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他是無法取代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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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雲開鎖上茶餐廳的門準備乘地鐵回家,她沒有跟遲影一起,也拒絕了喬易送她回家,她隻想一個人靜一靜。
隻是,不遂她願。
剛鎖好門一轉身,她很是無奈地歎了口氣。
“知道你不想看到我,看到我就煩。走吧,送你回家。”鄭君傑主動走過來接過她手裏的包,“喬易給我打電話說你心情不好,怕你有什麽事,就打電話讓我來,不然我還真不敢主動來,你一見到我就皺眉。”
雲開聽後還真的皺了皺眉,“有嗎?”
“當然有,你自己可能沒察覺。”鄭君傑一臉挫敗和受傷,自從宋婷的事之後,他都沒臉出現在她麵前,雖然每天會有電話或者短信,但卻沒勇氣見她。
今晚若不是喬易給他打電話,他還是不敢來,雖然每天上下班都會刻意的繞過來,有時候會遠遠的看她一眼,卻始終都沒有勇氣上前。
兩個多月了,每天都是這樣的,遠遠看她一眼,都覺得心裏是滿足的。
今天能夠站在她麵前,這麽近的距離,雖然是別人在後麵推了一把,但他卻不能否認,也是他期待的。
她瘦了,新店開業肯定很辛苦,他看她每天很早就過來了,晚上很晚才回去,不瘦才怪。
她做了新發型,早上他見的時候頭發還不是這樣的,很適合她,很好看。
“你做頭發了?”
“嗯,漂亮不?”雲開撩了下發絲,眨眨眼睛,“第一次嚐試這樣的發型。”
鄭君傑目光柔和,含笑著點頭,“很美。”
“是不是看起來比以前成熟一些了?”
“成熟並不一定是成長必須的,小開,做你自己就好。”
雲開低頭抿了抿嘴唇,“喬易都給你說了?”
“說什麽?”鄭君傑反問,喬易隻跟他說她今天心情不好,也不讓人送她回去,他怕她有什麽事,所以讓他過來送她回家。
剛剛在拐彎,他跟喬易的車子碰了麵,喬易這才離開。
喬易是關心她的,很關心,而且他也知道喬易對她的感情,隻是他很清楚,感情這事一廂情願是沒用的。
雲開揚起左手,晃了晃,燈光下的左手無名指上的鑽戒閃爍著燦爛的光芒,“蕭騰今天跟我求婚了!我答應了,戒指漂亮吧?”
鄭君傑愣了一下,盯著她的手沉默著看了許久。
她跟蕭寒分手的那晚給他打電話,哭了一夜。
她說心很疼,明明不想分開的,卻又不得不分開。
她說她跟蕭寒之間隔著一條人命,再也無法在一起了,以後她再也不會去輕易愛一個人了,愛了兩次,卻都以失敗而告終。
她說了很多很多,哭到最後已經說不出話。
他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接著她的電話身上的睡衣都沒顧得上換就從家裏出來,一路跑著來到她家門外,院子裏的燈亮著,她房間裏的燈卻沒有亮,他凍得渾身哆嗦,蜷縮著身子蹲在大門外的牆角,問她現在在哪兒,她說在**躺著,他鬆了口氣,就地坐下。
她沒有撕心裂肺的哭,但是一抽一抽的聲音卻一點一點撕扯著他的心髒,那麽近的距離,他想將她抱在懷裏,讓她在他的肩膀上哭泣,可他卻沒有那個資格,從他跟蘇言溪尚了床背叛她的那一刻開始,他跟她就已經不可能再有結果,如今這樣做個朋友其實他已經很知足很知足了。
他不再貪心,就這樣隻要每天能看到她,偶爾可以跟她一起吃個飯,看她開心的笑,聽她溫柔的聲音,這就足夠了。而他從今以後會每一步都踏踏實實的走,一步一個腳印,因為隻有這樣他才能活著,活著才能跟她呼吸同一片空氣,才能像現在這樣偶爾離她這麽近。
她晃著手上耀眼的鑽戒,笑著跟他說蕭騰跟她求婚了,語氣是那麽的愉悅,臉上的笑也那麽的燦爛,可他卻清晰無比地看到她眼底的悲傷。
他不知道她究竟發生了什麽,為什麽又答應了蕭騰的求婚,但他卻清楚,她並不開心。
鄭君傑輕歎了口氣,握住她的手,低頭看著那枚鑽戒,“戒指很漂亮,但你戴著不好看。”隨著他話音的落下,那枚戒指已經落入了他的掌心。
雲開大驚失色,“你幹什麽?為什麽要把我的戒指摘掉?還給我。”
鄭君傑卻已經攥了手掌,那枚戒指還帶著她身體的餘溫,在他掌心靜靜地躺著。
四目相對,劍拔弩張。
“給我!”雲開攤開手。
鄭君傑卻無奈地歎了口氣,搖了搖頭,“小開,你並不開心,在我麵前別裝堅強了好嗎?想哭就哭出來吧,我知道你心裏難受。雖然我並不清楚你為什麽答應了蕭騰的求婚,但我猜一定跟蕭寒有關,我不好對你們的事作出評價,但我隻想說,跟著自己的心走好嗎?讓自己過得輕鬆一些,快樂一些。你現在並不適合開始一段新的感情,當然你也不需要時間去療傷,你需要的隻是順其自然,跟著自己的心走,它去哪兒你就去哪兒,不要逃避,懂嗎?”
雲開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緊緊地抿著嘴唇不出聲。
鄭君傑攤開掌心看了看那枚鑽戒,“戒指我會替你暫且保管,期限是半年。”
雲開悶悶地“嗯”了一聲,沒有將頭抬起來,眼淚在眼眶裏地打著轉兒,委屈就像是鍋裏煮開的水,在心裏沸騰開。
以前在一起的時候也沒覺得這個男人居然是個心理專家,輕而易舉就能夠看穿一個人的心思,擊潰一個人的壁壘。
他真的真的很討厭,很討厭。
鄭君傑猶豫這,試探著將手伸出來,小心翼翼地將她摟在懷裏,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好了,傻瓜,遇到事就知道哭,不會給我打電話嗎?在你心裏還到底有沒有我這個兄長了?嗯?”
雲開將臉埋在他的胸口,悶聲悶氣地說:“你這個哥哥當得一點都不稱職,哪有你這樣兩個多月都不露一麵的哥哥。”
鄭君傑的麵色僵了僵,很不自然地笑了下說:“前段時間忙,不過以後不會了。”將她扶起來,揉了揉她的頭發,“好了不許再哭了,沒吃晚飯吧?我也沒吃呢,想在外麵吃還是回家我給你做著吃?”
“我今天花了五百多做的新發型,你跟喬易怎麽都這樣,發型都給我揉亂了!”雲開氣呼呼地瞪著眼,可隨即自己卻煩躁地抱著腦袋使勁地揉了揉,“煩死了,做了個新發型總覺得戴了頂不合尺寸的帽子,難受死了!”
鄭君傑失笑,抬起手替她又揉了幾下,然後朝後退了兩步,捏著下巴一副欣賞的姿態,“我覺得這樣比剛才好多了。”
“滾!”雲開橫他一眼,走過去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鄭君傑搖了下頭,也過去,坐進駕駛座。
他說:“去我那兒吧?給你煮桂花湯圓吃,去年桂花開的時候我特意摘了不少晾曬幹,在冰箱裏放著,雖然不及新鮮的味道香甜,但也湊合,怎麽樣?”
雲開點頭,說起來好久都沒吃過湯圓了,桂花湯圓,她最喜歡的。
這是鄭君傑搬家以來雲開第一次到他家,踏進門結結實實地被嚇了一跳,愣在那兒好一會兒沒出聲。
鄭君傑以為她是嫌他這兒亂,有些尷尬,正好沙發上昨天脫下來的衣服襪子還在那兒扔了一團,還有一隻襪子不知怎麽扔到了茶幾上,他紅著臉走過連忙將東西收起來,“昨,昨天回來晚了,脫了後也沒洗。”說完連忙抱著衣服進了臥室,扔進洗衣筐裏。
再出來雲開已經從驚呆中回過神,“你這房子……多大?”話到嘴邊又拐了個彎,問了個別的,其實她是想問,怎麽裝修得跟他們那時候結婚的房子一樣,雖然房子比婚房小了很多,可是格裝修風格,就連沙發什麽的都是一樣的,牆壁上還釘著他們的婚紗照。
“想著一個人住,當時就沒買大的,原本是兩室兩廳,後來裝修給改成一室兩廳。”鄭君傑說著打開鞋櫃,取出了一雙粉紅色的女式拖鞋放在她的跟前,“新的。”
雲開在他打開鞋櫃的時候發現鞋櫃裏不止這一雙女式鞋,有兩雙她一眼都認出來了,是她以前的鞋子。婚房當時裝修好後她跟他在那兒住過幾晚上,留了幾雙鞋子在那兒,這會兒都在鞋櫃裏。
心裏說不出的滋味,隻是突然後悔答應他過來吃飯了,不知道的時候可以假裝不在意,可如今這一切都擺在眼前,她想不在意都難。
鄭君傑看她盯著鞋子不換,以為她是不信他說的鞋是新的,“怎麽不換?真是新的,這裏沒帶過女人過來。”
“沒有,我隻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事。”雲開沒有抬頭,迅速換了鞋。
鄭君傑也換了拖鞋,讓她自己看電視,他去廚房忙乎了。
雲開坐在客廳裏緊緊抿著嘴唇,置身在這個曾經熟悉而又溫馨格局一樣的屋子裏,情緒排山倒海的襲來,可她卻不知道該如何的處理。
鄭君傑不同於喬易,不同於蕭騰,甚至不同於蕭寒,如果暗戀不算初戀的話,他是她的初戀,她曾深愛的男子,她想牽手到白頭的男人。
他是她人生黑暗時期的一道曙光,點亮了她的世界,也點亮她的心。如果沒有他,就沒有如今從黑暗走出來的雲開,更沒有敢去碰觸愛情的雲開,他在她心裏是任何人都無法取代的存在。
蕭寒曾不止一次的表示他不喜歡她跟鄭君傑走得那麽近,他要她跟鄭君傑成為陌路人,她有時候也在想,分手了做朋友,那為什麽還要分手?可她卻又做不到忘了這個男人,更不可能跟他成為陌路人。
她曾深深地愛過這個男人,跟他分開是因為她無法容忍婚姻裏的瑕疵,可是卻從來沒有否認和懷疑過他們之間的愛情,她知道這個男人愛她不比她愛他的少。
她不止一次的在想,倘若爸爸媽媽還在人世,他們會不會勸她說男人有時候難免會犯錯,隻要能夠改正,隻要你們彼此還相愛,就原諒他一次吧。她想也許會的,爸爸和媽媽都那麽喜歡他。也許爸爸媽媽還在,也許她跟鄭君傑現在還真的在一起,也許他們也有了孩子,現在她的肚子一定是圓圓的像個大皮球。他很喜歡孩子,結婚前就跟她說他們結婚後就要個孩子,他迫不及待都想要當爸爸了。
也許,也許……也僅僅隻是也許。
廚房裏飄出桂花的清香味,吸入肺腑,沁入心脾,曾經的曾經一幕幕回放,卻再也無法回去和延續。
在人生這條高速公路上,隻能前行,無法掉頭。
無論是鄭君傑還是蕭寒,終究已經成為了過去,縱然是還有回憶,還有感動,還有念想,他們卻再也不是她的良人。
桂花湯圓香甜軟糯,雲開吃了兩碗,很滿足。
吃過飯鄭君傑送她回去,在大門兩人說再見,她開門進院子,他說:“洗個澡好好睡一覺,什麽都不要想,明天會是新的一天。”
她點頭,相信他的話,一如從前。
這個夜晚雖然依舊是一個人,可似乎又不太一樣。
“晚安。”她轉過身,輕輕擁抱他,“路上小心點。”
他點頭,“會的,進去吧,看你進屋我就走。”
夜色裏,她站在屋門口跟他揮手,他笑著回應她,放佛他們從來沒有分開過,一如曾經。
如果時光能夠倒流,她想,他想,那該多好,這樣感情裏便不會有第三個人的出現,便不會累,不會痛。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