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垃圾歸類
得知程凡被抓到派出所時，李珂真的嚇了一跳。
現在已經淩晨4點，所以不想打擾葉總和董事長的休息。
在安慰過趙欣然以後，立刻通過自身的人脈關係，連夜把程凡從派出所給放出來。
出來前，程凡順便讓李珂托人把馬臉男一起放了。
最初見到李珂時，馬臉男徹底被迷住了。
但很快意識到自己好像在哪裏見過對方。
直到回想起，眼前這位就是蘇杭龍騰集團的總經理秘書時，更加崇拜起程凡。
他懷疑對方是故意隱姓埋名，來到世俗的高人。
除了擁有強大的實力外。
就連龍騰集團的總經理秘書都得對其點頭哈腰，畢恭畢敬。
想到自己居然還想對其進行暗殺時，就一陣後怕。
按理說，得到幫助的程凡，至少應該請李秘書吃頓飯作為感謝。
但他現在根本沒心情管這些。
尤其得知了是妻子找的李珂，就更想快點見到她們。
……
早晨七點。
王瀾的網絡郵箱裏，收到了馬臉男成功完成任務的郵件。
其中，還附帶了一張和程凡同處拘留室的照片。
雖然畫麵昏暗且模糊，但那地上流淌的一攤血跡卻令王瀾信以為真。
轉完剩下的八百萬，沉著臉道：“小畜生，這就是你招惹我的下場。”
“沒了你，取走你女兒的心髒不過易如反掌！”
她此時正站在醫院走廊。
放下手機，剛進病房就見程文兵急道：“伯母，殺手那邊？”
其實懸賞令是他從暗網發布的。
所有的一切，也都是他從背後主導，而王瀾隻負責出錢和郵箱。
“文兵，你這次多虧了你，我們才能替婷婷報仇。”
“為了婷婷，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程文兵的雙目，浮現出一抹狠戾。“伯母，辰辰的手術交給我。”
“這次我發誓，絕不讓那對母女好過！”
……
程凡回家時，芸芸已經睡著。
隻有趙文瑄坐在沙發上，臉上滿是愁容。
剛進門，看到這一幕的程凡不禁笑道：“再皺下去，大概就要長皺紋了。”
趙欣然立刻抬頭，驚喜的看向程凡。
她真的很害怕好不容易改邪歸正的丈夫，突然就去坐牢。
留下她們母女，無依無靠。
鬆了口氣的同時，趙欣然突然抱怨道：“你是不是又像以前那樣，出去找人打架了？”
或許連趙欣然自己都沒發現，她正用平等的語氣和程凡對話。
這是好事，程凡喜聞樂見。
於是笑道：“其實也沒什麽，他們那邊抓錯人了。”
“啊？抓錯人？”
得知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趙欣然忙關心道：“那你……有沒有受傷？”
“要不你先睡會，我……我去給你和芸芸準備早飯……”
趙欣然紅著臉，不敢直視程凡。
同時很自責，為什麽不分青紅皂白就去埋怨程凡。
他明明已經變了，變得更像合格的丈夫和父親。
見妻子低著頭匆匆進了廚房，程凡突然就懂了幸福的含義。
“欣然，這些天我也想過了。為了芸芸，我們買套房子吧。”
哐當一聲！
趙欣然手裏的鍋鏟，落在了地上。
她吃驚的看向丈夫，難以相信這話居然是從對方口中說出。
買房的事，她早就想過無數次。
但每次提出，都會被對方以沒錢無情拒絕。
“程凡，現在的房價太貴了。我們還是多賺錢，給芸芸找個好點的幼兒園。”
雖然明知道不可能。
可從丈夫的口中聽到買房的事，還是令她很開心。
這至少能證明，當初遊手好閑的丈夫終於知道上進了。
“幼兒園已經想好了，南區那邊有座新開的國際幼兒園。”
“啊？”趙欣然不可思議的看向程凡。
蘇杭幾乎所有的幼兒園，她都從網上仔細觀察過。
南區的國際幼兒園一年就要幾十萬學費。
這還不算上零碎吧唧的。
還有南區是蘇杭出了名的富人區，不說買房。
就是想要租房，最低也要五千起步！
現在兩人都沒正式工作，甚至可能吃了上頓沒下頓……
“程凡，難道你還想著從趙家要錢？”
這是趙欣然唯一能想到的，“還是算了吧，這根本不可能的。”
趙家這些年的絕情，她都看在眼裏。
還有上次的壽宴，徹底傷透了她的心。
“去趙家要錢？”程凡愣了愣。
他確實有這想法。
但和妻子想的那種卑微式的請求不同。
而是正大光明的把趙家所有資產，搶過來！
“房子的事，以後再說吧。”
“我和芸芸住在這裏其實挺好的，不想你身上有太多壓力。”
趙欣然的一番話，令程凡為之動容。
或許這才是他甘願，想要照顧這對母女的主要原因。
有時候他真的希望妻子能對自己更好些。
就在這時，手機傳來一條短信。
上邊是工行的轉賬信息。
提示到賬1500萬，剩餘1800萬。
程凡先是一怔，隨即喃喃道：“怎麽多了500萬？”
緊接著，一串陌生號碼打了過來。
“我出去接個電話。”
程凡起身出門，接通電話。
“哥，錢已經轉了，你那邊收到了嗎？”
“還有那多出的500萬。嘿嘿，就當是小弟送給大哥的保護費了~”
電話另一邊正是馬臉男。
得知是保護費，程凡也就心安理得的選擇收下。
……
下午。
程凡來到約定地點和馬臉男碰麵。
這裏是西區北鬥街，麵前的豪華古典建築則是有名的雲軒高級娛樂會所。
每到夜晚，這裏燈紅酒綠，紙醉金迷。
更是全蘇杭所有紈絝子弟的聚集地。
偶爾還能看到豪門老一輩人物，從這邊經過。
“你帶我來這裏作甚？”程凡皺眉問道。
他想去的，是和殺手有關的圈子。
馬臉男忙解釋道：“哥，這裏可是炎夏，我們這種職業肯定是要隱藏的越深越好！”
“其實這裏就是我們的大本營，進去就知道了。”
在雲軒娛樂會所的左側，有個胡同。
進去之後，還有個難以察覺的暗門。
馬臉男敲了六次，中間相隔兩秒。
不大會兒，門就開了。
開門的是個五大三粗的老外，先是掃了眼馬臉男，又瞄了眼程凡。
“原來你這低等的垃圾還沒死。”
魁梧老外是個光頭，身高大約一米九多。
中文也說的還算流利。
他僅僅往門口一站，就能給人十足的壓迫感。
馬臉男也不生氣，嘿嘿笑道：“借你吉言。”
“他是誰？以前怎麽沒見過？”
老外握緊拳頭，居高臨下的盯著程凡。
每根手指關節處，按得哢哢直響。
“嘿嘿，這是我大哥，專程帶他過來加入我們的！”
從馬臉男卑微的語氣就能聽出。
他在這裏，並不怎麽受待見。
“媽的，你以為我們這裏什麽人都能進？”
“你這個低等的垃圾，快點帶著另一個垃圾從這裏滾出去！”
老外說完就要關門。
卻發現用盡力氣居然都不能把門關上。
驚訝之餘，竟被程凡突如其來的一腳，直接踹飛並砸翻了身後的垃圾桶。
馬臉男逐漸張大了嘴，心中駭然。
那被踹飛的老外，可是殺手圈裏有名的B級殺手啊！
居……居然隻用了一腳，就解決了？
反觀程凡已經邁進昏暗的大廳，道：“垃圾就該和垃圾堆一起，誰允許你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