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華麗珠寶與枯朽破木一眼便能夠看出區別
“世子?您……您回來了。”
“不好意思,回來得有些晚了。”
嚴無鷺一手在貴妃椅側撐住自己,使得他整個人現在就像是上半身-壓在了對方身上,“……讓你久等了。”
“沒……沒事……”
張春華話語還未說出口。
嘴上便是被嚴無鷺完全覆蓋住。
嚴無鷺不知止境地索取著……
張春華也是極力應和。
齒尖纏繞。
如窒息一般的長長交吻後,嚴無鷺才微微停止,讓身下人換了一口氣息……
“世子,您……您是要在這裏嗎?”
張春華雙手抱住嚴無鷺的腰際,並沒有想到挪動地方的意思。
明明是疑問話語,可卻是絲毫沒有給嚴無鷺選擇的機會……
嚴無鷺心知肚明,輕笑一聲,也便是順著張春華的意思在這裏來繼續……
燭光閃爍。
……
二人正欲“**,不知天地為何物之時。”
殿外突然人聲傳來——
“世子殿下!世子殿下!老夫的義子,已經撬開了那頭魔狼的嘴啦!”
“……得到了一些至關重要的信息,特地前來稟報世子!”
……
“混賬。”
嚴無鷺動作微微停下,暗罵了一句。
他剛剛正在興頭……
身下張春華的·喘·息·聲也是逐漸平複,緩了一會兒,開口道:“世子先去看看吧,別耽誤了正事。”
嚴無鷺聞言,捏了捏張春華的臉頰,隨即起身。
自一旁地上撿起了自己的錦衣外套……
張春華也是起身幫嚴無鷺穿戴整理。
“世子,需要春華陪你一同前去嗎?畢竟那魔狼可能臨死一搏。有春華在,更安全一些。”
“不用了。”
嚴無鷺輕笑,帶有打趣意味地開口道:“春華你現在隨我一起去了,回來還得再脫一遍衣物,太麻煩了。”
“我喜歡到時候回來後,直接接著剛剛的繼續……”
張春華臉色微紅,一時間,隻是甕聲甕氣地說道——
“世子……您……就知道欺負我。”
“……您平時,難道也是這樣……欺負江姑娘的嗎?”
嚴無鷺聞言,大腦短路,一時間隻覺得江月靈的話,自己好像倒是很少跟她開這樣的玩笑……
不由脫口而出道——
“怎麽會,我可隻喜歡跟春華你這樣。”
“……其他女子,哪有春華你的這般風采與魅力?她們,根本趕不上你的半點英姿。”
嚴無鷺心想——春華成熟而有魅力、性·感·而知·情·趣,秋月以及江月靈,都還是太過保守了。
可愛是可愛,但根本趕不上春華的半點英姿。
而身前張春華聞言,內心暗喜,不過麵上不顯……
隻是一邊幫嚴無鷺整理衣帶,一邊繼續嘟囔道——
“這麽說,世子您還‘品嚐’過很多其他女子咯?不然怎麽知道,她們趕不上我?”
“怎麽會?”嚴無鷺苦笑,“……華麗珠寶與枯朽破木,一眼便能夠看出區別,難道還需要親自試用才行嗎?”
嚴無鷺淡淡誇讚著對方。
張春華聞言,也是再也止不住內心的喜悅,捂嘴輕笑。
見到對方發笑,嚴無鷺也是心知自己回答的還算讓對方滿意……
他俯身再度輕吻了對方臉頰,轉而離開。
“走了,時辰太晚,春華伱就先睡下吧,不用等我。”
“……我回來後就在你旁邊一同休息。”
嚴無鷺說著,便是已經去前來稟報的拷問長匯合。
張春華有些愣住原地……
確定嚴無鷺已經走遠,不會再像上一次那般走到門口後還聽見自己的話語後。
張春華才開始喃喃自語道——
“世子您怎麽可以這樣?”
“……不是說好的嗎?回來直接接著剛剛的繼續。怎麽能又臨時反悔呢?”
張春華一時間心中苦惱,內心對某件事情的期許仿佛落了空……
不過下一瞬間,她想到了嚴無鷺剛剛對她回答——
“……其他女子,哪有春華你的這般風采與魅力?她們,根本趕不上你的半點英姿。”
“……我可隻喜歡跟春華你這樣。”
張春華低首、微微癡笑,身體似乎也有些微微顫抖。
這是她從未表現過的癡狂偏執一麵,“果然,在世子心中,我才是第一位的。嘿嘿嘿。”
……
嚴無鷺與王宮拷問長一同前往地牢。
在那裏,年輕的拷問師,來俊臣,正在整理著關於他所獲得的全部信息……
“回稟世子殿下,魔狼的意誌很頑強,一般的拷問手段效果幾乎毫無效果。”
來俊臣恭敬向嚴無鷺稟報著。
期間,嚴無鷺似乎還看見了關押在地牢深處的那頭翼蛇,當初在鎮北軍營與易鈞涵一同刺殺嚴無鷺的,竟然還沒死……
不過嚴無鷺也沒在意這些。
他靜靜聆聽著來俊臣的話語,對方聲稱——
他本來想使用致幻的藥劑,但這魔狼的意識太強,使得上次在翼蛇上麵生效的藥劑都一時無用。
後來,來俊臣竟是直接自作主張,他用刀切開了魔狼的腦袋,利用藥師醫術的懸絲診脈的方法,將那魔狼的大腦與機關術師的法力造物鏈接。
試圖以這種方法,來直接探索魔狼大腦內的記憶……
嚴無鷺聞言,目瞪口呆。
他內心直呼“還可以這樣?!”
但不論怎麽說,也不知道來俊臣是如何做到的,他……的確看到了魔狼的記憶。
嚴無鷺咽了咽唾沫。
通過來俊臣的講述,他基本將沈羽裴自從父親的販奴商隊被劫以後、這大半年以來的遭遇全部聽了個遍。
其中也有沈羽裴當初與阿摩羅、與嚴無鷺交手時的記憶畫麵。
準確無誤。
嚴無鷺看著眼前的這個年輕拷問師,一時間,隻覺得對方絕非常人。
他的拷問手段,已經不再簡單的局限於“酷刑威逼”了,他甚至超過了這一層麵。
“溟滅人性”,或許這四個字形容他正合適。
而最為難得的一點是——
來俊臣的這個方法,其實是讓他自己背負著極大的風險,萬一魔狼死去、而他未獲得任何信息,那麽,他的罪責可絕不隻是一個過失那麽簡單。他甚至有可能背負殺頭的罪名。
來俊臣隻要跟著其他拷問師一樣,每天給魔狼用上幾道酷刑,管它說不說,至少自己是沒有任何罪責的。
但是來俊臣,依然毫不猶豫地選擇去執行他那個看似甚至有些異想天開的危險方法……
嚴無鷺知道對方不可能隻是為了拷問師功績獎賞的那些錢財。
他一定是有更大、更深層次的原因。
他是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
……
嚴無鷺對於來俊臣頗有些賞識。
此人心思縝密、且常有奇思妙想,特別是在拷問審監上麵,天賦異稟。
嚴無鷺記住對方了。
他覺得,以後若是有必要的話,或許可以借助他來幫忙撬開一些人的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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