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我們離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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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婉婉和江黎牧又在那裏黏糊了一會兒。
白婉婉雙頰微紅，一動一靜間皆是吐氣如蘭，媚眼如絲。
"黎牧，我們今天晚上……"美人在懷，在耳邊喘息溫柔，是個男人都該做出一點表率。
但是可惜的就是，江黎牧一時之間好像不想當這個表率。
他皺了皺眉，壓下心中的不耐："婉婉，你知道的，你現在的身體還不……"
白婉婉眼中突然就蓄起了淚來，撇著嘴委屈的說道："黎牧你是不是根本不愛我，"聲音中帶著哽咽，"你從來不碰我，你明明可以輕一點的。"
看著這樣的白婉婉江黎牧心疼的直皺眉，卻還是態度強硬，並沒有答應白婉婉的要求。
白婉婉看著這樣的江黎牧恨得直咬牙，將秀氣的眉毛皺成了一團，眼中的淚光閃爍。
"黎牧，你是覺得我現在的這個樣子，已經不配站在你身邊了嗎？"
男人半天沒有回應，她跺腳，欲擒故縱的跑進了房間。
本以為江黎牧也會跟著進來，就像從前的每一次一樣。
沒想到她等了半天，卻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她忍不住從門縫裏往外看了一眼，客廳裏空空如也，哪裏還有半個人的影子。
江黎牧開車出了清河公寓，街道上一片漆黑，他本應該在清河公寓留宿的。
但是鬼使神差的，他又想起了齊暖今天被他掐住脖子時眼中的神情，絕望而又失望。
心底厭惡的情緒開始泛濫，江黎牧隻感覺齊暖陰魂不散。
車上的暖氣開得充足，而江黎牧卻是感覺有些悶燥，使得自己心如亂麻。
他將車停在了路上的一旁，點了根煙。
半小時之後，車子掉頭開往別墅的方向。
到的時候已經深夜了，客廳裏的燈還亮著。越走近越感覺別墅中有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味，纏繞不下。
他將自己的大衣放在了玄關，剛走到屋內卻見張姐站在大門邊。
"你站在這裏幹什麽？"眉宇間滿是不耐，江黎牧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張姐沙啞著聲音說道："夫人今天差點流產。"
江黎牧把外套扔進沙發，漫不經心的問道："那孩子沒事吧。"
他的臉上全是淡漠，沒有一點要關心一下齊暖的意思
張姐用盡了全身力氣的問了一句："少爺……你就不關心一下夫人嗎？"
隻見江黎牧皺著眉站在那裏，包裹在黑暗間的他一時間看不出什麽神色。
隻聽見他無情到冷酷的聲音說道："既然孩子沒事，那就沒什麽問題了。"
"少爺你……"
張姐想開口說些什麽，卻被江黎牧一下子打斷了。
"她是怎樣關我什麽事，你也不過是一個管家，又能說些什麽。"
一下子張姐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沉默下來，沒有再開口。
但是她實在是忍不住了，在江黎牧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前的那一瞬間，身後傳來一道聲音。
"也不知道你以後……會不會後悔。"
江黎牧的腳步頓了一下，忍不住在心底"嗤"了一聲。
每個人都覺得他會後悔，可是他為什麽要後悔？
為了齊暖那個賤女人嗎？
別墅裏重歸於寂靜，江黎牧推開房門，開了燈，想了想又關上了。
齊暖安安靜靜的躺在**，脖子上的紅痕已經轉為了紫色，臉上沒有一絲的血色。
她身上的汙穢已經被下人們清理幹淨了，安靜睡過去的樣子顯得如此的蓬鬆又柔軟。
江黎牧一下子沒有忍住，伸了手，但是伸到一半他又不知道自己要幹些什麽。
黑暗給了人最好的保護色，江黎牧的麵容隱在裏麵，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輕輕附下身，女人安靜的睡容就近在眼前，看起來溫柔又脆弱。
他的眼中帶著厭惡，神色裏麵所有的負麵的情緒一下子就被黑暗放大。
江黎牧摸了摸她的臉，輕聲說道："你為什麽一直不死，要霸占著我們江家夫人的位置。"
聲音淺淡的像是在討論一件無足輕重的事情一般。
"如果不是你，婉婉現在就應該是江太太了。"他神色淡漠，目光集中在齊暖微微隆起的小腹上麵。
他神色癲狂但是齊暖卻毫不知情，她太累了。
就在這個時候，齊暖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江黎牧不想理會，對方卻執著的打了一遍又一遍，頗有要是沒人接就能一直打下去的苗頭。
江黎牧拿起來看了一眼，是葉城。
他扯了扯唇，按下接聽鍵。
"暖暖。"電話那邊傳來葉城輕快的聲音。
江黎牧眸子忍不住沉了沉，語氣淡淡道："是我。"
對麵的人沉了語氣"齊暖的手機為什麽會在你手上。"
"不然能在哪兒？"他忍不住嗤笑一聲，"需不需要我提醒一下你，這部手機的主人是個有夫之婦？"
對麵沉默了半晌，然後把電話給掛斷了。
意料之中的事情，江黎牧挑了挑眉。
他翻開齊暖的電話簿，將葉城的聯係方式拉進黑名單。
他回頭看了眼齊暖，後者睡的正香。
江黎牧按了按眉心，他也有些困了。
剛剛在白婉婉家的精神一下子就沒有了，江黎牧向來是個不會委屈自己的人。脫下外套之後就直接上了床，將齊暖擠在一邊，自顧自的睡去了。
翌日，隻見齊暖猛地一下從**坐了起來，一看就是做了噩夢的模樣。
借著隱約的光看見了一個模糊的身影躺在自己身邊，齊暖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
兩人沉默的對視著，空氣中有一刹那的停滯，齊暖微微皺了一下眉，問道："你怎麽會在我的房間？"
"我為什麽不能在這裏。"江黎牧揉了揉額角，看向她的表情中帶著幾分漫不經心。
根本不把她的感受當做一回事。
齊暖捏著被角的手忍不住緊了緊。
"江黎牧，我們離婚吧。"
"不可能！"江黎牧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
齊暖沒有理會他，繼續說道："我是認真的，江黎牧，我們離婚吧。"
"你要是害怕對公司有影響，我先搬出去，離婚協議可以緩緩再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