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門外守著一匹狼(5000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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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卓恩改姓?
還要過繼到蕭騰的名下?
這開什麽玩笑?別說過繼了,就是改姓,雲雲都不一定會同意。
蕭寒皺了皺眉,“這事兒我幫不了你,你自己跟雲雲說。”
其實他倒是無所謂,因為孩子姓什麽,戶口在誰的名下,都是他的兒子。
其實他也能夠理解蕭騰的心情,人有時候得不到一樣東西,會試圖的降低自己的要求和標準以此來滿足自己的心願。
卓恩便是蕭騰的那個降低了標準後的滿足。
倘若此時他跟蕭騰的位置互換一下,也許,他也會這麽做。
想他跟蕭騰這樣在商場上從來都是殺伐決斷的男人,卻在麵對感情的時候猶猶豫豫的,連他們自己都覺得驚訝不可思議,可是遇到愛情,人真的就變傻了。
隻是這種傻,卻是那麽的心甘情願。
蕭騰的語調裏帶著些許的諷刺,但是卻又不難聽出,這諷刺中淡淡的自嘲。
他說:“我要是能說通我還會找你?我不管,如果你不想讓雲開知道你這幾年都過的是什麽日子,你可以不幫忙,反正我會把你的事情一件一件都說給她聽,總之,你們不讓我心裏痛快,我讓你們也不痛快。”
這幾年蕭寒過的是什麽樣的日子,他自己的心裏最清楚。
他幾乎都成為了醫院裏的常客,三天兩頭進醫院,不是大病就是小病,反正沒有消停過。
有時候連他自己都覺得是老天爺在整他,就喝一口涼水,他都能拉肚子拉到脫水,可憐吧?
至於說發燒感冒,那更是家常便飯。
雖然這些事情早晚有一天雲開可能也會知道,但是至少在目前,他並不想讓她知道。
當年她離開,不是她的錯,他不想讓她知道這些後自責難過。
當然還有一點,他不想因為她知道後,給他製定那些規矩,比如晚上幾點之前必須回到**睡覺,比如每日三餐要吃什麽不能吃什麽,什麽時候吃飯等等。
他不是一個特別喜歡被束縛的人,生活本來就是一種享受,更何況還有她和孩子們在身邊,他才不要條條框框的束縛。
可是就這樣跟蕭騰妥協嗎?
顯然又是不甘心的。
蕭寒頭疼地歎了口氣,將手中的打火機揣進褲兜裏,然後抬起手捏著自己的眉心。
思考和猶豫了好大一會兒,蕭寒這才妥協出聲,“好吧,我試試,但是我不能保證事情就真的會如你所願,你也知道,思爾和卓恩是她的**。”
蕭騰沒說什麽,隻是過了幾秒鍾“嗯”了一聲後就掛了電話。
蕭寒收了手機,站在原地發呆了一會兒,這才轉身走向病房。
雲開還在睡著,蕭寒和衣在她身邊躺下,一隻手撐著自己的頭,一隻手放在雲開的腰間,在她的發頂輕輕吻了吻,然後也閉了眼睛,打算小休息一下。
這一覺雲開一直睡到了下午兩點才醒來,在這期間,蕭寒處理了幾份公司的文件,看了會兒新聞,還吃了頓午飯。
雲開迷迷糊糊的醒來,先是下意識的在身邊摸了摸,最後什麽也沒摸到,這才睜開眼睛。
蕭寒正在窗邊站著,沒有講電話,但是手機卻在手裏握著。
大概是沒有料到她會這時候醒來,所以直到雲開掀開身上的絲被,從**下到地上,都要走到他身邊,他這才回過神。
腰間一緊,兩條纖細的手臂從後麵抱住他,然後脊背上有柔軟的溫熱感傳來。
“什麽時候醒的?”蕭寒將手機揣進褲兜裏,沒有轉身,帶著薄繭的大手撫上腰間細嫩的小手,輕輕地摩挲著。
雲開閉著眼用臉在他的後背蹭了蹭,像隻溫順的貓兒,聲音懶懶的,說不出的魅惑。
“剛醒,現在幾點了?”
蕭寒斂眸看了看腕表的時間,“準確時間,下午兩點十七分。”
“啊?都這麽晚了!”雲開驚叫了一聲,可大概是剛剛醒來的緣故,這聲驚叫反倒是帶著些調皮的味道,惹得蕭寒的一癢。
猛地轉身,溫暖結實的後背一下子離去,雲開有些沒反應過來。
下一秒,蕭寒卻俯下身,準確無誤地就吻住了她的唇。
剛剛醒來,雲開還有些癔症,可這會兒大腦又跟著缺氧,她真心的覺得自己不僅僅是腦子不夠用,身體也無力得不像話。
但是,好在理智還是存在的。
一個吻結束後,雲開就立馬推開了蕭寒,一張臉紅得跟滴血似的。
“那個……我餓了,你給我叫份外賣。”
蕭寒有些沒滿足,還想再親她,可她也不知道是故意躲他,還是壓根就是無心的,轉身朝衛生間走去。
這被吊在半道不上不下的感覺不亞於求欲不滿的煎熬,蕭寒重重地吐了口氣,跟去衛生間。
反正現在是白天,在外麵做起來也不是特別的方便,尤其是她的臉皮又那麽薄。
衛生間裏顯然是個很不錯的,也是最好的選擇。
雲開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原本就狂跳的心更加劇烈地跳了起來,她猜想著他接下來可能會做的事情,所以幾乎是毫不猶豫,便加快了速度,推門閃身進了衛生間,然後利索地將房門反鎖。
果不其然,兩秒鍾後,門把手轉動了一下,蕭寒的聲音從外麵傳進來。
“雲雲,你怎麽把門反鎖了?鎖門做什麽?”
雲開貼在門上,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幸好反應迅速,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啊!
隻是,她也不能一直躲在衛生間裏吧?
她必須要想個合理恰當又不會被他懷疑的理由來掐斷他的念頭,不然這會兒躲了,保不準晚上還能躲得了。
正犯愁著,雲開突然意識到,自己這個月的例假還沒來吧?
今天幾號來著?
按理說就算推遲三五天,今天也該來了吧?
雲開在月經一開始來的時候其實是很準確也很規律的,自從十六歲流產過那次之後,月經就出現了紊亂而且還伴隨著痛經。
她中藥西藥可沒少吃,但是效果卻甚微,甚至到後來她吃到看到藥就吐的地步,她的父母隻好停止讓她吃藥。
後來有醫生告訴她等她生過孩子後痛經就會減輕,她心想隻要每月那幾天不痛了,亂一點無所謂,管他提前還是延後呢。
還真讓她給願望成真了,生了思爾和卓恩之後,她的確每月的時候都不怎麽疼痛了,有時候就是疼,也是能夠忍受的那種,並且持續的時間也不長。
有時候月事來的時候躺在**抱著暖水袋喝著紅糖水,她就在想,生了孩子其實好處還挺多的嘛!
比如家裏熱鬧了,比如不痛經了,反正比一個人的時候好多了。
可是今天,此時此刻她卻有些小埋怨,為什麽生了孩子沒有讓月經期正常一些呢?
要不然今天就是經期,起碼也有一周的安全時間。
這下可怎麽辦?
衛生間裏,雲開煩躁的不行,門外,蕭寒卻依舊還在催促個不停。
“雲雲,你把門打開,聽話。”
蕭寒這會兒是可以百分之一百的肯定,她那會兒絕對是故意的,她就是躲著他呢!
這個壞家夥,每次都把他的興致給挑起來後,自己卻躲得遠遠的,太壞了!
“雲雲,你說你反鎖門做什麽?這裏就隻有我和你兩個人,又沒有外人,你怕什麽?”
外人都比你安全好不好?當然是怕你了,大色狼!
雲開不理會他,先是方便了一下,然後走帶洗手池邊,擰開水龍頭,掬水洗了洗臉,頓時覺得清醒了許多。
這會兒門外沒有聲音了,但是雲開知道蕭寒肯定還在門口站著。
反正她也不著急,就跟他耗著。
她就不信他不會離開這個門口,看誰能夠耗過誰。
頭頂在門後,雲開悶悶地開口說:“蕭寒,我讓你給我打電話叫外賣你叫了沒有?我真餓了,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你想吃什麽,我讓人去買。”門外,蕭寒回答。
果然在門口守著,這匹狼!
雲開憤憤地揮起拳頭朝著門上,在空氣裏推了幾拳頭,“我要吃香辣牛肉麵。”說完立馬就又補充,“你去給我買!我不要保鏢去,就你去!”
還想把他支開啊?
蕭寒嗤笑,反正他才不離開,這如果真的離開了,估計今天別想再看到她。
於是,蕭寒好心提醒,“雲雲,我現在受傷了,在住院呢,不能出去亂跑。”
雲開的臉僵了僵,這話是她自己說的,所以她如果繼續執意的讓他去,那就是在啪啪啪地自己打臉。
果真,這男人現在沒以前好騙了。
老狐狸!
“那我不吃了,反正也不是特別的餓。”
“你剛剛還在說餓得前胸貼後背了,怎麽還沒吃呢就不餓了?”
“笨蛋,你不知道我剛才那是一種誇張的說法嗎?”
“哦,這樣啊,不餓就算了,那你繼續呆在裏麵吧,我去忙了,不理你了。”
蕭寒起身離開,刻意的將腳步聲走得很重。
一直走到床邊後,蕭寒立馬將腳上的鞋子脫掉,光著腳丫輕手輕腳地就又來到了衛生間的門外。
為防止雲開發現,蕭寒大氣都不敢出,甚至連呼吸都給屏住了。
雲開貼在門上一直聽著腳步聲走遠了,這才直起身,眼睛骨碌轉了兩圈,心裏想,他不會使詐吧?
於是過了幾秒鍾,雲開試著小聲叫道:“蕭寒?蕭寒?”
沒人應她,難道是真的走了?
為確保萬無一失,雲開又叫了幾聲,“小寒寒?親愛的?親親老公?”
反正聲音肉麻得連她自己都覺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門外依然是沒有任何的動靜。
看來是真離開了,雲開鬆了一口氣。
不過這出去也要想個好的逃跑路線才行,不能走出衛生間就又入虎口。
手指放在嘴唇上,雲開思索了幾秒鍾,然後哼哼嚀嚀了幾聲,彎下腰一隻手按著肚子,一隻手打開衛生間的門。
雲開先是警惕地就拉開了一個小縫隙,眼睛貼在門縫上朝外麵看了看,果真是沒有看到蕭寒,這才徹底的鬆了一口氣,大膽放心地將門給完全打開。
一邊按著肚子,一邊朝外麵走,嘴裏說著:“蕭寒,我肚子……”疼。
“疼”字都還沒來得及說出口,餘光看到側麵閃過一個黑影,她就立馬尖叫著朝衛生間裏轉身跑。
隻是,太遺憾了,她還是沒跑過這匹狼。
人都沒完全跑進衛生間,就已經被抓住了。
蕭寒抓住雲開的手臂用力地一收,一陣天旋地轉,然後雲開就聽到“嗵”地一聲,接著又是一聲悶哼,緊跟著,自己的額頭火辣辣地疼痛了起來。
她的額頭硬生生地撞在了他的胸口,就算是他練就了結實的胸肌,可是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這額頭還是比肌肉要堅硬多了。
所以蕭寒沒忍住悶哼了一聲,一張臉跟著就皺成了一團。
這都還沒緩過勁兒,雲開雨點般的拳頭就又落了下來。
雲開被撞了腦袋,疼的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所以氣得不輕,就掄起拳頭打他。
蕭寒終於意識到她的情緒有些不對勁,強行抓住雲開揮動的兩隻手,這才看到她居然哭了,他的心裏驀地就一緊,整個人也跟著緊張起來。
“怎麽了?怎麽哭了?”
雲開原本隻是被撞得眼淚快出來並沒有想過要哭,可就在剛剛,她的心頭就突然有了一個計策,於是就順理成章地哭了起來。
果然,蕭寒頓時就被她這個樣子給唬住了,別說現在沒心情想那件事,甚至都急得團團轉。
雲開也不說話,就一個勁兒,拚命地將眼淚從身體裏匯集,然後從眼眶裏推出去。
可是,可是這又不傷心,又不難過的,她哭了一會兒後,眼淚就怎麽也哭不出來了。
最後怕露餡,直接一把將蕭寒給推開,轉身氣呼呼地就要離開。
雲開走到門口的時候,卻被蕭寒從後麵拉住。
“生氣了?我剛才真不是故意的。”蕭寒將雲開的身子給扳過來,跟自己麵對著麵,看著她白希的額頭上被撞得紅了的那一片,心疼得不行,俯下身用唇輕輕地親吻著,試圖用這樣的方法來彌補自己犯下的錯誤和減輕她的疼痛。
雲開本來還在拽拽地裝生氣,可這一下子,整個人就安靜了下來。
她承認自己有時候真的很孩子氣,這樣的壞點子都能夠想得出來。
看他麵上那緊張和不安以及自責,她突然也自責起來。
兩隻手不由自主地就抬起來,抱住了蕭寒的脖子。
“好了,已經不是很疼了。”雲開說完這些,趁機就將自己的頭埋在了蕭寒的懷裏,怎麽也不肯再抬起來。
蕭寒隻當她是不開心,也沒有勉強她,抱著她回到沙發上坐下,掏出手機給保鏢打電話給她叫外賣。
蕭寒掛了電話後,病房裏就變得十分安靜起來。
雲開的眼睛骨碌碌地轉著正在腦子裏思索該跟他說些什麽,不能就這麽一直沉默下去,太壓抑了。
卻在下一刻,聽到蕭寒帶著挫敗和沮喪的聲音響起,“雲雲,你是不是不想讓我碰你?”
雲開的身體不受控製地就僵了一下,雖然隻是片刻她就恢複了正常,可依然還是讓蕭寒察覺到了。
蕭寒的心底重重地被擊了一下,果真如他猜測的那樣!
心口疼疼的,很難受,“還在生氣我的氣?”
雲開抿了抿嘴唇,沒有吭聲。
她知道自己這會兒應該像早晨那會兒劈裏啪啦地朝他吼一通,這樣他雖然也難過,但不會再去深想,可她卻怎麽也吼不出來。
過了好大一會兒,雲開的頭垂得更低,悶悶地“嗯”了一聲。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