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他是真想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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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暖茫然的盯著天花板，眼前的場景隨著他猛烈的動作一晃一晃的。淚水流到她的唇邊，齊暖舔了舔，是苦的。
心裏有被針紮似的痛感湧起，令她幾乎忽略了胸前那一塊已經血肉模糊的皮膚。
她茫然的笑出聲來："江先生終於也承認自己髒了啊。"
江黎牧動作未停，眼底有著明顯的欲望。令他驚愕的是。齊暖伸手攀著他的肩膀，主動貼了上來，肌膚相觸的那一瞬間，江黎牧的臉上閃過一陣欲色。
"你說的對，反正都髒了，那我也不在乎更髒一點了。"
反正在江黎牧的心裏。她也就是個卑賤的女人。
江黎牧的目光掃過她白皙的肩，修長的脖頸，最後落在她紅潤的唇瓣上。
他伸手重重的在上麵揉搓了一下。最後低頭，俯身含住她的唇。
最後那一刻的時候，齊暖用力咬上他的肩膀。江黎牧悶哼一聲，卻將她抱得更緊了。
??
齊暖最後承受不住的暈了過去，江黎牧從她身上抽身離開。看著她胸前被自己咬出來的血痕，目光一暗。
他沉著臉抱人去浴室清洗，齊暖大概是真的累了，這樣的動作都沒把弄醒。
她依舊睡得很沉。
江黎牧冷笑了一聲，把人扔進了浴缸，齊暖被涼水的的溫度激得清醒過來。
她抹了把臉。環抱著自己的身體。清醒過來的第一反應就是逃。
她要逃離這個男人的身邊，但手剛一攀上浴缸的邊緣就被男人用力的推了下來。
"你幹什麽！"
他惡劣的笑了一下，按著她的肩胛骨，不讓齊暖有絲毫動彈的機會。
"你說我在幹什麽。"
虐待，擺明了的就是虐待！
齊暖惡狠狠的看著他，卻抵不住身上的溫度逐漸流失，手指都開始有些僵硬了起來。
她再一次站起身來，想要跨出這個禁錮住自己的地方，卻又重新被人推了下去。
這一掌力道很重。她的背脊撞上放水的龍頭，疼得她臉色一白。
她語氣又驚又怒，"你到底想怎麽樣！"
江黎牧表情微鬆，扣著齊暖的肩膀逼近她的臉："你骨頭不是很硬嗎？既然你做不了這個選擇，那我幫你？"
齊暖看向他的目光中帶著幾分恐懼。
他頓了頓，笑意逐漸濃鬱："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至少在我們離婚之前，你死不了。"
身上的溫度被涼水帶走，齊暖控製不住的輕顫。她緊咬著牙，目光譏諷。
"那我是不是還得感謝你？"
胸口上的傷已經被水泡得發白，他按了下去。意料之中的看著齊暖臉色一白。
"不用謝我，暖暖。"
他語氣溫柔，像是在對情人之間的囈語。
胸前本已凝固的傷口因為他的動作重新又滲出血來。頭發已經濕了。緊貼著頭皮。
她用力揮開男人的手，手腳並用的往後爬。
她有預感，再接著在這裏待下去。江黎牧絕對不會給她什麽好果子吃。
"剛才不是挺有壯士斷腕的精神的，現在你跑什麽？"
他臉色冰冷，像是又讓齊暖回到了從前的那些天。他羞辱她的時候。
有時候是一碗熱湯蔸頭淋下，有時候是她被他壓在地上抽血的時候。
那些恐怖的記憶如潮般湧起，齊暖忍不住尖叫出聲。
"江黎牧。你就是個神經病！"
男人嗤笑了一聲，"你放心，就憑你這句話，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他轉身伸手把水開得更大，將人用力往水裏壓去。
窒息感湧了上來，齊暖想要呼吸，卻嗆了好幾口水。
就在她認為自己已經快要接近死亡的時候，男人將她提了起來，齊暖大口呼吸著。
"你不是說今天不管我做什麽你都不會跟我走麽。你說我要是在這裏弄死你，會不會有人發現？"
他的笑容濃鬱，臉上卻滿是陰煞之氣，齊暖禁不住因為他的話，生出幾分恐懼來。
她咬著牙，狠狠道："你弄死我吧。反正我也本不應該活在這個世界上。"
死了，這一輩子所有的恩恩怨怨就都到此為止。
齊暖笑得淒涼，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流下來："如果還有下輩子。我一定不會再讓自己遇見你。"
江黎牧冷嗤："我不會讓你死的，你放心。"
齊暖的身體又開始顫了，她倒是寧願江黎牧就這樣弄死她。也好過這樣時不時的來折磨。
"又想要把我帶回去，重新折磨我嗎？還是你又要讓我去當你情人的移動血庫，江黎牧，其實你有時候也挺殘忍的。"
齊暖微微勾著唇角，笑容卻不怎麽真心。
江黎牧看著她無動於衷的臉色，忍不住輕諷："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他有一百種能讓齊暖乖乖就範的方法。但是卻偏偏選擇了最蠢的那一種，或許他私心裏也是希望齊暖能自己乖乖跟他回去的。
他鬆了鬆領口，感覺這房子裏突然之間有些悶得慌，猛然間卻意識過來什麽，他狠狠的磨了磨牙。
齊暖看著他十分難看的臉色，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幹嘛這樣看著我？江先生這是不忍心了，覺得自己不該這樣對我。"
江黎牧目光陰冷，眼底浮上一層暗影。"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你是選擇葉城，還是跟我回去。"
齊暖眯著眼睛看他："這種話就不要一直問了吧，說多了也真的挺沒意思的。"
她在他身邊，就像是在地獄，齊暖現在寧願爛死在外邊。也不可能心甘情願的跟著他回去自取滅亡。
江黎牧看著她，倒是慢慢了笑了："好，很好。"
他抿著唇，目光重又恢複自然，冷靜得像是剛才的衝動，震怒都沒有在他身上發生過一樣。
"那你也不要怪我無情了。"
齊暖直到自己被按進水中的時候整個人都還是懵的，她不停的掙紮著，水從浴缸中漫了出來，濺了江黎牧一身，他的西裝褲已經濕透了。
齊暖憋著氣，眼眶開始充血，手指不受控製的在他的胳膊上劃出一道一道的紅痕，她甚至在水中感受到了一絲血腥味。
可即便如此，男人依舊麵色平靜，絲毫都沒有想要放手的意思。
他是真的想要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