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未算勝 先算敗
第二十四章 未算勝 先算敗
盞茶功夫，孫悟空就將謝思瑩從牛家村請到了青石山山。當謝思瑩看到一旁被打的牛蒙也吃了一驚，一邊用責怪的目光看了一眼牛奔舒，一邊和董璿兒好生安慰被打的牛蒙。
看著七嘴八舌安慰牛蒙的兩個女人，牛奔舒也隻有無奈的笑笑。好一會兒謝思瑩才走過來，恭敬的向他施了一禮道：“二公子，不知找我來有何吩咐？”
十餘年來，雖然大多數牛家村人對牛奔舒的稱呼已經變成了牛二老爺，但是謝思瑩還是像初入牛家時一樣稱呼他為二公子。牛奔舒看著眼前這個默默為自己付出十餘年的女子，剛才的決定不由得有一絲動搖，難道自己還真的要在這件事情上拖累她不成？
可是除了她，托付給別人自己真的是不能放下心來。咬了咬牙，牛奔舒還是說了出來：“思瑩，你來我們牛家已有十餘年了吧？”見牛奔舒突然問起這個，謝思瑩的心中不由生出了千般的猜想，但是仍然麵色平靜，淡淡的回答道：“是十二年九個月，二公子。”已經十二年九個月了，思瑩這些年你受委屈了！當年若不是我的原因，你應該有另外的一種人生。”牛奔舒有點歉疚又有點落寞的說道。聽到牛奔舒的話，謝思瑩躬身行禮說道：“二公子不要這麽說，其實思瑩對於現在的生活很是滿意。這還要多謝二公子的關照。”
董璿兒站在一旁，聽著這兩個人的對話，自然也是有萬般的滋味在心頭。對於謝思瑩的心思，她豈能不明白。也曾半真半假的勸過牛奔舒將謝思瑩收了房，可是說這話之時她自己的心情隻有天知道。
現在大禍將臨，這個想法不由得又浮現在她的心頭。這次違反天規地是她自己，隻要把責任都攬過來，那牛郎哥和兩個孩子也就相安無事了！況且。這謝思瑩地為人她也清楚。斷不會為難牛蒙兄妹。想到這裏，董璿兒不等牛奔舒再說話就搶過話頭說道：“思瑩妹妹，這次要你來是因為姐姐我不得不離開，以後這家裏的事情……”
還沒等董璿兒把話說完，牛奔舒就有點憤怒，又有點痛惜的打斷了董璿兒的話：“璿兒，你說的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誰也不能將我們分開！”一旁的璿兒看牛奔舒如此急切的拒絕，心中湧過一陣苦澀的甜蜜。
無限柔情地看了一眼已是淚流滿麵的董璿兒。牛奔舒接著說道：“思瑩，這次我要你過來是有一件事情要拜托你，不知你能不能答應？”
聽了心上人和董璿兒的對話，謝思瑩的心裏有一種酸酸欲哭的感覺，感情和淚水幾近失控。這個人！在這十餘年中，他無數次的出現在她的睡夢中，慢慢的走到她的心裏來。這一張臉縹緲不定，仿佛是水中地皎月，鏡中的花朵。讓她想親近卻無法親近......,自己唯一能做的隻有幽怨的瞅他一眼然後無數次的哽咽不能言。雖然她兢兢業業的做好一切她力所能及地事，但實際上，獨處的時侯，她的麵龐上永遠飄蕩著鬱悒之色。這份情感揪得她心裏很痛，而且無法釋然。但是，聽到牛奔舒的話。還是強裝平靜的說道：“二公子有事盡管吩咐，思瑩一定萬死不辭！”
聽謝思瑩這樣說，牛奔舒本就猶豫不決，這下更加動搖起來，但是看著一旁的牛蒙牛萱小兄妹，牛奔舒還是硬下心腸，很艱難的說道：“思瑩，不久的將來，我和璿兒將有一場禍事臨身。所以。我想把牛蒙、牛萱托付於你。我知道這有點為難你。但是。但是，除了托付給你我真的別無選擇了！”
聽到牛奔舒結結巴巴地說完這番話。謝思瑩地心頭像是掀起了萬層的巨浪，平靜地表情再也維持不住了。很是擔心的著急問道：“什麽禍事？很嚴重嗎?”
看著謝思瑩擔心地模樣。牛奔舒歎了口氣。隻好實話實說：“很嚴重。也許......”說到這裏。牛奔舒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所以我想把他們兄妹二人托付與你。這樣我和璿兒也就安心了！”
牛奔舒地話。讓謝思瑩地心裏是三分地歡喜。七分地擔憂。歡喜地是自己在這個冤家心裏還是有一定份量地。否則他也不肯把孩子托付給自己；擔憂地是究竟發生了什麽事。竟然讓一向胸有成竹地他擔心成這樣。不過。在她地嘴中卻是堅定不移地說道：“請二公子放心。思瑩就是死也會保護少爺小姐地安全地。”
聽到謝思瑩地回答。牛奔舒地嘴角勉強露出了一絲笑容。一絲苦澀地笑容。他未雨綢繆地安排總算如願以償了。但是心中對於謝思瑩地內疚又多了三分！但是這是最好地選擇了！他替兩兄妹找地。不僅僅是一個能照顧他們飲食起居地仆人。還是一個能夠苦口婆心教導兩兄妹長大成人地嚴師慈母！
心中已有定計地牛奔舒當下對一旁站立地牛蒙兄妹說道：“你二人還不過來。見過你姨娘。”
牛蒙兄妹已經被父母剛才地話攪得心頭大亂。直到牛奔舒招呼這才反應過來。雖然以前他們一直拿謝思瑩當親人。但畢竟。血濃於水。對父親莫名其妙地安排。他們還是存了幾分地抵觸。不過在牛奔舒那愈加嚴厲地目光中。這兄妹二人還是跪了下來。向謝思瑩這個姨娘見禮。
謝思瑩慌地連忙要扶起這對小兄妹。在一旁沉默了好大一會兒地董璿兒卻阻止道：“思瑩妹妹。你就讓他們把這禮行完罷。以後照顧兩個孩子地重任。隻能勞你受累了！”董璿兒堅持讓謝思瑩心安理得地接受這對小兄妹地行禮。謝思瑩心裏沉甸甸地。因為她知道。自己接受地不止是一個禮儀。更多地。還是一份責任。
牛奔舒聽了董璿兒的話，心頭不由得一動，但是很快他就將這份疑慮壓在了心頭。待牛蒙兄妹行完禮。牛奔舒這才開口說道：“思瑩。你的《玄陰真解》現在應該也練到煉神返虛地境界了罷？”
聽到心上人問自己修煉之事，謝思瑩地心頭不由的一慌，自己修煉玄陰真解的事很是隱秘，他怎麽會知道。看到謝思瑩有點慌亂的臉色，牛奔舒輕聲的笑道：“思瑩，牛兄離去之時將一切都告訴我了，這些年來我一直都在關注著你的修煉。”
聽了牛奔舒的話，謝思瑩這才恍然大悟：修煉過程中遇到一些凶險之處自己總能逢凶化吉，原來是他暗中相助啊。十餘年前。老牛返回兜率宮時，贈給謝思瑩這個牛棚侍女一卷玄陰真解，並將此事告訴了牛奔舒，讓他幫助修煉之中的謝思瑩。
看著有點不知所措的謝思瑩，牛奔舒並沒有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糾纏，而是從芥子空間之內拿出了一個白光閃閃地圈子，遞給謝思瑩道：“思瑩，以你現在的修為，已經可以禦使法寶了。這金剛圈乃是牛哥臨走之時送我的紀念之物，現在我把它送給你。”那謝思瑩還想推辭，牛奔舒卻接著說道：“思瑩，以後牛蒙二人就交給你了！如果你兩手空空，沒有任何防身之物，怎能保他倆的安全。”說完就將金剛圈塞進了謝思瑩的手中。接過牛奔舒塞來的金剛圈。謝思瑩什麽也沒有說，但是眼中更多了一份堅定之色。
交代完謝思瑩，牛奔舒接著對侍立在一旁的牛鬆說道：“鬆兒，這次之事是你的無心之失，我也就不懲罰你了。不過以後的牛氏家族都要靠你了，今天你就下山到三原縣去，等你父親他們回來，告訴他們就說是我說地，牛氏族人以後不許出廬江郡！”
接著又將手中的水火龍鞭交到牛鬆手中。牛鬆顫抖著雙手接過牛奔舒遞過的水火龍鞭。在這個少年的心中。他知道自己接過的也是一份沉甸甸的責任。
看著牛鬆尚顯稚嫩地臉龐，牛奔舒忍不住叮囑道：“鬆兒。這大唐的水混的很，最好什麽都莫參與其中。憑我在上京城的威勢。想來那四大道門也不會為難於你。以後，一切都要靠你自己了！”
牛鬆強忍著眼中的淚水，堅定的點了點頭。沉聲說道：“二叔，請您放心，鬆兒一定會守護好我們牛氏家族的！”聽著牛鬆的承諾，牛奔舒的心中感到了一絲欣慰，拍拍牛鬆地肩膀，讓牛鬆退下。
當牛鬆地身影消失在大殿之外時，牛奔舒才接著對孫悟空說道：“悟空，你跟我也有十餘年了，從來都沒有讓我失望過。這一次，我也不希望你讓我失望！”
聽到牛奔舒說這話，白色巨猿孫悟空猴臉一怔，跳出來雙膝跪地的說道：“敬請主人吩咐。”
“從今天起，我就要將牛蒙兄妹送到花果山水簾洞，你要協助思瑩好好地教導他們。等我歸來，定不會虧待你的。”對於孫悟空，牛奔舒還是很放心地，這個白色巨猿是當年第一個臣服於他的屬下。這麽多年了，一直忠心耿耿，絕無二心，不過，牛奔舒還是話中有話的敲打了他一下。
響鼓何需重錘敲，孫悟空畢竟做了花果山多年的猴王，哪會聽不出牛奔舒的話意，當下叩頭不止，表示一定會像伺候牛奔舒一樣伺候好牛蒙兄妹。孫悟空的表態，讓牛奔舒的眉頭舒展了許多。帶著些許笑意對謝思瑩以及孫悟空說道：“現在你們去收拾一下東西，等一會兒我就送你們到花果山！”
當孫悟空和謝思瑩全部離去，牛奔舒揮手在這大廳之內布下了幾道禁止。看著有點驚異的董璿兒和牛蒙兄妹，苦澀一笑道：“現在我有些事情要交代於你們兩個，還是不要讓他們二人知道的好！”
聽到牛奔舒的話，董璿兒以及牛蒙兄妹二人全都迷惑不解的把目光投向了有點神秘莫測的牛奔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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