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整夜纏綿,不死不休
沈妍沒有想到,她臨時起意回一趟公寓竟會碰見費正謙。
一瞬間,她如坐針氈,後背冒出了一陣熱汗。
四目相對,一個冷靜理智,情緒穩定,另一個卻緊張僵硬,尷尬寫在了臉上。
“你……回來了?”
沈妍立刻站了起來,她感覺與費正謙共處一室,空氣都變得稀薄了很多,隻想趕快逃離這裏。
費正謙將車鑰匙隨手丟到茶幾上,脫下外套,一邊扯領帶,一邊盯著她,“嗯,今天下班早。”
特別平淡日常的語氣,仿佛他們之間什麽也沒發生過。
沒有綁架案,沒有失蹤,也沒有簽下離婚協議,甚至不曾相愛過。
沈妍臉色蒼白,身體輕晃了一下。
他是怎麽做到的?怎麽做到如此雲淡風輕的?
她失蹤了整整一個月,留下一封離婚協議書,他見到她,即不生氣,也不擔心。
在這段感情裏,幹淨利落的抽身,絲毫不受半點影響。
受影響的是她,丟了半條命的是她,尊嚴盡失、三觀顛覆的人也是她。
“我……我回來拿個東西……”
她僵硬地笑了一下,腳步趔趄,差點摔倒。
費正謙伸手準備扶她,卻被她猛地躲開,扶著牆跌跌撞撞往主臥走去。
沈妍來到主臥,看到曾經和費正謙一起睡過的大床,頓時鼻尖一酸,強忍著淚意蹲下,打開床下抽屜翻找。
她翻找的時候,費正謙也走了進來。
“你找什麽?”
“爺爺送我的那塊翡翠,我給藏在床底下了。”沈妍背對著他,應答自如,可是鼻音卻很重,因為滾燙的眼淚已經一顆顆落在了地板上。
她睜大眼睛,努力不讓眼淚弄濕臉頰,鼻腔裏卻有一股清水淌了下來。
沈妍用袖子蹭了蹭,這時,她已經翻找到了手鐲,小心翼翼將手鐲連同盒子一起放進一個布包中。
她停頓了一下,調整好情緒,才站起身,看向費正謙,“這翡翠
是你們家的傳家寶,我本來想今天拿回去還給爺爺,既然你也剛好在,那我就直接給你吧。”
她雙手拿著布包遞過來。
費正謙卻沒有接,看了眼布包,又看向沈妍,“既然給了你,從此以後這便是你的東西,為何要還回去?”
沈妍愣住,不明白費正謙什麽意思,“這是你們費家的傳家寶,是傳給費家媳婦的,我既然已經不是你的妻子,就不好再拿著這東西了。”
“你不是我的妻子了?”
費正謙挑眉,輕笑了一聲,“你什麽時候和我離的婚?我怎麽不知道?”
沈妍心尖狠狠得刺痛了一下,這個時候費正謙為什麽還要戲弄她?難道在他眼裏,她連一點體麵都不配擁有嗎?
她眼神裏多了一絲退縮,強撐著的最後一點倔強也開始坍塌,嗓音輕顫著問,“離婚協議你還沒簽麽?”
費正謙臉色微變,抿緊薄唇,靜靜看著她,沒再說話。
沈妍又問,“為什麽不簽?你不是已經另有新歡了?”
“阿妍……”
他忽然開口,聲音很輕地叫了她一聲。
沈妍卻在這時徹底崩潰,聲嘶力竭地吼道,“別叫我阿妍!”
她狼狽地朝門口衝去,卻被費正謙一把抓住了手腕,用力擲回**。
“放開我!”
沈妍哭喊道。
費正謙欺身而上,雙手牢牢桎梏著她的手腕,膝蓋也壓著她激烈踢踏掙紮的雙腿。
沈妍哭得麵紅耳赤,眼前一片漆黑,她覺得自己陷入了巨大的情緒黑洞裏。
她太壓抑了,她要宣泄出來,徹底宣泄出來。
可越掙紮,費正謙掐的越死,他的四肢就像一張囚網,將她牢牢地鎖住,任憑她用盡渾身解數也難以掙脫。
暮色愈發濃鬱,沒開燈的臥室逐漸被黑暗籠罩。
沈妍精疲力盡,終於放棄了抵抗。
她像是一條脫水的魚,躺在**,哽咽著,胸膛起伏著,大口喘著粗氣。
靜謐的臥室裏,傳來打火機的響聲,忽明忽暗的火星子處,飄來一陣濃鬱的煙草氣息。
沈妍手臂擱在額前,經曆過剛才激烈的情緒起伏,她現在渾身沒有一絲力氣。
影影綽綽間,看到費正謙嘴裏叼著一根香煙,慢條斯理地解開襯衫,皮帶鎖扣滑落。
他掐滅煙頭,朝她走來。
沈妍渾渾噩噩,感覺到一雙火熱的唇帶著濃烈的煙草味,吻住了她的唇瓣。
她躺在那裏一動不動,靈魂仿佛已經脫離了軀殼,感受到費正謙粗糲的掌心撕開了她的裙帛。
她就這樣屈辱地被他完全占有。
一滴眼淚從眼角滑落,沈妍脖頸處暴起了根根青筋,她回光返照似的再度奮力掙紮起來,可越掙紮,男人侵犯得越深入,裹在她腰間的雙臂摟得越緊。
整夜纏綿,不死不休。
醒來時,才淩晨5點,沈妍從噩夢中驚醒,猛然睜開眼,就看到近在咫尺的睡顏。
費正謙閉著眼睛,睡得很沉,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照在他臉上,五官立體深邃,眉眼精致動人。
他好像很累,沈妍翻身的動作都沒有吵醒他。
沈妍眼睛紅腫,看著費正謙的睡顏恍惚了幾秒,忽然伸手扯過被子,蓋住了胸口處的手術刀疤。
如今疤痕已經結痂,可比起從前,卻依然看上去有幾分猙獰醜陋。
昨晚光線暗,費正謙應該沒有看到。
沈妍不希望被他看到,在他麵前,她想保住這最後的體麵。
她翻身下床,衝進浴室洗漱,看著鏡中人不人鬼不鬼的自己,沈妍掬起一捧清水,用力拍打在臉上。
費正謙這是什麽意思?
他一邊和蘇嬋交往,一邊又和她上床。
怎麽呢?
是想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