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他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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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見深隻是看了一眼,就按滅了手機,並未回複任何消息。

南溪試探地問道:“是不是有什麽事,我聽到你手機一直在響。”

“沒什麽事。”

“哦。”

既然他不說,她自然也沒什麽好問的。

南溪吹幹頭發後,陸見深關了房間的燈,兩人同時躺到**。

房間裏,很安靜。

有那麽一會兒,南溪覺得兩人的呼吸都能清晰地聽見。

蓋緊了被子,南溪閉上眼睛,沒有再說話。

但是,她能感覺到陸見深的手機一直在震動,屏幕也一直在亮。

他側過身,看了手機。

然後周身的氣息都變得凝重起來。

不記得多久後,她聽見一陣輕微的聲音。

南溪微微睜了睜眼睛,看見陸見深已經從**起來了,正在換衣服。

他果然還是答應了。

現在這個時候起來,是已經決定了要去看方清蓮了吧。

南溪的身子在被子裏變得僵硬起來,她覺得自己此時此刻就像一座雕塑一樣,木木地躺在被子裏,動也不敢動一下。

好像生怕被他發現了一樣。

就連眼睛也要配合地閉著。

大概幾分鍾後,陸見深的衣服應該是穿好了。

下一刻,南溪耳邊傳來了關門的聲音。

她知道,他走了。

他終究是去了。

而且什麽都沒有告訴她,還是趁著她睡覺後,瞞著她去的。

他肯定以為自己已經睡著了,什麽都不知道吧。

可笑的是,她全都知道。

“陸見深。”南溪捂著被子,痛苦地喊出他的名字。

突然,外麵傳來轟隆隆的雷聲,天好像要下雨了。

南溪抱著自己坐在**,房間裏一片黑暗,她什麽都看不見,所以雷聲聽得愈發清楚。

陸見深到醫院時,雨已經下了。

病房裏空****的,哪裏還有方清蓮的身影。

他問了醫生,問了護士,最後得到的答案是,方清蓮在外麵。

透過窗戶,他清楚看見了方清蓮坐在醫院休養院裏,那裏是露天的,大雨傾盆,全都淋到了她身上。

陸見深立馬撐了一把傘跑下去。

當看見方清蓮淋著雨坐在輪椅上,全身濕透,整個人就像落湯雞一樣,尤其是手腕上被雨水泡得發紅發腫。

他所有的怒意都變成了心疼。

把傘撐在她的頭頂,陸見深低聲道:“我們回去。”

聽到聲音,方清蓮立馬轉過身,當看見陸見深時,她臉上立馬綻開滿足的笑容:“見深,你來了,我就知道你會來的。”

“你還是舍不得我,還是放不下我對不對?”

方清蓮喜極而泣。

陸見深沒說話,隻推著她默默地回到病房。

然後吩咐病房的護工:“推她進去洗個熱水澡,換身幹淨的衣服。”

十幾分鍾後,方清蓮穿著幹淨整潔的睡衣出來了。

這時,醫生已經在病房裏等著了。

方清蓮剛要說話,陸見深搶先了一步:“看看她的傷口,好好包紮一下。”

醫生立馬過去了,陸見深就站在一邊等著。

當看見她手腕割傷的地方不僅沒有好轉,反而越弄越嚴重,甚至已經有腐爛的跡象時,陸見深的眉瞬間就擰成了一股麻繩。

處理好傷口,所有人都出去了,方清蓮坐在病**,顯得十分安靜和乖巧。

陸見深幽沉的目光盯著他,未發一言。

房間了的氣氛很壓抑,方清蓮終於忍不住,率先開了口:“見深,你別這樣看著我,你這樣的目光我怕。”

“現在知道怕了,不配合醫生,傷口惡化的時候怎麽沒想過怕?你知道自己受傷的地方是在哪裏嗎?”

“知道啊!”

方清蓮抬頭看著他,一副委屈極了的樣子:“反正你都不在乎,我又有什麽好在乎的。”

“你該知道,我最討厭拿受傷作為籌碼要挾我。”

“我知道,可我如果不這樣,還能見到你嗎?”

方清蓮激動的抓住陸見深的手:“見深,我錯了,我不該用這種方法,但是我真的想你,發了瘋地想你,你知道我這幾天都是怎麽過來的嗎?”

“我每天晚上都睡不著,不管是睜開眼睛,還是閉上眼睛,我的腦袋裏都是你。”

一個再狠心的男人在麵對女人如泣如訴地表達著愛和思念時,也無法無動於衷,冷硬如鐵。

陸見深也沒有例外。

他到底是動容,於心不忍了。

走上前,他把方清蓮的手放進被子裏,又給她掖好了被子:“睡吧,我暫時不走。”

“真的嗎?”方清蓮喜出望外的問,一張臉上都是開心和滿足。

“嗯。”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

陸見深聽著雷聲,眉頭皺的很緊。

明明他出來時,天氣還很正常,天氣預報也沒有說今天會有雨。

沒想到才一會兒的功夫就下了場大雨。

南溪最怕打雷了。

她一個人在家,也不知道睡的是否安穩。

再次看向病**的方清蓮,陸見深陷入了深深的兩難。

此刻,南溪正在車上。

雷聲響了一會兒,她就果斷的出了門,搭了一輛車。

她要去找念念,在念念那兒住一晚,

不然,她怕自己度不過今晚。

出門出的急,她忘了拿手機。

外麵的雨,越下越大,南溪忽然想起她不僅沒拿手機,就連雨傘也忘了,因為她出門時雨還沒有開始下。

路燈昏黃,街上瓢潑大雨,整個路上都沒有幾輛車,所有的大廈都顯得影影綽綽的,完全看不真切。

南溪抱著自己,一個人窩在車後排。

一直到這時,她才感到有點兒後怕。

腦海裏,忽然不受控製的想起那些發生在出租車裏的慘案。

南溪越想越害怕,也把自己抱得越來越緊。

幸好她記得念念的小區,到了小區,她給了錢,推開車門就瘋狂的往小區裏跑。

因為小區門口離開電梯口還有一段距離,南溪沒有傘,隻能淋著雨跑過去。

一直跑到電梯口,上了電梯,按響門鈴時,南溪才鬆了一口氣。

然而,當看見霍司宴開門時,南溪整個人瞬間驚住了。

霍司宴,他?

他這麽晚了,他怎麽在念念這裏?

南溪早就不是小姑娘了,有些事她懂。

一個男人深夜時分在一個女人家裏,代表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不是嗎?

可能是兩人都很意外,都很吃驚,誰也沒有先開口。

直到念念的聲音從裏麵傳來:“霍司宴,外賣這麽快就來了嗎?快拿進來,我好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