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遠遠的那個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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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騰要跟他一起去寒城?
蕭寒有些意外,抬眸看他,眼神裏有疑惑,有探究。
蕭騰回他一記不屑的眼神,“放心,就算是我真的先找到她,我也會把她讓給你,因為你欠她太多,這輩子做牛做馬你都必須還。”
蕭寒垂眸不語,是的,他欠她太多,下輩子做牛做馬也還不完。
“你說她會不會已經嫁人了?”蕭騰突然問。
“不會!”蕭寒毫不遲疑地回答,語氣篤定而堅決。
“我昨天晚上做了個夢,夢到我有兒子了,你說我是不是要找個女人生個孩子了?”蕭騰捏著紅酒杯轉動著,杯中的紅酒在杯子裏做著高速旋轉,像少女舞動的裙衫,魅惑迷人。
蕭寒扯了下嘴角,拿起酒瓶又給自己倒了杯酒,“總算是有點覺悟了,到時候多生一個給我養。”
“想要自己去生!”蕭騰的話一出口,麵色隨即一僵,看了眼蕭寒,隻見他捏著紅酒瓶的手猛然一抖,酒瓶差點從他的手裏掉下去。
蕭騰暗自懊惱,他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蕭寒六年前就做了絕育手術,他卻不但在他麵前提孩子,而且還說了那樣混蛋的話。
“蕭寒……”剛要開口解釋,蕭寒卻舉起水杯晃了下,“喝酒。”
“哦,喝酒。”蕭騰也不好再說什麽,端起酒杯碰了一下,喝著卻偷偷看著對麵人的反應,一陣子見他隻是喝酒也不說話,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這六年來,孩子是蕭寒的禁忌,雲開更是。
沒有人敢在蕭寒麵提孩子,提雲開,也隻有蕭騰敢提起,也隻有蕭騰提起蕭寒不會對他發火。
……
第二天上午七點,雲城國際機場。
貴賓VIP室,距離登機還有半個小時,蕭寒正在沙發上坐著看雲方集團的資料,蕭騰相比較他這個大忙人,卻清閑了很多,正靠在沙發上手裏拿著個平板在看旗下影視公司新拍的一個大片,首映在一周後,他提前先飽飽眼福。
蕭騰沒有戴耳機,聲音開得很大,蕭寒原本還能夠專心工作,可是沒一會兒就已經被吵得頭疼。
“蕭騰,你能不能戴上耳機?”
“不能,戴耳機對耳朵不好,年紀大了,耳朵不好。”
“啪——”蕭寒氣得合上手裏的文件,摔在旁邊的沙發上,站起身走過去伸手去奪蕭騰手裏的平板,卻被蕭騰閃身躲開。
“給我!”
“我的為什麽要給你?”
“蕭騰!”
“哥哥耳朵沒聾呢,你不用這麽大的聲音!”蕭騰晃了晃手裏的平板,“影視公司新出的大片,下周才首映,看不看?”
蕭寒瞪他一眼,“不看!”轉身從口袋裏摸出煙盒抽了支煙點著,靠在沙發上悶悶地抽了起來。
蕭騰側頭看他,伸出手將他嘴裏叼著的煙給拿了下來,按在跟前茶幾上的煙灰缸裏,“別以為雲開不在家你就可以這麽胡作非為,身體是你自己的,你若自己都不愛惜,更不值得雲開去愛。蕭寒,你已經四十歲了,身體經不起你這麽折騰。”
蕭寒沒說話,又要從煙盒裏去抽煙,被蕭騰直接把一盒煙都奪了去,抬手扔給了站在門口的保鏢手裏。
“蕭寒你別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你如果想死我不攔著你,但是你死之前你把雲開給我找回來,當年是你將她逼走的,你就必須給我把她找回來!否則你死都別想死安生!”
蕭寒的嘴動了動,最終卻沒有出聲。
蕭騰又看了他一眼,也沒再搭理他,繼續開始看自己的電影。
二十分鍾後,登機。
四個小時後,飛機在寒城機場降落。
蕭騰和蕭寒今天出門的時候才發現,兩人居然很有默契地都選擇了銀灰色的西裝,猛然一看,還以為是一模一樣的,四十歲的雙胞胎穿一樣的衣服,可想而知有多吸人眼球了。
再加上天生一張招搖相,到哪兒都能成為矚目的焦點。
走出機場到停車場短短的一段距離,已經吸引了無數的目光。
蕭寒扭頭看了眼招桃花的某人,一臉的嫌棄,他來寒城沒有上百次也有大幾十次,卻從來都沒有今天這樣的場麵,這場麵儼然某個明星在機場被狗仔給圍著。
蕭騰正被一某女攔著要合影,蕭寒走過去從後麵踹了他一腳,“你到底走不走了?”
蕭騰拍了下褲腿,“沒看到哥正在跟美女聊天嗎?一邊去!”
“聊天啊?”蕭寒似笑非笑地摸著自己的下巴,看了眼那個所謂的美女,然後對他說,“你還是別禍害人了,這麽漂亮的女人若是被染上了那病,這輩子都毀了,你還是有點良心吧。”
蕭騰的臉都綠了,這個混蛋什麽不好說竟然詛咒他得病!
病?美女一愣,臉色隨即都變了,連忙離蕭騰遠了兩步,問蕭寒,“他,他得了什麽病?”
“蕭寒你給我閉嘴!你要是再敢胡說八道你信不信我抽你!”蕭騰吹胡子瞪眼,蕭寒卻絲毫不畏懼這樣的威脅,眉梢一挑,掃了眼周圍的人,一字一句地說:“玩女人多了,你說得了什麽病?”
美女一聽這話就像是看到了瘟神,轉身就走。
周圍那些要搭訕的美女也都聽到了蕭寒的話,看蕭騰的眼神立馬都變了,一個個跟看到怪物似的,沒一會兒就散開了。
蕭寒得意了,蕭騰卻氣得想抽他。
從機場到酒店,兄弟兩人拌嘴拌了一路,吵得小剛子的腦袋都是疼的。
剛子實在是受不了了,連忙打斷他們,“先生,我們是先去吃午飯還是先去酒店?”
蕭寒看了眼時間,“先吃飯,後去酒店。”
“去吃火鍋吧,我聽說寒城的Q火鍋相當有名。”蕭騰建議。
蕭寒白了他一眼,“想吃你自己去吃,沒人攔你,小剛子,去之前的飯店。”
蕭寒口中的之前的飯店是寒城有名的中餐店,名叫全德飯店,也是雲家的產業。
在寒城,房地產、酒店、飯店、休閑娛樂場所以及醫院學校養老院福利院等有四分之三都是雲家的產業,可以說整個寒城幾乎都是靠著雲家來經營和發展的。
雲開的爺爺兄弟四人,但是隻有雲開的爺爺才是真正的雲家子孫,其餘三個均為養子,大哥方軍目前經營著雲方集團,二哥和三哥以及他們的子孫分管雲家的產業。
兄弟四人中,老大方軍野心比較大,但是在很早以前就已經被收回了手中所持有雲家企業的股份。雲開爺爺為人善良忠厚,不忍心看大哥落魄,以合夥的名義跟大哥開了雲方集團,實際上所有出資的90%都是他一個人出的,公司之前叫雲方實業有限公司,後來正式上市後改為雲方集團。
老二和老三以及他們的子孫都在雲家的產業上班,分管著各個不同部門和產業,均都是些忠厚老實之人,雖然手中也都持有雲家產業的股份,但是比例都很小,合在一起也不過19%,但是卻一直都將雲家的產業當做自己的來經營和管理,對雲開更是十分的尊重。
去年雲開回了趟雲家老宅,找她的二爺爺和三爺爺商量,打算將手中所持的51%的股份跟叔叔伯伯哥哥弟弟們分了,卻遭到了兩位爺爺的極力反對。
兩位老爺子今年都是九十出頭的人了,可一點都不像那麽大歲數的人,身體十分硬朗,精神和狀態也都十分的好,腦子一點也不糊塗,什麽都明明白白的,最後雲開不但沒能將分股份的事情進展下去,反而還被兩位爺爺給差點將他們手裏的股份還給她。
最後股份的事情就不了了之了,雲家繼續由雲開二爺爺和三爺爺以及他們的兒孫經營,雲開不插手公司事務,但也不接管。
可以說雲家能夠這麽多年一直繁榮昌盛,離不開這老二和老三的經營和管理。
蕭寒每次來寒城之所以去全德飯店,是因為這家飯店跟雲開有關。
全德飯店的前身隻是一家夫婦二人開的餃子館,當年雲開還在寒城,雲爸爸和雲媽媽有一次帶她來這裏吃水餃,她很好奇餃子是如何做的,就去廚房看包餃子,遇到餃子館老板夫婦兩人的兒子。那孩子已經四歲了,卻因為得了軟骨病無法行走一天到晚都在**躺著,夫婦兩人由於無錢給兒子治病,所以就一直拖著沒有做手術,兒子又無人照顧,忙的時候隻能將兒子也帶到餃子館,安排在廚房旁邊的一個小房間裏。雖然那時候雲開也不過四歲的樣子,可天生就是善良慈善之人,她晚上回去讓爺爺幫忙救那個小男孩,雲爺爺讓助理去餃子館調查這件事,確定了事情的真實性之後,親自去跟餃子館夫婦談合作的事情,他出資擴建餃子館,並且為小男孩提供免費的治療直到康複,條件是要夫婦二人替他管理這家餃子館。
餃子館擴建之後改為上下兩層,一共1000個平方那麽大,改名全德飯店,距離現在已經二十多年了,生意早已經不是當年那樣經營單一隻賣餃子,還有一些中餐菜品,但是管理的依然是夫婦二人,他們的兒子也就是當年那個得軟骨病的小男孩後來病愈之後考上了大學,學的就是飯店管理,去年研究生畢業,現在也幫他父母管理飯店。
蕭騰聽了全德飯店的曆史由來之後,嘴巴動了動,一臉不情願地說:“那……那就去這個全德飯店,我要吃水餃,當年雲開吃的是哪個口味的?”
……
寒城雲氏私立醫院。
已經過了午飯時間,可病**思爾和卓恩還在睡覺,昨晚上大概是換了個新環境的緣故,他們兩個一直到淩晨都沒睡著,最後雲開左哄右哄的才將兩人哄睡著,那時候已經是淩晨兩點。
這好不容易睡著了卻怎麽也睡不醒,眼看著已經下午一點了,可兩個小家夥卻仍舊沒有醒來的跡象。
他們不醒來雲開也不敢離開半步,別說他們餓了,她也早已經饑腸轆轆。
最終猶豫再三,雲開決定還是叫醒他們,問問他們中午想吃什麽,想睡覺吃過飯後繼續再睡。
“思爾,卓恩,醒醒,別睡了,太陽都已經曬著小屁股咯,快點醒醒,醒醒小懶蟲們。”
“媽媽好討厭……”卓恩迷迷糊糊地哼嚀了一聲,翻了個身繼續嗚呼大睡。
思爾卻睜開了眼睛,揉著自己的小肚子,眼巴巴地看著雲開,“媽媽,我餓了。”
雲開俯下輕輕親了親他的小臉蛋兒,“寶貝兒你想吃什麽?媽媽這就去給你買。”
“餃子。”
“媽媽我也要吃餃子。”卓恩翻回身,眼睛依舊沒睜開,卻坐了起來,伸著手摸到雲開,小腦袋朝她的懷裏鑽去,雲開怕他碰到額頭的傷口,連忙將他抱住,“好,媽媽去給你們買餃子,不過你們不能再睡覺了,媽媽一會兒去買餃子,你把病房門從裏麵反鎖上,等媽媽回來再開門,有什麽事要馬上跟媽媽打電話,好不好?”
卓恩這才緩緩地睜開眼睛,湊到雲開的臉上親了親,“知道了,媽媽,我要吃我們經常去吃的那家餃子。”
“媽媽知道,你來鎖門。”
“嗯!”
“思爾,你需要去洗手間嗎?”
思爾點點頭,卻又搖搖頭,紅著臉說:“媽媽我自己可以的,你不用幫我。”昨天晚上雲開抱著小家夥去撒尿,小家夥羞得一張臉通紅,怎麽也不願意脫褲子,說自己已經五歲了,還說什麽男女有別,讓雲開出去不許偷看,雲開當時真是哭笑不得。
“思爾,我是媽媽。”
“可是媽媽是女生,我是男生。”
雲開很是無語,“那我抱你去洗手間。”
“好吧。”
思爾方便完之後,雲開就匆忙離開去買餃子。
從醫院到他們經常吃餃子的那家打車來回起碼也要半個小時,這是不堵車的情況,但是有一趟地鐵卻可以直達,乘坐地鐵隻用不到十五分鍾的時間,超級的快,雲開當然選擇乘坐地鐵,雖然從醫院到地鐵站還需要走上五分鍾的路程。
其實雲開可以完全叫外賣,但是外賣送來的話,餃子都不好吃了,所以她打算去買來包好的生餃子,然後再打包回來一些下餃子用的湯底,回醫院後自己燒開湯底下餃子,這樣吃著新鮮。
從醫院出來後雲開就一路奔跑到地鐵站,正好地鐵進站她趕上,到了餃子館才用了八分鍾的時間。
由於經常來這裏吃水餃,這裏的經理已經認識雲開以及她的雙胞胎兒子,今天見她自己來,還意外了一下。
“開小姐,您自己啊?兩個寶寶呢?”
雲開喘了口氣,“他們在家呢,我來買水餃,黃經理,給我用最大的餐盒裝三盒湯底,四人份的生水餃不要煮,我回去自己煮,醬汁就不要了,另外再給我涼拌一個藕片,炒一個西紅柿雞蛋,做一個紫菜蛋花湯,快點好嗎?”
“這個湯底……”全德飯店最有名的就是水餃,而它這裏水餃的味道之所以鮮美皮薄餡兒好這是一方麵,另一方麵也是最最重要的,它煮餃子的湯底不是一般的清水,而是獨家秘方,所以湯底是絕對不外帶的,這一點來這裏吃水餃的客人誰都知道。
雲開當然也很清楚,但是今天她要破一次例了。
她來這裏吃水餃沒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飯店經理隻是知道她姓開,是這裏的老顧客,今天她依然不打算將自己的身份露出來,因為一表露以後來這裏吃飯就很別扭。
想了一下雲開說:“湯底你先不要管了,你先跟廚房交代那兩個菜。”
“好的,您稍等。”
經理離開後雲開找了個僻靜的角落給負責全德飯店這邊的她應該叫二伯的人打了個電話,說明了自己的目的。
掛了電話沒一會兒,酒店的經理就來找了雲開,先是跟她道了歉,然後說湯底和餃子一會兒跟菜一起打包。
雲開道了謝,催促盡量快點,然後就找了個地方等待。
飯店裏這個時候的人還很多,雲開原本想找個位置坐下等,可是卻沒有空位,大廳的客戶休息區也有不少人,但是相對用餐區這裏還算是人少的,她找了個靠窗邊的位置坐下。
等了也就差不多十分鍾的時間,經理和另外一名員工提著打包好的東西來到休息區。
雲開付了帳,道了謝,然後提著東西匆忙離開。
來的時候還你能夠跑著省時間,可是回去,手裏提著的都是湯湯水水的也不敢跑,所以隻能快走。
由於太著急,快點到地鐵口的時候還差點跟一個人迎麵相撞。
“走路不會慢點啊!”
“對不起,很抱歉,有些趕時間。”道了歉,雲開沒有多逗留一分鍾,便快速朝地鐵口走去。
醫院離地鐵口很近,所以沒一會兒就進了地鐵站。
在她閃身進入地鐵站的一瞬,全德飯店的門口一輛黑色的商務車緩緩停下,車子還沒挺穩,車門便被從裏麵推開,蕭寒從車裏跳下來。
蕭騰皺起眉頭,“幹什麽呢?你都餓成這樣了?有沒有點出息?就算是再餓也要顧及一下生命安全是不是?命都沒了還吃什麽?”
蕭寒沒說話,一直盯著遠處在看。
“你看什麽呢?”蕭騰疑惑地順著他看的方向看去,也沒發現有什麽熟人,忽然想起什麽,他緊張地問,“你……看到雲開了?”
“那是雲雲!”
“你說什麽?真的是她!那還愣著幹什麽?追啊!”蕭騰說著就跑了起來,跑了幾步又停下來,扭回頭問蕭寒,“她去哪兒了?”
“地鐵口!”蕭寒這才反應過來,拔腿就跑。
大街上,隻見兩個穿著銀灰色西裝的男人發瘋了一般朝地鐵口跑去,且不說他們的長相如何,單單就是這身打扮和這兩張一模一樣的臉,就足以吸引路人的目光,甚至還有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也跟在他們後麵朝地鐵口跑去。
等蕭寒和蕭騰衝下地鐵站的時候正好提醒有地鐵即將進站,兩人由於都沒有乘坐過地鐵,所以下去後耽誤了一會兒時間,等終於找到乘車的地方時,地鐵已經啟動。
“該死!”蕭騰罵了一句,正失望,卻又轉念一想,也許雲開乘坐的並不一定就是剛剛開走的那趟。
他跟蕭寒開始在等車的人群裏竄來竄去的找人,可是找了半天也沒找到雲開。
“雲開!”蕭騰扯著嗓子大喊。
然而回應他的除了那一雙雙疑惑的眼睛,再也沒有別的了。
蕭寒跟蕭騰在地鐵站找了足足一個小時,滿心期望而來,卻無比失望的離開。
“你確定剛才你看到的人是雲開?”一身疲憊地離開地鐵站,蕭騰再次問蕭寒。
蕭寒略微的想了一下,“雖然距離有些遠,但是我敢肯定一定是她!”
“你是看到她的臉了還是隻是個背影?你別忘了,楊暖的背影跟她也很像。”
蕭寒卻搖了搖頭,表情很肯定,語氣篤定,“我敢肯定一定是她,錯不了的。”
蕭騰看了他幾秒鍾,歎了口氣,“如果真的是她,那麽她一定是乘坐了我們趕到正好離開的那趟地鐵,我記得那是地鐵3號線。”
“她手裏提了兩個袋子,應該是打包的食物。”蕭寒說。
蕭寒看到雲開並不是雲開正好進地鐵站的那一瞬,而是在進入之前的一段距離就已經看到,但是他一開始並不敢確定那就是她,因為六年了,他們分開了六年,這六年裏他認錯的背影連他自己都記不清了,所以這一次他確定了又確定,至少也有八成的把握那個人是她,等她終於轉身走進地鐵站,他又看到了她的側臉,那個側臉讓他可以百分百的肯定那個人是她!隻是當時太激動了,他居然忘了去追,如果不是耽誤的那幾秒鍾,也許就能夠追上了,這會兒他十分的懊惱。
“既然那個人是她,那麽就說明她在寒城,既然在這裏,那就好辦多了,寒城就算再大也就這麽大,我們就住在這裏,我就不信找不到她!”蕭騰的眼中閃爍著亮晶晶的光芒,六年了,那個女人居然能那麽狠心地一走就是六年,就算是她生氣,恨,可也不能就這麽一消失就是這麽多年,等見到她,看他怎麽修理她!
蕭寒點頭,“對,不信找不到她!”
“走,先吃飯,吃過飯有力氣了才能找人,就算是把寒城掘地三尺也一定要將她找出來!”蕭騰長胳膊一伸,搭在蕭寒的肩上,將西服外套又朝自己的肩膀上一甩,兄弟二人大步朝全德飯店走去。
……
病房裏就有自帶的小廚房,因為知道要住院幾天,所以上午雲開已經讓保安幫忙買了鍋碗瓢盆,並且趁著上午沒事的時候也已經清洗幹淨。
回到病房後,雲開先將菜和湯擺在桌上讓兩個孩子先吃著,她匆忙去了廚房。
將湯底倒進鍋裏,打開電磁爐,將湯底燒上,她這才鬆了口氣。
一路匆忙,她一身的熱汗,趁著湯底燒開的這段時間,她去洗手間簡單地洗了洗臉。
湯底原本就是滾開的,雖然帶了一路涼了一些,但是溫度還是很高,倒進鍋內沒一會兒等雲開洗完臉過來,已經滾開了。
一次煮完餃子怕水太少,所以雲開決定將餃子分開兩次煮,先煮一半,讓兩個孩子吃著,然後她接著再煮。
兩個小家夥是真的餓壞了,昨天晚上由於受到驚嚇晚飯沒吃多少,早上又沒吃飯,中午又餓到了這個時間,餃子剛端上來沒一會兒,等雲開煮好第二鍋餃子端出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將第一鍋的餃子給消滅完了。
雲開很是驚訝,“你們居然都吃光了?”
“媽媽,好餓呀!”卓恩顯然還沒吃飽,眼巴巴還在盯著她手裏端著的盤子裏的餃子。
“誰讓你們早上睡懶覺不起床。”雲開將餃子放在桌上,心裏想,幸好要了四人份的,要是三人份的肯定不夠吃,“慢點吃,都是你們的。”
兩個小家夥一人吃了一份半,喝了一碗湯,又吃了些菜,吃得肚子圓鼓鼓的。
雲開等他們吃飽不吃了,這才開始吃。
“卓恩,你下到地上走走,吃那麽多直接躺著會很難受。思爾你就忍一下吧,你現在不能亂動。”
“媽媽,我慢點走走應該也是可以的。”思爾揉著肚子,吃得實在是太多了,感覺肚子都要爆炸了。
雲開看他難受的樣子,既心疼又無奈,“媽媽去問問醫生,看可不可以慢慢走一下。”
“好,謝謝媽媽,以後我再也不吃這麽多了。”
“知道就好。”雲開揉了揉他的頭,轉而又看向卓恩,“你不許亂跑,隻能慢慢走。”
“知道了媽媽。”
雲開去找醫生,醫生卻跟過來查看了一下思爾的後背,已經比昨天消腫了不少,說是可以小幅度的活動,但盡量不要拉扯到脊背。
卓恩主動提出來可以扶著思爾,雲開很欣慰,一邊吃著飯,一邊看著兩個兒子如此相親相愛,心裏像是化開了一顆糖,整顆心都是甜的。
她後來突然想起什麽,放下手裏的筷子,連忙掏出手機的打開視頻,將這一幕錄了下來,這將來會是兒子們珍貴的回憶,也是她最寶貴的回憶。
透過手機屏幕看裏麵的小小人兒,看著看著雲開的眼前就浮現出了蕭寒的樣子……
剛剛回來醫院的時候在地鐵上,地鐵啟動的那一刻,那個一晃而過的人影很像是蕭寒,可她很清楚,不可能是他,他即便是現在真的已經來了寒城,那也絕對不會在地鐵站,他那種人又豈會擠地鐵?
所以一定是看花了眼,大概是這兩天想他想得太多了吧。
輕輕歎了口氣,雲開一抬頭卻發現兩個孩子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來到了她的跟前,對著手機攝像頭在做鬼臉。
雲開歪頭看他們,笑著問:“你們兩個在幹什麽呢?”
卓恩站直身,也學著她的樣子歪著小腦袋,大眼睛眨呀眨的,長長的眼睫毛像蝴蝶的翅膀,扇呀扇。
“媽媽,你是不是剛剛在想爸爸啊?”
雲開的麵色一下子僵住,看著兒子跟看到了一個小怪物似的,眼睛逐漸瞪大,一開口,等話說出口才意識到自己這是不打自招了,“卓恩,你怎麽知道的?”
“那個……兒子,不是……”她急於又解釋卻一緊張,舌頭打結,最後愣是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正緊張得不知所措,這邊,思爾卻添油加醋,“媽媽,不但卓恩知道我也知道,你剛才還在叫爸爸的名字。”
“啊?”雲開叫了一聲,定住,不會吧?
思爾又說:“蕭寒,媽媽爸爸是不是叫蕭寒?跟我一樣的姓,我叫蕭思爾,爸爸叫蕭寒,卓恩隨媽媽的姓叫雲卓恩,對不對?”
雲開真是撞牆的心都有了,她剛剛在不知不覺間都說了些什麽?
曾經思爾不止一次的問過她為什麽他叫蕭思爾,為什麽不跟卓恩一樣,跟她姓雲,叫雲思爾,為什麽要叫蕭思爾,她每次都騙他,說是因為外婆姓蕭,所以他隨外婆的姓。
可是今天,很顯然,她的謊言被這麽赤果果地拆穿了。
然而,她還在想著做無謂的掙紮,死不承認。
“媽媽有叫蕭寒嗎?媽媽叫的是小涵,你們忘了嗎?舅舅家的小地弟就叫小涵……”
雲開的狡辯還沒說完,就被思爾給毫不留情麵地打斷,“媽媽,你就別撒謊了,你明明叫的就是爸爸的名字,你的手機裏還有爸爸的名字。”
雲開一愣,她手機裏有蕭寒的名字?她怎麽不知道?
這部手機是她到寒城之後新買的,手機卡也是新辦的,裏麵沒有存過蕭寒的號碼,更何況她對熟悉的人的號碼從來都不會存在手機上,而是記在心裏,她的手機上除了幼兒園老師的號碼以及公司幾個同事的號碼外幾乎沒有別的什麽號碼了,而且她也不記得什麽時候會在手機上存了蕭寒的名字。
思爾見她一臉的懷疑,就伸出小手拿過她手裏的手機,打開相冊,從裏麵找到了一張照片,然後把手機還給她。
雲開的心在他拿過手機的時候就已經加速開始跳了,等看到那張寫著蕭寒名字的照片時,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因為這張照片不是普通的照片,而是她跟蕭寒的結婚證的拍照,而且拍的還是蕭寒的那個結婚證,持證人的那一欄清清楚楚地寫著兩個字:蕭寒。
雲開抬手擋著臉,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她居然這麽大意!
當初她將原來手機裏的圖片全部導出帶走,後來換新手機就將這些照片全部又導入了新手機,平日裏看的時候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妥,所以昨天她就直接將手機的圖片讓他們兩個看,卻忽略了這麽重要的信息。
這下好了,爸爸的名字、樣子都知道了,相信很快他們就會知道蕭寒在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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