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拿引發的誤會
“不錯呀!”竇導演看看蘇淇, 又瞧瞧坐在對麵的蘇淩,不得不感歎,這兄妹倆的基因真好。
哥哥目測有一米八, 妹妹一米七三, 個頭高,身材勻稱,五官更漂亮,簡直是上帝的傑作。
“穿雙內增高鞋,身高達到一米七五以上,就不成問題了。”竇導演越想越覺得“女扮男裝”的提議不錯, “蘇小姐能否現場表演一段?”
隻要演技過關,一切就順理成章了!
蘇淇放下茶杯, 沒有推遲。“好。”
女孩和男孩的言談舉止區別很大,演技不到位,形似而神不似,最終會不倫不類。
蘇淇毫不膽怯,她拿出一根紮頭繩, 將披散的波浪長發紮成一束,垂在身後,劉海往後撥去, 露出飽滿光潔的額頭。
竇導演饒有興趣地坐在一旁,看她從隨身的小包包裏拿出化妝盒, 用眉毛筆將兩條略細的柳葉眉, 加粗畫成英挺的劍眉,接著抹了一層粉,像變魔術般,五官立體了起來。
蘇淇緩緩地閉眼, 半晌,當她重新睜開眼睛時,整個人的氣息驟變。
眉宇之間充滿英氣,眼眸漆黑幽深,嘴角微微下垂,完美無瑕的臉輕揚,流露出倨傲的神情,身體放鬆,四肢伸展,坐姿慵懶恣意,隨手端起桌上的茶杯,舉手投足間散發著一股漫不經心的帥氣。
這一刻,她不是她,是他。
竇導演一臉驚喜,炯炯有神地盯著蘇淇。
蘇淩也被妹妹的演技給驚到了。前後不到五秒,小淇的眼神、表情、肢體動作、氣質瞬間發生變化,即使她穿著裙子,卻找不出一絲女氣,在他眼前,那是一個陌生輕狂又不失優雅的少年。
放下茶杯,蘇淇演技一收,恢複俏麗可愛的模樣,眨巴著眼睛問竇導演:“還可以嗎?”
竇導演猛地回神,激動地鼓掌。“太棒了!你真的還隻是電影學院的新生嗎?太有天賦了!”
這演技,簡直甩林雲幾條街,他真是撿到寶了!
蘇淩跟著鼓掌:“我剛都認不出你是我妹了。”
蘇淇靦腆地說:“平時老師會教怎麽反串,不停地播放影視劇片段,讓我們揣摩每個角色的特點,我隻學了點皮毛,還需繼續努力。”
竇導演幹脆地道:“光這點皮毛,已經足夠了!你這女扮男裝的點子,我拍板了!”
蘇淇擔憂地道:“我怕聲音不行。”
女孩子的聲音比較尖細,故意變粗顯得刻意,反而拉低了演技。
竇導演揮手。“現在科技這麽發達,用ai把你的聲音調成男音,小事一樁!”
蘇淩沉吟道:“ai的話,我朋友的公司專攻這塊,可以提供技術。”
竇導演推著眼睛,詢問:“不知蘇先生的朋友在哪家科技公司?”
蘇淩指了下擱在桌上的小蜜蜂攝像頭。“傅林集團,竇導有沒有聽說過?這個智能攝像機就是出自他們家。”
“傅林集團!”竇導演喜道,“他們公司的智能很牛,榮獲多項國際專利!太好了,既然蘇先生有認識的朋友,那變音ai就麻煩蘇先生了!”
蘇淩公事公辦:“我可以牽線,錢你得自己出。”
林舟家的產品可不便宜,ai智能越高,價格越貴,單這小蜜蜂攝像機,市場報價一百五十萬起呢!
竇導演嘴角一抽,咬牙道:“行!”
希望變音ai的價格不會超出預算,否則他真的得勒緊褲腰帶過日子了。
談妥事情,竇導演和蘇淇約好明早八點開工,便心滿意足地告辭了。
蘇淩和蘇淇禮貌地送他到院門口。
籃球場的燈光通明,照亮了竇導演回去的路,同時,地上的穀子清晰可見,蘇淩猛地拍了下額頭。
“我忘了!”
蘇淇困惑地看著哥哥:“忘……忘什麽了?”
蘇淩抬頭瞅瞅漆黑的天空,又低頭看看手機上的天氣預報,看到後半夜會下雨,他頭痛地捏了捏眉心。
“我忘記收穀子了。”
妹妹來了,他光顧著高興,竟把這事給拋到九霄雲外了。
所以——
他得連夜收穀子了,否則後半夜雨一下,穀子泡水就完了。
蘇淇猶豫地問:“哥……要幫忙嗎?”
蘇淩看著自家細皮嫩肉的妹子,擺了擺手:“不用,明早你還得去山上拍廣告,早點休息,這裏交給我和你藺哥就行。”
藺……藺哥?
蘇淇輕輕地咬唇。之前她都不知該喚那男人什麽。哥夫?嫂子?怎麽喊都難以啟齒!然而,讓她喊“藺哥”,顯得過於親近,她更不好意思叫出口。
蘇淩哪會瞧不出妹妹臉上的別扭,摸摸她的頭,帶她回屋。
客廳裏,洗完碗的藺封僵硬地坐在紅木椅上,與狸花貓大眼瞪小眼,king咬著它的皮球,討好般地蹲在他的腳下,搖晃尾巴。
蘇淩見狀,怕他的動物恐懼症發作,趕忙上前解圍。
彎腰從king的嘴裏取過皮球,迅速地往屋外一丟,king“汪汪”地叫了幾聲,如箭般地衝了出去,接著蘇淩拿過逗貓棒在lion的麵前揚了揚,lion被吸引注意力,從茶幾上跳了下來,追著逗貓棒玩,不知不覺被引開了。
解除危機,藺封放鬆了緊繃的神經。
蘇淇看得一頭霧水,歪了下頭。
總覺得哥哥這一套動作,做得十分熟練?
把小寵物誘走了,蘇淩對藺封道:“咱們的穀子還沒有收。”
藺封劍眉一攏,望向屋外的黑天。
“你先去收著,我帶小淇上樓後再和你一起幹活。”蘇淩提起蘇淇的行李箱。
“……嗯。”藺封起身往外走。
蘇淇跟在蘇淩後麵,繞到屏風後麵的樓梯前。
“哥……要不我還是一起幹活吧?”
蘇淩輕鬆地提著行李箱踏上樓梯,溫柔地說:“乖了,早睡早起,才有精神工作。”
蘇淇輕歎,隻好跟著哥哥去樓上的客房。
樓上總共隻有三個房間,東頭是蘇淩的臥室,中間原本是二爺爺的房間,攏步床被白瑾成帶走後,屋裏空****的,一直沒時間重新裝修,西邊那間是客房,有床有浴室有空調。
“被套我換洗過了,都是幹淨的,浴室在這邊,裏麵有熱水器,可以淋浴。”蘇淩簡單地介紹房間裏的布局。“你洗個澡,早點休息。”
“好的哥哥。”蘇淇乖巧地說,“哥哥不要累著自己。”
“沒事,我來這裏三四個月,什麽活都幹過,挖地鬆土,插秧種菜,已經駕輕就熟了。”蘇淩舉起手,比了比健壯的肱二頭肌。
蘇淇被他逗笑了。
安排好妹妹,蘇淩出了客房,快步下樓,兩隻小寵物看到他,跑了過來,蘇淩撓撓king的腦袋,擼了把狸花貓。
“今天沒時間和你們玩,乖乖自己玩。”
“喵~~”
“汪汪!”
不顧兩隻小寵的挽留,蘇淩無情地離開客廳,拿起靠在牆邊的木釘鈀,出了院門。
籃球場上,男人正用畚箕撮穀子,撮滿了,再倒進籮筐裏,感到有靠近,他轉頭看了過來。
蘇淩活動下四肢,歎道:“當農民太不容易了。”
在田裏忙了一整天,晚上還得收穀子,現在都快九點半了,等收完穀子,不得十二點?
“你歇著,我一個人來。”藺封道。
“不成,兩個人幹活快。”蘇淩用木釘鈀推穀子。
籃球場很大,鋪了滿滿的穀子,從這頭推到另一頭,費不少勁,把穀子推成小山,還得用掃帚掃遺漏的散穀。
等把所有穀子推到一起後,再用畚箕撮著倒進籮筐,一筐又一筐,足足裝了二三十個籮筐。
幹到後麵,蘇淩氣喘籲籲,藺封呼吸也急促,不過他爭著把籮筐堆放到一起,再用防雨布蓋住紮緊。
“好了。”他拍了拍手。
蘇淩往他背上一趴,累得不想動,撒嬌地道:“我現在腰酸背痛,腿抽筋。”
藺封轉身,慣性使然,蘇淩靠進他懷裏。“我抱你?”
蘇淩在他懷裏蹭了蹭,勉強直起身。“不用,我還能走。”
於是,兩人撐扶著回院子,幾乎是剛進屋,半夜的雨就落下來了。蘇淩坐在椅子上,聽著外麵簌簌的雨聲,喝了口溫水。
好險,再晚一點,他和藺封就成落湯雞了。
喝完水,體力恢複一些,拖著沉重的步伐,上樓回臥房。
收穀子又出了一身汗,兩人再次進浴室衝澡。人太累了,誰都沒心思在浴室裏做點什麽,一洗完,連頭發都懶得擦,蘇淩撲進柔軟的**,一動不動。
藺封比他強,還有餘力拿吹風機,幫他吹頭發。
蘇淩撐起上半.身,趴在他的大月退上,手臂摟.著他的月要,眼睛半瞌,任由他幫自己吹幹頭發。
自然卷打濕後,更卷了,被吹風機一吹,有些淩亂,藺封用自己的手指代替梳子,一邊輕.柔地梳著一邊按.摩他的頭皮。
“唔~”蘇淩發出舒.服的低吟聲。
藺封眼神暗沉,深情地凝視著像貓兒般溫.馴的青年,壓下隱忍許久的裕.望。
“好了。”他關掉吹風機,擱在床頭櫃。
昏昏欲睡的蘇淩翻了個身,在絲被上打滾,空調的溫度清爽,他滿足地趴在枕頭上,準備睡覺。
藺封的大掌按在他光倮的背上,手法熟練,力道恰到好處地幫他按.摩,放鬆肌肉。
“啊~輕.點~”蘇淩掀起眼皮,水光漣灩地瞪著俊美的男人。
藺封道:“輕了作用不大。”
蘇淩隻好忍著,隨便他給自己推拿,睡意去了一半。
蘇淇小睡了一覺,半夜被尿憋醒了,迷迷糊糊地下**廁所,突然,她聽到了哥哥的叫喊聲?
“啊……輕.點!太重了——”
蘇淇打了個激靈,瞬間清醒。
“上麵,上麵一點……嗯,對……就是那裏,啊……好舒服……”
蘇淇滿臉通紅。
古色古香的房子,隔音真的差!
作者有話要說: 被推拿按.摩的蘇淩:嗚嗚,真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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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裴初星逝世於十八歲,又在十年後醒來。
新身份是糊團花瓶,挑釁隊友被全網黑,負債累累。
就連給傳聞中脾氣差到不近人情的影帝顧淮深的新戲也慘遭搶走和封殺。
醒來後的裴初星盯著熒屏上眉眼平靜,冷淡倨傲的男人——
這不是十年前爛尾巷子裏住他家對門,一起貧困潦倒的中二少年嗎?
一貫自持的男人眸光微動,輕聲說:“我可以幫你解決一切麻煩,提供最好的創作環境,還有什麽想法都可以提。”
“條件?”
他凝視著那張一無所知的臉,聲音低沉地道:“叫哥,和我協議結婚。”
成為頂流歌手的親哥:你就是這麽懷念我弟的?
成為億萬富翁的父母:我兒砸不缺錢,培星集團有一半的股份是你的。
成為科研大佬的朋友:來花我的錢,苟富貴,不相忘。
2.
顧淮深有一個秘密。
從一無所有年少輕狂,到時過境遷,情緒盡斂。
他暗暗肖想了那麽多年,直到有機會抓到手中——
垂首,親.吻,擁.抱,肆.無.忌.憚。
外冷內浪x養生貓係作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