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勞問齊暖在這個病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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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齊暖臉色蒼白,門診大樓外麵那麽多人。要她在那裏跪著,她以後出去怎麽見人!
更何況,她跪了豈不是就是承認了是她推的白婉婉。
"能不能換個方式?"她看著江黎牧。眼裏帶著幾分希翼。
江黎牧"嗬"了一聲,有些嘲諷的看著她:"剛才答應我的話現在就忘了?"
他壓低了聲音,"我隻是給個建議,跪不跪還是在於你。隻是做錯了事情。就要想辦法去補救,你說對不對?"
齊暖緊緊抿住了唇。她握著手:"我跪!"
江黎牧"嗤笑"一聲,"別做出那副表情來。我又沒有逼你。"
他轉身打了個電話,貌似是在詢問白婉婉的房間號。
齊暖僵硬的勾起嘴角。走到門口大樓外,"砰"的一聲跪了下去。
醫院來來往往的人紛紛走過來觀看,還有人拿出手機在拍照。
但是齊暖此時已經無法顧及了。
她從來沒有那一刻有這麽期望白婉婉平安無事過。
她的媽媽已經因為她躲到了鄉下,要是現在自己再給她添麻煩。那真是太對不起她的養育之恩。
雨不知道什麽時候又開始下起來,齊暖起碼已經跪了快兩個多小時了。身體已經有些搖搖欲墜,原本那些看著新鮮的路人也見怪不怪了。
"媽媽,那個姐姐為什麽跪在那裏阿。"
一個稚嫩的聲音傳過來,齊暖抬頭去看,是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
男孩的母親有些嫌惡的看了她一眼。一邊拉著男孩走一邊訓道:"以後遇見這種人直接走,大雨天的跪在這裏肯定是有原因的,指不定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
雨越下越大,兩人的聲音也越來越遠。
齊暖的頭發和衣服全都黏成了一片,濕漉漉的掛在身上,身上的皮膚已經變成的青白色。
她忍不住苦笑了一聲。
都說她有錯。可是連齊暖自己都不知道,她錯在哪裏。
雨水順著她的臉頰滑下來。溫溫熱熱的。
一把傘舉到了她的頭頂,齊暖有一瞬間感覺是江黎牧。
但是轉過頭。卻又讓她失望了。
"是你?"
男人笑起來,露出兩顆尖尖的虎牙。
"每次你最無助的時候都沒碰上我。這得多大的緣分。"
齊暖不屑的輕笑了一聲。
"要不你先起來吧,大雨天跪在地上多冷啊。"
齊暖看了他一眼。語氣有些淡漠:"我沒有選擇的權利。"
霍新怔了幾秒,而後輕聲笑起來:"江黎牧讓你跪的?"
齊暖沒說話。
霍新"嘖"了一聲。道:"你就是太老實了,他逼著你,你不會跑嗎?"
齊暖聞言有些好笑,隔著雨簾子反問:"跑?我能跑到哪裏去?"
如果隻是她一個人就算了,可是現在她身後處處是製衡,根本沒有反抗的資格。
霍新還想說話。卻被齊暖打斷了:"你還是走吧,我不需要這些。"
齊暖知道他是好意,但是這種好意隻會給她帶來無盡的麻煩。
果然想什麽來什麽,霍新人還沒離開身後就傳來一陣清冷的男聲。
"看來你也不缺人照顧。"
隨之扔過來的是一把雨傘。砸到地麵上濺起很高的水花。
霍新站起來,滿臉無辜的道:"江先生別誤會。我們才剛認識,什麽關係都沒有。"
他說著看了眼齊暖。問道:"是吧。"
齊暖沒說話,她體力已經有些透支了。
江黎牧連一個餘光都沒分給霍新,看著地上的人道:"還不給我起來。"
齊暖又是半天沒反應過來。
"你愣什麽,江先生叫你起來呢。"霍新有些雀躍的說道。
齊暖顫顫巍巍的爬起來。站起來的時候膝蓋上傳來一陣刺痛,整個人忍不住往一旁栽下去。
霍新扶了她一把,齊暖禮貌的道謝。
忍著劇痛一瘸一拐的跟上了江黎牧的腳步。
霍新忍不住撚了撚手指。
齊暖皮膚的觸感,可真是好。
齊暖感覺自己的兩條腿已經要廢了,可是江黎牧絲毫不體諒她,大步走在前麵。
在電梯裏的時候。瞧著她凍得青白的臉色倒是好心把外套脫下來給她披上了。
齊暖的第一反應是害怕,她恐懼來自這個男人身上的氣息。
"剛才那個男人,你們真的不認識?"
齊暖有些茫然的搖了搖頭,牙齒凍得發顫。
"他就比你早來兩分鍾。我們之前從來沒有見過麵。"
江黎牧這才滿意的笑了一下,捏了一下她凍得僵硬的臉,道:"真乖。"
"我跪了,你會放過我家人的吧。"
她帶著幾分局促的問道。
江黎牧笑得溫柔,撥了撥她被雨水完全浸濕的頭發。
"當然,你這麽乖,我怎麽舍得對他們動手。"
他手指的觸感很溫熱,齊暖的身體又開始忍不住抖了幾下。
她不知道自己從什麽時候起,居然變得這麽害怕江黎牧了。
可是卻又不得不去忍受。
白婉婉的病房還是上次那間,裏麵開著暖氣,齊暖一直緊繃著的身體忍不住放鬆下來。
"黎牧,你怎麽把她也帶過來了。"白婉婉的額頭上貼著紗布,看到齊暖的那一瞬間很不自然的瑟縮了一下。
"她把你從那麽高的地方推下去,自然是要讓她來道個歉的。"
江黎牧眼神冷淡的看了眼齊暖,"你不打算讓婉婉看看你的誠意?"
齊暖抿了抿唇,"撲通"一聲在她的病床前跪了下來。
"對不起,我不該把你從二樓推下去。"
膝蓋很痛,但是她仿佛感受不到了。
白婉婉勾了勾唇角,眼底閃過一絲快意。
江黎牧握著白婉婉的手安慰道:"有我在,以後誰也別想傷害你。"
"不?"隻見白婉婉一瞬間眼眶就紅了,聲音中帶著哽咽,"姐姐她很好,還是讓她起來吧。"
語句後還帶著顫抖的尾音,一看就知道有事發生。
一向對她百依百順的江黎牧陰沉著語氣道:"你別為她求情,這都是她應得的!"
白婉婉還想為她說些什麽,病房的門卻被人從外麵推開了。
"勞問齊小姐在這間病房嗎?"男人的視線在病房裏轉了一圈,最後落到那個渾身濕透的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