們並不知道雲澤叫什麽。
可他們清楚的知道靖安候的孫女婿就是姓雲,沒看到所有人一口一個雲公子的叫著他嗎!
隻是,眾人看著雲澤那年輕到讓人發指的臉,又感覺跟那書畫院祭酒扯不上關係。畢竟,雲澤看起來比李權還要年輕,這樣的年輕人,會是書畫院祭酒。
也正是因為這樣的想法,李權也並不覺得雲澤姓雲,就會是那書畫院的祭酒。
“原來,李公子知道祭酒的名字啊,既然是這樣,那不知道李公子可知道雲某叫什麽!”雲澤戲謔的看著李權。
他這話一出口,李權本來得意的臉,突然莫名的一滯,他從雲澤的神態中看出了不對。隱隱間他似是感覺有什麽東西讓他忽略了。
可還沒等他想明白,靖安候卻是淡淡開口道:“我這孫女婿叫……雲澤!”
他這話一出口,全場一片死寂,剛剛還在嘲諷著雲澤,說雲澤想轉移話題的人,頓時感覺喉嚨被人掐住了一般,臉上一陣青一陣紅。
靖安候親自為雲澤證明,他們就算是再傻,也聽出來了,眼前的這個雲澤,就是李權嘴裏書畫院的新祭酒。
可這怎麽可能啊!眼前的雲澤如此年輕,竟然會成為書畫院祭酒,那可是書畫院的老師。像雲澤這樣年紀的人,想進書畫院都難。更不要說成為祭酒了。
“哼……那不過是名字巧合而已,就憑你,怎麽可能是書畫院祭酒,我不信!”本來臉色蒼白的李信回過神來,連忙出言否認,他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也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
而且,他本能的覺得雲澤就是在用自己的名字做文章,他怎麽可能會是書畫院祭酒。
可李權這話一出口,隻見雲澤手上多了一塊身份官牌。一般官員都是官印,但書畫院祭酒還有一個證明身份的官牌。
當看到雲澤手上官牌的刹那,周圍的人再次一滯。那些剛剛還嘲諷雲澤,抬高李權的人,頓時滿臉的羞愧。他們感覺自己抬不起頭來。
李權一個書畫院優等生,竟然牛逼得不行,張嘴閉嘴說瞧不起雲澤,可他的那點成就,在雲澤麵前,卻是連屁都不是。
李權看著雲澤手上的官牌,感覺臉火辣辣的,自己這是將自己的臉給抽腫了啊。想想自己剛剛那得意的神情,就感覺自己跟個小醜一樣。
他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反駁了。再說雲澤的名字是巧合,他說得出口嗎!
“你……你……”他你了半天,臉色蒼白的坐了下來,整個人如同鬥敗的公雞。
雲澤看著李權,嘲諷道:“你現在還覺得自己配瞧不起我嗎!你還覺得自己配跟我比試嗎!”
說到這,雲澤神情一冷,聲音帶了股裁紙道:
“而且,你張嘴閉嘴讓我跟你比試,還拿我的未婚妻跟你做賭注,你以為自己是誰!我的未婚妻也配讓你拿來當賭注,你是不是太給自己臉了。”
“你真若想賭,我可以成全你,不若我們的賭注賭點別的,誰輸了,就從這裏爬出去!以後見到對方,恭敬的叫三聲老師,如何!你……敢賭嗎!”
一旁的洛青岑聽到雲澤不願意賭,竟然是不想將她當成賭注,她心裏瞬間就是一甜,臉上滿是幸福。
本來覺得雲澤可能是怯戰的那些人,這才知道雲澤不是不敢賭,是特麽的不想將自己的女人拿出來賭。
靖安候和他的兒子兩個孫子聞言,不自覺的點了點頭,雲澤能夠如此護著洛青岑,倒也不枉他們最後選擇他。幾人看雲澤更是看得順眼了。
如今,雲澤霸氣跟李權約賭,讓他們有種熱血上湧的感覺。特別是雲澤說出的這個賭注,也讓他們倒吸一口涼氣。
比起用洛青岑來賭,輸了會被人恥笑,但是,相較於輸了要爬出靖安候府,這賭注就有些狠了。不管是誰輸了,在這京城絕對會成為笑柄。
而且,還是那種顏麵盡失的笑柄,以後將在京城達官貴人麵前,永遠抬不起頭來。這比殺了那人還要難受了。
還不等眾人覺得李權敢不敢賭,隻見雲澤將目光看向一旁滿臉怨恨的看著自己的高英,嘲諷道:“高公子,你要不要也跟著賭一場。沒事,你們二對一也行!我接了。”
既然得罪了,雲澤也知道自己再跟這些人是沒有機會搞好關係的,再說,他跟這兩人就不是一路人,既然得罪了,那幹嘛不得罪到底。
剛剛這貨明擺著想讓他出醜,要是這時不將他一起帶上,那他就不是睚眥必報的雲澤了。在丹陽城,他可是弄死了黃、鄭、候三家父子的。
高英聞言,神情一愕,他想不到雲澤竟然敢將他也帶上,心裏憤怒的同時,也是一喜,他也有幾分才學,雖然比不上李權,可若是二對一的話,那把握就更大了。
這家夥為了能夠向雲澤報複,他甚至不要顏麵,也不想講武德了。
李權則是神色一動,目光冷冷看向雲澤,剛剛他的人是丟大了,可現在雲澤明顯是又送了他一次找回場子的機會啊。
他自信在文采上,肯定要勝過雲澤,當然不怕雲澤的挑戰,他隻是可惜了,不能用洛青岑當賭注。
不過,不能當賭注,他也無所謂。隻要能夠將雲澤給擊敗,等到雲澤從靖安候府爬出去,他雲澤怕也沒有顏麵再娶洛青岑。
甚至是靖安候府,也可能會主動解除洛青岑跟雲澤的婚約,說不定洛青岑還會因為此事,跟雲澤之間鬧僵。這可是一舉多得。
“好……一言為定,在場各位為我們三人作個見證!”李權高呼一聲,瞬間站起對眾人道。從見到雲澤開始,他就一直被雲澤弄得憋屈之極,他感覺自己馬上就可以一次找回場子了,他臉上不由得露出一股興奮和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