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要姐幫你消火嗎?(5000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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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躺在**,段日升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睜眼閉眼都是歐陽恒。
懷裏的枕頭都被她給**得都不成樣了,可是依舊睡不著。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翻騰了多久,段日升霍地坐起身,猛地伸手拿起桌上已經調成靜音的手機。
咬著嘴唇盯著手機想了一會兒,她決定給男朋友打電話。
這個男朋友其實說起來此時還不是段日升真正意義上的男朋友,隻是那人喜歡段日升,但是段日升卻一直都沒有回應的那種男朋友。
這次段日升回國,那個男朋友非要跟回來,段日升執拗不過,最後隻好依了他。
這個人叫杜飛,年齡比段日升大了一歲,成熟穩重,是個鑽石供應商。
這人做什麽事都很執著,而且還都十分的有自己的那一套。
杜飛曾對段日升很明確地表示過,一年之內一定能夠將她給拿下。
段日升嘴裏對這個男人的自信表示嗤之以鼻,但是心裏卻一點的底兒都沒有。
因為她十分的清楚,自己已經三十歲了,死捶爛打歐陽恒那麽多年都沒有結果,甚至歐陽恒曾公開明確地表示過這輩子就算是打光棍兒也不會娶她段日升。
雖然段日升並不是一個特別好麵子的人,但也分情況。
整個寒城的人都知道,段日升不要臉,人家歐陽恒不喜歡他,還非要貼上去。
這也是段日升選擇出國的一個重要原因,隻是她以為三年的時間能夠讓自己去好好的療傷,忘掉這個男人。
再不濟,就算是忘不掉也不會再癡心妄想。
可惜,她錯了。
三年的時間過得極快,段日升都沒感覺呢,“嗖”地一下子就過去了。
跟歐陽恒分開仿佛隻是三天前,他們在一起的那些甜蜜和傷害猶在昨日。
回來的這些日子,段日升刻意的讓自己不去想歐陽恒,不去見他,可是她能夠做到不主動找他,卻做不到不想他。
愛情從來都是不公平的,這點她很多年前都知道,隻是卻依然無法走出這座圍城。
電話撥給了杜飛,好大一會兒那邊才接起來。
“你好,請問你是哪位?”
甜美的女聲透過無線電波傳入了耳朵,一下子,段日升更加的清醒了。
怎麽是個女人在接電話?
段日升以為自己聽錯了,抑或是自己打錯了,連忙將手機放在眼前看了看,沒錯啊,是杜飛的電話。
這時候手機裏就又傳出了剛剛那個甜美的聲音,“杜先生在洗澡,如果你有什麽事可以晚一些時間再打過來。”
然後段日升緊跟著就又聽到了手機裏傳出杜飛的聲音,“寶貝兒,過來幫我搓背!”
“知道啦,我這就去。”是甜美的女聲。
中間停頓了一秒,女聲再次響起,“不好意思,你一會兒再打過來吧。”
段日升連出聲都沒有,慌亂地就搶在前麵掛了電話。
杜飛曾跟她說過,他不是一個隨便的男人。
那時候她還跟他開玩笑,問了他一個很私密的問題,她問他,你是個成熟的,正常的男人,這麽多年都沒有女朋友,你是五指姑娘幫你解決的需要嗎?
她清楚地記得當時杜飛的臉紅透了,她想她大概是猜對了,而接下來杜飛的話又肯定了她的猜測。
他說,不怕你笑話,是的。
深夜裏,孤男寡女,同處一室,還洗澡,搓背。
段日升笑了起來,並沒有覺得有任何的生氣,因為此時她可以很清楚明確地告訴自己,段日升,你就是這麽的悲催,想隨便找個人嫁了,可惜,人家,壓根就沒看上你!
盯著手機又看了兩秒鍾,段日升將電話撥給了歐陽恒。
這邊,歐陽恒剛剛打了一個通關遊戲的歐陽恒覺得渾身乏力,就起身給自己煮了被咖啡,咖啡還沒煮好,桌上的手機響了。
這個時候除了爺爺,應該不會再有人給他打電話了。
可是,爺爺一般這個時候給他打電話,準沒好事兒。
在去接起電話之前,歐陽恒仔細的回憶了一下,自己最近沒有做什麽出格的事吧?
似乎就前兩天在酒吧遇到一個喝醉酒調戲一個女孩的醉漢,他上前教訓了那個醉漢一通。
其實當時他在想,如果這事兒爺爺知道了,讓他跟段日升結婚,那他就勉強同意吧!
反正這麽多年也沒有遇到個合適的女人,尤其是這三年,身邊連個女人也沒有了。
段日升似乎是個很不錯的選擇,就她了!
歐陽恒盯著屏幕閃動的手機看了好一會兒,看著看著自己居然傻嗬嗬地笑了起來。
他的腦海裏不由自主地就浮現出段日升今天白天穿著連衣裙和高跟鞋的小女人模樣,惹得他渾身一陣燥熱。
一個激靈回過神,歐陽恒這才麵色極不自然地朝手機走去。
走近了低頭看了一眼,居然是段日升打來的!
深吸了一口氣,歐陽恒壓住身體上的反應,將電話接起來。
一接通,歐陽恒的語氣立馬就惡劣起來,“我說段日升,你丫的腦子有病是不是?這都幾點了,你不睡,本少爺還要睡呢!有屁快放,沒事掛了!”
還好段日升從小跟他一起長大,知道他這張嘴就跟吃了糞似的,除了三年前的那次當了真,傷心了好一段時間外,其餘的從來都沒有放在心上過,向來左耳朵進,右耳多出。
今晚段日升終於有了個可以一腳將杜飛踹飛的理由,所以心情極好,更不會跟歐陽恒一般見識啦!
她大人大量,虛懷若穀,宰相肚裏能撐船。
段日升懶洋洋地靠在床頭,拿起床頭櫃上的相框。
相框裏是她跟歐陽恒的合影,是歐陽恒二十四歲生日時候照的,她親手給他做的蛋糕。
想起歐陽恒二十四歲生日那天的事,段日升的眼中不由自主地就被幸福溢滿。
那天她沒有上班,特意請了一天的假,跟著廚師伯伯學做蛋糕。
下午,她給廚師放了半天假,自己在廚房裏搗鼓做蛋糕。
天知道那天她到底浪費了多少的食料最終才做好的那個蛋糕。
當然,做出來的蛋糕依舊難看得不行,可是當時時間已經是晚上了,等不了,所以隻能就那樣了。
當她提著蛋糕去飯店給歐陽恒過生日的時候,站在包間的門外,她的心還是忐忑的。
她跟歐陽恒的關係雖然一直都不好也不壞,但是歐陽恒對她絕對沒有任何的男女之間的那種想法,甚至還總是對她惡言惡語的。
她怕自己這麽醜的蛋糕拿進去,他會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子直接摔她臉上。
站在包間外麵,她足足猶豫了半個小時才鼓起勇氣推門進去。
屋子裏坐著很多人,基本上都是她認識的,從小到大,歐陽恒的朋友她都給混成了自己的朋友。
她對歐陽恒說生日快樂,並且將蛋糕放在了桌上。
當時桌上已經放著一個雙層的大蛋糕,她的心在看到那個蛋糕的時候就已經涼了。
但是由於正在吃飯,所以大家都沒有提起蛋糕這事兒。
等吃過飯開始切蛋糕的時候,有人驚呼一聲,兩個蛋糕呢!
那人詢問歐陽恒的意見,問他切哪一個。
包間裏那天有二十多個人,其實就算是雙層蛋糕每個人也分不了多少,她的心涼透了,自己做的那個蛋糕不但是單層的,而且還特別的小,就隻有八寸那麽大。
送雙層蛋糕的是個女人,是歐陽恒當時正新交熱戀的女友。
那女的她認識,叫薛珊珊,寒城W大的校花,長得自然是美得不行。
薛珊珊站起身將自己帶來的蛋糕笑盈盈地放在歐陽恒的跟前,溫柔地叫著歐陽恒的名字,讓他切她帶來的蛋糕。
當時段日升都有種將自己帶來的蛋糕丟進垃圾桶,然後轉身離開的衝動。
她知道,歐陽恒從來都沒有把她當過女人過,所以她當時真的已經徹徹底底的死了心。
已經有人將蠟燭從小袋子裏掏了出來,甚至薛珊珊也已經將罩在蛋糕上的盒子拿開,漂亮的雙層心型蛋糕,赤果果的秀恩愛。
段日升看著那個蛋糕,心碎成了渣渣。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歐陽恒卻看向了她,朝她勾了勾手指。
她當時真的就不想搭理他的,自卑又難過,都要哭了,眼圈都已經紅紅的。
可是最終她還是朝他走了過去,他轉過身,她就那麽直挺挺地站在他跟前,語氣很不好,問他,幹嘛!
當時他也不說話,就指了指牆角桌上她帶來的蛋糕,她沒敢想他是要她把她做的蛋糕帶過來,就又語氣衝衝地對他吼了句,幹嘛!
最後他無奈,站起身自己去將蛋糕提過來,打開。
眾人看到她帶來的蛋糕,一陣唏噓和打趣,但諷刺嘲笑的意味居多。
可是那天晚上,她至今都忘不掉他說的話,他說,你們瞧不起段日升就是瞧不起我!今兒小爺我就是要吃這個蛋糕怎麽滴!
那天晚上,他雙手捧著她做的那個醜陋得都已經分辨不出來到底是什麽形狀的蛋糕,跟她合了影,然後他一個人將蛋糕吃了一大半,當然剩下的一小半全進了她的肚子。
那件事是她三十年來的人生裏記憶最深刻的一件事,也是最感動的一件事。
雖然她知道,歐陽恒那天維護她不是愛情,更不是男人對女人的保護,而是哥們兒義氣,可她還是感動得一塌糊塗,哭了好久。
如今再看著這張照片,往昔放佛就在昨日,她的耳畔甚至還回**著他的豪言壯語——
“你們瞧不起段日升就是瞧不起我!今兒小爺我就是要吃這個蛋糕怎麽滴!”
歐陽恒,如今又過去了五年,不知道你是否還記得曾經的話。
可我心裏,卻永遠都不會忘記。
含笑著看著照片,段日升咬了咬嘴唇,大膽地開口調侃,雖然語氣一貫的痞痞的,帶著調侃和嘲笑,可隻有她自己知道,說出這些話在時隔三年後的今天,她需要多大的勇氣。
“喲,我的歐陽大少爺,您老這是求欲不滿嗎?火氣這麽大,要不要姐幫你消消火啊?”
歐陽恒也是一愣,當真是沒料到她會這麽說,腦子一熱,破口而出,“需要啊,你來吧!哥還真就是需要了!”
然而,話一出口,歐陽恒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
盡管是沒有直接麵對著段日升,家裏除了他沒有第二個人,可他的臉仍舊是無法阻擋地如同燃燒的火,著了起來,連帶著身體都滾燙起來。
可是這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是無論如何也收不回來了。
一時間,電話的兩端,都是沉默,詭異的沉默。
兩人各懷心事,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甚至還在緊張中帶著隱隱的期待。
期待著對方能夠說點什麽……
時間滴滴答答地就過去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兩人誰都沒有先開口。
直到城中心那整點播報能夠響徹整個寒城的大鍾“當——當——當——”地響起,兩人這都才回過神。
已經是零點了。
“那個……”歐陽恒和段日升同時開口,卻又同時閉了嘴。
“那個……”又是同時說了話。
最後是歐陽恒選擇了不出聲,段日升這才開口說:“那個時間不早了……早點睡吧!”
說完,也不等歐陽恒反應,立馬就切斷了電話,按著胸口狂跳的心髒,一張臉紅得滴血。
可是沒過幾秒鍾,她的手機卻在手裏驟然響起!
段日升被嚇得不輕,尖叫著將手機就給扔了出去。
“居然敢掛我電話!”這邊,歐陽恒憤憤然,再撥過去,電話已經是關機的狀態。
好你個段日升,把我的興趣給吊了起來,你卻想逃之夭夭,門兒都沒有!
咖啡機裏的咖啡早已經煮好,可歐陽恒卻再也沒心思去品嚐。
甚至腳上的拖鞋都沒來得及換,拿起車鑰匙就出了門。
這邊,段日升坐在白色的長毛地毯上,瞅著被自己摔壞的手機,簡直都要瘋了。
什麽破手機嘛!就輕輕摔了那麽一下,居然就開不了機了!
好吧,她承認,剛才的確力氣有些大了,可是,那也不至於壞成這樣吧?
起碼也要讓她把手機開機吧?真是倒黴!
段日升坐在地上對著手機悲哀了半天,最後悻悻然的爬到**,拉起被子將腦袋蒙上,又是一通翻滾後終於安靜下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段日升迷迷糊糊的就要睡著的時候,敲門聲卻突然響了起來。
一開始段日升以為是自己在做夢,所以就沒有去理會。
可是後來這敲門聲越來越大,並且聲音越來越清晰,段日升驀地就睜開了眼睛,不是在做夢啊?
難不成就這麽眯了一會兒天都亮了?
段日升從**下去,先是去窗戶邊拉開窗簾朝外看了看,遠處燈火闌珊的,哪裏像是天亮的樣子。
轉身又走到床頭櫃前,拿起桌上的腕表看了看,這才淩晨一點。
深更半夜的誰在敲門?
神經病啊!
段日升頂著一頭亂糟糟如雞窩的頭發,光著腳丫子,穿了件窄肩帶的白色睡裙,邊打著哈欠,邊眯著眼睛朝門口走去。
“誰呀?敲什麽敲?大半夜的,要不要人睡覺了!”
門“嘩啦”一下子就拉開,段日升的眼睛還沒有完全睜開,剛要問來人有何事,卻感覺自己看到了歐陽恒,頓時就清醒了!
眼睛使勁地眨了眨之後,段日升發現自己沒有看錯,果真是歐陽恒!
下一秒,她尖叫著將房門又給碰上。
靠在門上,段日升本來好不容易安撫下來的心,再次狂亂地跳了起來!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