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鬱悶的老牛

第一章 鬱悶的老牛

當太陽緩緩的落到西山的時候，牛家村裏升起了道道的炊煙，勞作了一天的牛家村的村民們拖著疲憊的身體從地裏趕了回來，三五成群的邊走邊談論著莊稼的收成，並雜七雜八的說著村裏的家長裏短，說到一些可笑之處就會傳出一陣粗豪的笑聲。這個時候村私塾的小孩子們也放了學，回家路上打打鬧鬧的笑聲給日暮下的牛家村平添了三分生機，也多了份倦鳥歸巢時的溫馨氣氛。

就在村民們在村口相互道別的時候，一個身穿青衣，麵貌平凡的少年披著落日的最後一絲餘輝走近了牛家村口。看著這個越走越近的年輕人，終於有村民認出了這個離開村子一年多的青年。於是正要回家的村民紛紛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打招呼，並熱情的邀請他到自己家裏吃飯。牛奔舒看著淳樸敦厚的村民，聽著他們的盛情邀請，心裏泛起一陣陣久違的溫暖，麵含微笑的和村民打招呼，並委婉的謝絕了他們的好意。

牛奔舒這一路駕雲從花果山趕到南瞻部洲，速度自然不是去東海時可比擬的。在牛家村旁的青石山上落下雲頭，牛奔舒這才闊步向村中走來。就在牛奔舒和村民們打招呼的時候，接到村民報信的牛家村村長牛萬財也趕過來，跟在他身後的是牛奔舒的嶽父，董璿兒的父親董二虎。

看著頭發有點花白的董二虎，牛奔舒心中一陣辛酸，但是現在的他麵對董二虎卻是無話可說。因為在被隨侍仙將抹去全村人關於董璿兒的記憶以後，別說是普通的村民，就連董二虎也不再記得自己曾經有一個女兒，不再記得自己那個將要嫁給牛奔舒的女兒。以牛奔舒現在的修為，雖然能輕鬆的破除隨侍仙將的禁止，但是不想讓董二虎傷心的他卻不忍心這樣做。

熱情的和牛萬財以及董二虎打了個招呼，牛奔舒就以想回家休息為名告辭了。對於牛奔舒這一年多來去幹了什麽，多少也知道一點的牛萬財自然不敢違逆了這個和祖先學了法術的年輕人。不過看著要離開的牛奔舒，牛萬財卻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看著牛奔舒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夜幕之中，牛萬財這才一拍腿和董二虎說道：“那件事情還是由牛大大長老告訴牛郎吧。”

雖然牛奔舒已經走了很遠，但是牛萬財的話還是清晰的傳到了他的耳邊，不過現在已不是當年吳下阿蒙的牛奔舒卻也不會將這種小事放在心上。急著見老牛的牛奔舒雖然沒有施展法術，但是修為日漸精湛的牛奔舒還是幾步就跨進了自己的家門。

把迎接自己的下人三兩句打發走之後，牛奔舒沒有停留，快步來到了那堪稱最豪華的牛棚。輕輕的推開牛棚的門，看著一地的錦緞之上慵懶的躺著的老牛，牛奔舒頓時感到特別的親切。剛吃飽正在打盹的老牛聽見推門聲，也睜開了眼睛。當他看到自己眼前的牛奔舒時，一雙牛眼睜得溜圓，隨即那張呆滯的牛臉上泛出了笑容。

一人一牛注視了好大一會，牛奔舒先開口道：“牛兄，我這一去年餘，你是不是特想我呀？”老牛聽到牛奔舒的話，好懸沒有流出淚來。也不再管自己說話會不會讓宅子裏的旁人聽見，就聽他沒好氣的說道：“想你，怎麽能不想你呢？我正要找你小子算賬，你這一去就是一年多，害的俺老牛光吃草了，這嘴中已經好久沒有聞肉味了！”

聽到老牛的抱怨，牛奔舒不由得一笑。為了快速提高修為他前往花果山時，雖然給自己的哥哥牛大留書讓他幫忙好好照顧老牛，但也不敢寫每天要給老牛肉吃。牛大對於自己兄弟的交代自然不敢馬虎，對於老牛的一切用度都是按照自己兄弟在時一樣，不過對於老牛的吃飯問題，那牛大雖然吩咐專人每天去河邊割青草，但是就是最鮮嫩的草在老牛的嘴中也比不上那肥美的肉食。老牛也不敢向牛大開口，隻能一邊大罵牛奔舒不講義氣，一邊含淚的咽草。

對於牛奔舒的突然歸來，老牛自然是喜出望外，不過當他仔細觀察變得平凡無話的牛奔舒時，老牛滿臉的喜氣頓時變成驚訝。那本來已經睜得很大的牛眼幾乎要蹦出眼眶，難以置信的問道：“你┈你真的是牛郎，為什麽你的修為會變得這麽高？”如果不是老牛的第六感覺告訴他站在眼前的就是牛奔舒，他還真以為牛奔舒是什麽修為高深之輩變幻而成的呢。

牛奔舒看著詫異的老牛，當下也不隱瞞，把自己在這一年之中所幹的事一五一十的和老牛說了一遍。就連蓮花金光陣中幹掉文殊菩薩的事情也沒有隱瞞。不過，對自己這次外出主要是找那花果山的的仙石，牛奔舒卻改成了偶爾路過花果山這才得到了那塊開天以來就存在的靈石。

對於牛奔舒幹掉文殊菩薩，老牛雖然吃驚但是並不在乎，對他這種聖人的坐騎來說，像文殊這種人物並不曾放在眼裏。不過當牛奔舒說到自己在東海之上得到了兩儀神光扇這件先天靈寶的時候，老牛羨慕的不得了。雖然老牛本身並不缺少厲害的法寶用，但是那些法寶可是他的主人老子聖人的。對一件完全屬於自己的先天靈寶，老牛還是羨慕的很，特別是這件靈寶之中隱含了一黑一白兩個相反的極端世界，更讓老牛認識到牛奔舒得到的不是件普通的先天靈寶。

又聊了許久的閑話，看著已經升到半空中的月亮，牛奔舒話鋒一轉，很深沉的問：“牛哥，你說我和璿兒還有可能嗎？”那青牛看著突然變得一本正經的牛奔舒，也收起了笑臉，滿是嚴肅的說道：“牛郎，咱們一起這麽多年了，如果你當我是老哥的話，就聽我一句勸，那董璿兒你就放棄吧，好姑娘多的是，天涯何處無芳草？如果你決意要娶了董璿兒，那可是違反天條的！雖然你現在的修為也算是不錯了，但是這天上地下不知有多少大神通者的存在，你要走逆天之路實在是太難太難了！”

聽了老牛的忠告，牛奔舒卻還是異常堅定的說到：“牛哥，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是對於璿兒，我是不會放棄的，就算這條路再難走，我牛奔舒也要走下去。”看著一臉平靜的牛奔舒，老牛知道自己就是再勸也改變不了他的心思，長歎一聲，說道:“如果你一定要這樣做的話，那麽我們就好好謀劃一下，看看能不能想出什麽萬全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