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爍故事集1

這是我稀裏糊塗的在這人間生活的第27年。

沒什麽好交代的,沒什麽值得可寫的,於是我便在這裏稀裏糊塗的成了名作家。很遺憾,並沒有什麽你想象到的崇高理由,從事這份工作,僅僅是為了討口飯吃。

我在法國北部的加來有一處暫避風雨的房子,因為我便是在這裏出生的。我想這大概是我最後一次寫作了,因為我將在這裏坦白我的過去。要說理由,我已經受夠了一切事情都需要理由,這種事情這種理性慢慢地在把我逼向絕路。

我於1973年於加來的最底層的貧民小屋出生,這是那個不為人知的畜生男人和我母親在一起生活的第二年。在我出生後不久,原本說好的婚姻契約因為我的女性性別而破滅了,你還別說為什麽僅僅靠這種理由就可以斬斷姻緣,其實那畜生男人有自己的家庭。

要說我母親唯一這一輩子犯的錯,就是沒有看清這畜生的真麵目。

“給我些時間,家裏人對於性別問題很看重。”

“嗯,我等著你。”

再來那個男人讓我的母親苦苦的等了兩年,在我出生後那最艱辛的兩年。

我母親的全名叫——瓊萊德斯·嘉麗·烏拉諾斯。

在第三年的某一天,那個畜生被公司給開除了,大概自己在家庭中也混不下去了,他又纏上了我的母親。

我現在還有當時他煞費苦心糾纏母親時而拍的照片,人頭部分已經沒有了,隻是為了提醒我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如此肮髒醜惡的嘴臉。隻是現在以上帝的視角看待問題未免有些太狡猾,“加之於我的現在不過是我本身”吧?

恍恍惚惚的2年過去了,家中的光景也未曾到伸手不見五指。那是在那個男人又一次因為經濟危機被裁員後的某一天,他終於暴露出了本性。

我手中的10元錢被街上的騙子給騙的精光,回到家中後被他狠狠的收拾了一頓,我本身就很討厭他,而這猛烈的刺激讓我產生了恐懼,於是我便開始了我第一次離家出走,在我5歲。

真是讓人吃驚,這真是那個“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瑪麗·傑萊斯汀”嗎?沒錯,就是我哦!

不出3個小時,我就被母親給領了回來。

接下來便是無休止的爭吵和暴力,一次又一次的離家出走,最後遭到監禁。

我受到父親的侮辱是在8歲的時候,這也是他的死因。我和母親合力為這世界和諧出了一份力,別說,這種事情還挺有榮譽感的。

寫到這裏,我想先起身衝杯咖啡,因為就快到**了。

母親和我把那棟房子給燒掉了,因為怕惹來麻煩,也不敢再從事一些明麵裏的工作,隻好像個流浪漢一樣住在天橋下。

我的母親生來美麗,也很有氣質,隻是家境,她從孤兒院裏長大。這類人包括我的母親,總是莫名地貪圖一種穩定安全感和缺乏相應的知識理論,最終的下場無疑是在大樂透抽獎。

我從沒有責怪過我的母親,她已經做的足夠好了,今天我還活著,我還能說什麽呢?

最後在我12歲那年她死了,死於繁重的勞累和日積月累的疾病,那年她也才34歲。真沒有什麽好說的,若真要說,“活該!”便就行了吧?

一個人早早的清靜清靜沒什麽不好的,這也總比回到地獄中要好很多。況且母親臨終前要我好好活著,尋找到一個讓獨自我活下來的意義。

我不知道我現在算不算得上已經找到了生命的意義,一邊兒拚命的狼狽不堪地活著,一邊兒在這舔舐傷口。

那些文字對我而言是一群螞蟻,沒有人領我去識字,就像是遺世獨立傲雪淩霜的母親在我身邊,卻不讓我看見其形聞見其聲。

我在當時社會救濟政策的扶持下進入到了兒童福利院,在那裏我認識了老掉牙的修女凱勒,她教會了我識字和寫字。

她有一頂藍色**白色百合花邊的帽子,在她的腦袋上一呼哧一呼哧的煽動著,就像是蝴蝶煽動翅膀一樣。我們每個女孩兒大概都很喜歡她,因為她老是故意說一些傻話來套女孩兒們開心。可想而知,一個上了歲數的老太是怎麽撇下自尊的呢?而我又不比別人多糟糕些什麽。

我很受她的討好,因為我們彼此互相往來。在那裏我得到了真正的自由,那些欺負我的小孩子們一個個的都被我明裏暗裏的給收拾掉了,而我也總是收獲到不少愉悅。

這是我真正的走向現在的我的第一步,我把那些無聊的光環放下,然後認識到更加豐富多彩的世界,從而找到最佳的路徑。書是能帶給我力量的寶貝工具。

在確定自己要寫書的那年,老修女切爾杜萊·凱勒·羅勒艾利去世了,那年我16歲。

“修女凱勒已經一個星期沒來給我給我送新書過來了,你們知道她怎麽了嗎?”

“死了,聽說是心髒病。”

上一次讓我遭遇到如此“挫敗感”和“無力感”還是在上一次,而下一次的“挫敗感”和“無力感”竟然在這次。我不會再為此受到任何傷害,對於我來說隻有一些無聊的“挫敗感”和“無力感”而已。

大概是連續一個星期的夜不能寐,於是我開始奮筆疾書。就像是電影導演,我總能找到適合自己的最佳演員,因為我這豐富多彩的人生經曆。

插播一些有趣的事情。

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自己身為女性是在12~15歲胸部開始發育的時候,有個平日裏傻傻呼呼的,老實的有些過頭的男孩兒向我告白。其他的那些男的不是被我嚇走了就是讓我給直截了當的給拒絕,而對於他,我是太吃驚了所以一時半會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於是這事也拋在腦後給忘了。哪怕他是再純潔的真心,但一想到難免以後他也會變成像牲畜一樣邪惡,而這惡心使我胃酸倒流。因為自己是膽小鬼,所以十分害怕幸福。

我的容貌來源於母親,自然還算不錯,隻是我想這一生,一人足矣。想必也是為了彌補自己的遺憾,我總是寫一些富有青春氣息的愛情故事,雖說自己不配擁有,但隻是思考一下誰又能奈我何?

我不會拖泥帶水的像個中國人那樣藕斷絲連,法國自來就是個落落大方充滿宗教色彩的自由浪漫的國度,於是我的聖劍便專斬那些無情無義、忘恩負義、斷子絕孫的牲畜。這是無可厚非的吧?

連自己身邊的牲畜都不能斬殺,還將如何複國?我所選擇的道路一早就已經確定好了,於是我便直接的向前走便是了。巾幗不讓須眉?笑話,女性沒有一點不如男性的地方好不好?

不懷好意的世界,一想到就讓人有些難安,於是便有像我一樣的人站出來去發聲。在書中我是騎士,在現實中我依舊是騎士。

今年是我第27個年頭兒,我在今天把憋在心裏已久的事寫出來發出去,我曾遭受過傷害,也曾傷害過人,但我認為自己已經進行了應有的贖罪。

我不再寫作,我將到警局,去告發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