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姑父的對手心腹成功被收買!

“哦,對了,我還會負責本部長的子女,為了讓子女們能做自己夢想做的事情,我會不遺餘力地提供支持,如果想要當一條什麽都不幹,舒服享樂的人生,我都會負責。”

這就是陳道俊的攻心之計,不管多堅強的父母,在子女麵前都會脆弱。

對他來說,隻要金冠赫不從座位上站起來離開,他就成功了一半。

“請不要誤會,我隻要說一句話就行。”

金冠赫眯著眼睛看他:“你可知道,因為你這一句話,我會和高庚烈候補有隔閡?”

“是,但如果高候補真的把本部長你當成心腹的話,就不會因為這樣起隔閡,這也是考驗您究竟是真正的心腹,還是單純的手下的機會。”

人心是經不起考驗的。

陳道俊就是用反間計那套,如果懷疑和不信任的種子隱藏在金冠赫的心角,那麽必定會開花結果。

如果沒有,從現在開始種子也會發芽。

“高庚烈候補在市長選舉中可能落選的話……作為回報我會給你200億韓元,錢會洗幹淨放在您想要的地方,瑞士也好,維爾京群島也行。”

在金冠赫開口之前,陳道俊的提議沒有停止。

“此外我們還將追加聘請您為逐日的高管,如果想在國外生活,我會在那兒設個分公司,讓您好好享受高管的待遇。”

一切人的選擇都是有價格的,如果會拒絕的人,那一定是價格開的不夠高。

隻有忽然給出別人難以想象的金額,人心才會動搖。

據說與高層人士拉關係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在對方家裏有紅白喜事時,送1億韓元的禮金即可……

背叛高庚烈的代價,就是200億!

陳道俊沒有錯過金冠赫那正在動搖的眼睛。

但是,他並不期待對方會在這個場合回答這個問題,應該給點思考的時間。

“雖然不知道給我們聯絡的牽線人是誰,但請相信他,我不是瞎說,今天我們在這裏無論說什麽,都不會傳出去。”

陳道俊悄悄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我會給您充分考慮的時間,如果明天這個時間還聯係不上,我就會聯係其他人,我相信在金融危機的今天,隻要我拿出200億韓元,有很多人會搶著來賣出賣自己的靈魂。”

不知道是因受到衝擊還是因為苦惱,但是金冠赫沒有從座位上站起來。

陳道俊向他點了點頭,大步走出日式餐廳。

該說的都說了,沒必要再留在這裏。

……

“咯噔、咯噔”

皮鞋踩在光滑的地磚上。

陳道俊疑惑的問道:

“這個介紹金冠赫的人是誰呢?那個人分明不知道是爺爺的意思。”

“金冠赫……?”

陳養喆猶豫了,果然他也不知道。

“我怎麽知道那個朋友是誰?就是讓認識的人提醒高庚烈的親信,交代了不要透露我的名字,所以說那家夥才誤會了啊。”

正是因為如此,才能不會將陳道俊的實力和順陽聯係起來。

“對了,見麵後你們說了什麽?這家夥看起來不像是能輕易被說動的人。”

“沒有,我打算讓他背叛高庚烈,我提議說會照顧他,徹底改變他全家的人生路徑。”

道俊向陳養喆詳細地講了昨天和金冠赫的談話。

不知道,爺爺會怎麽評價呢?

話音剛落,陳養喆盯著道俊仔細看了段時間,最終長歎了一口氣。

“呼-我現在還把你當做是孩子呢,本以為你想通過金冠赫單獨見到高庚烈……會壓在那家夥身上一大筆投資……”

“如果誰的親信背叛了自己,都會害怕的吧。”

“隨便擺弄高庚烈就行了,為什麽還要亂動手下的人呢?”

陳養喆想知道道俊的理由。

陳道俊的角度卻很清奇:“高庚烈是與您一代的人,即使接受我的提議與我合作,即使我提供選舉資金,這個人也大概率不會感謝我,到時候推進DMC事業,也會認為這個是我在求他,但是像姑父和金冠赫這樣的人,不管做什麽都會以報答我所給予的恩惠的想法去工作,因為您的一通電話而行動的人……那些人在您麵前還能再蹦躂起來嗎?”

“你這家夥,難道要歧視老一輩人嗎,嗬嗬。”

陳養喆嘴裏雖然笑罵對方,但表情卻顯得很滿意。

“您覺得,今天金冠赫會接受我的提議嗎?還是繼續滿足做高庚烈的心腹呢?”

“這個嘛,你拋出的200億這個誘餌太誘人,如果有些人遇到,會做出其他行動的,哈哈……”

“什麽其他行動?”

麵對陳道俊的疑問,陳養喆卻沒有再說話。

到底是什麽意思呢?

……

會議室,金冠赫伸了伸懶腰。

今天一天很難集中精神,雖然是在選舉對策本部主持會議,但卻在敷衍了事。

“夠了,今天的狀態太糟糕了,要一直觀察輿論動向,回顧一下輿論調查結果,財閥女婿和軍兵役免除,哪個大家關注更多些?”

選舉本部長金冠赫明白,以目前這種狀態,自己什麽事都做不了。

自從昨天自己和那個人見麵後……

“對了,候補現在在哪裏?”金冠赫轉過頭問秘書。

“候補現在和院內代表結束了會議,現在正在往這邊走。”

“到了就告訴我,我有事要報告。”

金冠赫在獨自留下的會議室裏,上身埋在椅子裏閉上了眼睛。

這一切都是因為昨天動搖自己的年輕小毛孩,不,說實話是因為那個小毛孩的提議。

簡而言之,就是用200億韓元重新開始自己人生的意思,即使自己在仕途上沒有發展,也會保障投資公司高管的職位。

這個**絕不是胡說……

“本部長,候補到了。”

金冠赫拋開雜念走出會議室,然後輕輕敲開高庚烈的辦公室大門就進去了。

“您的事還順利嗎?”

“真是的,那幫家夥,需要的時候親熱,一旦我沒用了就橫眉冷對。”

高庚烈神經質地脫下夾克,把它扔進了沙發。

“H城地區的議員們,通知說要想在相關地區運作點組織,需要資金,怎麽上次剛給了5000萬,這麽快就用完了。”

金冠赫不用看表情,隻聽語氣就能知道他有多生氣。

雖然覺得這個時候不應該添油加醋,但想了想他還是改變了想法。

這時候要加油!

隻有這樣才能體現真心和本來的麵貌。

“那個,候補。”

“嗯,怎麽了?”

“雖然現在說這個話有點給您添亂……我大概會請一周左右的假,因為家務事……”

金冠赫斟酌著說道。

“你在說什麽?你知道現在是多麽重要的時候嗎?不行!如果是家裏的事,就推遲一下。”

高庚烈表情一下子皺起,用不耐煩的聲音喊道。

“真是,一直兢兢業業的你突然這樣,是怎麽了,哪有一邊照顧家一邊工作的人,嗯?我也在酒店生活了2周多,你不是很清楚嗎?我連孩子們都沒看到。”

金冠赫低著頭,一直等著從高庚烈的嘴裏說出那一句話,很可惜,高庚烈始終沒有鬆口。

“對了,得安排一下,我要和H城地區議員和地區委員長們一起吃飯,既然撒了錢,是時候該露個臉了。”

“知道了。”

沒有聽到盼望已久的那句話,金冠赫低著頭轉過身。

“對了,金本部長。”

“是。”

金冠赫在呼喚自己的聲音中轉過身,他的眼睛明亮了一點,他以為對方準備寬慰自己。

然而高庚烈低著頭看著手裏的文件,皺著眉頭:

“上周民意調查結果出來了嗎?”

“哦,是。”

原來不是!

“在誤差範圍內候補您領先,因為差距一直在拉大,下周應該會出來更好一點的結果。”

聽到一點好消息的高庚烈,臉上表情稍微好了一些。

“好了,辛苦了,出去吧。”

再次低頭的金冠赫咬緊了嘴唇。

一出門就歎了一口氣。

他想聽到的話隻有一句。

那就是自己這位一直服務的主公問一句:“是什麽事?”

他分明說得很清楚,一個星期……

像現在這樣,爭分奪秒的時候,指揮選舉的人會離開一個星期,可想而知,這不是一件小事。

到現在為止,比起自己的家庭和家務,更關心上級的私事的自己,難道不是他最親近的人嗎?

既然如此,麵對下屬的緊急請假,首先應該第一句問的話,是什麽事?

這一句話也不是什麽難事啊!

金冠赫靜靜地回想了一下,在10多年的時間裏,自己從沒有說過一句自己家裏的私事。

所以才會這樣嗎?

才認為我沒有私事嗎?

考驗自己服務上司的罪惡感,此時也消失了,甚至於,金冠赫對那個位置充滿了遺憾和失望。

但畢竟共事這麽多年,他還不想因為這個小小的測試,就做出草率的判斷。

今天可能他忙到了,明天早上也許會不一樣。

也許對方會帶著擔心的表情這樣說:“金本部長,不,冠赫啊,昨天我忙得不可開交……什麽事?家裏有不好的事嗎?”

然而,他注定失望了。

三天過去了。

一個星期也過去了。

他也沒請假,繼續工作著。

但是,他始終沒有從高庚烈口中聽到想聽到的話,顯然他已經忘記了。

“草,原來我對他隻是一個工具嗎?”

這是金冠赫對自己說的話。

僅僅一個簡單的問題,就摧毀了對跟隨了十年的人的信任,不,也有可能是為了得到兩百億韓元而出賣自己的借口。

他說髒話的對象,是高庚烈和金冠赫自己。

兩個人都充分值得被罵!

而此時,一個多星期沒有消息的陳道俊,開始想慢慢地聯係別的人。

200億韓元的定金和保障高年薪的高管職位,這都拿不下來。

看來金冠赫對高庚烈擁有非常親密的關係,還有忠誠。

這樣的人值得尊重!

但是人類的信賴像紙一樣脆弱。

就像一滴水就能撕裂的紙一樣,金冠赫的信任被摧毀了。

再見麵時,他的樣子沒有絲毫神采。

“逐日與順陽集團有密切關係,這是事實嗎?”

“是,我們不是已經合並了順陽汽車嗎?”

“不,我不是說企業間的關係,你給我這麽多,這一切都是為了讓崔女婿成為H城市長的目的嗎?”

金冠赫緊緊盯著道俊。

他想知道全部的來龍去脈。

“和那個沒有關係,如果讓順陽集團的女婿在選舉中獲勝,那麽,在外界開來,他這不就是順陽集團的力量嗎?”

金冠赫點了點頭。

他在政治界已經有10年了。

到目前為止,因為許多參選人受益於順陽的政治秘密資金,順陽想要的人都將會擔任H城市長。

“好,那麽現在讓我們敞開心扉談談吧,為什麽想讓順陽的女婿成為H城市長呢?”

“這是企業秘密,不能對外界說。”

陳道俊搖了搖頭。

金冠赫的表情有些變了。

“外部人士?我現在想跳船,如果對方也說是外部人士,那我該站在哪一邊呢,難道像我這樣的,就沒有立足之地嗎?”

陳道俊推過去一杯酒:“隻要你收到我們的錢,高庚烈候補落選的瞬間,你就會成為內部人士,請到那時為止好好與我合作。”

金冠赫苦笑著把酒杯拿到嘴邊。

“本部長,我冒昧地說一句可以嗎?”

“你隨意。”

“隻有背棄同事和朋友的信義才可以稱之為背叛,是嗎。”

“背棄與上級的信義不是背叛?”

“不不不,那隻是交易關係,本部長真心地一無所求就侍奉高庚烈了嗎?”

金冠赫無法輕易回答,隻是舉起了酒杯。

“現代不是王朝時代也不是封建時代,現在忠誠是應該消失的品德,上級對下麵的人像狗一樣玩弄忠誠是……下麵的人不是狗,要尊重自己才對。”

金冠赫舉手擋住了我的話。

“夠了,我隻是個庸俗的人而已。”

“大多數人都是庸俗的人,不幸的是他們雖然是庸俗的人,但卻連錢都賺不到。”

“那我這還算好的吧?因為能收到200億韓元……”

就像用酒洗刷自己的罪惡感一樣,隻默默喝了一段時間酒,兩瓶白酒快見底時他緩緩開口了。

“不管是瑞士還是其他地方,請快點換好錢,然後在選舉前兩天我聯係你的話,我會安排記者們待機,給予他致命一擊。”

“好,不要擔心錢,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還是要有的。”

交易雖然完成了,但二人沒有握手,因為金冠赫的心情並沒有輕鬆到,可以隨意握手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