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字14(山)

真是有夠別扭的。

一點兒一點兒多餘的靈魂都不在身體裏了嗎?想來也隻有像個男人一樣才會受歡迎吧?

“你管她幹嘛呢?”

我的鞋底有些開膠了,話說回來,我為什麽總在意這些小事呢?

一個混沌的光陰交織的,或者畸形的存在才能美吧?

“我們走。”

已經走不動了嗎?那就在這休息一下,我們有得是時間。

再也不能說出一些讓人一眼就能看穿本質的話了嗎?於是你才謊話連篇?到底什麽是你心話?

一點兒一點兒多餘的靈魂都不在身體裏了嗎?想來也隻有當個殺手才能在生命中體現價值吧?

“你管她幹嘛呢?”

我僅僅盯著前麵的目標物不放,於是我在你眼裏就是一條凶狠的惡狗嗎?到你這裏怎麽就不能講講道理?

我很想現在就休息一下,但是事情不會因此而發生改變,因為我把一些沒有意義的事情也做的有模有樣,於是,你看了,我有些累。

房頂上有昨天晚上留下的西瓜,你把它拿下來然後吃了吧。

“真是太無聊了。”

“什麽太無聊了?”

我說你能不能別撅著一個嘴,像是已經看透了死亡一樣,是要死了嗎?

你不說我也知道,像是一點兒水滴掉落下來的韻味一樣,我隻是有些糊弄。

“你還真是也無奈。”

“你想和我做一個橋牌遊戲嗎?”

“嗯。”

不知道天上已經掛上了幾個太陽和月亮,但我已經快風化成化石了,結果她還是一局也沒贏我。

“我說你是不是故意讓我贏的,有什麽意思嗎?”

我的腿已經生滿了蜘蛛網,有一個大的紅肚皮的蜘蛛就在我的眼前來回逛遊,它結絲在我20多年前燙的錫紙的頭發裏,我的大腦仿佛也布滿了寄生蟲和小蜘蛛們。

我看著她,看她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我很難不讓她注意到我眼前的蜘蛛,於是她更加興高采烈。

這蜘蛛絕對不是她給送來的,因為她才是那個最大的母蜘蛛,我被她吐出來的絲緊緊地纏成一個海綿體,那種易受刺激的體質。

我看過小波老師寫的書,自認為他如果寫的有我寫的一半好的話,也不至於太過招搖於市了,但我們其實都是一樣的,除了他的門牙比我大些,頭發比我禿些,但以後我會努力的,但我有些不屑和他比,因為他寫的太低級了,而我,我是高級的哺乳動物。

“你看過白銀時代嗎?”

“誰?什麽?”

“一本破書。”

“書?破書有什麽好看的?來,我們繼續遊戲。”

動物園裏有大象和螞蟻,也有人,那群人腦子裏成天想著和大象親嘴,而卻對踩死的螞蟻一聲不吭,我很喜歡他們,尤其是動物園裏的霸王龍,每次我都把自己的一條胳膊給它吃,它們這種動物比任何動物還要喜歡吃人的胳膊,而且我的胳膊上有許多豐碩的肌肉,我知道它們和人一樣,都喜歡吃瘦肉。

我原本是打算下周末去動物園給霸王龍們喂胳膊的,但是我最近肩周炎犯了,連日常成桶的飲用水都無法自己更換了,我在四季都堅挺的仙人掌麵前哭哭啼啼地祈禱,一定要在下周末之前好起來。

但是很遺憾,我每天都得找近五十個女人做生理方麵的指導工作,於是我更加辛苦工作換來的卻是更嚴重的病情,我沒有多餘的閑錢去找獸醫看病,因為我高中沒畢業,連駕駛證都沒考下來。

你很難想象我,一個年近20歲的人了,連個老婆都沒有,連個房子都沒有,連個小小的公司都沒有,甚至年薪不到千萬。我太難了,但說實話,把人生過成我這個份上了還得開開心心的每天做如此繁重地工作,真是太難受了。

我家裏極力想送我去非洲淘金,這確實是我一直以來的夢想,等到我夢想成真的那一天我想把大家都安排在我的身邊,苟富貴,莫相忘。

不談這些已經有結論的人,就談一談我過去吧,我是怎麽和她相遇的。

我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呢?我也不知道,於是我就見到一個女的就去問她?“你說,我是什麽樣的人?”

剛開始她們都把我當作是神經病,但後來我就開竅了,我每次都帶著一把刀去,所以她們不得不開口誇我。但我很難接受別人誇我,我想讓他們罵我,越難聽越好,越變態越好,每次我都能興奮到**迭起。

我是一個無比誠實、正直且善良的人,每次乘車我都給售票員跪下,然後我每次都能偷偷地上車。車上有很多人,那些人有的是蠢蛋和變態,也有不少人手裏抱著寵物,那些坐著的人手裏就從不拿寵物,而隻有站著的人手裏才拿著寵物,她們用寵物遮住自己的特定位置,一邊搖晃著身體,一邊以防自己太舒服而叫出聲。

這種場合我見多了,我一點兒也不怯場,我就和她們一起,我看著她,她看著我,我們都這樣,一晃眼的功夫目的地就到了。

我下車後有一個女生追了出來,就是她,她說我的手法讓她著迷,她從沒想過世界上還有這樣博學多才、坦坦****的正人君子,她說她想和我在一起。

她腦門上長了一雙眼睛,臉上也長了一雙眼睛,她的雙眼明亮而又柔情,她一張開嘴,上下兩雙直冒綠漿的鋒利虎牙便映入眼簾,她的頭發隻有頭頂部分的一小撮,說話時,她的聲音富有張力而又清脆,她真是太美了,簡直就是我夢寐以求的人。

“你還差了點意思,你會玩橋牌遊戲嗎?”

“什麽?我不知道。”

“就是輸了的人不論如何都要聽贏了的人一句話,而隻有輸了的人贏一局後遊戲才能結束。”

“聽上去很有風險啊!我不想玩。”

“那我們很遺憾,我還有事,先走了。”

“別,我和你玩,和你玩還不行嗎?”

原本以為我會擺爛到底,但我還是想每周末去動物園喂霸王龍吃食,於是我在風化的繭中虛妄的死去。

她,那個女人,她一定是從動物園中偷偷溜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