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爛泥扶不上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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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段？
齊暖忍不住冷笑起來，"江先生是不是最近記性不太好，把我往一個又一個男人**送的，難道不正是你麽？"
"齊暖！"江黎牧捏住她的下巴，皺著眉頭看她："我現在跟你說的是你和葉城的事情，不要給我扯到其他上麵去。"
"你是怕了麽？"
她看著男人陰鬱的麵孔。嗬了一聲："你現在倒是嫌我髒了，你做選擇的時候，怎麽不想想我會發生什麽？你現在嫌棄有什麽用，反正發都發生了，江先生難道能讓這些都重來一遍麽。"
她臉上掛著清淺的笑意。
的確，他不能重來。江黎牧看著她笑得沒心沒肺的樣子。忍不住有些頭疼："齊暖，我們就不能讓這件事情過去嗎？"
過去，嗬！
齊暖不得不跟他對視。"你為什麽也有這麽天真的時候？"
江黎牧的臉色驀然冷了下來，目光陰蟄的看著她，伸手用力掐著齊暖的下頜。幹幹的笑了一聲。
"過去了就是過去了，又不是我派人抓走的你。你跟我擺什麽姿態？"
他雖然愧疚，但是也不足以到能一直無條件的哄著她的地步。
人都是有個忍耐限度的。他想補償，難道齊暖就非要一直揪著這件事情不放？
"是。"齊暖忍不住苦笑。
江黎牧轉過頭，示意司機開車。
車子一路駛回了清河公寓。
"你先進去吧，我回公司。"江黎牧冷聲開口。
天色已晚，齊暖攥著包帶的手緊了緊："你今晚不回家了？"
江黎牧捏了捏眉心："公司臨時有事。"
哪裏是有事，害怕自己回去會忍不住掐死她才對。
她跟葉城。讓他心生妒忌。
"那行。"
齊暖答應的爽快，飛快的提著包進了門。
車子再一次啟動，江黎牧緩緩的瞌上了眼。
最近他在齊暖身上花費的心思太多，這可不是什麽好事。
窗外霓虹閃爍，讓人眼花繚亂。
手機鈴聲卻在這時候驀然響起來，他沉默了一下，然後接起。
"黎牧，你現在能不能過來陪陪我？"白婉婉泫然欲泣的聲音在那邊響起。
江黎牧揉了揉額角，"太晚了。還是算了吧。"
"黎牧，你是在記恨我沒有告訴你那個人是齊暖麽？可是我後悔了，??黎牧，我不想失去你。"
有輕輕抽泣的聲音從那邊傳過來，聲音斷斷續續的，聽著像是喝了不少的酒。
"你先別哭，我一會就過來。"
他掛了電話。
江黎牧抿唇，眉梢冷冽。
"去清河公寓吧。"
司機詫異道："江先生不回公司了麽？"
男人隻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幾分鍾，車在下一個彎道掉頭。朝著清河公寓的方向駛去。
??
齊暖背著包，急急的往醫院趕。
之前那個手機已經被摔壞了，江黎牧帶著她到處跑。一時之間忘記了齊母還在醫院這回事。
一進醫院，一股濃烈的消毒水的味道就撲麵而來。
"媽，我來看你了。"
齊暖推開門。看著病**那個消瘦的不成樣子的女人。忍不住聲音有些啞。
"來了就好，來了就好??"
宋梅隔著氧氣罩，喃喃。"我的暖暖，瘦了。"
齊暖一瞬間忍不住淚如雨下。
"齊暖，你現在能耐了啊。電話不接。微信不回，你還記得咱媽在醫院裏躺著呢？錢呢，讓你拿的錢你帶來沒！"
齊俊猛的從椅子上站起來。扯著嗓子吼道。
齊暖心裏有些不是滋味，淡淡道，"我沒錢。"
"沒錢？"齊俊忍不住輕笑起來："堂堂江家少夫人身上沒錢，你扈誰呢？"
堂堂江家少夫人沒錢，說出去誰也不會相信，可是她現在就是身無分文。
最後的那五萬塊錢，也被白婉婉親手給燒了。
可以說她齊暖現在除了一個江夫人的頭銜之外，一無所有。
她想到這裏，忍不住湧起一陣恨意。
"暖暖。別欺負我的暖暖。"
宋梅顫顫巍巍的朝她伸出手，齊暖心疼的握住，"怎麽瘦了這麽多？"
齊俊吊兒郎當的站在那裏，不屑一顧的睥著她："還不是因為你，前幾天就讓你送錢過來。現在連咱媽營養液的錢都交不起，不被醫院掃地出門就已經算好的了。"
齊暖紅了眼。："要不是因為你把那十萬塊錢拿走了，也至於有這麽著急！"
齊俊的臉色慢慢冷了下來，看著她忍不住嗤笑一聲："你這是在指責誰？要不是因為你。我們齊家會破產？生活至於有現在這麽拮據？咱媽至於這麽大年紀還要回到鄉下，最後累出病來？你行了，你現在成了江太太。就不管我們的死活了！"
齊暖咬著牙，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因為齊俊說的話，她根本就無法反駁。
但是如果不是因為齊俊好賭，齊家剩下的那些家產也不至於讓他們坐吃山空。
"無恥！"齊暖恨恨道。
"你說誰無恥呢？要不是因為你，媽能變成這樣？你就應該養著她！"
齊俊上前幾步。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齊暖簡直要被他話給氣笑了。
而事實上她也的確是笑了起來，"我是得養著咱媽沒錯，但是這不代表我也要養著你。媽住院這麽久，你也就隻有在缺錢的時候才會回來看一眼。這麽久了，你還是這樣爛泥扶不上牆的樣子。"
齊俊陡然發怒，一把抓住齊暖的脖子把她壓在牆壁上，"你說誰爛泥扶不上牆！"
齊暖冷笑："我說誰你自己心裏沒數嗎？"
齊俊提著她的衣領，語調陰狠："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齊暖看著他，笑得譏諷："你生什麽氣。你這些年不也一直在我這裏套錢用麽。我在江家過的怎麽樣你什麽時候管過？你隻會問我要錢，說實話齊俊，爸要是看見你墮落成現在這個樣子，能氣的從墳墓裏爬出來也說不定。"
她有時候也想過，如果沒有當年那回事，事情還會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可惜從來沒有如果。
齊俊氣得胸膛微微起伏。他忍不住緊緊捏住了拳頭。
半晌才甩開齊暖的領口，冷笑："你現在還真是翅膀硬了。"
他很想很想一拳頭砸到齊暖身上，但還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