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跟他離婚

傅錦書的到來讓整個醫院裏麵的女青年都是為之一振。

本來之前的時候,醫院裏麵的未婚女醫生們聽說傅錦書不來參加聚餐還有些遺憾。

但是,在來了之後,發現傅錦書已經到了,就各個都心情好了許多。

唯獨譚暮白這邊,顯得不是太高興。

高然高帆跟傅錦書都是同一個科室的,自然而然的也是坐在一桌上。

譚暮白就在自己科室的那一桌上坐下了。

本以為,聚餐就聚餐,也不過就是中途走動嗨起來的時候會偶爾看見對方,卻不想,還沒有開始上菜,院長就過來親自叫她:“譚醫生啊,你來我們這一桌吃吧。”

院長親自過來請,譚暮白總是不好拒絕的。

但是,傅錦書跟院長坐一桌,她是實在不願意過去。

院長看她猶豫,這才開口:“是傅醫生讓我過來請的,來吧。”

譚暮白怔了怔,眼神看向傅錦書。

傅錦書似乎也感覺到了她看過去的視線,抬眸向著她這邊看過來。

在看見她的時候,衝她微微點了點頭。

那樣從容的模樣,仿佛根本就不曾把她當做是昔日的戀人。

而是自始至終都把她當做是一個老友。

她想起昨天跟傅錦書說的話,想到說過跟他做同事,不逾越的事情,抿了抿唇,這才站起來,隨著院長去傅錦書的那一桌坐了。

這兩天,從傅錦書過來,到昨天中午迎新宴她跑出去,讓醫院裏麵很多小八卦開始傳播起來。

這次她坐在傅錦書所在的這一桌上,隻有兩個結果。

一個,就是會讓謠言俞傳俞烈。

而另一個,就是當眾辟謠。

顯然,傅錦書選擇的是後一種。

他在譚暮白坐下之後,就開口道:“譚醫生,我敬你一杯。”

看她將將酒杯舉起來,看著自己,譚暮白抿了抿唇,眼神變得內斂了許多,然後,將麵前的酒杯挪開,然後將旁邊的茶杯端了起來:“最近我的身體不太好,以茶代酒,先幹為敬。”

譚暮白將那杯茶湊到嘴邊,喝了一口。

在場的人聽著她說的是身體不太好,但是心裏都明白,譚暮白哪裏是什麽身體不太好,其實就是在備孕罷了。

備孕期間不喝酒,不吸煙。

她可是注意的很。

薑壽元看譚暮白跟傅錦書喝了這杯酒,也開始打圓場:“暮白,你跟傅醫生是一個學校畢業的吧?”

“嗯。”譚暮白點了點頭,眼睛看向傅錦書。

傅錦書接觸到譚暮白的視線,眉宇輕輕皺了皺眉,才用清淡平靜的嗓音開口:“我跟暮白是校友,當年因為辯論會針鋒相對,稍微結了一點梁子,所以昨天她看見我還是覺得生氣,我就追出去給道了個歉。”

“這樣啊。”院長笑起來,“哎呀,你們說清楚就好了,小譚是個挺較真的女孩兒,最近結了婚,對咱們醫院的流言蜚語很在意,咱們醫院這些人就喜歡沒事聊個小八卦,昨天你追著譚醫生出去,他們都誤會了,這會兒已經編出好幾個版本的戀情了。”

傅錦書看著譚暮白,薄薄的唇角勾出一個溫雅的笑意:“我跟譚醫生隻是校友而已,絕對沒有別的關係,還請同事們以後不要再以訛傳訛了。”

“沒事沒事,這事兒說清楚了就好了。”

院長打哈哈。

其實,今天這聚會他本來是不想要過來的,但是上午剛剛收到了譚暮白的辭職信。

譚暮白作為醫院裏麵的一個招牌醫師,他還真是害怕這麽好的醫生就這麽辭職走了。

所以,想要借著這次的聚餐,讓兩個人把事兒澄清了,也好把醫院裏麵傳的紛紛揚揚的那些謠言給都破了。

這會兒,事情已經解釋清楚了,譚暮白應該就不會再回去給他遞辭職信了。

大家一塊兒吃飯,來參加聚餐的醫生也都聽見傅錦書說的話了。

未婚女醫生們聽見傅錦書如此解釋,都十分的接受。

而男醫生們本來也對這種八卦話題沒有太持久的關注,所以聽過之後就不再說人家的小八卦了。

譚暮白在桌子上麵一連接到好幾個同事的敬酒,就是以茶代酒,也讓她覺得喝的有點受不太了。

所以,中途的時候,便借口說去衛生間,先從桌上離開了。

她到了衛生間之後,洗了把臉,然後就把手機拿出來,又給陸勵南那邊打了個電話過去。

陸勵南一如既往的沒有接電話。

她將手機關上,有些不開心的皺起眉毛來,然後靜靜想了一會兒,這才從衛生間裏麵走出去。

剛從衛生間裏麵出去。

就看見酒店人少的走廊上麵站著一個修長的身影。

譚暮白微微皺了皺眉,停下腳步,轉身回洗手間。

然而,剛進洗手間,就被人給抓住胳膊拽到了洗手間的化妝間裏麵。

譚暮白被抓住胳膊,眉毛擰起來就要叫。

還未開口,就聽見傅錦書那清冷的嗓音道:“謠言剛壓下去,你又想要挑起來嗎?”

聽到傅錦書這樣說,譚暮白那要喊出來的聲音果然就壓下去了。

傅錦書帶著她進了小化妝間之後,就把她放開了。

可是,也不讓她走,就將門給鎖上,然後麵對麵看著她的臉:“你是打算給陸勵南生孩子嗎?”

剛才給她敬酒的時候她沒有喝酒,想來是在備孕。

不然的話,沒有理由滴酒不沾。

譚暮白被傅錦書看著,心裏麵雖然覺得不太好受,卻也不虛,他問,她就回答:“是。”

她是在備孕,是想要給陸勵南生個孩子。

給陸勵南生了孩子之後,可能就會加速忘記傅錦書的速度。

她想要跟陸勵南一心一意的過日子。

“我給你寫過的信,你找到了嗎?”

傅錦書問她。

譚暮白抬起眼睛來,看著他:“不是說以後隻當同事,保持距離嗎?”

“那也要把當年的誤會都解釋清楚才行,我不想做一個負心漢,不想被你認為當年是不告而別拋棄了你。”

“難道不是嗎?”譚暮白不想要再看著他,別過眼,“你還是讓開吧,我要回去了。”

“說清楚就讓你走。”

譚暮白將眉毛皺緊,盯著傅錦書:“沒什麽可說的。”

“暮白,你有沒有想過,我給你的信可能是被什麽人給攔下來了?”

傅錦書問她,一雙眼睛深邃認真。

譚暮白聽到他這句話,就心裏一沉,抿直了唇瓣。

她從來沒有往這一方麵想過。

傅錦書接著道:“如果你一封信沒有收到,那也許是意外,但是,我出國之後,每個月都有寫信給你,你不可能一封信都收不到的。”

譚暮白抿著唇不說話。

沒錯,傅錦書說的沒有錯。

一封信收不到可能是因為意外,可是,之後傅錦書寄回來的那些信也一封都沒有收到,那是因為什麽呢?

“暮白,你一直都很聰明,我覺得,你也能夠想到,有人截住了我給你的信,把我給你的所有信件都給截住了。”

譚暮白不說話,隻是將眉毛給一分分的皺緊了。

“暮白,雖然我沒有證據,但我可以肯定,是陸勵南把信給截住了。”

“你不要誣陷他。”譚暮白的眼睛帶有怒意的看著傅錦書。

“你心裏應該明白的,別人不可能將信件全部截住,但是,如果陸勵南想要把信給截住的話,簡直是輕而易舉。”

譚暮白心裏麵開始有些亂。

沒錯,傅錦書說的這些很有可能。

如果傅錦書沒有撒謊,如果真的有那些信。

但是她卻沒有收到的話。

的確,有可能是是被人截住了。

而能夠一封不漏把這些信都截住的的,能有原因跟理由這樣做的,就隻有陸勵南。

傅錦書抬起手,抓住她的肩膀,看著她:“暮白,跟他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