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暗中窺視
此刻
夜深人靜，妖氣複蘇。
外界偶爾傳來各種妖怪的鬼哭狼嚎之音，偶爾還有若有若無的劇烈喘息聲。
距離午夜還有些時間，蘇長生先於腦海裏再次複盤這次計劃的種種細節。
從故意製作出小了三分之一的蛇涎冰，到修煉使得自身虛弱虧空，再到與黑虎妖引出去荒野狩獵的傾向等等。
他其實一直在暗中引導黑虎妖，引導後者向自己設想的方向前進。
甚至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每一句用詞，都是經過了深思熟慮的思考。
雖然中間細節有些出入，並不完美，但從黑虎妖沒有見麵就殺死他後，事情的結果就已經注定了：黑虎妖必定會選擇用一些自己看不上的邊角料血食，換取那塊蛇涎冰。
資本家會把利益最大化。
習慣剝削半妖的黑虎妖，同樣也不例外。妖怪骨子裏的貪婪成性，注定它會往蘇長生設定好的這條路上走。
“不過，仍舊有不足的地方，尤其是初見黑虎妖的時候，真的是稍有不慎，就會身死魂滅。妖類的凶殘與無情，比自己想象的更嚴重。還是有些低估它們血脈深處的殘忍了。”
蘇長生對於此次計劃中，自己的一些疏漏地方，一一反思。
並給黑虎妖建立了全新的行為模式、性格模板、能力檔案等等。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日後肯定會對上黑虎妖，早點準備準沒錯。
他可不是那些敢對著敵人高喊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蠢貨、愣頭青。這些人在蠻荒妖寨內怕是連一秒鍾都活不下去。
如此這般，一番反省，不知不覺便到了今日收獲時刻。
午夜子時，生存結算按時到來。
評價：良好。
——聰明機智、謹慎前行、膽大妄為。你全盤考慮，善於總結、敢於思考。謹慎操作下，收獲雖然可憐，但勝在安穩。
——你善於借勢、膽大妄為。你利用黑虎妖去震懾半妖地的半妖們，雖然有些莽撞，卻也為你提供了相對安穩一些的發展環境，其中利弊唯有日後知曉。
——今日表現良好，生存點＋52
“良好？”
“原來生存評價也有等級的？”
蘇長生深吸了口氣，心中振奮。
整整52點生存點，加上原本的58點，他現在一共擁有110點生存點。
瞬間暴富！
如此多的生存點，足以讓一門新的妖術進入熟練層次。
不過，蘇長生暫時沒有新的妖術，蛻皮符文暫時不會去學，而隱匿符文自己修煉也快要到熟練層次了。
所以，這些生存點還是要攢著，為提升青蛇呼吸法做準備。
“修煉！”
蘇長生很快收束了心神，繼續修煉起來。
雖然自身資質差，但卻不能成為躺平的借口。金手指生存點雖然強，但那是用命和危機掙來的。
如果有可能，他更願意每日裏平平安安，有保底結算就可以了。
蠻荒妖寨、危機四伏。
唯有活著，才是根本！
……
接下來
蘇長生又過上了宅居生活。
白日裏‘努力’製造蛇涎冰，收效雖有，但進度卻並不快，大概半個月才能‘堪堪’凝聚完成。
期間會吃一點點血食，每次吃的時候，都滿臉幸福，十分滿足的樣子。
晚上，則固定修煉三個時辰，雷打不動。
可以說把一條蛇如何宅居體現的淋漓盡致。
一直這般，接近月底的時候。
這天蘇長生正在凝聚蛇涎冰，這塊天賦材料即將成形，也就是一兩日內的事情。
“果然，又來了！”
背對著房門，他仍舊能夠感覺到一股若有若無的陰寒氣息浮現，卻看不到任何身影，定是黑虎妖的倀鬼又來了！
這半個月以來，這頭倀鬼每隔三四日就會悄然出現，暗中窺視。有時候是在蘇長生凝聚蛇涎冰的期間，有時候是在他修煉吐納期間，甚至有一次蘇長生睡覺的時候，都突然被一股寒意驚醒。
也幸虧他早有準備，佯裝著起床撒尿，一副並不知曉倀鬼到來的樣子，僥幸躲過一劫。
熟練層次的天賦、以及比一般半妖更強的精神，讓他他完全有能力感受到倀鬼的陰森氣息。
就這樣，在倀鬼的暗中觀察下，蘇長生一直有條不紊的製作著蛇涎冰，沒有絲毫異常。
三五分鍾後，陰森之氣突然消失，蘇長生卻並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又一連用去了一個多時辰的時間，這才精疲力盡、氣喘籲籲的停了下來。
照例，切一小塊肉，填入腹中，灌上三大桶涼水，開始修煉以恢複妖力。
“應該是走了。”
“黑虎妖看似莽撞、殘忍、嗜血。但誰又能想到，其內心深處，竟然藏著如此謹慎的性格。”
“足足讓倀鬼監視了自己半個月時間，關鍵那玩意還會隨機突查。也幸虧當時謹慎，沒有選擇立刻突破，否則後患無窮。”
停止了修煉，蘇長生長長的呼了口氣，心中僥幸的同時，又忍不住皺起眉頭。
按理說，此次過後，應該是倀鬼最後一次監視他了。畢竟連續半個月，隨時隨地的抽查情況下，倀鬼都沒有發現任何大的問題。
蘇長生確實是半個月才能凝聚出一塊蛇涎冰。也確實隻是天賦略有提升而已。
如此這般，繼續監視有何用？
“但，立刻突破也不行。”
蘇長生歎了口氣。
他不敢賭，也不能賭。
畢竟黑虎妖可以閑的無聊，讓一頭珍貴的倀鬼手下，足足監視了他半個月時間。
誰知道這貨在得知他突破後，會不會把他抓起來，全天候壓榨製作蛇涎冰呢？
一個月製作兩塊天賦材料的一級半妖，與一個月製作十多塊天賦材料的二級半妖，二者本身的價值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百分之三百的利潤，足以讓一切資本家鋌而走險。而對於黑虎妖來說，這連危險都算不上。
所以，絕不能賭。
把生死放在一次賭注上，這不是蘇長生的性格，也不符合生存之道。
“按照推算，在沒有接近黑虎妖的實力前，絕不能暴露自己晉級了。”
“所以，自己需要找一門可以徹底隱匿、或者改變自身氣息的技能，不能是妖術符文，必須是常駐的妖術技能才行。”
“該如何辦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