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混沌山
第五部 不屈的鬥誌 第二十五章 混沌山
青丘山微微的細雨之中。牛奔舒雙手托著巨大的山峰。一步步的挪動著步伐。小狐狸鶯兒手持著一柄淡黃色的紙傘。慢慢的跟著牛奔舒的身後。說不出的輕鬆愜意。
牛奔舒本以為見到他。鶯兒一定會又驚又喜的和自己訴訴衷腸。可是誰承想這小狐狸淚流滿麵之後。徑自取出一把雨傘。讓自己抱著山峰陪她漫步。一如以往他修煉之時一般。
有巨大的山峰罩著。牛奔舒自不會經受雨水的侵襲。而打著雨傘的鶯兒也隻是麵含微笑的走著。一句話也不說。就在牛奔舒想開口將空桑山的經曆講上一遍時。一直沒有開口的鶯兒突然說道：“如果這世間可以停留在這一刻。那該有多好！”
聽了鶯兒的感慨。牛奔舒心中一熱。轉過頭來看她。低垂的頭把她的眼神掩映得閃閃爍爍。鶯兒偶爾抬頭。看見他正癡癡的凝視著自己。目光有點迷離。臉龐也是隱隱的紅。心底湧起一陣暖流。他知道小狐狸的心思。但是現在的牛奔舒不想給這個可愛的嬌人什麽承諾。因為他無法保證。承諾了就不能忘卻。
連綿的雨下個不停。所有的樹葉和草莖都濕漉漉的。山雀啁啾不已。不知名的小水溝裏傳來汩汩的流水聲。粉紅色的無名小花也在樹叢中無憂地開放著。清爽的花香氣是那悠久。那麽撩人。
短暫的沉寂之後。牛奔舒仍是無言。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能給這個善良的鶯兒以安撫。像是感知到了他地心思。就在此時。那撐著小傘的鶯兒接著說道：“牛哥哥。以後不管你到哪裏都帶上我好嗎？這些天我真的好擔心。”
雨絲淅淅瀝瀝。就如訴說衷腸地少女。牛奔舒托著巨大地山峰。一句話也說不出口。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用低沉的聲音說道：“鶯兒。過幾天我要閉關一段時間。你還是先回靈狐穀吧。”
撐著傘的手一傾。幾點雨滴灑在鶯兒的身上。襲來一陣陣刺骨的涼意。
“你要閉關多久。我可以陪你嗎？”說話之間。鶯兒的一雙眼睛緊緊地瞅著牛奔舒。裏麵寫滿了期盼。
雖然牛奔舒看不到此時鶯兒地樣子。但是他卻能感受到那一絲的期盼。雖然他不忍讓小狐狸傷心。但還是硬起心腸說道：“我也不知道要多長時間。現在我的修煉已經到了瓶頸之處。而要突破卻不知道還要多長的時間。也許一年。也許十年。你還是先回靈狐穀吧。等我出山之後。自會去找你的。”
牛奔舒確實需要閉關。這次空桑山所得的十二祖巫的精魄化身他必須要好好的研究一入句芒精魄之後的變化。牛奔舒有一種強烈的預感。如果自己能夠做到在十二祖巫地精魄之間隨意轉換的話。那將是一項非常了不起的神通。
聽著牛奔舒半是解釋半是叮囑的話語。小狐狸沉吟了一會兒。才堅定的說道：“不管等多長時間。我在靈狐穀等你出關。”
兩個人在雨中繼續的走著。誰也沒有開口。他們像是在享受這雨中漫步地溫情。也是在為這分離之前地相聚依依惜別。此時的小狐狸真像她剛才說地那樣。希望這世間能夠凝滯在這一時、這一刻。
但是。幾條淩空而來的人影還是無情的打破了小狐狸的夢想。沐風帶著幾個妖兵來到了牛奔舒移動的山峰之前。
本來沐風早就應該離開青丘山。回藍月山上繼續履行他事務官的職責。可是。冥冥之中。他覺得牛奔舒絕不可能會喪身空桑山上。他還是決定在這裏繼續等下去。
就在他等得有點不耐煩的時候。那個標誌性的山峰又開始在青丘山上慢慢的移動起來。知道牛奔舒回來了的沐風聽到稟告之後。快速的帶著幾個妖兵直向那移動的小山趕來。
當沐風恭敬的向牛奔舒這個領主見禮之後。托著山峰的牛奔舒隻是說了一聲不用多禮。依然托著巨大的山峰向前北俱蘆洲。強者為尊。作為領主的牛奔舒這樣對待沐風這個事務官也在情理之中。
侍候了幾任領主的沐風早就是一個成精的狐狸。再經過初見之時牛奔舒的一番下馬威。此時的他對這個領主充滿了恭敬。看到牛奔舒拖著山峰繼續的走路。他也慢步的跟了上來。一副隨時等待吩咐的樣
“那空桑山之事。最後怎樣了結的？”陪著走了好大一會兒。有點受不了小狐狸不時射來白眼的沐風正猶豫是不是將嘯月霸主的命令直接說出來的時候。牛奔舒突然開口問道。
“稟告領主大人。自從大人進入空桑山之後。屬下一直牽腸掛肚的忐忑不安。特別是那靈山十巫召喚出來十二個猶如魔神一般的人物在空桑山上縱橫飛舞之時。”在回答牛奔舒的問題之時。沐風不失時機的見縫插針表達了一下他對牛奔舒這個領主大人的關心之情。
看山峰之下的牛奔舒沒有絲毫的言語。沐風這才接著說道：“大人。這次空桑山上的事變。嘯月霸主不但親自去了。而且連妖師大人也親自出了手。在妖師大人的神通之下。那進行祭祀的靈山十巫還有他們召喚的十二個魔神般的東西都被砸成了飛灰。”
聽沐風說妖師出手。牛奔舒心中的猜測得到了證實。。能夠揮手之間就將那靈山十巫打成碎粉的。也隻有妖師鯤鵬這個聽過鴻鈞老祖講經的猛人。就是不知道那一卷長圖和黑色的龜甲究竟是何寶物。竟然如此的厲害。
回答完牛奔舒地話。沐風其實很想問一下領主大人是怎樣從空桑山上逃出來的。要知道那空桑山可是被妖師大人一龜甲給砸碎了大半！現在的空桑山還是嘯月霸主施展移山倒海地神通硬生生地從地底拔起的呢。而這領主大人竟然能從空桑山上毫發無損的跑出來。怎不讓沐風心中好奇不
不過聰明的沐風並沒有問。而是繼續跟著牛奔舒慢慢的走著。他在等著牛奔舒的問話。也好把嘯月霸主地命令傳達給這位領主大人。
當牛奔舒問他是不是還有其他事情地時候。沐風趕忙說道：“領主大人。嘯月霸主在臨走之時讓我通知大人。百年之後就是混沌山再次開山之時。他讓您百年之後到天池去參加這次由妖師宮主持的探索行動。”
“探索混沌山？”牛奔舒馱著山峰。嘴中喃喃的嘀咕道。這想來不會是什麽好差事。自己這領主之位完全是打敗蒼雲才得來的。這嘯月霸主如果顧及身份不來找自己的麻煩也就罷了。這混沌山的探秘一定不是什麽好事。也許不過讓牛奔舒現在違背嘯月霸主的決定。他還沒有那個能力。再說混沌山探秘還在百年之後。等自己完全掌握了十二祖巫精魄之後。再計較此事也為時不晚。
既然嘯月霸主讓自己做準備。那正好隨了自己的心意。要不然哪天嘯月霸主召見自己的話。他可是很擔心被嘯月霸主看出自己不是妖族地事。
牛奔舒在青丘山上一百餘年。青丘山上的妖怪沒有發現他是個人。最大的原因就是他的修為遠遠高於這些最多也就是頂級金仙的妖怪。憑他們的修為。看牛奔舒這個大羅金仙自然是如同霧裏看花。但是嘯月霸主可就不同了。嘯月霸主作為準聖級地大妖。要想看透牛奔舒地本體。卻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每當想到嘯月霸主這個頂頭上司。牛奔舒就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和這個如利劍高懸般地人物永遠也不要見麵。如果逼到萬不得已。那就是一個字——逃。
現在嘯月霸主既然吩咐自己為混沌山探秘之事做準備。那何不以此為借口。說自己要閉關呢。如此以來一切危機也就會險為夷了！想到這裏。牛奔舒開口說道：“沐風。混沌山是什麽。我怎麽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見牛奔舒問混沌山是什麽所知的沐風唯一能做的也就是請領主大人恕罪。不過這也不能怪沐風。這混沌山本來就隱藏著妖族的一件大秘密。以沐風的身份不知道倒也在情理之中。
看著有點不知所措的沐風。牛奔舒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沐事務官。既然你不知道那就算了吧。你回去替我向嘯月霸主稟告。就說我要準備混沌山之行。所以要閉關一段時間。沒有去參見霸主。請他恕罪。”
見牛奔舒隻是讓他向嘯月霸主轉告一聲要閉關之事。沐風這才放下心來。看著依舊前行的牛奔舒。沐風不知道是不是怕事情有變。還是經受不了小狐狸不斷投來的白眼。等牛奔舒吩咐完畢。就趕忙向牛奔舒告退離去。
看著匆匆遠去的沐風和幾個妖兵。小狐狸鶯兒很是不滿的哼了一聲。看來這個小狐狸對於打擾她和牛奔舒二人世界的沐風很是不滿。
對於小狐狸的小動作。牛奔舒並沒有注意到。此時的他滿腦子裏想的都是那個嘯月霸主口中的混沌山。這裏麵究竟藏著什麽秘密呢？嘯月霸主竟然吩咐讓自己代表他前去探索。而且這探索之事還是妖師宮主持的。
不過。實在是孤陋寡聞的他想了好大一陣兒。還是沒有理出一點頭緒。腦中亂糟糟的他隻好放棄對這個問題的思自己的閉關大業了。
微風細雨。淅淅瀝瀝。一男一女各自想著心事。一步一步的在青丘山上走著。
又是一天的清晨。牛奔舒完成了吞吐先天紫氣的例行功課。並沒有接著抗他的山峰。而是朝著大山一拳打出。一個深深的山洞出現在他的麵前。看了一眼旁邊的小狐狸。牛奔舒閃身飛進山洞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