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主動找上門

費正謙眯了眯眼睛,冷冷地看著兒子,“誰告訴你,那是你媽咪的?”

“我……我猜的。”

費亦言雖然隻有五歲,可是他從沒有見過爸爸對誰露出那樣溫柔的笑容,雖然他的身邊從來不缺少女伴,可是照片上的他,看那個女人的眼神卻是不一樣的。

費亦言雖然不懂,但他知道看人臉色,爸爸從來不讓他提媽媽,而那張照片又是在那麽隱秘的地方被找到的。

不是媽咪又會是誰呢?

“費亦言,我告訴過你,你媽咪五年前在生你的時候就死了,你沒有媽咪。”

費正謙語氣冷沉而殘忍。

即便看見兒子眼圈裏已經有眼淚在打轉,他依舊沒有心軟,“你若想繼續折騰,我不會阻攔你,但是你得想好了後果,替自己的行為買單。”

“我不信!我不相信!你騙我!你這個騙子!”費亦言哭的聲嘶力竭,開始砸東西。

傭人們手忙腳亂,一邊哄,一邊收拾,隻有費正謙這個做父親的,麵不改色,冷眼旁觀。

他一直習慣用這種冷暴力的方式,來管教孩子。

而事實證明,這種方式其實很管用。

“都別管他,讓他自生自滅。”

丟下這句話,費正謙轉身回書房處理工作去了。

他一走,費亦言就忽然安靜了下來。

也不再鬧了,但過了沒多久,他忽然開始嘔吐起來,一下子把前麵吃的東西全吐了出來。

保姆阿姨這時候終於慌了,連忙去喊費正謙,“先生!不好了!少爺吐了!”

沈妍錯過了設計大賽複賽時間,比賽資格被取消了。

她在酒店裏消沉了兩天後,在兒子和事業中做出了選擇。

“妍妍,你當真不跟我回去嗎?柏麗集團現在首席設計師的崗位欠缺,你過去,剛好填補這個空位,這是很非常難得的一次機會,錯過了,就沒有了。”

白四皺眉看著沈妍,他覺得她這樣做很衝動,可是卻無法替沈妍做決定。

五年前,他們已經擅自替她做過一次決定了。

可是很顯然,這五年,妍妍雖然在他們的保護之下活的更加多姿多彩,可她並不快樂。

她不想做白昕薇,她想做回沈妍。

“我知道。”沈妍歎了口氣,“可是我還是想找回過去的記憶,也許四哥你說的對,也許五年前,費正謙真的做了傷害我的事,才讓我心灰意冷選擇了逃避,可是逃避是最不負責任的行為,如果沒有孩子,我可以選擇不去理會過去,可是有了孩子,我就注定無法做一個逃兵。”

白四眉頭緊鎖,“好吧,不管你怎麽選擇,四哥永遠支持你的決定。”

沈妍十分感激地給了白四一個擁抱,“謝謝四哥,我留在京州的真實目的,暫時不想讓家裏人知道,四哥,你替我保密,等著我帶回你的小外甥。”

“好吧,那就祝你早日凱旋。”

白四雖然嘴上說著祝福的話,心裏卻很擔心,從房間出來時,他剛好看見守在走廊上,背靠著牆壁的尹歡。

尹歡這幾天放下了工作,一直陪著他和沈妍。

眼下妍妍想要留下來,但白四必須回去給家人一個交代,“尹歡,我要回A國了,我不在的日子裏,你幫我照顧一下妍妍,她有點……”

白四欲言又止。

尹歡笑了笑,接著他的話道,“死腦筋,對不對?”

白四抿唇不語,“尹歡,不管怎麽樣,你都要時刻在她身邊提醒她,我其實擔心她,怕她再重蹈覆轍。”

原本他千防萬防,就是不想讓妍妍和費正謙那個家夥碰麵,誰承想對方早就盯上了他們。

不過是安排了一次薛秦和妍妍出海放鬆心情,沒想到卻中了費正謙的圈套,那個男人的心思太過縝密,白四自認玩不過他,更不用提妍妍了。

如果費正謙有意勾引妍妍,他真擔心妍妍會再次愛上那個渣男。

可是,作為費亦言那個小家夥的舅舅,白四又無法做到規勸妍妍放棄孩子。

算了,死馬當活馬醫吧。

人不可能一輩子活在夢裏,這場由白家為妍妍編織的烏托邦夢境,也該醒了。

“四爺,其實你還不了解妍妍,她遠比你想象的還要堅韌。”

“但願吧。”

白四離開以後,沈妍便在京州租了一個房子,準備打長期戰術。

隻是,她剛搬完家,還沒有想好完全的攻略計策,攻略對象就主動給她打來了電話。

“沈妍。”費正謙開門見山,“你來一趟,我等你半個小時。”

沈妍的手中還捧著紙盒,聞言一頭霧水,“不是,你倒是告訴我,你人在哪兒啊。”

“在家。”

“……”

沈妍真的很無語,她耐著性子賠笑臉,“費先生,我不知道您家在哪裏,能給個地址嗎?另外,我想知道,您找我有什麽事?”

“你不想見你兒子了?”費正謙的語氣已經相當不耐煩。

沈妍一聽,整個人都精神了,她正愁找不到突破口,聞言連忙道,“行行行,我這就過去,不過我真的不知道你家在哪兒。”

“華禦風晚,48棟。”

他冷冷的說完這番話,便掛斷了電話。

沈妍聽著電話裏傳來的嘟嘟聲,愣了愣。

半小時以後,沈妍打車來到華禦風晚富人別墅區。

循著門牌號,找到地址,摁響了門鈴。

來開門的是一個臉生的阿姨。

“您好,請問,這裏是費正謙先生的家嗎?”

五年時間,足夠更換一批人。

現在在這兒服侍的,幾乎都是後來招聘的,沒有人見過沈妍。

保姆眼睛一亮,笑著將沈妍引入家門,“想必您就是沈小姐吧?快請進!小少爺已經等您很久了。”

沈妍還不習慣別人叫她沈小姐,不過她如今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真實姓名,便很快適應了下來。

她跟著保姆上樓,心裏有些疑惑,“你們先生怎麽又允許我見亦言了?”

她很奇怪,上次她偷偷將亦言拐走,費正謙把他們抓了回來,路上那樣色厲內荏的警告她,別打他兒子的主意,永遠別想再見亦言。

如今也不過才過去一個星期,他竟然會主動找她過來。

“唉……”

保姆歎了口氣,“沈小姐,您上去看了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