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鬥毆
老董追求過陳曉琪,不過铩羽而歸。
陳燕爆出老董的秘密,讓老董有些惱羞成怒。
老董輕蔑說道:“我這人,屬於傻有傻福一類的。幸虧我們沒在一起。要不,再冷的天,老子也不要戴帽子。”
陳燕攔住他道:“你胡說些什麽?”說過後,趕緊對許一山笑道:“別聽他的鬼話。他這人,一輩子都是這個鬼樣,看不得別人活得比他好。”
許一山嘴上沒說什麽,心裏卻起了嘀咕。
陳曉琪突然與他登記,目的到底是什麽?
歐陽玉和王佩一起出去上洗手間,回來的時候,身後跟了兩個人。
他們跟著歐陽玉一起進來,看到房間裏隻有許一山和老董兩個男人,便對歐陽玉說道:“妞,走,去我們包廂。”
歐陽玉冷冷說道:“你是誰?我認識你嗎?”
“不認識沒關係,去了就認識了啊。”男的嬉皮笑臉地說,一邊動手來拖歐陽玉的手。
歐陽玉嚇得直往許一山身後躲,嚷道:“你這人好沒意思啊,從洗手間就跟著我們了。我又不認識你,你再這樣,我報警了。”
“報,隨便報。”男人大約三十來歲,油頭粉麵,嘴裏冒著齙牙,讓人看著很不舒服。
許一山眉頭一皺道:“兄弟,你幹嘛呀?人家都說不認識你了,你還糾纏幹嘛?”
齙牙男瞪了許一山一眼道:“你滾一邊去,相當英雄是吧?我成全你啊。”
說著,拿起茶幾上的一個空啤酒瓶,猛地往許一山頭上砸過來。
許一山眼疾手快,頭一偏,躲過了啤酒瓶。正想說話,隻覺眼前一花,呯的一聲巨響,一個啤酒瓶已經砸在齙牙男頭上。
老董握著破碎的玻璃瓶口,狠狠罵道:“什麽鳥人,耍橫耍到老子頭上來了,找死啊你。”
跟隨齙牙男一起來的小年輕,嚇得一溜煙跑了。
齙牙男起初還沒反應過來,直到頭上的血流到臉頰上了,他伸手抹了一把,湊到眼前一看,嘀咕著說了一句:“草,流血了啊。”
他將臉湊到老董跟前,端詳了一番,咧開嘴笑道:“我以為是誰,原來是董哥啊。你打了我,這事說不過去啊。”
老董一愣,問道:“你到底是誰,認識我嗎?”
齙牙男笑了笑說:“茅山縣就屁大的地方,你董哥威名在外,我哪敢不認識你。”
說完,搖晃著身體要往門外走。
許一山覺得情況不尋常。一般像這種情況,對方不會善罷甘休。他趕緊對陳燕她們三個女孩子說道:“你們快走,我陪老董後來。”
話音未落,門被踢開了。
齙牙男帶著十幾個人擠了進來,他掃了一眼老董和許一山道:“想跑?”
老董似乎突然酒醒了一樣,猛地拍了一下自己額頭,迎過去道:“哎呀,怪我沒吃油,眼睛沒看清。原來是兄弟你啊,你不在省裏,什麽時候回茅山來了。”
齙牙男冷笑道:“董哥,茅山又不是你家的,我回來還要向你匯報嗎?”
說著,揮起手來,啪地扇了老董一個耳光。
老董居然沒生氣,還是笑嘻嘻地說道:“行,兄弟,我砸了你一酒瓶,你扇了我一耳光。這事扯平了。”
“什麽?”齙牙男似笑非笑地說道:“你說扯平就扯平了?董小兵,你灌幾兩貓尿,就天下第一了嗎?兄弟們,給我往死裏幹。”
十幾個人,一窩蜂地圍住老董,拳頭雨點般落下。
許一山看情勢不對,趕緊衝上去攔。齙牙男一見,吼道:“一起打。”
十幾個人打兩個人,老董和許一山就隻有挨打的份。
老董乖巧,抱著頭蹲在地上,一聲不吭。
許一山頭上挨了幾拳,有些頭暈眼花。但他很快便鎮定下來,心裏想,再不反抗,後果不堪設想。
他大聲喊道:“住手,大家有話不能說清楚嗎?非得動手?”
齙牙男笑嘻嘻道:“說你娘,幹他。”
老董不反抗,沒人去管他了。十幾個人開始圍著許一山,似乎要將他撕碎一樣。
許一山反而不慌了,他冷靜地掃視緊緊圍著他的一圈人,心頭跳出來一個念頭:“擒賊先擒王。”
這十幾個人,齙牙男顯然是頭子,拿住了他,勝率已有一半。
陳燕她們三個人早已嚇得花容失色,躲在角落裏不敢出聲。
包廂就那麽一點大,突然湧進來十幾個人,塞得滿滿當當。
齙牙男帶來的人,個個都顯得凶神惡煞,他們胳膊上基本都有紋身,幾個頭發剃得精光的男人,不懷好意地盯著陳燕她們在笑。
許一山心思快速轉動。剛才老董說的話,讓他心裏起了疑問。
齙牙男老董認識,而且知道他在省城。從老董突然口氣軟了,挨了一耳光而不反抗就能看出來,齙牙男不是好惹的主。
息事寧人的可能性幾乎沒有,齙牙男顯然不會放過他們。
心念一動,他搶先出了手。
許一山在大學時練過跆拳道,有點小成績。
果然,他一出手,氣勢便不同。
他先一腳將靠得最近的一個人掃翻在地,聲隨影動,一個手肘啪地打在另一個人的臉上。
房間裏頓時亂了起來,十幾個人不要命往許一山身上撲過來。
許一山退到房間一個角落,這樣後背就不怕有人偷襲了。他暗暗地想,今天不拿點顏色給他們看,怕是脫身不了。
他朝陳燕她們使眼色,讓她們找機會離開。自己一手拿了一個啤酒瓶,守在角落不讓人近身。
陳燕似乎懂了他的意思,帶著歐陽玉和王佩,扶著老董悄悄退了出去。
齙牙男回過神來了,他將手裏的啤酒瓶往地上猛地一砸道:“今天看來遇到對手了啊,兄弟們,盡管幹,有事我負責。”
屋裏響起乒乒乓乓地聲音,空酒瓶接二連三地爆響。
許一山躲閃著朝他扔過來的空酒瓶,看準一個時機,猛地竄到齙牙男身邊,手臂一鎖,齙牙男差點回不過氣來,一雙眼睛開始翻白。
有齙牙男在手,其他人投鼠忌器,沒敢往前衝了。
許一山貼著齙牙男的耳邊輕聲說道:“對不起,兄弟,委屈你一下。”
他鬆了鬆手臂,齙牙男才喘回來氣,卻不敢動彈,咬著牙說道:“快放開老子,你這是在找死。”
許一山自然不敢放開他。
他們十幾個人,許一山本事再大,估計也敵不過他們。他隻有拿他當人質,脫身再說。
可是門被他們堵住了,而且他們完全沒有要放他走的意思。
許一山心裏開始有點急了,他正尋思著要如何脫身,猛然聽到一聲喝,“警察,抱頭,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