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提醒

是他,是他是他,就是他。

在那迷夢長夜之中的三目道人。

那眉上金瞳,他怎麽都忘不掉。

再往山中,原是神異。

在多的理由,都沒辦法解釋了。

此時,李衛緩緩的睜開雙眼,眉上三目緊緊閉合,周身漂浮的法力浮霧也消弭散去。

道人見來者二人,微微一笑說道:“祝香還願,隨意便可,馬居士。”

“哦...好。”

馬佑貴已經麻木了,對於對方知道自己姓什麽這件事兒根本不想去追究,眼前這個可是真神仙啊。

王海強也抹了抹眼睛,確信自己看到的是真實的。

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那麽多他不理解的事情...

他也不敢多問,稍微行了行禮後就和馬佑貴進屋上焚香去還願了。

來到大殿的時候,馬佑貴隻覺得有一種清淨無比的感覺,剛剛複雜的情緒被撫平了不少。

點燃三株焚香,將香火錢投到了功德箱裏。

李衛瞬間耳根一動。

是,鈔票的聲音。

鼻頭微動。

是,鈔票的味道。

天眼細看。

是,鈔票的顏色。

啊,鈔票。

葉明和白月月奔波多年,到處打零工維持生計,窮的一批,自然是榨不出什麽油水來。

香客成窮鬼了,油水榨不出來了。

林龔偉兩父女就更過分了,直接一套天地銀行。

好在馬佑貴這貨算是高質量人類中年,兜裏鈔票是是有的...

這一次屬實是給李衛貢獻了不少的香火錢。

同時,他的心願傳遞到了李衛的心裏。

【希望表大姨能夠在天上安好,希望我的家人能夠幸福健康...】

“希望她在天上安好嗎。”

李衛抬起頭來望著天,遙望著雲上天穹。

也不知道人死後會去往何方呢。

到底是陰曹地府,輪回轉世,還是死後消散。

誰知道呢。

...

在外邊的王海強有些局促不安,這一米九的刑警大漢局促不安的樣子還真的有些奇怪的喜感。

好家夥,從來隻有人在他麵前局促不安,他在別人麵前局促不安還是第一次!

明明眼前這貌似神仙的道門神仙氣質親和恬淡,卻還是有一種莫名的壓力之感,畢竟的知道了眼前看起來年輕無比的道人有相當。

“來喝點茶吧,貧道剛剛衝泡的。”

李衛將淡茶給王海強斟上,一股濃鬱的清香味直撲王海強的鼻頭,清香中帶著一絲絲的恬淡怡然,有寧心靜息的效果。

讓原本有些無所適從的王海強一下子就安寧了下來。

絲絲茶香撲鼻。

王海強看著這清香撲鼻的茶水,有下子有些山豬吃細糠的感覺,就算不懂茶的他也能知道,這玩意絕對是好水好茶,讓平時就喝亢師傅冰紅茶的相當無所適從。

“喝吧,山野淡茶而已。”

“哦哦好,謝謝。”

王海強有些受寵若驚,不過一杯熱茶下去,確實是壓了壓驚,雖然早已有了心理準備,但還是免不得有些許的驚訝。

他的第一感覺就是——多聽老人言,也知道啥叫做有一老如同有一寶。

那老警察說的怪力亂神的事兒,很多他都說是自己曾經經曆過的事兒,王海強總是用老糊塗的理由一笑而過,事實證明的確是他圖樣圖森破,太年輕了,沒經曆過。

現在他可不能隨便的‘一笑而過’了!

此時,李衛看著王海強,心情愉悅著呢,畢竟看來馬佑貴貢獻了不少的香火錢銀,然而此時,突然眼前一片閃爍,場景陡然一變,變成了王海強的視角!

此時的他正一個人行走在山路上,天已經接近黃昏,還有點點細雨落下,氛圍相當壓抑,他走到一片深山裏的村落,好像調查出了什麽事情,神色有些慌忙,拿著手機找有信號的地方。

“該死,一定要將消息帶出去,沒想到這個村...”

似乎是有所發現,他剛想通風報信,甚至下山,身後就一個榔頭敲了下來。

哐當,王海強沒有防備,當場就四肢不穩,癱倒在地,甚至沒有辦法回頭看清楚砸他人的模樣,隻能隱約看到,是一個中年女子。

“你...你...你...是剛剛那個給我倒茶的。”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中年女子淚流滿麵滿臉歉意,但手中的鏟子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再來一下,又快又狠,說的最歉意的話,砸最狠的鏟子。

不僅僅是中年女子,接下來暴風驟雨一般招呼在王海強身上的有鏟子,有叉子,各色農具原本用來耕田種地的家夥事兒,全部招呼在了王海強的肉體上。

鮮血怦然的流了出來,泊泊流出,隻能聽到耳邊隱隱有道歉的聲音和發狠的聲音響起,有男有女,有年輕的也有老邁的,其中還混雜了一些無可奈何的啜泣聲。

“對不起啊...我們想要平靜的生活。”

“真的對不起,我們已經不會這麽做了。”

“為什麽要多管閑事呢,就因為你多管閑事才丟了性命,這怪不得大夥兒。”

“女人回家去,男人跟我來,抬著他走。”

王海強並沒有死,他被人被人扛了起來,丟到了一處惡臭,狹窄,充滿了泥濘和糞臭的豬圈裏。

村民們轉身離去,留下王海強一個人孤零零的在豬圈裏等待死亡的降臨。

...

是宿命通在生效!

此時,李衛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王海強,讓王海強有些毛毛的。

隻見片刻後,李衛淡淡的說道:“貧道給你提個醒吧。”

“啊...”

“相見既是緣法。”

“你接下來若是要上山去執行任務的話,記住,記住,一定要帶上個人一起,斷然是不可單獨行動!”

李衛認真的盯著王海強說道。

如果是以前的話,他隻會笑一笑然後敷衍似的點點頭,以前的他可是一個忠實的無神論者,可經曆過白山君的事兒後他早就已經動搖。

“那我是不是要回去敬一下香?”

“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