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5章 好神聖、好浪漫、好白嫩的文學創作啊!

陳家莊園正廳內,陳潮去而複返。

“父親,琰兒和韻兒心情都很不好。”

“韻兒就算了,是她不懂事,雲汐已經說過她了,也親手鎖上了房門。”

“但是琰兒,苦讀詩書這麽多年,不久前才突破到了靈台境,為什麽您就是不讓他參加殿試啊?”

“不僅僅是他們兩個孩子,我也真得想不明白,這是為什麽?”

“陳炫雖然也是我的兒子,但他確實就是個隻知道吃喝玩樂的孽子廢物。”

“無論哪一方麵,都比不上琰兒。”

“不能就因為他是嫡長子,就不給琰兒一點點機會啊。”

陳潮悲憤地拱手朝著陳梁說道。

這些話他憋在心裏很久了。

這次殿試,是新皇登基後的第一次殿試,意義非凡。

現在是君主立憲製,朝堂大權大部分都被世家把持,新皇想要幹點什麽,必然是要從殿試中提拔自己的親信。

作為資源交換,陳家派出來的人,新皇也必須要給點麵子。

陳炫那個廢物參加,肯定表現拙劣,新皇給個保底二甲,陳家也不好說什麽。

如果讓他的琰兒參加,絕對表現卓越,新皇也不敢故意打壓,一甲甚至狀元,都是有希望的。

他想不明白,這麽簡單的道理,一向聰明的父親,怎麽就不懂呢?

“父親,您是不是擔心,琰兒參加殿試,表現出色,新皇會把給陳家的麵子都用在琰兒身上。”

“而陳炫沒有了新皇的刻意照顧,可能連個保底二甲也沒有,所以您才不讓琰兒參加。”

“父親,我知道您一向喜歡陳炫,但也不能為了培養他,就故意打壓琰兒,他也是您的孫子啊。”

陳潮繼續痛心疾首地說道。

“真是吃多了豬油蒙了心的孽障,我說了很多次。”

“家族興旺最重要的就是團結和順,他們兄弟倆一起參加殿試競爭,你是想看到他們兄弟鬩牆嗎?”

陳梁大怒道,看向陳潮這個兒子滿是關愛智障的眼神。

“這怎麽就是兄弟鬩牆呢?良性競爭,各憑本事,陳炫若是厲害,我陳家也可以一家兩個進士啊。”

陳潮不服地說道,今天受到了刺激,膽子比以往大了很多。

“皇家也很清楚,老祖大限將至,現在試探越來越多了。”

“若是兩個人都參加殿試,新皇肯定隻會選一個,另一個就會落選,以此來試探陳家的反應和底氣。”

“還敢不敢像以前那樣與皇權爭鋒,聖旨也敢不尊直接打回去。”

“為了保險起見,他們倆還是一個一個參加吧,都能確保至少有個進士身份。”

“這是當年皇家與所有世家的約定,他們不敢違背的。”

“琰兒還小,明年參加殿試,隻是晚一年而已。”

陳梁歎息著一聲解釋道。

當年是陳家帶著所有世家,逼著皇家從君主封建製,改為了君主立憲製。

但單獨來看,皇家還是最大的世家,從未放棄過恢複君主封建製的想法。

陳家自然是皇家必除的首要目標,他在朝堂上的壓力也越來越大。

陳家真得不比從前了,所以老祖的奪舍重生,事關陳家生死,絕不允許有任何閃失。

“那為什麽不能讓琰兒先參加,讓陳炫明年再參加呢?”

陳潮見陳梁這次罕見地火氣沒有以往那麽大,膽子又大了不少,接著質疑道。

“混賬,自然得按年紀來,炫兒是長子,肯定是第一個。”

“那……”

“那什麽?”

“那我呢?我年紀最大,第一個是不是應該先培養我?”

陳潮鼓起勇氣說道,抬頭悲憤地看著陳梁。

父親除了打壓琰兒,打壓他才是更狠啊。

可憐他從政二十年,到現在還是個從五品的工部郎中。

每次出去和其他家的人喝花酒,都抬不起頭來。

“……”

“滾!”

鬧了半天,又來求提拔外放了。

陳潮還想繼續說,崔雲汐從外快步走了進來。

“父親,今晚相公多喝了兩杯,醉了說胡話了。”

“我這就帶他回去,您說得對,炫兒、琰兒都是我們的孩子,不該分彼此的。”

“殿試的事情,您這麽考慮,肯定是為了我們好的。”

陳潮還不想走,被崔雲汐狠狠瞪了一眼,然後乖乖跟在後麵離開了。

正廳裏,下人們在兩邊側廳隨時恭候等待命令。

正廳輝煌的燈火下,隻有陳梁一個人。

雖不是君王,但也是孤家寡人啊。

陳梁神情有些落寞地看著陳潮和崔雲汐離去的身影。

還好這個兒媳婦知書達禮、善於隱忍,還能管得住陳潮和兩個小的,不然他更頭疼。

陳梁無奈地看著陳潮的背影,天天說人家陳炫是孽子廢物,你這個孽子廢物又能好到哪裏去。

你年輕的時候做了多少荒唐事,名聲比陳炫好不了多少。

當年我花了多少人情臉麵,才求得崔家同意,把崔雲汐嫁過來。

陳炫是我故意養廢的,純陽之體也被老祖封印。

你呢?從小到大,我皮帶都抽斷了多少根,還是爛泥扶不上牆的東西。

你才是真的廢物,當年還不如直接射在牆上。

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成天想出去當刺史主政一方。

你要真老老實實當個官,我肯定也順手提拔外放了,眼不見為淨,看著就心煩。

但就你那給點顏色就開染坊的性格,讓你當了刺史,下一步就想進內閣,然後就想當家主。

琰兒能力比你強多了,若真參加了殿試,是有可能成為狀元。

這倒沒什麽,但就怕他性格跟你一樣,身處高位,起了不該有的想法。

你們是我兒子孫子,你們那點小心思和野心,我可以當看不見。

但陳家子孫千千萬,老祖不行啊。

等他奪舍了,你們再野心不死,暗地裏搞些小動作,我都保不住你們。

哎!早知道當年就隨便給你取個小門戶的女子為妻。

或許就不會生出純陽之體的孩子,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家不成家。

表麵上寵溺,是想害他。

表麵上苛刻,是想保護他,卻又被誤解。

成天在朝堂上算計就夠累了,回來還要演戲算計。

真累!

可是陳梁也沒有辦法,別看他是家主。

但老祖掌控的家族長老會可以直接一言罷免了他的家主之位。

……

各懷心事,一夜難眠。

清晨,陳炫已經起床了。

一晚上沒有睡著,好在他精神力強大,倒也沒覺得有多困。

張淺淺也已經起來了。

“淺淺,你眼睛怎麽了?昨晚哭了嗎?”

陳炫疑惑地問道,張淺淺明顯紅腫的眼睛,讓他很是心疼。

“沒……沒事,就有點想家了,這還是我第一次出遠門。”

張淺淺搖頭說道。

她傷心了一晚上,沒有修為在身,精神有些疲倦恍惚。

但還是強撐著起床了,在回江海市之前,她想盡可能地多和陳炫待一會。

“哦哦,是這樣啊,用不了幾天就能回去了。”

“我帶你出門去吃京都的早點吧。”

“然後我們一起去大理寺,等回來就去藏書閣。”

“嗯嗯好。”

張淺淺振作起精神,笑靨如花地點頭。

她曾看過一段話。

假如他就站在你對麵,5分鍾之後,他就要離開,永遠都不會再回來。

你會選擇怎麽做?是站著不動,還是大膽地走出那一步。

要知道,扣除你走向他的時間,你們至少還可以擁抱最後的260秒。

這不是說愛情的結果不重要,而是希望你有勇氣,可以把已經開盤的感情博弈繼續下去。

哪怕我知道,我們不會一直在一起,但是也不會改變我愛你的決定。

這隻會讓我對我們在一起的時間更加珍惜。

就算不是所有的相遇都會有結果,但一定自有它的意義。

當時不知曲中意,再聽已是曲中人。

……

在街頭小巷裏找了家百年老店。

味道肯定比不上周陽這樣的神廚燒出來的美食,但自有人間煙火味。

張淺淺小口咬著手裏的麵餅,時不時偷看陳炫一眼。

陳炫想偷偷牽她手的時候,被她躲開了。

關係還是維持這樣吧,不能再進一步了。

不然後麵隻會讓陳炫更痛苦糾結。

吃完早飯,兩人坐車很快就到了大理寺。

遠遠的,陳炫就能看到那邊光芒萬丈。

已經被朝廷認定為是穿越者,蘇瑜和呂軒元索性破罐子破摔,抄得更加喪心病狂。

搶占詩詞的同時,也是為了快速增強自己的實力,能有足夠的自保之力。

呂軒元這邊,左姑娘的潛力還是被他開發出來了。

雙手同時揮毫,一心兩用,一起創作。

左姑娘寫詩,右姑娘開始寫《鬥帝本紀》和《鬥羅誌》。

他回來以後也想過要不要寫洪荒小說、封神演義或者西遊記。

但它們好是好,戰力層次也絕對高,但就是太高了,朝廷反而不一定相信。

畢竟每個世界都有神話傳說,這個世界也有敬仰供奉的仙佛。

而且還有輪回轉世這個概念,就算他寫玉皇大帝甚至鴻鈞道祖的兒子被殺了,對他們來說也不過是一次輪回轉世的曆練而已,並不是真正的死亡。

要是為了這個就大動幹戈滅了一個小千或者大千世界,太不符合人設和世界設定了。

更關鍵的是,這幾本書戾氣也沒有雙破鬥羅重,這可是一個人單槍匹馬就把掌控世界的龐大組織給覆滅了的。

隻有這樣的狠人主角,才可能因為自己的兒子被殺了,就把整個世界全滅了,才有可能震懾到朝廷。

……

蘇瑜做不到雙手同時創作,畢竟穿越娘化之後,左右為男都沒穿插過,靈活性下降了很多,不像呂軒元可以在短時間內把潛力開發出來。

不過她也有自己的優勢,一邊唱歌跳舞一邊創作。

隨著重量級的詩詞被她和呂軒元逐漸瓜分完。

剩下的絕大多數都是冷門詩詞,達不到鎮國傳天下的地步了。

她發現,一些優質歌曲所獲得的才氣,也不比那些冷門詩詞少。

尤其是趙飛燕的《掌上舞》和楊玉環的《霓裳羽衣舞》,這種記錄在前世曆史裏,引起無數人遐想的絕世舞蹈。

她創作跳出來後,竟然也能獲得了鎮國級的才氣。

“瘋了,瘋了,這兩個瘋子。”

秦賢明上班後,到大理寺的第一件事,就把值守人員關於蘇瑜和呂軒元再次徹夜無眠、通宵創作的記錄全看了一遍。

當他看到一個雙手同時創作,另一個跳舞唱歌創作,心態一下子崩了。

文學創作本來應該是一件苦心孤詣、神聖浪漫的事情。

這兩個奇葩,都打破了他對文學的喜愛和憧憬了啊!

秦賢明等譚正和熊歸來到達,三人一起赴蘇瑜和呂軒元關押的廂房實地查看。

呂軒元還好,三人都是麵露嘲諷不屑之色。

這是不演了嗎?這麽變態的創作,你說你不是穿越者,誰特麽信啊。

不過等他們看到蘇瑜不穿鞋襪,白嫩的小腳踮起腳尖,在巴掌大的方寸之地,舞動絕美的身姿。

同時,嘴裏更是清唱著天籟之音,手上還不忘創作寫詩。

哇!好神聖、好浪漫、好白嫩的文學創作啊!

恢複了一晚上,才腦子清醒一點的秦賢明、譚正和熊歸來三人,又墮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