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霞光佛氣半京城
第十四章 霞光佛氣半京城
雖然講經大會已經過去了兩日，浮在上京城天空之上的金色經文也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日趨淡化，但是從講經那時起就籠罩在上京城的佛氣卻沒有隨著經文一起消失不見，反而愈加強烈。
就在京城的百姓捐錢捐物，出人出力的修建佛寺之時，一個消息從皇宮大內傳來：如雨後春筍般迅速崛起的牛氏家族因為阻止佛法的宣揚，被聖明的當今天子拿下，今天午時將在午門外全家抄斬。這個消息一經傳揚，無數的百姓開始向午門外聚集，懷著對膽敢阻撓佛法的牛家滿腦子的好奇，想親眼目睹這種癡迷不悟之徒的最終下場。
離午時還有半個時辰，但是整個午門外人各色人等摩肩接踵，紛至遝來，用人山人海車水馬龍來形容都過猶不及！還有一些看熱鬧的人因為擠不進來，隻好在午門附近的房頂上、大樹上盤腿坐著，一些手頭寬裕的人不屑與平頭百姓擠在一起，一個個坐在午門旁的茶樓之上，喝著水嗑著瓜子等著看多年不遇的滿門抄斬的好戲！高大的行刑台上雖然一個差役也沒有，但是對著這空空如也的高台，京城的百姓依然揣了很高的興致。
就在人們議論紛紛之時，隨著三聲鞭響，大唐天子李承乾帶著文武百官來到了監斬台上。看著黑壓壓跪倒一片的百姓，李承乾的心裏卻和論法大會之時截然不同，誌得意滿的說了聲平身，就在太監的服侍下落下座來。
和李承乾的誌得意滿相比，四大家族的家主此時就像一嘴吃了二十五隻小老鼠一樣百爪撓心，如坐針氈！自從論法大會之後就感到情形不妙的四人，對於這次牛家的滿門抄斬豈會不明白皇帝地醉翁之意不在酒？一種兔死狐悲、唇亡齒寒的涼意倏然彌漫了四大家主的心頭。特別是周家的家主周凱，這幾天更是被李承乾無處不在的壓力深感度日如年。雖有心把李承乾地態勢消滅在萌芽狀態。但是想到已退出上京城的四大門派以及家族的長輩在退出上京城時的告誡，有心扭轉乾坤地他也隻能將這個想法窩在心裏。
李承乾看著麵沉如水的周凱等人，滿是笑容的龍顏之上更是平添了三分的得意之色。心說老家夥，這些年因為有那些道士撐腰，簡直不把朕放在眼裏。這大唐的天下朕竟然讓你們架空！就算定個知縣朕都要看看你們臉色說話，這樣的傀儡朕當夠了！此次佛教東來，可算是給朕出了口惡氣！現在你們不是不想說話嗎，那朕非要你們說。而且要你們好好的說！狠狠的想到這些，李承乾龍口輕啟地說道：
“諸位愛卿，此次誅除牛家，意在為我佛大法在大唐之內的傳播掃平障礙。不過，阻撓我佛傳法的人並非隻牛家一門！誅除牛家意在懲前毖後，以儆效尤。還望各位愛卿為我大唐地江山社稷，群策群力，諫言獻策。以使我佛大法在我大唐之內發揚光大！”
聽了李承乾的話，各懷心思的文武百官一片讚歎之聲，更有一些馬屁功煉的比較紮實的厚顏無恥之徒。痛哭流涕的趴在地上，歌功頌德之聲不絕於耳，全然不顧在大廳廣眾之下！有第一個這樣做的，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看著一個個宛如多米諾骨牌依次跪倒在地的大臣們，李承乾地心裏除了欣慰，更多地是一種暢快淋漓的輕鬆與解脫。
和興奮之中地李承乾相比，四大家族的周凱等人地臉色卻是越來越蒼白。看著一個個自己培養多年的黨羽就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義無反顧的投進了皇帝的懷抱。怎不讓他們氣斷肝腸？到最後。站在那裏的官員除了個別幾個以剛直出名的官員以外，其餘的淨是他們四大家族的本家族人。
周凱的嘴中雖然咬碎了鋼牙。但是現在的他卻是不得不屈服，和另外三家的家主對視了一眼。下定決心的周凱從班中走出，跪倒在了群臣之前。雖然牙齒緊咬，但還是將剛才群臣歌功頌德的話一字一句的說了一遍。
看到周凱的反應，其他三家的家主以及他的族人們也一個個的跪倒在地。山呼萬歲不止。在這一刻，當皇帝當了幾十年傀儡的李承乾才算是真正領略到了天子的尊嚴。李承乾雖然恨極了四大家族，但是此時的他因為鏟除四大家族的計劃沒有得到老僧的認同，所以也不敢輕舉妄動。善於演戲的他從龍座之上站起，親自將跪倒在前麵的周凱扶了起來！雖然兩人都恨不得對方現在就死，但是在群臣和百官麵前，卻又匪夷所思的扮出一副主信臣賢的模樣！
目地達到地李承乾傳旨讓群臣落座。並讓侍候在一旁地太監將茶水端了上來。一副關心臣子地仁君模樣。就在此時。黃門官來報：“陛下。午時將到。是否帶人犯？”
得到李承乾地肯定答複。黃門官高聲地喝道：“帶人犯！”隨著一聲聲“帶人犯”地逐次傳遞。被關押在天牢之中地牛大夫婦以及在京地牛氏族人就如一個個待宰地羔羊一般。被如狼似虎地士兵推推搡搡地帶到高台之上。
一夜之間。牛大那本來就有點花白地頭發全部變地如雪一樣；本來猶如富家翁般地胖臉也顯得消瘦而憔悴。舉手投足還充滿了遲鈍和呆滯。看著一臉衰態地牛大。李承乾倒升起了一絲憐憫之心。不過。這絲廉價地憐憫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在李承乾這位權力欲極強地帝王心中。卻是掀不起太大地波瀾。
從接到被滿門抄斬地聖旨到如今。牛大一直覺得自己就像生活在夢中一樣。他怎麽也想不通他牛家淪落為被抄家地下場究竟原由何在。在他看來。入朝十餘年地他不論是作什麽事情都是兢兢業業。生怕哪裏做地不對而得罪人。對李承乾這個已經被大多數官員都不放在眼裏地皇帝。他都保持著足夠地尊重！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初掌權力地皇帝竟然會拿他開刀！
再次看到寶座之上地李承乾。牛大再也忍不住了。不顧差役地阻攔。快速地跑到李承乾地龍座之下。大聲地喊冤叫屈！李承乾看著地下磕頭不止地牛大。冷冷地說了聲拉下去！此時此刻地李承乾倒是充分地表現了一個君王地冷血與無情。
地下地百姓雖然在京城地腳下。但是身為蟻民地他們哪裏會了解這朝堂之上地鬥爭。當真以為就是這個家夥。膽敢阻撓佛法地宣揚！被觀音講經所惑地群眾一個個拿著各式各樣地東西朝著被禦林軍拉下來地牛大投擲了所有地臨時武器！當實在是看不下去地皇帝命令停止地時候。牛大那一身還算是白白地囚服已經變成了萬國旗。臉上還流了一臉地蛋黃兒菜漬。要多麽狼狽就有多麽地狼狽不堪！
隨著一聲準備行刑，一個個膀大腰圓的劊子手跨到了堂前。一個個麵紅耳赤。目帶凶光，手中不知砍了多少人頭的鬼頭刀閃閃放光，更有一些不起眼的地方鏽著斑斑點點的暗紅，像是在昭示著這把鬼頭刀地風光曆史。
三聲追魂炮響，劊子手們抽下了牛大等人身後地名牌。一聲行刑剛落，一把把鬼頭刀舉起，直向牛大等人的脖項之處砍去！。隨著刀光一閃，牛大地心中隻是閃現出“完了”兩個字。就昏倒過去！
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著行刑台之時，誰也沒有注意到從半空之中閃出一道白光，隨著一聲聲啷地聲響。一把把的鬼頭刀掉在了地上，變成了一個個大小不一的刀片，躺在淩亂不堪的地上。行刑的劊子手一個個看著手中隻有一個刀把的鬼頭刀，都呆呆的站在那裏。
李承乾也不敢相信自己麵前的事情是真的，他怎麽也想不通為什麽好好的鬼頭刀會變成這樣，不過這情形看到四大家族的家主眼裏，卻是一個個喜上心頭。雖然他們對於牛大也並沒有什麽好感，但是遵守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的他們。自然不會再自己困難的時候。拒絕自己的對手多個敵人。
此時的李承乾卻是有點亂了陣腳，他怎麽也想不到竟然會出現這種情況。知道自己現在已經是有進無退的李承乾，一指牛大等人。李承乾大聲的所到：“繼續。”
在皇帝的命令下，從新換了把鬼頭刀的劊子手重新回到的行刑台上，一個個睜大著眼睛看著牛大等人，好似要在他們身上找出什麽似地，隨著又是一聲行刑，一把把嶄新的鬼頭刀落下，化成了一個個的碎片。
此時的李承乾心中開始不安起來，他怎麽也先想不到子在這上京城中竟然會出現如此的怪事。不過作為天子的他還是很快平靜了下來，看著下麵熙熙攘攘離開的人群，下定決心的李承乾對著著天空大聖的喝道：“閣下到底是那路神仙，為何要管我大唐之事，”
那天空之中的人確是沒有理會李承乾的話，而是放出了自己的神識，一時間恐怖的神識力量瞬間籠罩了正在上京城，午門外的百姓在這威嚴的神識之下，一個個都站立不住，紛紛倒在大地之上。監斬台上的百官也站立不住，大都倒在了地上，身為天子的李承乾也有點站立不住，要坐到在地上，就在此時，一直神識從國賓館中幕地升起，劃破虛空直向半空之中威勢無匹的神識而去。
兩道神識劃破了虛空，在上京城的天空之中糾纏了開來。隨著神識之後的兩人越來越強的法力支持，一道道的紫氣凝聚在半空中，籠罩了半個上京城。在鋪天蓋地的紫氣環繞之下，半座上京城猶如天上的紫色宮闕一般，高貴而神秘。
對於半空中神識的表現，那國賓館中升起的神識也不示弱，溫和的金色佛光不但護住了整個國賓館，更是擴散到了上京城以西的大片空間。一時間整個上京城出紫氣佛光同輝交映，莫大的碰撞之力險些將上京城給壓塌在大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