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第62章 鬼使神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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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都趨於模糊,周遭的聲音都漸漸變得朦朧,我隻感覺我的靈魂要撕裂開來,那種掙紮於虛空之間的痛幾乎使我昏厥,我模模糊糊的聽見宋嵐桔在喊我,然而我卻什麽都不能回應。

終於一陣**過後世界開始變得安靜,整個人也覺得輕飄飄的,像是脫離了肉體在空中漂浮,我似乎看見我自己躺在**臉色蒼白的樣子。

我眼皮越來越沉,最後的印象就隻有司卿衝進房間時那慌張的神情。

我做了一個冗長的夢,夢中我看見了一個和我一模一樣的女子,她身踏祥雲,英姿颯爽,我跟隨著她看了不少山水美景,賞了不少美酒佳肴,雖然我一直都是站在遠處看著她,但是我能感覺到內心的歡喜。

我跟著她從太陽起東一直跟到太陽西落,看見她踏著祥雲飛進西邊遠處的無邊之地,那無邊之地擁有極其壓抑的氣息,我站在遠處觀望卻沒敢上前,這時她好像看得見我,她看著我朝我微笑,那笑中帶著絲絲**。

就當我抬起腳準備走上前去的時候,腦海裏突然傳來一個聲音,那聲音帶著寺廟古鍾一般的厚重質地,延綿悠長。

“醒來。”

這一聲呼喚使整個夢境像是被碎石激起漣漪的水麵,模糊了一瞬,但是夢中的那個我卻越來越清晰,她向我伸出手,邀我過去,那種邀請像是無法抗拒的命令,我想要跟她走。

“卿瞳,你若向前,我便在地獄。”

剛將手放入那女子掌心的我被司卿的聲音亂了心跳,我猛地將手抽回,我看著周遭的世界開始慌神,那個女子開始消失,周遭的一切開始趨於模糊,我的腦袋越來越清醒。

“卿瞳。”

又是一聲呼喚,我徹底從夢中醒來,我微眯著雙眼,看著眼前繚繞的煙氣和司卿近在咫尺的臉竟覺得無比的安心。

在青城派的引仙泉裏,司卿抱著我泡在水裏,他的目光緊緊注視著我從未挪開,他就這樣看著我像是怕我再也不會醒來,再也不能同他對視。

我睜開眼的那一瞬,司卿那蒼白的臉色終於有所緩和,那原本恐懼害怕的眼神漸漸趨於平和。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覺,我總覺得此刻的司卿看著我像是要哭出來。

此刻的引仙泉,沒有外人的幹預,沒有燥人的鳥鳴,隻有繚繞的煙氣和緩緩滑過皮膚的水流,我在司卿懷裏被他緊緊抱著,感受著他那緊湊的心跳,這時的我竟鬼使神差地用手遮住司卿的眼睛輕輕說道。

“司卿,我還活著。”

他的雙眼被我用手蒙住,我隻能感覺到他的睫毛像是蝴蝶的羽翼劃過我的掌心帶來絲絲戰栗,過了很久,久到我覺得掌心有些濕潤,司卿才緩緩開口,那語調柔和帶著些許慶幸。

“卿瞳,你還活著。”

我這次的昏厥讓司卿措手不及,從前我不管出什麽事,司卿都是雲淡風輕就像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把握之中,然而這一次他麵對我昏厥的事實顯得如此無助。

在我醒來之後,司卿就帶我見了青城派的師尊,我從進青城派開始就一直聽說他們師尊的威嚴,卻從未見過真人,如今見到本尊倒也隻覺得他不過是一個麵目有些嚴肅的老頭。

但是後來我才知道,就是這樣一個麵目嚴肅的老頭知道我如何生如何死,如何不在這個世間魂飛魄散,如何才能一直在司卿身邊待下去,知道了這些我才微微有些覺得這個老頭還蠻厲害。

據那個老頭說,如果我想完全擁有穩定的實體就必須得到定魂珠,所謂定魂珠就是用來定魂的,專門給我這種人用的東西,然而這定魂珠還有兩個特性,一是可以使人不受任何邪術的控製,二是這個東西認主人,正是因為定魂珠有這兩個特性,所以它才被兮越國視為至寶,並且是兮越國皇室判斷繼承人的唯一認可標誌。

司卿決定立刻動身帶我前往兮越國內部,盡快獲得定魂珠,我不知道他為何這般急迫的想得到定魂珠,我也不知道如果沒有定魂珠還能活多長時間,我隻知道從今天起我隻能在暈兩次,兩次一過如果我還沒有擁有定魂珠我將再也無法醒來。

臨走前我想了想我還是應該跟宋嵐桔告個別,畢竟她這個人小肚雞腸並且極其敏感,萬一我要是沒跟她告別就走她定是要記恨我的。

“你準備和司公子今天就走嗎?”

我站在房間裏麵對宋嵐桔的詢問點了點頭。

“那,那你們還會回來嗎。”

宋嵐桔今天格外的親切,連說話的語調中都透露著不舍。

“這個,我不能保證,不過我要是回來了第一個來找你好不好。”我笑著對她說道。

“誰讓你來找我啊,少自作多情。”

宋嵐桔瞪我一眼然後從懷中拿出一把的匕首,那是一把極其精美的匕首,雖然沒有鑲嵌任何寶石但是那上麵的紋路極其精致,並且鍍了一層薄薄的紫金,看上去簡約卻不失身價。

“這把匕首送給你,兮越國城內是不能使用法術的,你最好有點能裏保護自己,我可不想到時候還要去給你收屍。”

我看著宋嵐桔傲嬌的模樣直想笑,我接過匕首摸了摸上麵精致的紋路然後一挑眉笑著對她說道。

“如果我要是在兮越國窮的吃不起飯了是不是也能把這匕首給當了還錢,這也算是一種自保吧,哈哈。”

宋嵐桔一聽我說的話立馬瞪了我一眼,然而她還沒有開口諷刺我就突然暈倒了,我看著說暈就暈的宋嵐桔目瞪口呆。

“不是吧宋嵐桔,我跟你說著玩的呢,你不會真氣暈了吧。”

就在我蹲下來查看她的鼻息的時候,身後一道黑影越過,我還沒來得及看是誰就也像宋嵐桔那般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暈倒之前我還在想,這被打暈的暈倒算不算那兩次中的一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