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為的就是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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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桌上的氣氛一下子凝固了下來，江黎牧將碗中最後的菜給慢斯條理的咽下。
薄唇輕啟："這些事情還不勞煩您操心吧?''
老爺子氣的嘴角顫抖，沒等他來得及說什麽，江黎牧就將一直沉默的齊暖拉起來。
"我吃飽了。失陪。"
齊暖本來在愣神，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她臉上有些呆滯。
"那我們就先上樓了。"
江黎牧走在前麵聽著齊暖的話，唇角微勾。
也不知是為什麽，鬱燥一下子就消散了。
樓上。江黎牧站在門框邊，將自己的領帶給取下。動作緩慢而悠閑。
"今天晚上我們要回家嗎？"齊暖小心翼翼的看著江黎牧，如此問道。
江黎牧沒有立即回答。半晌才幽幽的抬眼看向她：
"你是實在想回家還是不想和我待在一個房間，睡在一張**？"
他挑起了半邊眉毛。看起來邪氣四溢。
齊暖微微被噎住，細長的手指互相絞了一下，才說："我沒有。"
聲若蚊蠅，帶著顯而易見的脆弱。
"你最好是沒有。"
江黎牧感覺她有些過於害怕自己了。眼中神色明滅。
他忍不住嗤了一聲，說："我去洗澡了，你先休息。"
說完就拿起女傭準備好的衣服，進了浴室。
"哢嗒"一聲，浴室門合上而產生的聲音像是一個按鍵，讓齊暖一下子放鬆了下來。
這幾日的波折讓她的精神壓力達到頂點。她看不懂今天江黎牧說那些話的意思，也不想懂。
她側了側身，將自己埋首於柔軟的被褥中，難得放鬆的眼皮越來越沉重，最後還是輕柔的閉上了。
待到江黎牧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齊暖已經睡熟了。
他看著齊暖惡劣的笑了一下。
他猛地將齊暖的被子掀開。看著齊暖的眼神中是明目張膽的嫌棄。
"洗澡去。"江黎牧語氣中帶著厭惡的成分，直接的抓住了齊暖一根手臂。將她提了起來。
齊暖在疼痛的刺激下醒過來，"你放開我。我馬上就去。"
江黎牧沒有立即放下她，而是移動了一下身體。將齊暖拖離了床鋪才將她扔下。
"你這麽髒是怎麽有膽子和我睡在一張**的。"
齊暖沒有說話，手臂的上麵已經產生了一圈紅腫。
她溫順的在江黎牧的安排下進了浴室。
溫熱的水應該可以撫平人的憂愁。但是齊暖卻感覺眼中越來越酸澀,是想要流出淚的衝動。
她洗了很久，洗到頭昏腦漲才出去。
江黎牧還在吹頭發。齊暖沒說話，徑直趟上了床。
不知過了多久，身邊床榻才傳來塌陷的感覺，她隱約沒有感受到江黎牧的觸感，於是向後蜷縮了一點。
小聲呢喃道："我幫你把被子拿出來了，你睡那邊吧。"
江黎牧沒有理會她的小動作。直接就上了床，動作大而劇烈。
但是齊暖直到江黎牧的手摸上她腰的時候，才猛然驚醒過來。
男人的手帶著粗糙的觸感，齊暖心中卻閃過一絲恐懼。
"你??"齊暖的眼中帶著被鬧醒的紅血絲。腦子微微有些遲鈍，"這是我的地方。"
她皺了皺秀氣的眉。帶著鼻音的聲線中雜糅著明顯的不滿。
江黎牧沒有理她，隻是自顧自的又縮緊了自己的手臂。
"你的被子在那邊。"齊暖固執的說到。
江黎牧沒有說話。無動於衷的態度讓齊暖有些生氣。
男人半天沒有動靜，齊暖決定自己動身爬去那個冰冷的被子裏麵。
剛將江黎牧壓在自己身上的手拿開，才坐起了一點身子，又被江黎牧翻身壓下來。
"怎麽。不願意跟我躺在一張**？"江黎牧的聲音中帶著暗啞的火氣。
齊暖隻感覺自己鼻尖一酸。"不是你把我趕到客房的嗎？"
江黎牧臉上滿是鬱色，："我不管你是怎麽想的，但是今晚，你必須得給我忍著。"
齊暖感受著男人大掌傳來的溫暖感覺，身體卻怎麽都溫暖不起來。
腦中的想法逐漸模糊，視線也在逐漸迷離。卷土而來的困意將她包圍。
最後還是在江黎牧的懷中安然睡去。
他們交頸而眠，就像是一對纏眷的情人。
老爺子一向醒的早，他剛出房門，就看見江黎牧率先從樓上走下來。
想起昨晚的事情。他忍不住冷"哼"一聲。
"爺爺，你怎麽起這麽早？"齊暖跟在後麵，昨日的憔悴已經消散了大半。
看起來十分神清氣爽。
江黎牧順勢轉身，自然而然的環住齊暖的腰身。
回頭對老爺子說道："一會記得下來吃早飯。"
齊暖的身體忍不住一僵，但抬頭的時候，還是挑出個笑來。
從老爺子這裏看過去，兩人姿態親密，完全就是一對璧人。
他看著這一幕，隻感覺心滿意足，口中喃喃道："好啊，和和美美的在一起就是好啊。"
蒼老遲鈍的聲音有些沙啞，包含著濃濃的親情愛意。
直到下樓吃飯的時候都還是滿臉的喜氣。
"爺爺怎麽了嗎？"齊暖堯了一碗粥，準備放在老爺子的麵前，而江黎牧卻是從她手中拿過，遞給老爺子。
老爺子臉上的笑意更大，連蒼老的皺紋都皺出了一朵花來，說著："沒什麽，沒什麽。"
齊暖知道老爺子是因為什麽這樣開心。
她喝了口江黎牧盛給她的粥，柔嫩的蝦肉在口中化開，她隻感覺眼睛有些酸澀，眯了眯眼。
江黎牧看著她，神色溫柔："是不是粥涼了，我幫你喊阿姨熱一下吧。"
他起身去了廚房。
齊暖沒有說話，心底卻忍不住涼涼的笑起來。
裝的真像啊，我都快相信了。
而自己??她放下了碗，輕聲笑了一下。
垂下的眼睫擋住了落寞。
再抬眼已無別的神色，開口問向老爺子："爺爺覺得，我跟黎牧真的合適嗎？"
老爺子有些疑惑的問道："怎麽突然問這種話？是不是那臭小子對你不好！"
齊暖那句"離婚"生生的卡在嘴邊，餘光看見江黎牧正往這邊走過來，她閉了嘴，苦笑道："沒有的事，當初費盡心思的嫁給他，為得不就是他這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