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看不慣又幹不掉

容昭落到蕪歡身側,淡漠的問:“你剛才和風傾瑤說了什麽?”

蕪歡歪頭,揣著一臉的無辜,“沒說什麽啊。”

容昭臉色沉了幾分,“沒說什麽,她為什麽不對你動手?”

“因為我長得漂亮啊。”蕪歡理所當然的回答,“要知道,像我這樣絕代風華,冠絕天下的美貌不是誰都能比的。”

容昭:“……”誰給這女人的自信。

這女人現在這身體,頂多算嬌媚可人,離絕色這個詞絕對是不搭邊的。

她到底是如何如此不要臉的說得出來那些話?

“長得美不是我錯,誰看了我這樣的花容月貌不羨慕嫉妒……”吧啦吧啦,蕪歡為此進行了長達一刻鍾的演講。

直到風傾瑤被楚雲錦設下的陣法困住,蕪歡才有些不情不願的停了下來,朝著下方看去。

被困在陣法中的風傾瑤,狂躁的揮著瑬虹劍,想要劈開陣法。

可是,當瑬虹劍砍在陣法上,瑬虹劍的力量就會毫無分差的反彈到風傾瑤身上。

不過瞬間,風傾瑤就像是被血澆灌了似的。

簡直是……我見猶憐!

這個詞不是這麽用的啊喂!

“這個陣法能支撐一段時間。”楚雲錦被人扶著,大口的喘氣,那嬌弱的身軀,染著汗水的柔美臉龐,溫婉卻不失堅定的嗓音,讓在場的人都對楚雲錦刮目相看。

“那百裏蕪歡怎麽辦?”下方的人再次將視線集中在蕪歡身上。

他們以為蕪歡和風傾瑤勾結,在對付風傾瑤的時候,一直防備著蕪歡。

可是從始至終,她都站在那個容顏驚人的男子身側,唇瓣張張合合,一臉嘚瑟的說著什麽。

完全沒有要上前幫忙,或則跑路的意思。

“蠢!”蕪歡淡定的點評,“她要是不把煉鬼鼎放在外麵,現在死的就是這些人,太蠢了!”

容昭嘴角抽了抽,“他們要對付你了。”

蕪歡好不在意的瞥了眼下方,譏諷的道:“這些人早就看不慣我了,那我何不將我的身份升一升,讓他們看不慣我,又幹不掉我。”

容昭默默的轉開頭,他不認識這種喪心病狂的女人。

如果有重來一次的機會,他一定會選擇不和這個女人契約。

自從認識她,他的三觀就在不斷的崩壞。

他試圖拯救蕪歡的三觀,可到最後才發現,自己被重塑了三觀。

不對……

他剛才的問題不是這個!!

你亂回答的是什麽鬼?

蕪歡一甩劉海,操著天闕劍就朝著下方俯衝下去。

快如閃電的速度,讓下方那些還在商談如何對付她的人,根本來不及反應。

天闕劍帶著雷霆之勢,劈向困住風傾瑤的陣法。

耀眼的光芒在天闕劍接觸到陣法的瞬間散開,四周的人都被閃得睜不開眼,隻聽到‘哢嚓’一聲,陰寒的氣息瞬間席卷而來。

風傾瑤愣愣的看著從天而降的女子,好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我知道我美,但是你也不用這麽看著我啊!我會害羞的。”蕪歡故作嬌羞的扭開頭。

風傾瑤:“……”不想打擊她的自信!

蕪歡將天闕劍抱回懷中,往後退了一步,“還不走?”

風傾瑤臉色極快的變換了下,有些不倫不類的衝蕪歡拱了拱手,肯定道:“你是個好人!”

獲得好人卡一張。

蕪歡彎了彎嘴角,好人,她當然是個好人,壞人眼中的好人嘛!

風傾瑤毅然轉身,衝出了光芒區域,外麵頓時響起一陣慘叫。

蕪歡聽得頭皮發麻,隱約還能聽到罵自己的。

“你為什麽要幫她?”容實在是不明白這個女人在想什麽,

蕪歡不屑的瞥嘴,反駁,“你哪隻眼看到我幫她了,我隻是看那陣法有點礙眼,順手砍了罷了。”

容昭:“……”說句實話有那麽難嗎?

蕪歡轉頭嘿嘿的笑了笑,“你求我,我就告訴你。”

容昭:“……”默默的轉開了頭。

“一點情趣都不懂。”蕪歡小聲的嘀咕了幾聲,轉頭看向那邊打得熱火朝天的眾人,捏著天闕劍躍躍欲試。

容昭趕緊拽住蕪歡的手臂,“別過去,誤傷不好。”

“沒想到你這麽關心我,是不是看上我的美貌了?”蕪歡一揚眉,倒也沒在想著往那邊去摻和。

容昭:“……”真不想和這個女人說話,他擔心的是她誤傷了別人!

“小歡歡!”泠籮不知從哪兒跳出來,直接蹦到了蕪歡身上。

蕪歡嫌棄的扒拉她,“下去,重死了。”

“胡說,人家還是個孩子,怎麽會重!”泠籮摟住蕪歡的脖子,撒嬌道。

蕪歡黑線,孩子你妹啊,你他媽都是個老妖怪了,有什麽臉說自己是個孩子。

容昭眸子眯了眯,伸著長胳膊將泠籮拎了下去,泠籮頓時焉氣,乖乖的站好。

討好的看著蕪歡,“小歡歡,我剛才在後院看到一個女人。”

“女人到處都是,有什麽好奇怪的。”蕪歡不以為然。

“不是啊!小歡歡,那個女人很奇怪,傷得可重了,卻沒死!”

“有丹藥吊著,自然不會死。”

泠籮使勁搖頭,拽著蕪歡的衣角,“不是,你和我去看看嘛,真的好奇怪!”

蕪歡看了眼前麵的混亂,惡狠狠的瞪了眼泠籮,“你怎麽那麽煩。”

“才沒有,人家可美了。”泠籮自戀的摸了摸自己的臉蛋。

蕪歡嗬嗬的冷笑,一個蘿莉有什麽資格說美的,真他媽是夠了!

“帶路。”反正這裏也沒她啥事了。

泠籮麵色一喜,拽著蕪歡就往旁邊的拱門跑。

容昭自然不會說什麽,沉默的跟著。

穿過拱門是一個不大的院子,這裏有不少的婦女孩童,看到突然有人進來,都是一驚。

但是見他們隻是從這裏過去,又放心了下來。

接連著好幾個院子都是被這些婦人孩童占據了,泠籮帶著蕪歡一路穿過好幾個拱門才停下。

這個院子人不多,隻有寥寥數人。

“就是她!”泠籮指著躺在不遠處的黑衣女子。

她匍匐在地上,露在外麵的臉上覆著一麵銀色麵具,身下有血跡滲出,濃濃的血腥味縈繞在她四周。