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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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飯飽,三個人圍著桌子坐了會。
徐徹在剔牙,吊兒郎當評價:“薑妹子,你這羊肉挑得不行啊。”
薑窕剛要聲辯什麽,傅廷川已經快她一步駁回去:“有的吃就不錯了。”
徐徹咂咂嘴:“老傅,你懂個屁,我這是為你考慮好啊,多提點提點,以後你跟薑妹子結婚了,燒菜做飯肯定都比現在好。”
“結婚”倆字立馬讓薑窕臉熱了幾分。
傅廷川單手撐額:“我娶老婆又不是為了做家務,”另一隻手隨意握住薑窕同樣擱在桌麵的小手,托在掌心,仿若珍寶:“這手可不是拿來幹活的。”
“拿來幹你的,是吧?”徐徹不假思索回。
咳,傅廷川淡淡咳了聲,不置一詞。
薑窕兩頰紅了個透,抽回手,把麵前擦過嘴的紙巾團丟過去:“瞎說什麽呢你。”
徐徹閃身避開,一聲哀歎:“就是,我瞎說什麽大實話呢我。”
薑窕:“……”
“行了,行了,點到為止。”傅廷川用指背扣了扣桌子,一本正經回。
薑窕:“……你們……”太卑鄙了,這些有事沒事開黃腔的中老年猥瑣男,欺負隻有她一個女孩子在場是不?
薑窕決定反攻:“說真的,徐徹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麽不好好找個對象呢?”
“不自由,毋寧死,”徐徹擦擦嘴:“四十歲前我都不打算結婚。”
傅廷川瞄他一眼:“他要求太高了。”
“你要求不高?”徐徹回。
“我要求高?”傅廷川下意識斥回去。
薑窕歪頭盯住他:“你意思是我檔次很低囉……?”
完了,沒留意就被繞進去了,傅廷川扶額:“……沒。”
“哼。”薑窕從鼻子裏滾出冷嗬。
徐徹大笑:“哈哈哈老傅啊,人生處處是陷阱,你還是太連清。”
“滾。”這回輪到傅廷川拿紙團砸他了。
薑窕回歸正題:“說真的,徐徹,不如我把孫青介紹給你吧,她比我小一歲,長得好看,性格也開朗。”
“老跟你待一塊那女孩?”
“對啊。”
“而且她特別好哄,隻要鑽石就可以。”
“隻要鑽石還好養活啊。”徐徹揉頭發。
“不是真鑽石,是奇跡暖暖裏麵的鑽石。真的,你送她鑽石,她絕對抱你大腿。”想到孫青整天在朋友圈裏恨嫁,眼前徐徹倒真是個不錯的選擇。
“哦……那個,在手機上給小女孩搭衣服的遊戲是吧?”徐徹果真很懂女人!
“你居然連這個都知道?”薑窕不由端詳起徐徹,講真,徐助理長得還不錯,雖然比她家傅廷川差那麽些,但擺在普通人裏邊還是出挑之姿。畢竟也是中戲畢業,皮相不會差,而且他性格雖然逗,但不是油嘴滑舌死皮賴臉,會惹人反感的那種。
完全不知道奇暖是什麽鬼的傅老年人感覺自己受到了孤立……
他眯起眼,看似淡然地給自己刷存在感:“薑窕,算了,別坑你朋友。”
徐徹嚷嚷:“你這樣可不厚道了啊,人家薑妹妹給我介紹對象你插什麽嘴?”
“我跟你說話了?”傅廷川蹙眉,反問:“我在和薑窕說話。”
噗,薑窕忽然樂出聲音。
“笑什麽?”傅廷川問。
薑窕來回掃視他倆:“你們倆好玩,老大不小的了,還跟小學生似的。”
她捏起嗓子學娃娃音:“我不跟你玩了,我也不跟你玩了,你這個白癡,反彈,反彈無效——每次聽你們鬥嘴,就是這種感覺。”
傅廷川:“……”
徐徹:“……”
總之,最後,薑窕還是沒能實現給徐徹介紹對象的任務,因為傅廷川以“很晚了要休息了薑窕明天還要起早趕車”為由趕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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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徹一走,屋內頓時清靜了不少。
傅廷川自告奮勇洗碗,但他也不允許薑窕去做別的事,要站在他旁邊……看著他洗碗。
這個人……奇怪的癖好真多。
薑窕撐著一旁的流理台,隱著笑:“洗個碗還要人陪著。”
傅廷川頭也沒抬,波瀾不驚回:“表現表現,沒人看著怎麽叫表現。”
“要不要再給你拍張照?”薑窕掏出手機,瞄準他。
傅廷川同意得很快:“可以,別發到網上就行。”
男人係著黑色圍裙,這種特人間煙火氣的裝束,根本壓降不住他無可挑剔的體魄和氣質。
勁窄的腰身,修長的雙腿,以及英挺的側臉……
整間狹小的廚房,因為他的存在,真有了那麽點,蓬蓽生輝的錯覺。
薑窕果斷拍了一張,她靠過去,把屏幕在他眼皮底下晃了晃:“我偏要發怎麽辦?”
“把臉馬賽克。”傅廷川重新打開水龍頭,厚堆的泡沫變稀,在傅廷川骨節分明的手上四麵流淌。
“馬賽克也沒用的,有的死忠粉,光看你一個喉結都能秒認出你。”薑窕沒說大話,這是事實。她的粉絲生涯裏,曾多次在微博上玩過“通過某個身體部位來猜男明星”的遊戲。
“你呢?”傅廷川感興趣地勾唇,他將最後一隻衝洗幹淨的碗疊上台麵,偏頭來問她。
“我啊……”薑窕思量少頃,答道:“應該也可以。”
她用食指敲敲下巴:“這麽一想……確實有好多女人都對你的身體了如指掌啊。”
傅廷川解掉圍裙,開始清洗自己的雙手,輕描淡寫回:“有一個地方隻有我們知道。”
“色不色啊你!”薑窕秒懂,抄起手邊的抹布輕輕甩了他上臂好幾下。
“怎麽了,我隻是在說一部電影的名字。”他捉住她手腕,不讓她再動。
傅廷川掌心溫熱,剛衝完,還沒來得及擦拭,指間仍舊有些殘留的水漬,此刻貼在了薑窕腕部。
那些壓擠後的水珠,就順著女人細白的肌理,緩慢流進她袖口……
“我才不信。”男人過於露骨的注視,讓薑窕嗓音低了幾分。
傅廷川喉頭微動。
下一刻,他把她拉過來,親吻。
傅廷川不是多溫柔的男人,每次接吻,更傾向於吸咬的方式,有時甚至會弄得她下唇隱隱發疼。
薑窕往後縮,想躲,他就扳回她下巴,或者攬緊她後腦勺。總之,她不能遠離他一絲一毫。
她想抗議,卻隻能喚出“嗚嗚”的輕吟。
這樣粗糲的方式,卻更容易讓一個女人亢奮。
軟爛如泥,意識渙散。
薑窕都記不得,她是怎麽被他,抱坐到流理台上的了。
全身的敏感點,似乎都集中到嘴唇,被他瘋狂地吮吸,瀕臨窒息,幾乎要了她的命。
吊頂的燈光或許全灌進了她腦子裏,一大片純粹的白,眼前也是。
傅廷川的手掌不冷,遊進她毛衣,貼上她背脊的時候,
她還是激靈了下。
薑窕沒有脫去一件衣服,可在他手裏,她完全.裸.露。
傅廷川沒放過她身體的任意一處,胸脯,小腹,腰窩,縱情地來回撫揉著……
他攏住他,她不由貼緊,腿也隻能順勢分離。
柔軟撞上強硬,隨著彼此的姿勢動作,在碾磨……發熱……
男女間的親密無間,總會燃生意亂情迷。
他的手指,挑開她腰扣,擠進去。
忍不住地……想要叫出來,又礙於在廚間。薑窕緊咬著下唇,臉頰上紅潮洶湧。
她無措的樣子太勾人了。傅廷川喉嚨幹到發緊,他單手掰開旁邊的水龍頭,爾後貼到她耳垂,氣息滾燙,聲音低得撩人,“叫,叫給我聽。”
水流嘩啦,很快把才稍微瀝幹幾分的池子,淋濕了透。
傅廷川刻意開了水,讓她叫,但她還是死抿著唇,眼眸濕潤,像要哭出來一般。
他指尖的力道,在加重,加深,速度也是。
薑窕終究遏製不了,嚶嚀著,一下接一下,她吊住他脖子,手指插在他發間,胡亂搓揉……
又舒適,又難受,隻想找個發泄點……
“叫我名字。”他說。
薑窕滿眼迷離,傀儡一樣任由著他擺布,她喃喃說:“傅……嗯……”
根本沒辦法叫齊全。
“喊老公。”他繼續說。
“不……”水流湍急,可薑窕能聽見他在說什麽,模糊地判斷著。
他含住她耳垂,舌尖在她耳廓輕輕舔,濕熱的觸覺,磨得她都要化了。
他親昵地蹭她,誘著她開口:“叫老公。”
“老……”她不得不降服,降服在情.欲的統治下。
叮鈴——叮鈴——
門鈴忽然響了。
兩人皆是一頓。
魔音穿空,還在響。
叮鈴——叮鈴——
傅廷川耷下眼皮,深吸氣,低低罵了個髒字:“操……”
也是這個當頭,薑窕的雙眸,逐漸清亮起來。
她緊張地推開他,說:“快去開門!”
薑窕從流理台上跳下來,火速拉好褲鏈和線衫。
十幾秒後,除去臉蛋有紅暈尚存,她完全變回了一個什麽事都沒發生過的女人。
傅廷川就著還在流瀉的自來水,衝了下手,他敗興地扳下把子。
流水戛然而止。
而整個支架,都因為男人的不快,在瑟瑟顫抖。
傅廷川走出廚房,停在玄關口,開門。
徐徹站在外邊,他似乎是著急趕回來的,臉凍得紅彤彤。
手心癢,想把他當場暴打一頓。傅廷川黑著臉,問:“什麽事?”
徐徹大概猜到剛剛發生了什麽,他哈著白氣解釋:“我日,我手機忘帶了!回來拿下手機!你看我都沒直接開密碼鎖,好歹還按了門鈴啊對不對!我去拿手機了!”
傅廷川周身的慍怒他非常方,他飛快竄進書房,為了表達自己別無他心,他高舉“罪魁禍首”——爪機,用超高頻率的小碎步逃離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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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徹走後,之前的事……也沒什麽興致在辦下去了。
傅廷川回到廚房,收拾碗筷,放回了櫥櫃。
薑窕站那,一動不動,一眨不眨看著他。
她打量他太久了,傅廷川有些不自在,他回頭:“怎麽老看著我?”
女人眼睛黑潤潤的,有白色的光點墜在裏麵,她抿了抿唇,喊:“老公。”
剛才被耽誤了,現在補給他好了。
兩個人隔著一米遠,
傅廷川原本繃著的陰沉臉,一時間全部瓦解,他唇角揚起一個愉悅的弧度,應下來:“誒。”
薑窕也笑起來,笑出了聲音,也露出了牙齒。
她習慣性掩住嘴,像個剛換牙期的嬌俏小女孩兒。
傅廷川關上櫃門,走過去,想擁抱她。
卻被薑窕後退兩步閃開了。
他疑惑:“怎麽?”
薑窕警惕地打量他:“不敢讓你抱了。你自己說,你剛才到底想幹嘛?”
傅廷川微眯起眼,恬不知恥答道:“徐徹說過的麽,讓你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