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談天勢原始通天
第一百三十九章 談天勢原始通天
架著祥雲，身上收斂著自己的氣勢，一步一步的踏到了昆侖山中，遠遠的就看到一身著白色道袍，大概八九歲的童子站在山巔等待這什麽。
遠遠看到長生子來此，童子上前躬身施禮：“弟子白鶴，恭迎師伯。”
“哈哈哈，小白鶴有好像又長高了，不錯不錯。”一揮手一瓶丹藥甩到了白鶴童子的手上。
又一次躬身施禮：“謝師伯厚賜。祖師知道師伯前來，命我特意來此等候。”
“好，前頭帶路。”這位白鶴童子乃是當年元始天尊證道之時點化的一隻昆侖山中飛翔的仙鶴作為坐騎和身邊童子。隻不過三清的童子沒有與二代弟子同輩而是以三代弟子同輩了。而且常年陪伴原始天尊左右，沒有自己的師尊。
來了昆侖山，其實哪裏還用的著白鶴童子領路長生子不知道到底有多熟悉。可是這是原始道場，而這位二師叔又是如此注重禮儀，自己也沒必要給這個小家夥找麻煩。
走著走著，突然轉過山彎看到了以為身著杏黃色道袍，麵容枯槁身形消瘦，看起來就像那種常年吃不飽飯的人。身上微微散發著些許的寂滅氣息，當然境界不到是絕對感受不到的。眼前之人已經是一位大羅金仙巔峰的人物了，隻不過還沒有邁入準聖門檻。
咫尺天涯，就這簡簡單單的一步，不知道多少人一輩子也邁不過去。但是長生子知道，眼前之人可以，因為他是燃燈。
看到白鶴童子帶著長生子來了，燃燈微微點了點頭，雙手似乎是想要拿起來施禮，可是不知為何又輕微的控製了一下仍然垂在身體兩側。氣氛微微有些許的尷尬了。
長生子麵上露出了一絲微笑，倒是先開口了：“燃燈道友，紫霄宮一別不知道少歲月不見，道友安好。”
如今長生子的修為和身份確實當得起燃燈的一禮。所以燃燈下意識想要行禮。可是他畢竟是當年的紫霄宮中三千客之一。按照輩分說起來也是和老子原始一樣的輩分。即使是自降身份拜入元始天尊門下，也沒有真正被當做弟子一樣的人物，廣成子等人也是對他執弟子禮。如今讓他向長生子行禮，卻是有些為難了。
燃燈一向愁苦，麵容枯槁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不過長生子還是看出了微微的苦澀。
“長生子道友安好。確實是多年沒見啦！”
“初到昆侖，我先去向二師叔請安。待得之後再和道友詳談。”看到燃燈之後，長生子心裏也不是很舒服，不太想多和他交流。看到他就讓長生子想到了封神大劫和闡教的衰落。
燃燈點了點頭：“自是應當如此，道友請吧！”
看著長生子遠去的背影，燃燈不由得又是一聲長歎，當年的晚輩後生一個個的都已經邁過準聖門檻。成為一代洪荒大能了，何時自己才有那麽一天啊。就這一步，咫尺天涯啊！
站直身體，整整衣冠，極為鄭重的朝著原始天尊行了跪拜大禮：“弟子見過二師叔，願二師叔仙福永享。”
“哈哈哈，起來吧。”原始的聲音依舊是那樣是的充滿威嚴。聽起來仿佛就讓人想要跪拜而產生距離感。可是長生子知道，這位看起來威嚴無比的二師叔有多麽的麵冷心熱，對於弟子有多麽的回護。
沒等長生子自己說話，原始倒是先開口了：“你之來意，三弟已經和我說過了。就像大哥和他沒有問你原因一樣，吾也不會問你。你之所問，吾定會回答。”
長生子又是一次大禮：“謝二師叔。”
然後麵容嚴肅：“敢問二師叔，何為天勢。”
沒有一絲的猶豫。也沒有通天的震驚看起來確實是早就知道了：“天勢，天下大勢也。是天道注定，也是眾生使然。天勢堂皇，自然注定。不可更改，不可變動。”
出乎長生子的意料，對於天勢的回答，原始天尊對於天勢的解答竟然和通天教主一模一樣。但是聲音上原始天尊更加重了不可變動。不可更改這幾句話。雖然不知道長生子想做些什麽，但是經過後土一事，三清對於長生子到底會做出什麽事，心裏可是一點底都沒有。生怕他一時興起就逆天了。
雖然覺得有點好笑，但是長生子從原始的聲音中聽出了濃濃的關心。“謝二師叔，敢問師叔，何為闡？”
“天勢惶惶，天道縹緲，眾生難以問道。我有一字，名曰闡。闡述天機，闡明道理，教化眾生。”
長生子額頭隱隱有了些許汗跡，原始的話語比通天更加的讓他又壓迫力。闡述天機，闡明道理。這一切的基礎都是天道，天勢。原始之道順天而行，更加不會忤逆天道大勢。
以前是自己忽視了，真的是自己忽視了。一直以為是昊天為了天庭搬開玄門，是天道不會讓一家獨大，所以在這種種的事情推動下，截教滅教，闡教衰微。自從轉世而來，師尊太清，二師叔玉清，三師叔上清，紅花白藕青荷葉三清三教本一家，三人根本就沒有衝突。
但是原始通天兩種回答，終於讓自己清醒了。原始之道，順天而為。通天之道，逆天而行。兩者本來就是不可調和的對立體，闡截兩教的教義從根本上來說就是相對立的。
或許昊天不是大事，或許天道可以稍稍變動，可是玄門內部呢？原始通天又怎麽會真的放棄自己的道，放棄自己一生的追求呢？
原來…………原來竟然是這樣。
長生子臉色一片慘白，額頭上的汗水不斷地劃過臉龐滴落下來。可是神態之中，又有著些許的放鬆，些許的明了。
微微苦笑了一聲，自己相較於其他這個階位上的準聖來說，果然自己的心境修為還差的遠呢。當年的帝俊，東皇太一也不過就是自己這個境界而已，他們那強大的堅不可摧的心境，自己果然還差的遠呢！
拿袖子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汗水，重新振作精神，看了一眼原始天尊。在整個過程中，無論長生子是臉色慘白，還是汗水滴落，原始天尊都隻是用關切的目光看著不曾有過其他的動作。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是這是事關心境修為誰也沒有辦法啊！
“多謝二師叔解惑，但是弟子還有一問請師叔解惑，不問出來弟子心中實在…………”
原始在高台之上也仿佛清楚了長生子要問什麽，長長的一聲歎息之後開口：“問”
“三師叔，錯了嗎？”
話音一落，長生子不敢抬頭看原始天尊，將頭顱緊緊地貼著地麵，整個空間仿佛都靜止了一般，原始的氣息越發的如海如天不可探測。
仿佛是從天邊傳來的縹緲之音，又仿佛是從心底響起的大道之聲。原始用了聖人大道之力回到長生子這個問題，整個聲音沒有一絲自己的感情，這個時候的原始天尊威嚴的仿佛就是那永恒的在天空之中俯視著眾生的天道。
“通天之道，在於逆天而行，截取一線天機。他沒錯，隻是悟不透而已，順天是順天，安之逆天不是順天。他能夠證道，順天而行而已。”
久久的玉虛宮中沒有聲音，長生子仍然沒有抬起頭，將頭貼緊地麵。這恐怕是原始天尊第一次對通天的道進行點評，也是原始的道和通天的道相互碰撞的第一次。
兩個人誰的對誰的錯，長生子不知道，或許兩個人都沒錯，也或許兩個理解的都有錯。
長生子不知道，但是他知道的是，道相衝突是什麽後果。
“逆，順。順逆之道說不清楚，說不明白。但是逆就是逆，不是順。”
等了很久，通天的聲音終於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