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尷尬的見麵
不光如此，劉曉雲臉上的笑容同樣僵住了，完全沒有想到會在這樣的地方遇上曾經熟悉的人。
李海陽呆住了，他有很多年沒有柳如芸的消息了，沒想到一晃這麽多年，他們卻是以這樣的方式再次見麵，還是在這種風月場所，就像是老天爺故意安排的一樣。
李海陽和劉曉雲同樣呆住了，紛紛把驚愕的目光投射到柳如芸的身上，她穿著一件白色的包臀裙，裙子特別的短，都快到大腿根了。
披著棕色的波浪長發，大大的眼睛，特別的好看，也算是她全身最好看的地方。
上學那會兒，很多人都說她長得像鍾楚紅，就跟她取了一個外號叫小楚紅，李海陽和劉曉雲也這麽叫她，而且高中那會兒，柳如芸跟李海陽是同桌，兩人的關係非常不錯，也知道柳如芸對李海陽有哪方麵的意思。
原本以為他們會早戀，會一起考大學，可是後來發生了一些不高興的事。
柳如芸被高中的一名男老師給強暴了，這件事當時在學校掀起千層浪，校方知道這件事後，也配合公安機關，將這名男老師逮捕了，送進了監獄。
可是柳如芸因為這件事無臉再見同學，差點自殺，可是因為她母親才放棄了輕生的想法。
後來她退學了，不知道是轉學了，還是去了什麽地方，柳如芸跟李海陽他們也就這麽失去了聯係，但在李海陽心裏還記得柳如芸這樣一個朋友，一個隨時充滿歡笑的同桌。
這件事過去很多年了，可是再次見到柳如芸的時候，又在李海陽腦子裏上演，那一幕幕又是那麽的記憶猶新，真覺得那個可惡的男老師毀了柳如芸，本來跟劉曉雲四下尋覓柳如芸的消息，可是始終沒了消息，好像並沒有再上學，因為他們跑遍了所有的中學，就是沒有查到柳如芸的下落。
然而今天，他萬萬沒想到柳如芸會是這樣的角色出現在自己眼前，他顯得是那麽的錯愕。
柳如芸也愣住了，原本想逃避這一刻，可是已經沒了機會。
酒吧的經理雯姐及時走進了包間，笑靨如花的對牛老大介紹道：“牛哥，你們要的姑娘來了，怎麽樣？這三個都不錯吧？這可是我特意給你們選的。”
牛老大也注意到了李海陽和劉曉雲的眼神有點不對勁，同時盯著柳如芸這個女孩看了很久，從他們的眼神中得知，他們肯定認識。
看到這裏，牛老大特意問了一句：“雯姐，這姑娘是新來的吧？我以前怎麽沒有見過她？”
雯姐點頭回應：“牛哥，是的，她叫芸芸，新來的，怎麽樣？長得漂亮吧？”
牛老大完全不否認，這姑娘不僅年輕，而且長得特別的漂亮，身材也好，隻是不知道她跟李海陽他們是什麽關係，旋即悄聲問道：“陽陽，你認識這姑娘？”
李海陽這才緩過神來，微微點頭道：“嗯，認識。”
雯姐這會兒對三個女孩同時吩咐道：“姑娘們，好好陪陪牛哥和這兩位小帥哥。”
另外兩個女孩齊聲回應：“雯姐，你就放心吧！我們一定陪好！”
“那好，你們玩，我先去忙了。”雯姐招呼了一聲，轉身便離開了包間。
這兩個女孩知趣的走到了牛哥和劉曉雲的身旁，隻有柳如芸還愣在原地。
兩人的目光還在對視，柳如芸很想逃避，可是雯姐剛才交待過了，包間裏是三位重要的客人，要是得罪了，她不會有好日子過，她知道這裏的規矩。
所以，她僵在原地，看著李海陽和劉曉雲，發現這麽多年不見，兩人的變化挺大的，都長帥了，如果是以往，她肯定會跟他們主動打招呼，可是今日一見，她即便有千言萬語也難以啟齒。
牛老大倒是一個聰明人，扭頭看了劉曉雲一眼，喊了一聲：“眼鏡，我們去唱歌。”
“好的，牛叔。”劉曉雲也緩過神來，應了一聲。
牛老大故意叫走了兩個女孩和劉曉雲，給李海陽和柳如芸留下了單獨的空間。
這個包間是午夜酒吧最大的包間，裏麵設備相當的俱全，有唱歌的，還有玩各種撲克牌的，甚至還可以在裏麵跳舞，他們去了旁邊的K歌房，還拉開了滑門，聲音頓時小了很多。
此刻的柳如芸還站在原地，呆呆的看著李海陽。
李海陽終於忍不住朝柳如芸喊了一聲：“小楚紅，真巧啊！”
喊完這話，李海陽特別的尷尬，不知道這樣的開場白會不會太遜。
柳如芸更加的尷尬，看了李海陽一眼，附和道：“是啊！真巧！”
李海陽見柳如芸還站在原地，示意的說道：“小楚紅，別站在那了，過來坐吧！”
柳如芸遲疑了一下，這才走向了李海陽，在他身旁坐了起來。
李海陽欲言又止，很想知道柳如芸退學後，去了什麽地方，為什麽會走到今天這一步，這中間肯定有很多他不知道的故事。
“小楚紅，那什麽？我……”李海陽結結巴巴的，真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柳如芸接上話，問了李海陽另外一個問題：“李海陽，你這些年好嗎？”
聽她這麽一問，李海陽苦笑道：“好什麽，也就那樣，高中畢業後，考了一所不入流的大學，上了兩年就退學了，然後在手機商場賣了幾年手機，也就這樣子了。”
李海陽輕描淡寫，講述了自己這些年的遭遇，都不好意思開口，因為當年的同學當中，興許就他混得最沒出息，也沒臉見人。
柳如芸聽完微微的點頭，感歎道：“沒想到你也過得這麽苦。”
感歎完，她又扭頭問著李海陽，“你結婚了嗎？”
聽到結婚這兩個字，李海陽就忍俊不禁，無奈的說道：“沒呢！就我這個樣子，誰給跟我結婚啊？要錢沒錢，要房子沒房子。”
“有女朋友了吧？”柳如芸接著打聽道。
李海陽沒有撒謊，如實道：“女朋友倒是有了。”
柳如芸略微責備的說道：“有女朋友了，還來這樣的地方？不怕你女朋友生氣嗎？”
聽她這麽一說，李海陽還真有點無辜，趕緊解釋道：“我隻是來這裏喝酒。”
柳如芸笑道：“你要隻是喝酒，也不會見到我了。”
“我……”李海陽啞口無言，真覺得自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看見他這抹有苦難言的表情，柳如芸笑了笑，主動拿起茶幾上的酒杯倒了兩杯啤酒，拿起其中一杯遞給了李海陽，說：“老同學，這麽多年咱們沒見麵了，來，咱們喝一個吧！”
李海陽一聽，沒有否認，接過酒杯就立刻答應道：“好！”
兩人輕輕的碰了一下酒杯，各自仰脖而飲，將杯中的啤酒喝得一滴不剩。
李海陽有點吃驚，沒想到柳如芸這麽能喝，上學那會兒，她是不會喝酒的，時隔多年，她的變化真的好大，而且在李海陽眼前還點燃了一支香煙，肆無忌憚的抽了起來，一口接著一口，再吐出嫋嫋的煙霧，特別的妖嬈。
看到這裏，李海陽忽然發現柳如芸變了很多，變得他幾乎快不認識了，不像高中那會兒那麽羞澀，那麽單純。
抽了一會兒，李海陽忍不住問了一句：“小楚紅，你什麽時候學會抽煙喝酒的？”
柳如芸緩過神來，應聲道：“很多年了。”
李海陽也跟著點燃一支香煙，慢悠悠的抽了起來，很多話到嘴邊，他實在有些難以啟齒。
柳如芸仿佛也看穿了他的心思，主動問道：“海陽，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李海陽沒想到柳如芸會突然這麽問，他頓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很想知道發生在她身上的故事。
“如芸，高中退學後，你去了什麽地方？為什麽後來不跟我們聯係了？”李海陽遲疑了一下，鼓足了勇氣，索性還是開口直接問道。
柳如芸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抽了幾口香煙，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啤酒，喝掉之後，深吸了一口氣，歎息道：“海陽，好想回到咱們剛認識那會兒，你和眼鏡，還有我，咱們三人在學校裏打鬧，那麽的無憂無慮，那麽的開心……”
從這句話當中，李海陽可以聽出柳如芸這些年過得不開心，也知道那件事在她心裏還是過意不去。
“是啊！那會兒真好，咱倆一起經常捉弄眼鏡，夏天的時候，你老是喜歡用水槍噴眼鏡的眼鏡片。”李海陽也跟著沉侵在過去的回憶當中，仿佛他們又回到了曾經的那個校園，有他們的打鬧聲，有他們的夢想。
沒想到經曆了這些年，他們的夢想全都破滅了。
柳如芸還淪落到了今天這種地步，真不敢去想，那麽的讓人心酸。
聽到這裏，柳如芸頓時笑了笑，扭頭對李海陽說道：“你還記得夏天的時候，上數學課，你偷偷挪動了小胖墩的座椅，他直接一腚坐在了地上，逗得全班同學哈哈大笑，你還被數學老師罰站了呢！”
“當然記得啊！”李海陽點頭道。
柳如芸接著問道：“你知不知道小胖墩現在幹什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