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鐲子的秘密
就聽二爺說道:“孩子,你現在的本事雖然不濟,但是足以自保,可是那副鐲子,你一定要找回來!事到如今,有些事情,也該告訴你了。”
聽到爺爺這麽說,我不禁問道:“那副鐲子不就是保護我不受那狐狸女鬼的蠱惑嗎,還有什麽作用啊!”
就聽二爺長歎了一聲,然後說道:“那兩副鐲子……”
聽完二爺的講述,我才知道,那兩副鐲子給我用來防狐狸女鬼,簡直就是大材小用。早先就說過,那富貴平安鐲,乃是兩對鐲子,一對富貴鐲,一對平安鐲。我原以為就是個普通開過光的鐲子,沒想到那竟然是我們龍門派祖師郭守真的法器,專門是鎖妖辟邪之用,隻要是被這兩對鐲子扣上,任憑你這邪祟多高的修為,也無法施展出一絲一毫。
相傳,祖師郭守真當年用這兩對鐲子降服過一個旱魃。
說到旱魃,大家可能不是很熟悉,在這裏我給大家解釋一下。
《詩經》孔疏引《神異經》有雲:“南方有人,長二三尺,袒身而目在頂上,走行如風,名曰魃。所見之國大旱,赤地千裏。一名旱母。”
這是對旱魃最早的描述,而在紀曉嵐《閱微草堂筆記》當中,也有過記載。
卷七:旱魃為虐,見《雲漢》之詩,是事出經典矣。《山海經》實以女魃,似因詩語而附會。然據其所言,特一妖神耳。近世所雲旱魃,則皆僵屍。掘而焚之,亦往往致雨。夫雨為天地之.合,一僵屍之氣焰,竟能彌塞乾坤,使隔絕不通乎?雨亦有龍所作者,一僵屍之技倆,竟能驅逐神物,使畏避不前乎,是何說以解之?又狐避雷劫,自宋以來,見於雜說者不一。
兩者所有一些出入,但是大同小異,說的是什麽意思呢?
簡單來說,旱魃就是一種可以引起旱災的僵屍,而且還是一種等級非常高的僵屍,從古至今,僵屍最高的等級為犼,不怕水火,不懼風雷。
這種東西強橫到什麽程度?在咱們中國的神話當中,變成犼的僵屍,隻有一個。
那就是金毛犼,《封神演義》當中慈航道人的坐騎,而慈航道人,正是後世的觀音菩薩。在《西遊記》當中,也有過這個妖怪的描述。
就是在“孫悟空智取紫金鈴”的情節當中,那個擁有紫金鈴的妖魔賽太歲,正是金毛犼,最後被觀音菩薩給收服了。
而旱魃,就是變成犼之前的形態。
清代袁枚在《續子不語》當中就有過詳細描述:“屍初變旱魃,再變即為犼。”
這旱魃雖然說沒有犼那般強橫,但是也是厲害無比,在中國的神話當中,它就是旱災的象征,所過之處,赤地千裏!
而這種存在於傳說中的妖魔竟然就被我這兩副不起眼兒的鐲子給製服了,這豈能不讓我吃驚。
而當年,祖師正是用這兩副鐲子,將那旱魃僵屍封在了長白雪山的深處。
不止如此,這兩副鐲子,更是事關一個驚天大秘密。
“那二爺,到底是什麽秘密啊?”我問道。
二爺聽我這麽問完以後,也不禁歎了口氣說道:“事情的年代太過久遠了,這個秘密,說實話,我也不清楚,不過,小賴你一定要把這副鐲子找回來,如果一旦被心腸歹毒之人獲得,那勢必會引起一陣腥風血雨。”
說實在的,二爺這段故事給我講的一愣一愣,咋連《封神榜》和《西遊記》都出來了,那不是神話故事嗎!神話傳說裏麵的東西那還能當真?
不過就現在我這個經曆來說,我他娘的還真得當真,二爺不會騙我,如果我這兩副鐲子真被什麽歹人得到了,去解開那個二爺所說的什麽驚天大秘密,這個世界恐怕是會攪亂套的。
在二爺的再三叮囑之下,我一暖壺的水終於又倒幹淨了,於是便解開了山寨圓光術的法術,幸虧之前劉偉強還給了我他那個朋友的名片,不然這鐲子的下落肯定又斷了線索。
一想到那麽厲害的法寶,竟然被我二爺打成兩副給小孩兒帶的鐲子,我心裏便不禁泛起一陣陣的感動,原來二爺這麽關心我們家,從我爸出生,就送了這麽一份大禮,一直過了這麽多年,直到現在才說出來。
想到這裏,我必須要把這對鐲子找回來,我不管它是什麽龍門祖師的法器,還是事關驚天大秘密的鑰匙,我隻知道這是我二爺對我們一家沉甸甸的關心和愛!
我必須要奪回來!
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是要先把王楠給送走。
在二爺給我講鐲子的來曆時,王楠也十分識趣的離開躲在遠處沒有偷聽。看我這邊完事了以後,這才過來,完成了心願以後的她,已經完全沒有了赤魈惡鬼的凶戾之氣,此刻的她,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鬼魂。
隻見她對我深深的鞠了一躬,說道:“倪大野,謝謝你。”
聽她叫我倪大野,我這心裏還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到現在她還沒有聽出我這個名字裏麵的玄妙之處,於是我撓了撓腦袋,對她說道:“唉,你也是苦命人,早點兒離開這個地方,早日投胎,希望你來世可以找到一個真正值得托付一生的好男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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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我點了點頭,然後我便雙手結印,開始念誦往生咒。
雖然我是龍門派傳人,正宗的道教,但是也不排斥使用佛教的往生咒,用啥不是用呢!
隨著我咒語的不斷誦讀,隻見王楠的表情逐漸放鬆了下來,身上的陰氣都開始變得祥和溫潤,而她的西方隱隱約約出現了一條紅色的小路,路邊開滿了搖曳著的彼岸花。
看來這就是接引的黃泉路了吧,隻見王楠慢慢的走上了這條小路,忽然,從她的身體當中慢慢的升騰出一團光暈,隻見那團光暈化作了劉偉強的樣子,纏在了王楠的身體上。
生前不能團聚,死後可以在一起,對於王楠來說,這可能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吧。
就見他們兩個步履平靜的慢慢消失在那小路的盡頭。
“希望你來生可以找到一個你愛,同樣也愛你可以給你幸福的人。”我心裏想道。
一事終了,我長出了一口氣,回到寢室以後,我準備親自去拜訪一下那個導演,看看能不能求他把鐲子還給我,哪怕我買回去也行。
可是我翻了半天的衣服,卻沒有找到那張名片,我的心裏忽然像是被錘子猛擊了一下。
“糟了,名片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