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聞道

第十三章 聞道

鴻鈞講道深奧無比，所謂眾生妙門，玄之又玄，妙之又妙，得悟，亦不得悟。得失之間便會錯過更多大道，悟道了就得到了，沒有悟道，即便記下來也沒用。鴻鈞乃聖人，講道之時自身大道不由得露出幾分，那紫霄宮內的靈氣得這些大道，立即化作無數金蓮，所謂聖人講道如口涎蓮花，芬芳無比，又地湧金蓮，端的是奧妙非凡。

三清乃是盤古元神所化，留有部分開天心得，又有大功德在身，麵對鴻鈞大道，也是聽得心有所得，麵露喜色。女媧欲窺全部，最為耗費心神。聽懂時則麵露喜色，不懂時則娥眉緊皺，所有的變化全部印在麵上，一看就知道她領悟得如何。接引道人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遇到聽不懂的地方，除了神色更加悲苦以外，並沒有什麽變化，如果不認真看的話，還真不知道他到底聽懂了多少。準提卻是誇張，時而露出大喜狀，時而露出大怒神色，有時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

其他之人或是機緣不夠，或是資質不佳，麵對鴻鈞大道，僅能十解其一，這還隻是一小部分能夠達到的。各人時而忽喜，時而忽悲，時而傷心捶胸頓足，時而欣喜手舞足蹈。百態形象，展現其間。

又有祖巫後土狀若沉思。祖巫沒有元神，修不得大道。後土自然聽不懂，索性放棄。後土此次前來紫霄宮，一是想看看元龍是否到來，想看看他。再者後土見到巫妖紛爭將起，又想起以前元龍偶爾流露出的對巫族的擔憂和對洪荒實力的推崇，後土想來看看這洪荒中到底有多少大能可以威脅到巫族。

最奇怪的當屬元龍。鴻鈞開講之後，元龍卻是一片驚奇之色，然後時時喜上眉梢，似乎全部理解。這讓那些聽不懂到處亂看之人心生妒忌，暗自咒罵元龍裝模作樣。

原來元龍在聽聞大道之後，忽然發現自己之前後世的那些似是而非的理論，居然和鴻鈞大道隱隱相合。元龍奇怪於既然這般，為何後世沒有那修仙問道之人呢？有著這個基礎，元龍聽道卻是輕鬆許多，有聽不懂之處，元龍也不甚在意。

打個比方來說。洪荒諸人就好比是一張空白的紙，鴻鈞講道，他們理解，就如同向紙上寫字，既難且慢。元龍的情況呢？就是元龍已經有張寫滿看不懂東西的紙張，此時經鴻鈞講解，如同翻譯一般，雖然不完全一樣，但是大致了解還是可以的。如此自然比那些拚命寫的人輕鬆得多。

而真正能夠判斷一個人對大道理解多少的那誕生出的金花。聖人金口吐出的金花，不僅蘊含著大法力，還有一絲絲聖人吐出的大道蘊含其中。隨著眾人的理解，會有金花朵朵沒入體內。本來在鴻鈞看來，對大道理解最多的應該是三清。但令鴻鈞驚訝的是，卻是元龍周身金花沒入最多。這代表的含義聽道之人不清楚，但鴻鈞卻是一清二楚。鴻鈞不由得暗自推算元龍跟腳，卻發現一片模糊，知道元龍有至寶護身，更是奇怪。

如此這般，直到鴻鈞講道九百年後，元龍才對鴻鈞所講大道無所依據，隻能像其他之人一樣去理解。

一直注意元龍的鴻鈞才鬆了口氣。鴻鈞認為之前元龍不過是對天道理解較多，而更加高深的大道，元龍理解隨也在前列，卻已經不能和三清等人相比了。

如此又是百年，鴻鈞停止講道。然後說道：“如今我宣講大道千年，各人收獲，全憑機緣。爾等可散去，十萬年後我將在此再講無盡大道。”說完鴻鈞身形就隱進虛空不見了。

元龍和眾人一樣，全都沉浸在大道之中。元龍總算明白了後世“朝聞道，夕可死”一句的深意。此時元龍隻想趕快回到不周山，閉關消化這千年來的所得。心急火燎的元龍就將後土拋之腦後了。

後土沒有麵臨無盡大道的誘惑，隻是見元龍不理自己徑直向洪荒飛去，後土感到心如刀割。原本後土還想向鴻鈞求教巫族的事情，此時也沒了心情。後土失魂落魄的向洪荒飛去。隻是此時大部分人都是這般，也沒人注意到後土。

元龍一路之上風馳電掣，毫不停息，回到不周山，立即將三十六顆定海神珠祭出，就將自己籠罩其中，開始了漫長的閉關。

元龍由鴻鈞所講大道中知道，修道之路，開始時引氣入體、練氣化神、煉神返虛、練虛合道，之後超脫生死，成就靈仙，再上乃天仙、金仙、大羅金仙、混元大羅金仙。每個階段都可分為三個階段。其中混元大羅金仙就是萬劫不滅的聖人。大羅金仙巔峰之後，又可分出準聖一階，當然這是元龍由後世知道的。

按照元龍自己估算，現在他應該是法力在大羅金仙一級，道行卻僅僅是金仙巔峰。因為這次鴻鈞講道就僅僅是講到了大羅金仙一級。而元龍若非肉身強大，又有定海神珠護住元神，如此法力高出道行這麽多，早就爆體而亡，或是走火入魔了。

元龍細細品味著這次聽道的收獲，如今天道在他眼中已經不再是飄渺不定，難以捉摸的了。而原本後世那些形形色色的理論，也不再是一些空洞晦澀的妄言。兩者在鴻鈞的引導下。都變得清晰起來。

道衝而用之，久不盈，淵兮似萬物之宗。

穀神不死，是謂玄牝。玄牝之門，是謂天地根。綿綿若存，用之不勤。

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銳之，不可常保。金玉滿堂，莫之能守。富貴而驕，自遺其咎。功成名遂身退，天之道。

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修仙者，逆天而行，故曰損不足而補有餘。故若逆水前行，不進則退。

原本無形的大道，化作一道道的神韻在心田流轉，元龍隻覺得靈台清明，神識凝練。法力流轉越發的精純，道行更是突飛猛進。

元龍沉浸在大道的神韻之中，不覺得時間流逝，轉眼間又是五千年已過。元龍才從道行飛升的美妙感覺中清醒過來。雖然繼續感悟天道，元龍自信還有收獲。但元龍明白過猶不及的道理。如今雖說道行僅為大羅金仙中期巔峰，法力已經是大羅金仙後期巔峰，還是有所短缺，但已經不像之前那麽得懸殊。短短五千年取得如此成就，元龍不得不感歎有人指導的優越性。

既然不再閉關，元龍自然想起了自身的瑣事。也不由得明白為何修仙問道之人大都隱居荒山，不問世事。自然是為了避開種種幹擾修行的俗事。元龍第一個就想起了後土，當時在紫霄宮結束講道之後，元龍沉浸在大道之中，忘記和後土打招呼，元龍不知道後土會怎麽想。想到這，元龍收起定海神珠，直奔血海附近的巫族聚集地飛去。

元龍達到之後一問，才知道，自從五千年前後土回來一趟之後，就和祖巫玄冥一起去了巫族的發源地了。元龍又再趕往巫族發源之處，也就是最初十二祖巫聚集之處。待元龍趕到那裏，卻被告知十二祖巫自從五千年前開始閉關，至今未曾出關。

元龍無奈之下，又想起被自己扔在龍族的三位徒弟和一位侍女，於是又向龍族趕去。待到悄然進去之後，見到了幾位徒弟和敖天族長等人。

摩青、無虛、天蓬見到元龍，紛紛施禮請安。靈梅則是眼圈發紅的站在元龍身邊寸步不離。除了他們之外，就僅有敖天和玄龜在場。

敖天見到元龍，不敢擺族長的架子，恭敬地要施後輩之禮，元龍側身受了他半禮。待到玄龜行過禮之後，元龍問敖天：“敖天族長，此次你們幾個都沒能去的紫霄宮？”

敖天苦笑著說道：“說來慚愧，龍族之中就我摸到了紫霄宮跟前，但那時大門緊閉，我也就隻好退回來了。前輩當是入了那紫霄宮，不知那聖人實力如何？是否有所收獲？”問到後麵卻是兩眼放光，頗為激動。

元龍知道龍族靠的是傳承，但你至少要有源頭。所以如今敖天是如此的關心這個。元龍知道並非敖天實力不行，而是龍族已經不為天道所寵，敖天是機緣不夠而已。元龍說道：“紫霄宮聽道我是大有收獲。至於聖人實力，不成聖，終為螻蟻。”

元龍說完自己也是大為感歎，聖人之下皆為螻蟻，這句後世流行之話，真是精辟啊。元龍見敖天欲言又止，知道他的意思，於是說道：“敖天族長，你可找幾個龍族優秀後輩，待我給摩青幾人講道時，一起來聽下。敖天族長和玄龜族長要是看得上，到時也可一起來聽下。”

敖天和玄龜自是喜出望外，連連答應。

接下來元龍為三個徒弟以及敖天挑選的十幾位族人講解紫霄宮聽得的大道，這一講就是百年。然後元龍留下三位徒弟在此閉關，自己則趕回不周山。如今自己道已經有了，那接下來就該創出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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