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李桑，櫻花開了
法蘭克福是德國第五大城市。
同時也是德國的樞紐。
甚至是歐洲重要的商業、金融和交通中心。
是少數幾個擁有天際線的城市之一。
截止2016年，歐洲最高的十座建築，有八座在法蘭克福。
追溯歐洲淺短的曆史。
法蘭克福曾經被稱為“罪惡的根源”。
因為這座樞紐重鎮，讓德國與法國打仗打了幾百年。
時間線再拉長，要聊到神聖羅馬帝國……
……
美因國際機場。
勒沃庫森球員們走出接機口。
李康拿出手機，取消飛行模式。
通知欄瘋狂彈出提示。
全是莫拉塔的信息，沒有文字內容，這家夥喜歡分享自己的進球集錦。
滑動屏幕，拉到最後。
便看到了飛鳥醬的信息。
“李桑，美茵河畔的櫻花開了。”
……
法蘭克福的櫻花，比飛鳥醬的故鄉更早綻放。
霓虹少女正處於事業的上升期，短短大半年便成為了亞洲時尚雜誌的寵兒，時常飛往歐洲拍攝外景。
二人前陣子又斷了聯係。
李康沒有回複信息，而是把手機關機放入了背包。
不管對手實力如何，此時也應該把注意力放在比賽身上。
……
勒沃庫森距離法蘭克福明明隻有兩個小時車程的距離，為什麽要坐飛機？
因為這個特殊時期，北萊茵到黑森州的路線沿途，是難民潮的重災區。
舉個例子吧：德國許多區域淪為了地獄……不對，是印度。
勒沃庫森球員的身價加起來，超過一億歐元，俱樂部可不敢冒這個險啊。
……
一路上沒有遇到什麽波折。
勒沃庫森全隊最終安全抵達了法蘭克福的主場：商業銀行競技球場。
因為比賽在當地時間的下午舉行，賽前發布會顯得尤為倉促。
法蘭克福主帥的外號是“啞巴”，托馬斯·沙夫！
他在2004年率領雲達不萊梅取得了“雙冠王”的成就！
為什麽叫啞巴？
他幾乎不說話……
他的老師就更有名了，雷哈格爾！
超級超級巨大巨大的世界名帥！
“凱澤斯勞滕奇跡”的締造者！
“希臘神話”的神使！
小說中才敢出現的傳奇教頭。
兩次執教經曆的玄幻程度堪比：率領國足闖入世界杯四強！
……
商業競技場。
人山人海，座無虛席。
法蘭克福這個賽季實力很弱，但球迷支持力度非常大。
12歲的雄鷹－阿提拉，在綠茵場上展翅翱翔。
它是法蘭克福的吉祥物。
印著德甲LOGO的熱氣球緩緩上空。
“CTV5！CTV5！觀眾朋友們晚上好！”
“歡迎收看2015／16賽季德甲第十五輪的比賽！”
“法蘭克福主場對陣勒沃庫森！”
“我是本場比賽的解說評述員，段軒！”
“下麵為您介紹雙方的首發陣容！”
“法蘭克福這邊排出了4－4－2的陣型。”
“門將：赫拉德茨基！”
“右邊後衛：長穀部誠！”
“中後衛：讚布拉羅、亞伯拉罕！”
“左邊後衛：奧奇普卡！”
“雙後腰：拉斯、施滕德拉！”
“中前衛：艾格納、胡斯蒂！”
“前鋒：塞菲羅維奇，梅爾！”
“勒沃庫森這邊依舊是4－3－3陣型！”
“門將：……”
……
比賽一開場。
法蘭克福球權。
沒有流露出防守的意思。
不管對手是誰，堅決對攻到底！
“推進的速度很快！”
“長穀部誠！”
“一名很全麵的日本留洋球星，可以勝任場上的多個位置！”
“雖然是一名邊後衛！但我們看到他喜歡沿著中路來進行推進！”
“法蘭克福深陷保級泥潭！”
“托馬斯·沙夫崇尚攻勢足球！”
“即使麵對德甲榜首球隊，雄鷹阿提拉從來不會恐懼！”
話音剛落！
貝拉拉比就截斷了長穀部誠的推進！
快速把球斜傳給了策應過來的勒沃庫森10號！
李康一腳觸球，分給了從邊路插上的博爾熱斯！
後者一騎絕塵！
輕鬆突破了拉斯與艾格納的包夾！
趟球殺到肋部！
博爾熱斯起腳45度傳中！
足球在半空中兜出一記弧線，急墜法蘭克福的大禁區！
落點不是很好。
但法蘭克福的後防線很脆弱。
基斯林簡單助跑後高高躍起！力壓讚布拉羅與亞伯拉罕，頭槌轟門！
0：1！！！
歐冠唯唯諾諾，德甲重拳出擊！
“法蘭克福為自己的瘋狂，付出了代價！”
“實力差距有點大啊！”
基斯林進球後，衝到角旗區的鏡頭前，興奮地拍打著額頭。
他今年32歲了，在勒沃庫森效力十年，拿過德甲金靴，被稱為“低配版伊布”。
隻入選過2010年南非世界杯的大名單，代表德國隊替補出場時間加起來不到45分鍾。
職業生涯與勒沃庫森緊密聯係在一起：從未拿過冠軍！
……
比賽沒有什麽波折。
法蘭克福根本無法憑借中場人數優勢完成絞殺。
李康穩穩地控製著比賽節奏，逐漸幫助勒沃庫森完全掌控場麵優勢。
對攻的激烈局麵很快消失。
法蘭克福被按在大禁區瘋狂摩擦。
還怎麽對攻？
球都搶不過來！
“現象級的統治力！”
“李康是德甲本賽季發揮最穩定的中場球員！”
“賽季至今！他每場比賽的傳球成功率平均高達86％！接近巔峰期的哈維與皮爾洛！”
“當然，這項統計稍微片麵，還是要根據聯賽的強度作對比才有意義！”
……
比賽第38分鍾。
李康送出一記精準直塞！
孫興慜甩開了奧奇普卡。
宛若泥鰍般鑽入法蘭克福最嬌嫩的危險區域！
接球後稍作調整，一腳大力爆杆！
法蘭克福的球網，再度被掀起！
0：2！！！
孫興慜激動地折返跑到李康麵前，擊掌慶祝！
“亞洲連線！”
“曾經，我們也有一名球員效力於法蘭克福！貢獻了不少精彩進球！”
……
球場邊。
托普老頭壓抑著想要慶祝的衝動。
畢竟自己曾經是雄鷹軍團的功勳主帥。
迪諾呼喚著替補席上的隊員抓緊時間熱身。
教練組的兩名工作人員，悄悄地準備著歐冠1／4淘汰賽的技戰術分析。
另一側。
托馬斯·沙夫表情平靜，依舊溫柔地和場上球員們比劃手勢。
他的風格與法蘭克福非常契合：進攻！還是進攻！
……
比賽第68分鍾！
貝拉拉比接到李康的挑傳，一腳踢疵！
足球軟綿綿地滾到了門將－赫拉德茨基的懷裏。
後者有一門絕技：超大力手拋球。
遊戲中深受玩家們的喜愛！
足球呼嘯地飛向中圈附近！
潛伏多時的梅爾，猛然啟動！
這名球員很奇怪，其他能力很平庸，運氣卻特別好，打進過不少奇奇怪怪的進球！
可惜，他沒跑幾步，就被一個高大魁梧的身影卡住了前行的線路。
範戴克！
梅爾感受到了絕望。
荷蘭中衛的能力不僅僅體現在後退中。
麵對實力稍遜的對手。
範戴克展現出了恐怖的正麵攔截能力！
啪的一聲！
勒沃庫森再次掌控球權。
……
這場對決徹底失去了懸念。
勒沃庫森攻防兩端，完全碾壓對手。
比賽第92分鍾，傷停補時階段。
李康距離球門35米，轟出一腳世界波！
法蘭克福門將呆若木雞！
0：3！！！
“漂亮！”
“這球進了！”
“主裁判這時吹響了全場比賽結束的哨聲！”
“恭喜勒沃庫森！”
“冬歇期後迎來了三場暢快淋漓的勝利！”
“冠軍之姿！”
“五天後，勒沃庫森將坐鎮北萊茵，迎戰英超豪門－切爾西！”
“讓我們拭目以待！”
……
直播間。
－【勒沃庫森收手了，進行了大規模輪換，明明可以在法蘭克福製造屠殺慘案！】
－【過幾天就是歐冠1／4淘汰賽了！可以理解，沒把李明燈換下去就不錯了！】
－【勒沃庫森應該挺不過切爾西那關……阿紮爾在英超就爆了範戴克好幾次。】
－【不一定，李明燈主場無敵！】
－【誰知道呢，足球是圓的！】
……
商業競技球場。
安保人員們疏散著四麵看台的觀眾。
雙方球員沒有交換球衣和感謝球迷的時間。
特殊時期。
僅僅是和裁判組握手後。
他們便抓緊回到了各自的更衣室，準備離開。
……
賽後新聞發布會。
媒體記者們踴躍提問。
托馬斯·沙夫沉默不語。
他是聞名德國的“啞巴名帥”，麵對媒體時也一樣不喜歡說話。
托普老頭看起來心情很好，滔滔不絕：
“法蘭克福很頑強，他們直到比賽的最後時刻，也沒有放棄進攻！”
“攻勢足球不會被時代浪潮所淹沒！”
“忘記比分！從場麵上來看，法蘭克福沒有被打倒！”
“難民暴動事件？我現在隻想談論足球。”
全場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法蘭克福當地的記者們，不少也是主場球迷。
他們沒有忘記托普老頭在上個世紀，為這支俱樂部做出的偉大貢獻！
……
半個小時後。
勒沃庫森全隊回到了下榻的酒店。
孫興慜與克拉默等人也不敢出門感受風土人情，什麽掛滿彩色霓虹燈的巴法斯克大街……是哥布林重災區。
好在酒店的規格稍高，配套的休閑設施很多。
托普老頭租下了一間小會議室，教練組的工作人員們很快投入到緊張地戰術部署中。
李康獨自回到房間，隊友們了解他的習慣，不會特地打擾。
拉開窗簾，入眼便是寧靜的美因河畔。
係統提示音悄然響起。
【叮！恭喜完成德甲隨機寶箱周常任務！】
【任務獎勵：法蘭克福傳奇·黃金寶箱。】
【寶箱正在開啟中……】
【恭喜獲得：楊晨“探路者”模塊！】
【開局被冷藏，我竟然加盟了法蘭克福！】
模塊熔爐陡然立在身前。
黑霧彌漫了整個房間！
三個低級模塊，泛著白芒，懸浮在熔爐上空！
【模塊正在融合中……】
【恭喜宿主獲得：羅納爾迪尼奧“魔鬼弧線”模塊（特殊）！】
【他不僅僅擁有精靈的步伐，還能掀起魔鬼般的弧線！】
【額外屬性提升：弧度85→95！】
【額外效果：你會沉浸在比賽中，享受足球的快樂。】
恍惚間。
李康周身所有的事物發生了劇烈變化。
……
2002年世界杯。
巴西VS英格蘭。
22歲的羅納爾迪尼奧，笑容青澀。
一戰封神。
……
時間河流重新流淌。
李康回過神。
愉悅的情緒逐漸消散。
從虛影破碎記憶片段中，他意識到“魔鬼弧線”不是被動模塊，也不僅僅作用於定位球，而是所有的出球方式……以及射門！
拿起手機，發現時間僅僅過去了三分鍾。
通知欄彈出幾條信息。
還是飛鳥醬。
原來她在法蘭克福中轉，會滯留一個晚上。
霓虹少女正處於事業的上升期，短短幾個月就成為了亞洲時尚雜誌最鍾愛的模特，時常飛往歐洲拍攝外景。
李康拒絕了邀約。
他不想出門看什麽法蘭克福的櫻花。
這座城市的每一個角落，都潛伏著躁動不安的難民。
五天後便是歐冠1／4淘汰賽，對手還是切爾西。
……
一個小時後。
飛鳥醬來到酒店房間。
“李桑，我給你帶了禮物。”
她梳起了劉海，不說話時便是冷漠臉。
二人走到落地窗前，望著蕭瑟的美因河畔。
河岸上的梧桐樹梢，長出了嫩芽。
沉默許久後。
氣氛有些微妙。
飛鳥醬臉頰通紅，顯得有些局促，緊張說道：“李桑，我……”
李康笑了笑。
霓虹少女愣了愣，也不由靦腆地笑了笑。
二人相識於微末。
那時的勒沃庫森10號，還未甩開“吉祥物”頭銜，初次代表西班牙國家隊征戰日本。
那時的飛鳥醬，事業稍稍起色。
恍惚間。
飛鳥醬回憶起了銀座大街的昏黃路燈，蘭布拉大道的梧桐葉，泰晤士河岸的風。
她笑得更加陶醉。
李康這才有機會近距離仔細地打量對方。
長長的睫毛。
皮膚很白，像雪，像北海道的雪。
冰冷的現實終究會擊碎美好。
“李桑，我沒辦法放棄自己的事業。”
“你一定會遇到更好的女孩子。”
“對不起……”
飛鳥醬鼓起了莫大的勇氣，閉上眼睛，墊起腳尖……
許久後。
她蹙起眉毛，睜開眼睛。
李桑去哪兒了？
甜甜的初戀去哪兒了？
……
李桑去隔壁哈弗茨和布蘭特的房間，打地鋪了。
什麽甜甜的初戀？
他根本就沒有親飛鳥醬。
要自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