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47章 搶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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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晨峰覺得他吃到了有生以來最好吃的一頓飯,心情雀躍地回去了。

秦家雖然破了一大注錢財,生活該繼續的還得繼續。

見客人走了,秦思源就跟大伯秦永德報告了:“跟山上一個老獵人合手打了隻香獐子回來,明天我就帶阿昭進城去賣了,正好阿昭上回訂的有些東西要取回來。”

秦永德並沒有多話:“去吧,路上小心些。”秦雲昭見他一臉的愁苦,心裏也不好受,走過去給秦永德捶背:“大伯,事情都過去了,你別想那麽多了,那兩百兩銀子不用還的,真的!”

看到秦思源也在猛點頭,秦永德扯著嘴角勉強笑了一下:“大伯知道你們都是好孩子,想著孝順大伯,這事,以後再說吧。”心裏卻是打定了主意,再怎麽樣,也要慢慢把這錢還了。

一直躺在上房裏裝病的張氏起身喝水,聽到秦雲昭說不用還銀錢,心裏這才舒服了一點,又忍不住怨懟:阿昭這死丫頭,早說不要還哪還會有那麽多事?她那大孫子也不會掉了!嘴上說得大方,暗地裏還不是算著小九九,打隻香獐子回來非要說是跟人合打的,還不是看這家裏這樣子了,生怕得了銀錢來要交做家用,所以事先藏下一半來!

第二天一早,秦雲昭就跟哥哥坐了馬車進了城。原本想先賣了麝香再去野物店賣皮毛和肉,不想藥店掌櫃見是活物,喜歡這新鮮,願意花五十兩銀子整隻買下。

這價錢很公道,秦雲昭跟哥哥一合計,很爽快就賣了,藥店的掌櫃還一再說了,要還有,他一樣照這個價收了。秦雲昭不由咋舌,這一頭香獐子,價格抵得過她買的那匹馬了,早知道有這價格,她就一天到晚紮在老山林子,一個月弄個百把兩應該不成問題啊!就是怕把香獐子給獵絕種了……

秦雲昭直接要的現銀,其中二十五兩是要給宗南山的,還要給他買些生活必需品回去,剩下二十五兩,到時給大伯十兩做家用,自己留十五兩攢著以備急用,現在她手上的現銀可不到七十兩了。

銀子到手,秦思源拿了銀子去采買,秦雲昭則揣著幾兩碎銀去了何掌櫃那裏。上回托她家染的迷彩布料,算著時間應該染好,原來還打算也拿回去請大嫂幫做衣服,這一下,少不得另外找人做了。

何掌櫃見秦雲昭來了,很是高興,那布料她弟弟已經染了出來,曬在那裏的時候,總覺得怪怪的,見了買主來取貨,何掌櫃連忙把裹得整整齊齊的一匹布拿了出來。

秦雲昭扯出一尺慢慢看了,覺得很不錯,爽快地把剩下的一兩銀子也付清了。何掌櫃收了銀錢落了心,笑得眉眼彎彎,跟秦雲昭也熟絡了,就閑聊了幾句:“阿昭妹子,這布染得這麽奇怪,你要拿來做什麽?”

“做衣服呐。”秦雲昭直接答了,想想自己要做的迷彩服算是奇怪的樣式了,也不知道拿回去能找誰做,怕到村裏又生出口舌是非來,不如一事不煩二主,幹脆就問了何掌櫃,“何姐姐,你家能不能幫我做衣服,我出手工錢。”

“能啊!”何掌櫃自小女紅也是拿手的,做布店生意好些年,會賣些成衣,也給熟客做過不少衣服,見秦雲昭還跟她做生意,知道這是又拉了一個熟客了,連忙就應了,“要給你家裏誰做啊?想做什麽樣子的?”

“給我和我哥哥做!”上回請李芬幫著做了兩身粗布衣服,哥哥的尺寸自己也記下了,秦雲昭把尺寸說了出來,何掌櫃不放心,給秦雲昭又量了一道,見是確實無誤,這才記下了。秦雲昭又把式樣畫了出來,跟何掌櫃商量著做了改良,下了定金,跟何掌櫃約定了取貨的時間,這才落心走了。

她來的時候是從後麵一條街過來的,繞開了陸春生當夥計的那家布店,這會兒一出門就看到有兩位客人從那家店子出來,女客上了一頂小轎走了,男客則往這邊方向走來,正是那個朱三爺!

秦雲昭心中一動,連忙退進何掌櫃的店裏,衝她擺擺手示意無事,等朱三爺走過去了一段,這才重新站了出來,悄悄地綴在了朱三爺身後。如何不著痕跡地跟蹤人,這一點她還是頗為拿手的。

朱三爺今天是被憐玉纏不過,帶她出來買點衣料的,讓手下的人護送著憐玉回去了,自己則在街上閑逛溜達了一陣,見到中午了,拐腿就進了街邊一家酒樓。

秦雲昭正要進去,忽然瞥見施六兒帶了一個村漢模樣的人走了過來,秦雲昭連忙隱在幾個行人身後,裝作在路邊的小攤子上選絹花。那天一早是施六兒上門來接了秦勇林進城去的,因此秦雲昭認得他。

施六兒並沒有注意路邊的行人,隻一臉熱心地跟身邊的村漢講解:“要不是我在三爺麵前還有些臉麵,這活計我還真給你求不來,呆會兒見了三爺……”一頭說著,一頭帶了那人進了酒樓。

又是給人介紹活計?秦雲昭心裏已經有九分篤定這施六兒就是個騙子集團的托兒了,連忙放下手裏的絹花,買了柄團扇裝作扇著風,掩了半邊臉不遠不近地跟了上去。

施六兒帶著村漢進了二樓一間包間,秦雲昭見相鄰的一間還沒有人,連忙閃身躲了進去,把門輕輕掩上了,躡手躡腳地把耳朵貼到牆上聽了起來。

好在這間酒樓不是什麽高檔場所,包間並沒有使用什麽隔音措施,不過隔著一層木板而已,旁邊包間的說話聲,秦雲昭還是聽得比較清楚。

施六兒正拍著胸脯給朱三爺打包票,介紹他帶來的人當護院,朱三爺挑剔了兩句,也就順勢說給施六兒個麵子,答應了讓那人來上工。

那人連連謝了恩,施六兒就要即刻帶他去上工,誰知道那人又忸怩提了出來,問能不能把家裏的婆娘也帶來。施六兒臉色變了變,朱三爺已經喝斥了一聲:“你當我家什麽人都能住進來麽!”

施六兒連忙兩邊調停,那人見主家不肯,麵上有些失望,說要回去再商量商量,跟施六兒也謝過了,就先走了。朱三爺見施六兒送走了那人,轉回身仔細掩了門,這才不滿道:“你這回帶的這個是什麽人呐,怎麽這麽婆婆媽媽的!”

施六兒連忙陪了笑:“三爺,他是興南屯的,家裏婆娘雖然厲害了些,但爺娘老子是種果子的,還是攢了不少家底,不過他家有四個兄弟,現在還沒分家,所以他才想著出來攢些私房錢。”

朱三爺沉吟了片刻,這才出聲:“要是這樣,那就不用憐玉出麵了,我跟嚴五那裏說聲,讓他幫個忙,這單做成了,少不得分他幾口食吃。”嚴五是開賭場的,也能外接這些活兒,由朱三手下的人引了人去賭,欠下的債催討到手,兩邊再說好分成。

施六兒連忙答應著好,坐下跟朱三爺一同用了飯,先出去辦事去了。朱三爺這才叫店小二來會了帳,悠閑地哼著小調兒走了。

另一家酒樓,三樓的雅間裏,沈謙持著一杯茶憑窗而立,聽著房間裏幾人的閑談,有些無聊地向外麵看去。樓下行人如織,沿街叫賣聲不斷,好幾年未起烽火的興州,一片興旺熱鬧的景象。

沈謙心中正在感慨,目光突然一凝,大街上一個青衣少女行路的方式有些奇怪,若同在街上走著或許不覺得,沈謙站在高處,卻看了出來,她在跟蹤一個人!

少女突然不著痕跡地左右環顧了一下,然後折進了一條小巷裏,雖然隻在那一瞬間露出小半邊臉,沈謙目力甚好,已經一眼認了出來,這少女竟然是那日泉水潭邊企圖勾引那個浪**公子的小姑娘!想不到她也來了興州?

沈謙正覺無趣,見小姑娘突然在小巷裏疾走幾步,被立在巷子邊房子的屋簷擋了視線,沈謙隻看到一個男人剛露出半個身影,猛然就被什麽從後麵擊倒了下去,然後看到了那小姑娘的半個身影,似乎彎下腰在那倒下的男人身上找到了什麽,拿在手裏看了一眼,立刻急匆匆地走了;先前拿出來的東西,看樣子是個荷包。

荷包?那小姑娘竟然是在搶劫?這又用色誘又用明搶的,膽子可真不小,絕對是個慣犯!竟然在興州,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發生這種事,還被自己目擊了全程,沈謙看了眼倒在巷子裏開始半醒過來的那男人,臉色瞬間沉了下來,跟雅間眾人隨口道了聲別,腳步匆匆地衝下了樓去。

秦雲昭躲到一處角落,把荷包又掏出來仔細看了一遍,裏麵放了兩張一百兩銀票,一張二十兩的銀票,雖然沒有拿回昨天被詐去的三百兩,不過好歹也補償回大半。而且她是從後麵給了那朱三一悶棍,讓他醒了也尋不到主兒,想起來心裏就痛快!

這回輪到秦雲昭哼起了小曲兒,心情很好地向一座石橋上走去,過了這橋,再轉一條巷子,就可以從何掌櫃店子的那條街回馬車那裏了,得趕緊把這好消息告訴哥哥去!

眼見得快要走過石橋了,前麵突然閃出一人攔在了秦雲昭麵前,伸手橫到她麵前:“拿來!”秦雲昭退了兩步,才抬眼看清眼前的高個子,正是上回把那個李豬哥兒給嚇跑了的大胡子,此刻卻是一臉凶煞地盯著自己。

殺氣很重啊!秦雲昭心頭一跳,暗生警惕,臉上卻是一片天真懵懂,還帶著怯怯的害怕:“胡子大叔,你要我拿什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